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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山花果园

 微言喜语 2022-03-14

文~叶信高

铜锣、鼓山、花果园,这三个地名,乍一看,根本不搭嘎,可实际上,它们确又指同一地方。铜锣就是桐城青草的铜锣村,鼓山是铜锣山旁边的一个山冈,而花果园,一般人都知道就是铜锣村那一带。

这三个地名为何粘在一块?是传说使然,还是历史的必然?

 西晋陳寿就三国初期打打杀杀,写出一部《三国志》。书中有“石亭之战”。据相关史料记述,石亭之战发生地,就在桐城西乡挂车河至大沙河之间。

公元228年5月,魏将曹休率军十万入皖(指原安庆地区一带),战败后亡命北逃,吴将陆逊于石亭布兵摆阵,设伏围歼。为逼曹休入设伏境地挂车山和三关崖(现叫三道岩),故在铜锣山(又名曰铜锣尖、)摇旗呐喊,锣鼓齐鸣。曹休遭伏兵败,只得落荒而逃,翻桐北峡山逃遁。可谓是:

 山下军旗乱舞,

 山头鼓角铮鸣。

 魏曹败北十万军,

 陆逊成竹在胸。

 早已设伏布阵,

 更有山险谷深。

 六议亭上炮声隆,

 曹休峡山逃遁。

从此,那山便叫铜锣山(主峰铜锣尖海拔640米,)、铜锣尖南下方的大岭叫鼓山,(后不知何因改名为古山)。

 四乡八镇的人把铜锣山与花果园搅连在一起,大约从康熙年间始。

说铜锣在花果园或说花果园在铜锣,当然这里既有历史文章,也有民间传闻。据《紫阳郡朱氏宗谱卷一》载:朱姓“十一世祖,延祚:字能及、号果园,(明万历二十八年八月初九生——康熙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一卒)郡庠生,少颖悟,家贫力学,博通经史工诗古文词,兼善草书,士林争礼事之,不求闻达。避居西乡,种花果竹木以供啸傲,自题其居曰《花果园郡》,人士尊之曰“果园先生”。与方拱乾、蒋臣等为龙眠六骏。著述甚富,惟存《果园集》十馀卷。见县志《文苑传》《安徽通志隐逸传》”。(以上文字系抄录,标点妄加,难免有误)

 从中可知,朱果园先生乃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名流夫子,但是他不图官衔爵位,只迷恋于学海书山,终老故里。

关于果园先生的传说颇多。据说当年老相爷张英慕其才学,满腹经纶,在果园先生花甲之年,仍聘其为家庭教师,入相府教授。传言张廷玉兄弟皆为先生门生,连名扬四海的桐城才子戴名世、方苞也曾受其教。戴名世任职翰林院编修时,屡屡赞颂果园先生。不忘先生传道解惑之恩。令其名声远扬,流传至今。

果园先生仙逝二十八年后,张英老相爷为朱氏四修宗谱亲笔作序(康熙戉子年季春吉旦,姻侍生张英拜手书),其文中赞曰:“孝友礼让,不愧为大贤之裔,予甚重之”, “与予有同志,也乐为序之”。不难看出,老相爷与朱果园老先生交往颇深,情谊非浅。

 花果园作为地名,当是从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始。当年林维先,桂林栖,钟大湖,杨震等领导的新四军,自皖南事变后就移师至大别山区桐潜舒岳一带,创建根据地,桐城西乡相继组建多支地方武装,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奋起抗日并与国民党反动派斗争。

以汪浩然为连长,蔡继堂为指导员的桐西独立连就是以花果园为中心与敌人进行过无数次大大小小战斗。一九四七年八月二十三日晚至次日凌晨,因叛徒出卖,独立连驻地花果园李老屋,遭几倍于我的敌人包围突袭。连长汪浩然临危不乱,率部分战士从后门攀上铜锣山顶,用机枪猛扫众敌。蔡继堂身先士卒,双枪并发,从前门跳坎跃崖引敌,终因寡不敌众,壮烈牺牲。

那场战斗,十分惨烈,战后当地百姓将十几名烈士遗体集中安葬,花果园烈士墓便从此形成。

解放后,每年清明前后,都有中、小学校师生前来祭扫凭吊。

一九八五年,林维先(南京军区副司令员,中顾委常委),杨震(原安徽省商业厅副厅长)分别致信沙铺乡党委政府,充分肯定並赞扬“花果园地区人民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作出了巨大牺牲,为中国的解放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

一九九二年,桐城县和沙铺乡政府将花果园烈士墓改扩建为“花果园烈士陵园。”

 伴随着历史的推移和演变,再也不见当年鏖战激,弹洞前村壁的旧痕陈迹,听不到高山擂鼓敲锣鸣(名)声远。

随着党中央三农政策的全面落实,加上干群一心谋发展,现在的铜锣山已成为名副其实的花果园。阳春三月百花争艳,炎暑九夏竹木葱浓,金秋时节硕果累累,即便是雪压冬云白絮飞的数九寒天,也有梅竹松岁寒三友醉游人。让人切切感受:江山如此多娇,风景这边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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