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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条 下利腹胀满，身体疼痛者，先温其里，乃攻其表。温里宜四逆汤，攻表宜桂枝汤。 “下利腹胀满，身体疼痛者”，在364条似曾相识，“下利清谷，不可攻表，汗出必胀满”，本条没有攻表就出现腹胀满，“下利”是里寒，“腹胀满”是里虚，一个里虚寒的患者，外感风寒，出现“身体疼痛者”，应该算表实。 “先温其里，乃攻其表”，既有表证身体疼痛，又有里证下利，能不能用葛根汤治之呢？不可！根据《素问·标本病传论》的原则，先病为本，后病为标，诸病皆先治本，“惟中满及小大不利者，则不分标本，而先治之也”。胡希恕胡老在单玉堂癃闭案会诊时，力排众议，用的就是这个原则。现在既有中满，“腹胀满”，又有小大不利，“下利”，自然应该“不分标本，而先治之”，所以“先温其里，乃攻其表”。温里则里阳恢复，下利自愈，腹满自除，然后用桂枝汤攻表之“身体疼痛”。 “温里宜四逆汤，攻表宜桂枝汤”。本条可与91条互参：“伤寒，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不止，身疼痛者，急当救里；后身疼痛，清便自调者，急当救表。救里宜四逆汤，救表宜桂枝汤”。都是表里同病，治有标本缓急。为什么91条是救表，而本条是攻表呢？个人认为，91条是太阳病误下，表里皆虚，所以救表。本条是三阴病患者又伤于寒，是里虚表实，所以“攻表”，只不过因为下利腹胀满，中焦阳虚，津液也虚，不能用麻黄汤，只好用桂枝汤攻表。 曹颖甫曰：“此节原文，当列太阳篇'医下之’条上，编篡者误列厥阴也……至于身体疼痛，均之为麻黄汤证”。那么，本条放在厥阴篇是不是错简呢？未必！刘渡舟刘老在《学习伤寒论厥阴病篇的一点体会》一文中说到：“厥阴者，肝也。凡肝之病，无不和它的疏泄不利与推动新陈代谢的机能失常有关，因而厥阴病中，亦可发生六腑气机不畅和升降出入运动失常的病证。具体的讲，它有呕吐、下利、哕逆等病的特点”。其次，柯琴提出了三阴合并说：“阴与阴合，不合于阳，即是三阴合病。不发热而吐利厥逆，为四逆证也”。本条先出现“下利腹胀满”，是先有包括厥阴病在内的三阴合病，后有“身体疼痛”的太阳证，曹颖甫搞错了先后顺序。 第373条 下利欲饮水者，以有热故也，白头翁汤主之。 课前思考： 1.自利不渴者属太阴，自利而渴者属少阴，本条“下利欲饮水”是少阴病还是厥阴病？ 2.怎样区分少阴自利而渴与厥阴下利而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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