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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谈 我的西楼之一 与“楼”有关的记忆

 三自之我 2022-03-25
杨仲凯

  在天津市河西区中部,大约就在利民道和大沽南路交口,早在明朝时就有一个叫做东楼的村庄。村庄后来成为城市的一部分,并且发展成为中心地区。有一位后来成为台湾著名武侠小说的作家于东楼,就是东楼人。其本名于志宏,当时他在文稿末尾写下“于东楼”三个字,意思是写于东楼,编辑以为这是他的名字,以后“于东楼”就成为他的笔名了。

  因为有东楼,东楼以西的村庄,就叫西楼。也有人说先有西楼再有东楼,这也不好考证。西楼在利民道和广东路交口。天津的道路一般都是弯弯曲曲的,但大沽南路和广东路的这一段是平行的纵向延伸,被利民道横连,一头挑着东楼,一条挑着西楼。

  除了东楼和西楼,附近还有南楼和西南楼的地域概念。东楼和西楼的村庄形态消失以后,随着各自区域的村舍平房被拆除,除了有“西楼后街”等路名留了下来,东楼和西楼基本进入历史,反而是南楼和西南楼这两个后来的地名留了下来。

  南楼的得名也基于东楼这个坐标,是因为在东楼的南面而得名。而西南楼的得名,参照物是西楼,那片区域是在西楼以南,所以叫做西南楼。

  南楼商场曾是河西区重要商业中心,附近还有过一个“南楼自选商场”。在我的认知里,那里是天津最早的“超市”。我至今记得在进入商场自由取货时的满足感和新奇感。

  南楼是不是也有过一个村庄?或者是因窑工和难民相继在那里自然搭建起来的“窝铺”群,而还没形成自然村?说法不一。

  西南楼是最新的概念,也是一个“村”。但那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政府为了解决工人等城市移民的住房问题,在荒地和乱坟岗子之上建设的“工人新村”。样子有些像后来华北农村一排排整齐划一的红砖房,只不过在正房对面,每户再搭建厨房。在天津,至少有西南楼、吴家窑、王串场、中山门等几个地方有这样的工人新村,这大约都是上世纪50年代初建成的。

  工人新村与西楼的平房相比,至少是崭新的。其中住着相互熟悉的邻居,可能都是一个工厂的工人。上世纪80年代的工人新村,还有鲜明的计划经济时代的印迹。我记得在夏天的夜晚,或者习习晚风或者天气闷热,新村居住的人们的晚饭,好像都是邻居们在胡同里一起吃,吃的菜基本都差不多——因为都是在一个地方买的,而且凭票供应;所以,这家吃熬土豆块,那家顶多吃炒土豆丝——但大家一起吃晚饭的那个场面,确实热闹而温馨。我之所以能参与到这样的场景里,因为我有不少同学和亲戚就居住在那里。

  有人问,东楼西楼和南楼之外,有没有北楼?我就此请教我父亲——从事民俗和天津文化研究的杨世珊先生。家父讲,北楼的名字在地图上出现过,但北楼既不是村庄,也没有形成一个片区,在大沽南路和爱国道交口的地方,曾经见有“北楼下坡”的字样标牌,另外已经拆掉的位于围堤道的河西区少年宫旧址,有过“北楼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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