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生产力与价值生产力

物质生产力与价值生产力

深入理解抗疫过程当中的每一个动作，将有助于厘清我们的现实与可能之间的差异，有些朋友因为看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所以打电话来表示关心，其实，我们仅仅是通过这样和那样的方式，推演、梳理出行动的脉络，并把可能性转变为现实。

从百度李彦宏的观点看，中国人并不注重隐私，其实不止于此，更缺乏自由的诉求，所以，在伸张权利的时候，表达观点往往是多余的，反正显得“对自己不好”，力量存乎人心，如果因为说错一句话就被抛弃，这似乎确实违背了经济直觉，但事情真是这样的么？

在疫情之下，每个人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两年之前，我们是作为被封控的人存在于这一边局当中，当时我写了一些关于“封城”的文章，而当下，我们的角色被彻底反转，由此可以全面地审视自己的界面和机会，记得在大学时代，我们的系主任对我报的考研专业方向极为好奇，一个工科学生，成绩还不算太差，为什么会去考“中西文化比较”的清华研究生？因为我们已经深陷于其中，那时除了大量的阅读，就是观战围棋，看曹树涛、蒋开元开棋，洪作政说过一句话：围棋不是追求斗争，而是追求和谐！这得到我们大大的赞赏，二十五年前，是“观围棋悟哲学”，今天，则是“历疫情悟经济学”，我们都有理由，在每一个特殊时期找到自己的位置。

多少年以来，学者的注意力都被现实世界中可感知的利息收入现象所吸引，这主要是因为其“剩余的特征”，用几位非常熟悉的亲友的表达方式，就是“有一张发票你能不能把它报销掉”，中国人，显然是把它理解为“权力剩余”或者“权力变现”，但在市场经济中，其实就是指我们是否拥有这么一个资本存量，就可能获得一份稳定、长期的收入。腾讯、阿里和抖音，都提供着这样的“基础设施”，但从纯粹的经济学家的理解，这些依然是试图用“物质生产力”去替代“价值生产力”，纯粹的利息现象与劳动无关，庞巴维克这样介绍：

凡是拥有一个资本总额的人，一般都可以从他的资本总额那里获得永久性的净收入……这种收入……的存在并不是靠资本家个人的活动。甚至他不用动一根手指头，这种收入就会自动流入他的手中……任何资本都可能有利息，无论资本所包括的是哪类财货：（不管）天然就能生殖的财货还是不生殖的财货，易坏的财货还是耐久的财货，可替代的财货还是不可替代的财货，货币还是商品，都一样能有利息。最后，利息流入资本家之手，而其资本还不至于枯竭，因此，收入继续产生，而且没有时间的限制……所以整个看来，利息现象呈现出一种非凡的图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却能供给源源不断、无穷无尽的财货。

长期以来，我们之所以把能长毛的绵羊、能产奶的牛、能生长的稻谷、存在银行里的钱和利息问题混为一谈，正是因为我们搞混了物质上的生产力和价值上的生产力。就物质生产力而言，无论多高的产出比率，竞争都会挤干它的存在空间。正如毛泽东所说的：一个小指头就能将你扳倒；但黑斯廷斯却又说：毛是在沙滩上作画。

资本现象和利息现象，均来自于价值上的生产力，克拉克和奈特把资本视为提供一种生产性服务流的物品，利息是其无法抑制的表达，而竞争无法削弱它。从一切已存的有形无形的设施当中：田园、耕地、寺庙、宗教、法律、社会，包括疫情当中被封控着的商都和新城，它们静静躺在这里，就象一个个溺水的巨人，要让它们复苏，必须注入价值观念。对一个“资本家”而言，它确实是能够做到“点球成金”。不管是从哪个方向打过来、什么样的球，他都能够重新赋予价值。

从很多角度上说，今天的疫情都提供着机会，让人们思考、选择和生产。一种观念越是受到攻击，就越有生命力。从外部物质的创造，改革开放做得够多了；从内部反思寻找机会和价值，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