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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林| 难忘的春节记忆

 西宁的表情 2022-02-02

难忘的春节记忆
Table qing in Xining

|王新林(青海)

春节是中国人最隆重的传统节日,它集中体现了中华民族的思想信仰、理想愿望、生活娱乐和文化心理,是我们华夏儿女对传统文化的铭记和延续。


2021辛丑牛年的春节将至,作为游子的我,那份回家的迫切感油然而生,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到父母的身边,唠唠家常、吃一顿我日思夜想妈妈亲手做的年夜饭。但今年这个春节,恐怕回家团聚又成了我的梦幻,因为从庚子鼠年肆虐至今的疫情,压根就没有想着成全我,武威和西宁这段并不遥远的距离,被它无情的阻断。病魔无情,人间有爱,疫情防控,人人有责,作为国人的一份子,我也要舍小家为大家,疫情防控不出省的规矩要遵守,今年就在家过年吧。至于对家人的那份思念,也只能是隔着一层玻璃,对着巴掌大的镜头互道祝福了,想到这里,我望着面前的华为手机,一股生活在新时代的自豪感和幸福感在心头打转,时代发展,科技进步,被我们这一代人赶上了,托在掌心里的手机,实现了我们不论何时何地与亲人朋友,隔屏观望,表达心声、互诉衷肠的愿望。
一转眼大年三十到了,今年受疫情的影响,没有昔日的热闹,没有烟花炮竹,注定了又是一个寂寞年,我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儿子隔着窗户燃放小呲花,嗤嗤的呲花声和儿子欢乐的嬉笑声,勾起了我对儿时年味的回忆。


80后的我出生在农村,小时候住的地方地处偏远,道路交通不便,物质匮乏,过年成了我和小伙伴们掰着指头数数的期盼。长大后参加工作,面对繁华的都市生活,我慢慢的明白,儿时我们期盼过年,并不是真的理解那份传统文化的意义,而真正的目的是过年有新衣服穿,有糖果吃,还有父母给我们的几块压岁钱,我们买炮仗放,满足孩童那份天真、淘气、好奇的童心。不过,这些现在的小孩子分分钟钟实现的愿望,却是哪个物质匮乏、经济落后的年代,出生在农村的我和小伙伴们,盼星星盼月亮一年的梦想。
记得,每年的腊月二十八,父亲叫来我大伯、叔父、婶子、姑父、姑姑,把家里喂了一年的猪给宰了,把猪肉分成若干份用旧报纸抱起来,一一送给亲人们,面对母亲的抱怨和我们稚嫩的不理解,父亲总是笑着用:“辛苦了一年,大家就等这口肉吃”,这句话搪塞我们。至今我都记得父亲低头用报纸包肉发出的哗啦哗啦声,也理解了父亲对亲人的那份爱心。
 年三十这一天,我们帮助母亲把家里家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在父亲的带领下贴上门神、春联、年画,然后换上期盼已久的新衣服跑出去,与小伙伴们在村东头的广场上来一场相互炫耀的时装秀,比颜色、比款式,稚嫩的嬉笑声、斗嘴声,回荡在空旷的广场上,儿时的纯真无邪洒落在暗黄的土地上,想想那时的我们虽然物质匮乏,但活的很真、很知足。

 
 到了晚上,母亲将猪肉剁成肉馅包饺子,这可是平日里我们难得一见的美味,这顿肉都顶上我们一年吃的肉量了,用母亲的话说就是,过年了要吃点好的。母亲在饺子里悄悄的放上硬币,等我们吃饺子时一口咬出钱币,母亲就会说:“今年谁吃的钱多,谁的运气就最好,还能发财。”听到母亲这样说,我们姐弟几个总是抢着吃饺子,比赛看谁吃的钱最多,结局就是姐弟四人把小肚皮撑的圆滚滚的,在母亲和奶奶的哄骗中收场。饭后,母亲说:“年三十小辈要为长辈守岁,我们睡的越晚,长辈的富寿越长,这是表示孝心”。于是我们姐弟几个就围坐在奶奶的身边,一边听奶奶给我们出灯谜,“红眼睛,白皮袍,短尾巴,长耳朵,爱吃青菜和萝卜,走起路来蹦蹦跳…”我们挣着猜兔子…,一边毕恭毕敬的给长辈守岁,可是,不到12点,几个小人那股守岁的热情就偃旗息鼓了,我们几个东倒西歪的躺在奶奶身边睡着了。
年初一,我们在母亲的喊叫声中都早早起来,打扮得整整齐齐,出门走亲访友,相互拜年,恭祝来年大吉大利,有个好收成。这一天,大人们要求我们小孩子也要说吉祥话,给长辈拜年要磕头,而且谁家的小孩子头磕的越响,说的祝福语越长,说明这家的小孩子有教养,得到得长辈们的赏赐也最多,所谓的赏赐就是瓜子、花生、核桃、沙枣和糖果,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沙枣,每次拜年回家,我会拿自己拜年赏赐的糖果和弟弟换沙枣,直至今日和弟弟换沙枣的情景都印刻在我的脑海里,仿佛就发生在今天。


现在,建设新农村,家乡旧貌换新颜,曾经的土坯房换成了楼房,煤炉换成了天然气,曾经陡峭的羊肠小道变成了宽广的柏油马路,家家户户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人们对过年操办也越来越简单,年味也越来越淡了,但儿时的那份特别的年味却是留在我心里永远的烙印,不管时间过多久,不管生活怎么改变,它不会改变。
作者:王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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