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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72 从讲故事到灵魂追问的张洁

 读书当玩 2022-02-15

作家张洁走了。这是前几日的事了。

说起张洁想说几句的话。

因为人懒,两三天没动电脑。

白天看点书,看看抖音。做三餐饭,游泳,睡大觉。

一到晚上,就追剧《人世间》。

第一回读张洁的小说是《爱是不能忘记的》。

这小说读完之后,就介绍给当语文老师的董老师读。

那个时候,只要读到好的小说,就会向爱好文学的朋友与同事推介。

比如《墓场上的鲜花》《乔厂长上任记》《公开的内参》《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西线轶事》等。

七十年代末到1984年,我订阅了《人民文学》《上海文学》《作品》《小说月报》。还可以用这些杂志与别人作交换。

记得《作品》是最难订阅的。

我找了在邮电局工作,下放在一个知青点的知青,走后门,帮忙订阅的。

我之所以订阅这些杂志,是与董老师相约好了,我订阅如上几样,他订阅《当代》《收获》《花城》。我们交换阅读。

可以这么说,七十年代末期与八十年代中期的全国好的作品,我都是第一时间读到。

好些好的作品,读过之后,就可以完整地讲故事。

张洁的小说《爱,是不能忘记的》,是我读过之后,可以完整讲故事其中的一部。

她的《祖母绿》,肯定是读过的。但这部小说,小说名是有比较深印象,小说的内容没有在脑海中留下什么印象。

她的获奖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与《无字》,肯定是没有读过的。

自从八十年代中期后,不再读国内的小说了。

感觉那个时候的小说,读起来不来劲,没有什么好的小说。

再后来,直到2006年在北京进修。又第一时间买了张洁的小说《知在》。

《知在》读过两次。

一次是买下来后,在北京读的。

后来,大概是退二线后,又读了一次。

读过她的小说《知中》,记得写过两篇读书小札(《知在知在知不在》《毫无目的的脸》)。

从张洁的小说《爱,是不能忘记的》,到《祖母绿》,再到《知在》,我觉得哪怕她的另一些小说没有读,也是无关紧要的了。

这三部小说,大致的可以抽取作者创作的脉络线条与志趣方向。

《爱,是不能忘记的》作为有时代影响的伤痕文学与反思文学的代表作之一,作者本身后来,对这部自己的作品,是不怎么满意的。

但这部小说,对当时的我,是有很大触动的。

回首《爱,是不能忘记的》这部小说,它只是承载了时代某个契机的时代责任,以讲好故事的方式,完成了大众式的文学的时代提炼与叙述。

从文学样式与品质上论,只能是说比《班主任》与《伤痕》好一些,与《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人生》《赤橙黄绿青蓝紫》相当,比《人到中年》逊色一些的作品。

直到1996年,很少读长篇小说的我,在北京进修时期,读了张洁的《知在》,林白的《一个人的战争》,陈染的《私人生活》,王跃文的《今夕何夕》等小说,改变了一些对国内小说的看法,觉得国内的长篇小说,也有好的作品了。

上面提到的小说,都是我喜欢读的。体现了时代艺术的多样性与作家创作的个性。

最喜欢的还是张洁的《知在》。

《知在》这小说,在失去硬逻辑叙事的带虚幻的故事中,像英国小说家麦克尤恩那样,以小说的样式,探索深层的人性本质。带上了灵域的触角,在文学创作中,大胆地进行人性底色的追寻与灵魂顶层的拷问。

每一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作家的宿命。

好的作家,不光是会讲故事,而是必须具有灵魂自由飞翔的能力与挖掘的本领。

张洁走了。曾经读过她的小说,受过她的影响。

写点小文字,算个纪念。

2022年2月14日星期一顺德陈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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