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几个好友在一个小酒馆聚餐。 小酒馆在宣城北一个巷子里。 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巷子。 很有些特色。 特别是有几幅“将进酒”的宣传画。 我感慨道,不错,此情此景,我都想举杯了。 因为我有“绝不喝酒永不抽烟”的标签。 好友们起哄,大部分恶意极个别善意,说,那你今天一定要破例,要喝酒。 我淡淡的说,要我喝酒,可以。前提是,我有两个条件: 1、听我讲一个故事; 2、选一个能和我对酌的酒友。 于是,我先把我的微信公众号里的一篇文章 我的“抽”烟趣事 ,发给大家,并且简要的描述了一下。 然后,我要求选出一个人,和我对酌,其余的人全部做裁判,见证我让对手出“酒相”的高光时刻。 大家不知道我葫芦里装的什么酒,也知道我是讲故事、捉弄人的高手。 竟然没有一个敢站出来。 我哈哈大笑,你们看,这里有酒,我也有故事,你们却不愿意做“演员”。 乘着余兴,我发表几条丁氏酒坛定律: 1、酒桌上的英雄,衡量标准,是胆量,不是酒量; 2、酒桌终极结局:把思想灌进脑袋的人胜过把酒精灌进脖子的人; 3、酒品好的人,能喝出故事;酒品差的人,会喝出事故。 这一下,一个被誉为“酒桶”的人,认为找到了我的软肋。 马上站起来,说,我来和你对酌,看看今天谁是英雄? 我半躺在椅子上,斜了他一眼,仍然淡淡的说,就你,和我对酌?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诸葛亮“空城计”的哲学精髓是什么? ——回答不了?你连和我对话的资格都没有,遑论对酌? 此君,号称“酒桶”。所以,其思维经多年酒精浸淫,与其酒后的眼光一样,永远都是直的。对于拐了几个弯的问题,思维入不了轨。 他,呆呆的望着我,十秒以上。 嘴唇抖动着,一如他那只喝酒之前总是抖喝了之后便不抖的手,不知道怎样应答。 我赶紧安慰他,坐下吧。 笑道,我是宣城师范哲学系的高材生,你不要鸡蛋碰炮弹。以后,你就只管埋头喝酒,不要抬头说话。 大家都哈哈一笑。 我们处在一个讲故事的时代。 酒桌上,也不例外。 我曾经担任一个有权用有钱花有酒喝衙门的办公室主任。 那个年代,喝酒是工作的副产品,是办公室主任的主产品。 正缘于此,为了身体不垮,为了酒后不范,我给自己贴上了“绝不喝酒”的标签,靠的是,讲故事。 我的信条是“六不喝”: 再好的酒,不喝; 再大的官,不喝; 再好的友,不喝; 再美的人,不喝; 再讥的言,不喝; 再苦的闷,不喝。 我的拒酒词是: 办公室主任,有酒量的,拿胃扛;没酒量的,拿皮扛。 ——劝,不动;讥,不理;骂,不睬;压,不惧。 以致于,时任宣城市长的虞爱华对我半批评半表扬: 没酒量,有胆量; 没脖子,有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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