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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之下的百态人生:从彭城之战来看争霸政治中的形态与丑陋

 老易说史 2022-03-18

张国荣的人生和项羽相似吗?

哥哥张国荣的电影《阿飞正传》里描述过这样一种鸟,这种鸟永远只能飞在天空中,一生只能落地一次,但落地的时候也就是它死亡的时候。事实上,我们生活中、历史上很多人都是这样的“鸟”,一生都不能接受失败,失败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死亡。这样的人倔强、高傲、死板,项羽就是这样的人。但人与事都是具有两面性的,也有一种人,他们可以高傲地飞在天空中,也可以卑微地低到尘埃里,他们从不相信道德、信仰、原则,他们心中只有利益、权利、名誉,为此他们可以选择背叛、阴谋,他们也可以丢掉廉耻、放下恩怨。

熙熙攘攘的天下众生,为利来为利往,这是人世间的常态,也是底色,所以很多注定很多历史画面是浑浊的。按照一般的逻辑来说,浑水才好摸鱼。所以,任何政治斗争背后,总是有一种“把水搞浑”的力量在作祟。

彭城之战就是一帮别有用心的“政客”使劲把水搞浑,企图借机网住项羽这条大鱼的结果。奈何项羽这条大鱼不是一般的网子可以网得住的,所以这才造就了历史上最热血沸腾、荡气回肠的另一场经典的以少胜多的战役。

只是光亮的背后永远蕴藏着阴暗!希望本文能让读者朋友看到项羽力战天下的光亮的同时,也能看到那些蝇营狗苟的诸侯们所折射出来的人生百态。

背景——诸侯们的纷纷反水

诸侯们都以为自己是青史留名的兵马俑

项羽意气风发地在关中分封天下时,望着那帮对自己敬若神明的诸侯们,项羽满以为自己就此稳稳地站在了人生巅峰。可惜的是,项羽他终究是太年轻,经历人性的丑恶面还是太少了,吃到肉的人觉得永远吃不饱,没有吃到肉的人拿起筷子抢。

果不其然,四月,项羽分封天下;五月,齐地田荣率先造反,彭越跟着反,刘邦还定三秦,陈馀重回赵国,张耳投奔刘邦,英布袖手旁观……三个月时间,项羽就从西楚霸王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但项羽毕竟是天纵英才的项羽,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打退了彭越、打死了田荣。高傲的人总是无法容忍背叛,如果按照政治战略的思路来衡量,当项羽消灭了田荣,扶持了新的齐王田假,他就应该及时抽身,把时间和精力,兵力和粮草都转移到平定其他诸侯身上去。可是任性的项羽却不管不顾地对对齐地进行报复性'三光",这种拉仇恨的行为也让他深陷齐地人民战争的漩涡中难以自拔。

而此时,一向喜欢趁乱点火的刘邦自然不会安守本分了。刘邦还定三秦之后,迅速消化这“偷”来的成果,定都栎阳,安抚百姓,建立汉社稷,打造新系统。他让张良跟项羽送信说,他只是想拿回自己该得的关中,就是为了稳住项羽,争取时间来吸收营养。当他觉得自己又变强壮多了,而项羽又在齐地被缠住了。所以,就想着'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事来了。

刘邦从来都不会安守本分

十月,刘邦在稳定大后方后,除了留下韩信指挥少数部队围困章邯外,亲率大军开始兵出函谷关。

刘邦本人的军事才能一直都乏善可陈,所以刘邦指挥的战争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失败。但是俗话说,人老成精,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辈子的刘邦,忽悠人的本事从来都是一流。所以,刘邦的东征和当初的西进是一个套路:尽量劝降,能不打的仗尽量不打!

而且刘邦不光套路深,而且运气好。西进的时候,郦食其几乎是一路帮他游说到关中的,那个时候秦朝人心已失,所以刘邦一路上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次东出,他还是抓了一手好牌面,第一张王牌是张耳,张耳是赵国的老贵族,也是很多人的老领导,政治资源上的优势无比巨大。河南王申阳就是张耳的老下级,他一看老领导张耳都投降刘邦了,在刘邦的威逼利诱之下也就乖乖投降了(刘邦为了吓唬申阳,直接把此时还在坚守的章邯都给说成被灭了)。

申阳的投降对刘邦来说意义是巨大的,因为这样刘邦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顺利出关了。而且河南地区对着刘邦打开大门,四战之地的韩国也算是毫无保障了。

刘邦赢在人性

刘邦顺利地设置了河南郡,并用武力轻松平定韩王郑昌(这算是少数倾向项羽的势力了)。当然,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就是,战略位置无比重要的颍川、荥阳就此被刘邦攥在了手中,可以说没有这个优势,刘邦后来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转年三月,巩固河南地后,刘邦进略黄河北,自临晋(陕西大荔县东)东渡黄河,西魏王魏豹归顺,认了刘邦为大哥。刘邦又率大军直指河内(今河南黄河以北地区),殷王司马卬应战,被生擒,后来也是见了老领导张耳,司马卬便归降了,刘邦置河内郡。

至此,河东,河内平定。

张耳被反复利用

拿下河内后,刘邦由平阴津(河南孟津)南渡黄河。这时,刘邦又遇到了一位老人,这老人家和对刘邦的胃口,他对刘邦说:“项羽奸险,杀其君主,是天下巨贼,大王此时应该为义帝发丧,号召天下共诛此贼。”

对于这种能让项羽感到恶心的真知灼见,刘邦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采纳了,想好就做,这是刘邦的一个巨大的优点。于是,刘邦开始替义帝发丧(此时的义帝已经死了半年多了)。刘邦一把鼻涕一把泪,如丧考妣;三军上下俱缟素,哭声震天。刘邦随后昭告天下,将顺长江、汉水南下,讨此巨贼,并约各国,共击项羽!

赵国的陈馀在接到刘邦的邀请之后,立马给刘邦开出来条件:“只要刘邦杀了张耳,一切都好说,否则一切免谈”——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因为一点误会就非要你死我活的,问世间情(友情)为何物?

刘邦灵机一动,痞出了新高度,杀了一个长得像张耳的倒霉蛋,先忽悠赵国出兵再说。

与此同时,在项羽穷追猛打之下,田荣之弟田横又拥立田荣之子田广为齐王,在本土与项羽的傀儡田假搞对抗。

四月,刘邦率着自己的本部军马,和收编的司马卬、申阳、魏豹、韩军,以及南下的赵军还有游击队长彭越的队伍汇合在一起,号称大军五十六万,兵出彭城。

前传——刘邦们的趁虚而入

刘邦对于时势的把握十分精准

首先,需要解释的一点是,刘邦这个号称五十六万,肯定是有水分的。这是军事史上一个套路,反正吓死人不偿命,一般都会虚夸自己的兵力,除非是要打示弱战术。因为刘邦出汉中的时候只有10万人马,还有留一部分人给韩信去围章邯,还有镇守关中那么大一片地方。所以,刘邦东进的时候人马不会多到哪里去,有六万人马算不错了。其余一大堆诸侯,每人最多2万人马,有些是只有这么多,有些是只会出这么多,你像张耳本就是丧家之犬,能有多少人,又比如陈馀,才赶走张耳迎回赵歇,又会出多少人?所以这支队伍事实上也就不到20万的兵力。

但不管怎么说,这支联军对于当时项羽的楚国来说,都是一个庞然大物了。因为项羽率领十万楚军去平定齐地了,楚国内部的防守简直就是如同虚设。刘邦简直是耀武扬威地就打到了项羽的根据地——彭城。

刘邦打仗水平确实一般

而且,因为楚地空虚,为了多点开花,全面结果,刘邦兵分三路,对楚国进行了全面包抄:

北路曹参率领樊哙、灌婴、郦商等部,自围津渡黄河后,樊哙攻煮枣(今山东荷泽西南),大破楚军。

曹参、灌婴攻中原经济中心定陶,破之,楚将龙且、项它败走。下定陶后,曹参命樊哙南下与中路会师,自与灌婴、郦商追击龙且、项它军,至胡陵(今江苏沛县北),再破之,后与中路会师。

中路周勃为前军,攻破曲迂进抵外黄,游击队大队长彭越率三万军来会师,樊哙亦从北路方向胜利来会师,向肖、砀地区推进。

南路军是类似于彭越性质的王凌游击队,他也响应刘邦号召往西楚推进。(王凌为沛县的老革命,当年和刘邦在沛县争老大失败后,便自己拉了票队伍在南阳越混越壮)

熟悉历史的朋友一定觉察到,这么一幕跟当年秦昭襄王时白起攻打楚国的态势几乎是一模一样,地盘版图差不多,国家系统是一样的,军事制度是一样的,连士兵的构成基本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进攻方这次没有白起,那个“白起”转世变成了另一个杀神,跑到楚国了。

在萧、砀地区,中,南,北三路会师,与楚军主力大战,击溃抵抗后,来到彭城脚下。

项羽顾此失彼

此时彭城,所有的精兵猛将,都随项羽伐齐,只剩老弱数千留守城中,听说刘邦军进城,纷纷逃散,彭城不战而下。

这一切,轻松得让刘邦都感觉很不真实。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起伏太大了,关键是,这才一年呀!

去年的四月,项羽分封天下,那是神一般的存在;而刘邦只能欲哭无泪地往汉中那个大山里钻,还不能表示反抗。这仅仅一年时间,刘邦就占领了项羽的老巢。

这就是上帝安排的剧本,刘邦坐在项羽的宝座上开始幻想未来,那种志得意满的表情无需想象就可以猜得到。

占领彭城的刘邦志得意满

刘邦进彭城后,将及时投奔的彭越封做了魏国丞相,让他去攻打魏国在中原的土地。随后令樊哙北攻邹鲁、瑕丘、薛等西楚据点,并令樊哙率军在西楚北境驻守。

刘邦没有挥师北上去找项羽决战,将大量的主力布防在了彭城东侧的齐楚主干道上。他的思路是对的,应该以逸待劳。

安排妥当的刘邦又开始他的及时行乐的生活方式来了,楚宫之内,夜夜笙歌;诸侯上下,一片欢腾。

刘邦和他手下的诸侯联军们一边享受着项羽地盘上的荣华富贵,一边数落着项羽的独裁统治,然后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们人多,看你项羽能怎么样?

可惜他们忘了当初手握40万精锐的章邯是怎么败的了,更何况,人家那四十万是实打实的。而眼下这五十六万是吹出来的。所以,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得意忘形。

反击——项羽的无双霸气

项羽纠结,但是从不畏惧

彭城被克的消息传到了齐地,此时的项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齐这里,还打不打?

楚那里,还救不救?

想来想去,齐必须接着打,楚也必须马上救。

因为这对项羽来说,根本就是没得选。如果齐地不打,按照齐人那尿性,肯定会趁机追击,到时候就腹背受敌了。如果楚地不救,那就相当于项羽从一方霸主变成了一个游击队长,没有根据地,没有后勤保障,以后的路会越来越艰难。

项羽的内心很矛盾,因为他手里的救火队员就这么多,但是起火的地方到处都是,关键刘邦那边的诸侯联军号称56万,火势还很大。项羽此时手里的全部家当就只有当时从楚国带出来的十万楚军(还不算战损)。

盟友们全部背叛,谁也指望不上,自己是久战之师,刘邦那边以逸待劳。天时、地利以及人和都在使劲地往项羽身上踩。都处于巨大劣势。

普天下雪,我心有火

《孙子兵法》这本书为什么怎么评选,它都是人类历史上最重要10本书之一?主要在于它的核心观点是普世的,是经过无数大量的事实验证的。它的核心观点就只有一句话:实力就是硬道理!

孙子兵法中推崇的是:善战者,无智名,无勇功,每场仗之前,要不停的算,从成本到细节,打一遍算盘后,看看赢得几率有多大。用一系列的小优势积攒成大优势来碾压对手。最好在百分百把握胜利时,再动手。动手的时候,最好不战而屈人之兵。

人类历史上,成千上万场战争,绝大多数时,都是综合实力更强的那一方,获得了胜利。

所以,看《孙子兵法》,最终悟明白一个道理就可以了。别琢磨细枝末节的各种战术。定好人生的大战略,做好自己的基本功,然后踏踏实实的践行就可以了。

人生是长跑,时间会帮我们筛掉绝大多数竞争者,复利会帮我们达到人生的巅峰。

项羽不受形势约束

但是,世事无绝对,总有一些逆天的人不受普遍规律的约束。项羽就是这种例外!

项羽在极大的劣势和内心的烦躁中捋清了思路,人数多就一定好使吗?多国联军的最大弱点在哪呢?指挥混乱呀!

项羽于是将手中的队伍进行了整编,将所有的骑兵全部集中了过来。一清点,三万骑兵。这要感谢秦朝,当年章邯和王离打剩下的那点骑兵家底子都让项羽带走了。

于是,项羽下达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诸将留下继续攻齐,自率精骑三万救楚。

三万人去长途奔袭攻打号称的五十六万人?这难道不是开玩笑?但是项羽出品,必属精品。此时摆在项羽面前的,是这样一副态势。

当时的军事态势

正常的思路来讲,项羽应该是走沂水南下的,因为大军的物资给养还是要靠水路最为便捷。所以刘邦也是将布防布置在了这里。但是,这对项羽不管用,他手里都是骑兵,速度为王。

项羽并没有南下沂水,而是西进先去打樊哙了。樊哙固然是楚汉时期难得的猛将,但是和项羽相比,水平低了不止一个段位。很快就在项羽三万骑兵的冲击下败北了。

击败樊哙后,项羽没有理樊哙的纠缠,马不停蹄的走泗水线南下。迅速奔袭拿下了彭城西线的主干道萧县。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彭城推进。

项羽拿下萧县的消息传到刘邦那里后,刘邦慌了,紧忙调主力往西迎战项羽。刘邦犯了个大错误,他没有据城坚守,而是选择了跟项羽野战。结果被项羽迎头痛击,大败而散。

汉军最大的优势就是兵力多,但是人多,投鞭断江可以,想要阻止项羽却并不一定行。人多就代表军事体系更为复杂,指挥起来,缓慢而不协调。项羽就是瞄准了这一点,采用直接进攻刘邦指挥中枢的战术,冲进了汉军阵营后,锁定刘邦的指挥部穷追猛打。

刘邦的指挥系统瘫痪,自始至终无法组织军队抵抗。在项羽的三万铁骑的猛冲下,汉军全面溃败,乱作一团。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很多人对于,几十万人的部队为什么说败就败了感到很疑惑,在战场上,一当出现恐慌心理,一当有人带头逃跑,那么人挤人、人踩人的混乱比敌人的进攻往往更恐怖。

项羽的胜利都是摧枯拉朽的

刘邦大败后,项羽也没打算放过他,使劲追。而且项羽熟知地形,知道要把刘邦往哪个方向赶,三万幽灵般的楚军将汉兵赶往了泗水。数以万计的汉军被赶入泗水。

没死在泗水的开始往南逃,又被项羽赶到了睢水里。溺死者不计其数,睢水为之不流。

此一战,汉军被歼十余万。但是项羽还没打算就此罢手,因为罪魁祸首刘邦还在潜逃之中。项羽一路猛追,追上了一路逃窜的刘邦。当刘邦心灰意冷地准备等死的时候,老天又一次出来帮助刘邦了。

当时项羽将刘邦及其残部包围了三层,正待聚歼之际,忽然西北大风猛袭而来,飞沙走石,树木连根拔起,一时间天昏地暗。狂风卷集着乌云,向项羽这支高傲的海燕拍打而来。

狂风开始迎面猛攻楚军,刘邦趁此机会,在风大爷的力挺下率数十骑逃离包围圈。剩下的,又全部被歼灭。

在项羽三万铁骑的穷追猛打下,刘邦号称的五十六万大军灰飞烟灭。项羽又一次的创下了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奇迹。

后传——张良的精彩应对

张良的脑回路又有反应了

刘邦逃出生天后,向西直奔沛县老家,去接自己的老爹、媳妇、儿子,但到了沛县,发现家中已经空了,后来得知郦食其已经护送了刘太公和吕雉逃跑。刘邦不敢停留,继续西逃,但在路上,神奇的发现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刘邦激动不已,赶紧带着两孩子一起跑。

但这个时候,项羽的一支追击小分队又赶上来了。这个时候的刘邦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刘邦也再次展现他不要脸的一面,他觉得车上太重了,速度跑不起来,将一双儿女推下了车。他的保镖兼车夫——夏侯婴实在看不下去了,马上跳车把俩孩子抱了上来。

刘邦流氓性大发,再次将儿女推下车,但又被夏侯婴再次跳车抱回。刘邦气的拔出刀,要把夏侯婴杀掉,但这位汉子却不避刀锋,直视刘邦道:事虽紧急,为何却连儿女都不要了!

夏侯婴的眼神中写满了“王八蛋”三个字。刘邦还是心虚,只能催着夏侯婴赶紧逃命。最终,刘邦是逃了出去,但是另一路,刘太公和吕雉被项羽抓获押回了彭城。

刘邦逃到了下邑,他大舅哥吕泽在此屯兵,终于抬眼看到亲人了,算是暂时得到了安全。大喘气后的刘邦派人四处搜罗败兵,与此同时,历史也再次暴露了人性中丑陋的一面:

大多数诸侯都是利字当先

所有之前的归附刘邦的诸侯,几乎全部倒戈。

  • 陈馀知道了张耳并没有死,又看着项羽战无不胜,理所当然地投降了。投降之余,还不忘骂骂咧咧刘邦几句,俨然忘记自己的人品怎么样了。

  • 齐地的田横在项羽走后,打败了项羽扶了很多次的田假。田假又做回那个“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人,又找到项羽“撕心裂肺’地哭诉。项羽终于明白这个田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于是杀了田假。田横一见项羽给了自己的台阶,马上就坡下驴,也就主动和项羽重归于好了。

  • 曾经被刘邦阴了几次的殷王司马卬战死了,成为了死在场彭城之战的最高级别领导。但是他死了,他在河内的家人连个“烈士家属'的称号也没得到,直到400年司马卬的后代司马懿才要回这笔糊涂账。

  • 三秦的两个降王,司马欣、董翳看到项羽的精彩表演后,再次反水,叛汉降楚。

  • 魏王魏豹后来也借口回家照看老娘,返回了魏国,第一时间也投降了项羽。

只有游击大队长彭越,明智的放弃了所攻下的十余座中原魏地,将部队北撤,再次陷入了观望。

刘邦要收集七龙珠了

刘邦又由几乎到手的天下盟主跌入尘埃,刘邦把他的失败都归结到了项羽身上,表态说:“关东的地盘我都不要了,谁能帮忙搞死项羽,就都分给谁。”又是张良,张良说:“分了就对了!指着你一个人,是搞不定项羽的!不过也不能乱分,那帮诸侯其实站在哪边是无所谓的。重要的,只有三个人。只有这三个人全部站到你这边,并发挥出全部力量,我们才有可能战胜项羽这个大魔王。”

第一个,是英布

英布作为之前项羽的头号战将,英勇非凡,但在项羽伐齐和彭城之战这两场战役中,他的态度很模糊,这是可以争取他的表现。而且英布所处的九江地区,在西楚上游,占据地利优势,把他争取过来,实在是太重要了。

第二个,是彭越。

这个人历经如此乱世,既没有背景,也没有人帮助他,纯粹靠着自己打游击却越混越好。而且身处中原腹地,一直和项羽捣乱,居然还没被打死,。我们经此大败,他依然没有倒向项羽,这种人才太可贵了,一定也要争取过 来。

第三个,是韩信

这个人不用争取,但是好钢用在刀刃上,要把韩信用好。从他的“汉中对”和“还定三秦”就能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军事天才。也只有韩信才能够真正独当一面,可以率领一支方面军,单独执行战略任务!别让他再围着那个半死不活的章邯了,要赶紧把他调回来!

刘邦对张良,还是言听计从,先是派了礼宾官随何去争取英布,然后派人回关中向萧何要人补充兵员,并命韩信火速驰援山东战场。

刘邦在彭城会战后的第二个月,北归到了中原重镇,荥阳。这个时候,最先派出的去争取英布的随何传回了好消息,英布归降了!萧何、张良、韩信、彭越,陈平(就在荥阳登场)和最后一位英布再算上他刘邦本人。汉军的七龙珠凑齐了。

结语——历史的开机重播

兵仙对战杀神要开始了

在张良的战略应对之后,刘邦开始回到了他的“运气人生”,在接到英布归降的消息不久,刘邦又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关中的大管家萧何在得到败报后,精打细算之后,挤出了所有能上战场的人,组成一支队伍在韩信的带领下驰援山东前线。

而项羽此时还不知道英布降汉,派手下继续一路西追,欲一举扫平刘邦,先锋军追至荥阳,被恰好赶到的韩信率领的关中新军和灌婴临时拼凑起来的骑兵队所挡住。

汉军算是暂时止住了颓势,将战线,稳定在了荥阳一线。荥阳这个地方,一直都是楚汉战争的焦点,从吴广打荥阳,李由死守,再到章邯解荥阳之围,再到楚汉相争中,双方对荥阳的争夺,它一直是天下的焦点。因为它是关中咽喉,又肩负着守卫天下粮仓——敖仓的重任。

自此,在这座“一身系天下之安危”的兵家重镇,拉开了旷日持久的楚汉角逐战,也就在这个时候,兵仙韩信开始了他传奇般的北伐之战。

汉初三杰算计项羽,灭楚三英对打霸王!炸裂的时代,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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