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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读《春秋》3、

 为什么73 2022-01-17
     九哥形而上 2022-01-16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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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左传》有一个起码的基本功——隐桓庄闵、僖文宣成、襄昭定哀这个鲁国的十二君排序得先背下来,每一位国君的在位时间不一定需要准确的背下来,但大略的时间跨度结合其它国家的情况应该了解。其次,人物关系要理顺。接下来这个人物关系对于后面要讲的故事很重要,务必要先弄清楚。

         在九哥读《左传》1里,大家已经知道鲁桓公娶了齐襄公的胞妹齐姜为妻,齐襄公是齐僖公的嫡长子,他有二个很有名的兄弟,二弟公子纠和三弟公子小白。公子小白就是春秋历史上第一个称霸的齐桓公。鲁桓公被大舅哥杀害后,其长子继位,就是鲁庄公。无论鲁庄公的父亲是鲁桓公或者齐襄公,他的母亲都是公子纠和公子小白的姐妹,换句话说鲁庄公兄弟都是齐桓公的亲外甥。

        话说齐襄公精虫上脑杀了鲁桓公后,他的两个兄弟都认为国内必将大乱,管仲保着公子纠到了鲁国,因为公子纠的生母是鲁隐公和鲁桓公的姑姑,到了鲁国也就相当于是回到了娘家。鲍叔牙则保着公子小白到了莒(这个字读“举”)国,理由可能和公子小白逃到鲁国的理由差不多。

        显然年轻时的管仲还远没有封神成圣的眼光,他预言的齐国之乱并没有马上发生(就好像九哥也预言过很多事件,虽然没有如期发生,但九哥笃定的认为这些事件终将发生,只要大家一直看下去,有生之年都一定会看到九哥预言成真的那一天)。

        公子纠和公子小白分别在莒国和鲁国蛰伏了九年,这期间齐襄公也没有来难为这哥俩。哥俩逃离齐国的第八年,齐国的内乱终于爆发了。起因是齐前庄公(这是为了区别战国时代的齐庄公,齐前庄公姓姜,齐庄公姓田)的孙子、齐僖公的侄儿、齐襄公的堂兄弟公孙无知(诸侯的儿子称为公子,诸侯的孙子称公孙)偷袭了外出度假的齐襄公,并成功的杀死了齐襄公,然后自立为国君,史称齐废公。

        齐废公夺权的过程十分富于戏剧性和画面感,《左传》记载:鲁庄公8年、齐襄公12年十二月,齐襄公去打猎。不作就不会死,古人诚不我欺。大冷的天不在宫里待着,去打猎。结果一头野猪把齐襄公的马惊了,齐襄公从车上摔了下来,把脚摔伤了,还弄丢了鞋。齐襄公一行悻悻的回到行宫(说是行宫,其实就是比较大一点的房子)。齐襄公因为弄丢了鞋责罚了一个叫“费”的人,打了300鞭(这个数据应该是扯淡的,300鞭就算打不死一个人,应该也能让这个人失去行动能力了)。打完鞭子让费连夜去找鞋(堂堂一国之君差一双鞋吗),费一出来就被早已埋伏在外的公孙无知等人控制住了。大家是不是认为费会给公孙无知做内应?如果是这样就不能称之为富于戏剧性了。

        费拉开衣服说:“别担心,我和你们是一伙的”。公孙无知一看费果然被打得遍体鳞伤,就相信了费。费又说,只可智取不可强攻,待我先进去里应外合发了信号你们再进来。

        结果公孙无知一帮人等到鸡叫头遍也没等到费发来的信号,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强攻了。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费一回到行宫就把齐襄公藏在了门后,然后让一个仆役换上了齐襄公的服饰睡在了床上,接着和攻进来的公孙无知等人搏斗。公孙无知等人是有备而来,以有备攻无备,结果可想而知。以多搏少、以众击寡的绝对优势攻击下,费和齐襄公有限的侍卫们很快就被屠杀殆尽。公孙无知先是跳上床杀死了床上的仆役,发现不是齐襄公,接着又在门后找到并杀死了齐襄公。

        公孙无知自立为君不过三、四个月,到了来年春天,齐废公公孙无知去一个叫“雍”的地方春游。雍是齐国大夫雍廪的封地,公孙无知没做国君的时候就和雍廪关系一直不睦,甚至是有仇怨。雍廪心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雍廪把握住了这个机会,在自己的地盘上杀掉了公孙无知。

        史书上没有记载齐襄公是否有儿子,反正当时对于纠和小白这哥俩来说,齐国的君位就是“公鸡叫母鸡叫,哪个捡到哪个要”。谁先回到齐国,谁就会成为新一代的国君。这一年是鲁庄公九年,后来也成为了齐桓公元年。九年中,鲁庄公和自己的舅舅公子纠想必是建立了深厚的资产阶级感情,为了确保公子纠能够顺利继位,鲁庄公集结大军准备武力争夺君位。

        大军集结需要时间,管仲主动请缨带一支精锐部队预先埋伏在莒国和齐国的交通要道上,偷袭公子小白。管仲的小分队埋伏了没多久,果然就等到了公子小白的车队。管仲亲自开火,一箭射过去,公子小白应声而倒,还发出了一声惨叫。还没封神成圣的管仲又一次判断失误,他以为自己已经干掉了公子小白……

        管仲带着他的小分队从容撤出战斗,回到国都,庆功宴估计得连摆几天,顺便集结大队人马护送公子纠回国。结果等到鲁国的大部队进到齐国境内,发现公子小白已经顺利继位为君了。鲁庄公当然不甘心自己布了多年的局就这么不了了之,决定将就着护送公子纠的大军和齐国开战,以为可以打公子小白一个措手不及。可惜事与愿违,齐鲁二国均受封自周武王的时代,从受封那天起,齐国的封地面积就是鲁国的四倍多,人口自然也在三倍以上。鲁国的进攻好比是一只猫攻击一只老虎,即使猫再怎么准备充分,老虎再怎么瞌睡,结果都是不可能有奇迹的。鲁国大败,结果是被迫交出了公子纠和管仲。公子纠自然是被自己兄弟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了,管仲却因为鲍叔牙的举荐,成为了齐桓公时代齐国的第二人,甚至很多时候齐桓公还被管仲教训。

        齐桓公虽然打赢了鲁国发动的闪电战,也将罪魁祸首杀了,但对鲁国还是怨恨难平,第二年春天举重兵讨伐鲁国。这就是《曹刿论战》开篇的: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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