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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人”的代价

 佩君的文艺营 2022-02-28
书中看到一个故事。
一个人去朋友的苹果园摘果子,朋友告诉他,果园里有颗红富士专门留了几枝给自己人吃。他特意看了下,果实并没什么特殊,甚至相比其他旁边的苹果树,这颗红富士的外观品质暗淡许多。
其他树的果子又红又大,温润光洁,看起来好像更脆更甜,而眼前的这颗红富士就普普通通。假如不是朋友指定说这颗树的果实比其他树上的好吃,他肯定不会选择。带着一种不确定,他尝试摘了一个,确实挺好吃,又脆又甜,牙尖儿都是甜丝丝的,水珠即于唇齿之间迸溅。
但吃完相貌普通的苹果,他还是惦记那些又大又红、色泽鲜美的苹果,觉得兴许口感更好,毕竟长相在那里,毋庸置疑。假如有差别,能差到哪儿去?
在朋友家吃过饭后,他没能忍住内心的好奇,偷偷摸摸,独自跑到果园,摘上一颗看上去比吃过的红富士品质更好的果子。结果呢,咬到那个苹果第一口的时候,就发觉后悔了。甜还算甜,但皮特厚,果肉柴的要命,吃起来像是嚼甘蔗渣一样,水分明显差了很多。一半没吃完,他就丢了。
果真是徒有其表。
联想起有一次去超市购物,恰好逛到冷藏专区,看到有越南进口的百香果,小袋子包装,一袋两个,比国产的价格要贵。
抱着“或许国外进口的果子更好吃”的心态买了两袋回去,兴致颇高的切开,用小勺子舀了一勺放入口中,顿时发现,没什么不同。口感微酸,只不过果皮红一点,看着仿佛更新鲜,但为什么身价却不同呢?仅仅是因为进口?
当时没有疫情,百香果一事,并未想太多。
前不久下班的路上,偶然碰到一对中年夫妇正在一辆货车前忙碌,男的吆喝:“走过路过的来看看哦,又甜又好吃的榴莲,不要错过,来来来……金枕榴莲”这么一喊,下班经过的人三三两两的围观驻足,有人问价格:“多少一斤?”男的笑说:“25.8元/斤,比店里卖的便宜!”
榴莲个顶个的漂亮,金黄色的外表散发着诱人气息,在暖黄色灯光的照射下,像是数个胖娃娃躺在车肚子里,只等你上前去,带回家。想到小孩喜欢吃,我在车身前,有些踟蹰。
正好看到一位妈妈牵着女儿要买,摊主称完之后,扭头向她报了一个价格,180元。她显然没想到,表情略微尴尬,嘴巴瘪了瘪,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我看到之后,主动接近,跟她商量,一人买一半,正好我家小孩也喜欢榴莲,平时不敢给她吃太多,担心导致湿热。
她爽快的答应了。
榴莲是摊主老婆挑的,我过去时,她已称好,熟练的打开表皮,露出乳黄色软体果肉,一个榴莲四瓣肉,分别将其放置四个塑料盒。付钱,打包,回去的路上,我特意解开袋子闻一闻,看一看,尝一点。一番操作下来,立即感觉上当。榴莲肉不够新鲜,干瘪,水分少,且最中心的位置,肉质发白,褶皱,粗糙,厚实,吃到嘴里的感觉貌似吃糠。
为什么挑榴莲的时候不知道呢?因为外表完全看不出好坏,都是一水儿的漂亮、精致,浑圆的肚皮,高高隆起,以为里面的果肉丰富,谁知“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回到家,小孩吃起来,开开心心,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差。
榴莲与苹果,如今想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最近天热,夏天来了,人体吸收能力差,就在网上买了百香果,收到时表皮发皱,婆婆看了之后说,这果子不好。我说,看表面看不出来的,得尝过之后才知道。
百香果的味道,微甜,难以掩盖本身酸酸的味道,一般吃的时候,要等到表皮皱皱的样子,说明积累的些许甜度,这时候吃比较好。而且表皮有皱纹或是凹陷,是百香果成熟的标志,完全干煸的也不行。
假如有人说百香果不好吃,那判断衡量的标准是什么呢?
若以新鲜、汁液丰富作为条件,那确实不够好,没有完全成熟的果实,口感非常酸。以外表干瘪、不够美观为准,在没尝过味道之前,急于定论,不够客观。百香果本身没什么,不管是进口的还是国产,好坏与否完全是人的界定、标签。
想起小时候和姥姥一起买西瓜,她不看外表,而是敲击西瓜听声音,声音浑厚、润泽、有弹性的说明瓜已成熟且甜度好,反之清脆、乏力、干涩的表示品质不佳。
时代不同,现在的西瓜切开卖,看着颜色红了就买回家,吃到口中才知道,瓜的口感如何,是寡淡还是浓俨。后来我去水果店买别的水果,瞅了一眼正在热卖的金枕榴莲,售价19.8元/斤,价格透明,全包装好,贴好价格,等着顾客前来挑选。
走出店外,不禁思索一个问题,以后还会去路边的小摊贩中买水果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信任的重建,需要在废墟中剥开迷雾,不被事物的表象迷惑,更需要时间。
作者佩君,居杭州,喜文字,好读书,
至今写五十多万字,85后职场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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