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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 记忆中的年味儿

 燕鼎文化 2022-01-30


又该过年了。不过现在过年和平常也差不多,并没有小时候那个味道了。
在我的记忆中,过年时是最幸福的节日,有奶奶和妈妈做的新衣服,还有爷爷宰杀的鸡、鸭、鹅、兔,爸爸和叔叔烧的粮食酒,小婶剪的窗花,还有我们一群孩童围坐在炕上,啃冻梨、吃糖葫芦、玩旮旯蛤、鳖鸡牛儿;会因为弟弟多吃了一块糖不依不饶,也会因姐姐的新衣服漂亮而闹气;在锅台边等着吃大锅里煮的不是特别软的肉,也会在门口等着老爷爷拿着口哨一类的玩具换猪毛鸡毛,有的家里会换鸡毛掸子和花布,还有小筐、篮子之类的。

从年三十到正月十五每天都有好吃的,还有压岁钱。年三十晚上,爸爸和叔叔带着我们两家的四个孩子,先去太爷爷那里拜年。说是拜年,其实就是给太爷爷磕头。我们那时候小,也不是太懂磕头有什么意义。我们小孩子会比较谁给太爷爷磕头磕得声音大,额头都会磕得通红,那也觉得好玩儿,而且太爷爷还会给我们压岁钱。因为家族大,太爷爷有我们兄弟姐妹十几个的重孙,所以不论男女,太爷爷给我们每个孩子五毛钱;不仅有压岁钱,我们每个孩子还能分到一个苹果和几块糖。就因为那么几块糖,我们就欢喜得很。从太爷爷那里出来,爸爸和和叔叔再带着我们去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那里,也会有压岁钱和糖。最后回到我爷爷这里,爷爷给我们姐弟四个每人十块钱、一袋苹果、一袋冻梨和两个冻柿子。爸爸带着我们姐弟三个人回家,我们三个带着满满一兜兜的糖。刚到家,妈妈就会没收我们所有的压岁钱,还说先帮我们存着,以后再把钱给我们;还会把苹果之类的好吃的放起来,说是放,其实是藏,只给我们三个每人留几块糖。一年是这样,年年都是这样。可最起码还是有几块糖的,慢慢地把糖纸剥开,再一点一点地放到嘴里,轻轻地闭上眼睛,想象着甜的味道。

虽然过年每天都有好吃的,但我们最喜欢过的却是初二:那天是两个姑姑回娘家的日子。姑姑们或多或少都会给我们带点点心和糖果,还有一个孩子能分到两块的压岁钱,不等妈妈收走时,我们就会花掉几毛。那时候的泡泡糖一毛钱两块,特别的甜,而且泡泡能吹得特别大,有时吹的大泡泡能把我们的一张脸覆盖住,再慢慢地取下来,乐此不疲。坐在窗户下面的土墙根,嚼着五颜六色的泡泡糖,吹着比脸还要大的泡泡。最小的弟弟吃着干脆面,那时候的干脆面两毛五一袋,别提有多脆多好吃了,现在想想都特别的美。

正月十五元宵节,家里的大人会用玻璃罐头瓶和红蜡烛做灯笼。先用玉米秸秆用钉子钉成一个十字,再把玉米秸秆剪成和罐头瓶一样宽,用蜡烛把钉子烤红,把烤红的钉子扎在红蜡烛的底部,再把它放进罐头瓶里的最下面;罐头瓶口处用麻绳系绕两圈再系紧,再用多余的麻绳系上一根小木棍,孩子手里拿着木棍系的罐头瓶灯笼,心里别提有多美了。漆黑的夜里看不清人,孩童手里拿着的灯笼一闪一闪的,特别漂亮。

那时候的我们没有现在的条件,也没有现在这样的通讯设备,更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吃食,可那时候的我们特别快乐,也特别的幸福。真想回到小时候,回到那个既欢乐又有味道的年。
那样的年味儿是我脑海里永远也抹不掉的记忆。


作者简介:刘迪,19875月生。祖籍吉林省长岭县,2011年在北京房山区史家营乡乡村公路管理站参加工作至今。中专学历,文学爱好者,曾在《凌云》杂志、“燕鼎文化”等媒体发表过散文、诗歌作品。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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