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当鲁国的权臣季康子问孔子,对他“把所有坏人杀掉,只留好人”的主意怎么看时,孔子给了怎样的回答?为什么说民风好坏的根源在官风?企业里风气要好,最关键的人是谁?他该怎么做? 如果一个权臣,他问孔子,想把国内所有的坏人都杀掉,只留好人,孔子会有什么想法?孔子会怎么回答他?鲁国的权臣季康子,就问了孔夫子这样一个问题,记载在《论语》的颜渊篇里。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季康子是鲁国三桓之首,是最有权利的重臣。有一天请教国老,孔夫子,用今天的话问:"孔老师啊,我如果把这些无道的坏人都杀掉,然后去亲近那些有道的好人,你觉得怎么样呢?"我想他内在可能还会为自己这个方法,感觉到得意和自豪。我把那些坏人都杀掉,剩下的就都是好人了嘛?这个国家不就好治理了嘛?虽然这里面没有记载孔子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我能想象他老人家,一定是又生气、又好笑,哭笑不得。他回答季康子:“你来执政,治理国家,怎么能光想着杀人呢?如果你自己想要行善道,多行善道,老百姓就跟着你一起行善事了,做好事了。”君子的德行就像风一样,小人的德行作为就像草一样,这个草往哪儿歪,不完全取决于什么样的风吹到它上面吗?用今天的话讲,官风往哪边吹?老百姓不就往哪边倒吗?老百姓一定是跟着官员的引导,官员的榜样,来决定自己的言行举止的。其实,孔子是在告诫季康子,老百姓哪有天生的坏人?哪有绝对意义上的好和坏?好人为什么会变坏?坏是因为执政者,自己这个头儿没带好,官风不正,民风才会歪。所以执政者最关键的是要自己变好,自己先管好自己,给老百姓打个样,树个样板。刚才咱们已经讲过,孔子应该是又气又难过,哭笑不得。身居高位的权臣,满脑子想的却是杀人。这种小人的思维,却存在于一个身居高位的执政者,脑子里是多么可怕、多么吓人,又是多么的荒谬!如果要是在今天的企业里面,哪个董事长请教一位专家教授说:孔老师,我把公司里面那些品行不好的,表现不好的员工全部干掉、开除,多招一些听话的,是不是这个企业就能管理好了?你怎么能有这么荒谬的想法呢?你这个当老板的、当领导的你往哪领,你往哪儿导,员工就跟着你往哪儿走?某一个员工出问题了,表现不好,可能是这个员工的问题。如果一大堆员工都表现不好,都出问题,那一定是你这个当老板的有问题了,是你的管理方法,管理作风有问题。你先不要想着去怎么开除员工,要坐下来好好地反省反省自己?拿个镜子照照自己,哪儿错了?普通的老板,百姓企业里的基层员工,绝大多数是没有明确的方向感的,也懒得去想,想不清楚。大部分是跟着领头的人在走,大家都是迷途的羔羊。百姓没方向,全跟领导跑。你这个领头羊,把方向领错了,大家就都一起跟着错。孔子的比喻非常好“君子之德,风”,执政者的官风,确确实实是老百姓民风的源头,如果民风不正,却在民风上做文章,是治标不治本。要想让民风好,先要从根上找原因找方法,那就去治理官风。同样的道理,在企业里边,如果出现了一个普遍的问题,那肯定不是员工的问题,应该是管理者的管理思维问题,管理方式问题。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率天下以暴,而民从之。老百姓怎么干,完全看你在上位的领导者怎么干?你对他们仁爱,他们就有仁爱来跟随你,回馈你。如果你对他们残暴,他们也会用残暴的方式来回馈你、跟随你、对待你。所以一个真正有道的君子,首先要反省自己,看看自己哪做错了,然后才去要求别人。不该做的事情,自己先不做,然后再去管理别人。咱们讲了这么多,难道法制就不重要吗?孔子他反对法制吗?如果这样说,真是冤枉他老人家了。其实孔子并不反对法治,他反对滥用刑法。孔子最伟大的说法就是“一阴一阳之为道”。对于老百姓,对于基层员工,居上位的管理者,执政者要先教育、先引导、先感化,能够让他们形成好的价值观,好的风气。然后再用刑罚去约束和惩戒,那些教不好的、感化不了的人,为非作歹的人。这样的话,社会的风气才有可能更理想。而教化最大的力量,可不是来源于喊口号,或者是居上位者的说教,而是执政者或者企业管理者的身教,这种无言的教化力量是最大的。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有国者不可以不慎,辟,则为天下僇矣。也就是说,老百姓雪亮的眼睛,盯着你们这些在上位的执政者呢。企业里边的所有员工,对董事长、对总经理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看得清清楚楚,心里边明明白白。做管理的人不能不慎,因为自己的言行,会在员工当中,会在百姓当中慢慢的形成一种风气。所以我们可以理解孔子的话,不能无杀,但是不能乱杀。如果执政者杀人成了习惯,甚至像有些暴君上了瘾,那么他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快要到头了。居上位的官员也好,企业里面董事长和总裁也罢,要用自己的言行举止和作风去影响、感化基层的百姓和企业里的员工。同时,要用制度和法律进行约束,刚柔并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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