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兹海默狂想》有记: 门外家丁通报:“二少,楚人郑长袂拜见。” 曾二急忙对夷禾说:“快,跟我来,郑袖来了。” 夷禾诧异的问道:“郑袖......?” 曾二道:“快走,你见了便知。她是个急性子。” 二人匆忙关好门,走到前厅。 一女仆引着一个蒙面华服的女人已站在厅里。 曾二躬身施礼道:“随曾二拜见楚妃。” 郑袖大剌剌的说:“拜什么拜?刚才在外堂很不尽兴,快,给我独奏一曲可否?想我堂堂大楚,竟无一尔等人才。我真该把你抓了,回去慢慢享受。” 曾二笑了笑,说:“曾二召之即来,何须楚妃劳心。不知您今日想听什么?” 郑袖说:“你可有新作出来,上次我看的那些精样可做出来了?” 曾二眼珠一转,说:“噢...,未曾做出。夫人,越国潭嗣囤铜惜售,我有心没铜啊?” 郑袖说道:“噢?他还敢为难你?好,我知道了。” 曾二边说边把郑袖引到侧厅,侧厅里摆着满屋子的编钟和各种乐器。 郑袖坐到宾客席上,拿起身边的百龙绕铜镇,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说:“好,如此巧夺天工,真好。” 曾二说:“夷禾,去唤乐工和俞瑞兄过来,我要给楚妃合奏一曲清音雅乐。” 夷禾应答后走出去。 、、、 夷禾和俞瑞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十几个美妙少女。 俞瑞说:“夷禾,二少如此郑重,可是帝君徂否?” 夷禾说:“不,你是楚人,怎会不认识郑长袂?” 俞瑞摇摇头,说:“郑长袂?不认识。” 夷禾带着几人进了乐房,郑袖侧身站在影壁前,曾二正在给郑袖画像。 画面上,一个女人侧身而立,身着缀绣卷云纹的宽袖长袍,袍裾曳地,发髻下垂,顶有冠饰,正是郑袖此时女扮男装的着装。 人物头部的前方,一凤鸟引颈张喙,双足作腾踏状,翅膀伸展的在飞。画面左边画了一条张举双足、体态向上升腾的龙。 郑袖说:“上次你给惠王画的《御龙图》,我看了就喜欢,我不能御龙但可以御凤啊。” 曾二说:“夫人喜欢就好,礼乐本是曾二所长,书画就见拙了,只要您不嫌弃就好。” 郑袖走过来看了看那幅画,说:“怎么会?咳,我啊站着就累。” 曾二说:“好了,好了,夫人请坐东席。” 郑袖放松一下身体,走向房间正中的位置,坐在席上。 俞瑞忐忑的坐到琴前,看着穿着男装的郑袖愣了一下。 和曾二对视一眼,应是在问:这是楚妃郑袖吗? 曾二点点头,在肯定俞瑞的判断。 曾二把绘画的架子移到墙边,走到几个编钟前,引颏示意乐工和俞瑞。 二人开始演奏,琴声抑扬,如潺潺流水。钟声回荡,如空谷天音。 众乐工用萧、埙等乐器配合,一时仙乐飘飘。 郑袖悠然自得的听着。 俞瑞是谁? 他就是摔琴谢知音的俞伯牙。此人与曾侯乙生活在同一时代,而且是莫逆之交。 、、、 1949年春,湖南长沙市东南郊陈家大山楚墓出土了一幅帛画,距今2200-2300年,是目前世界上发现的年代最早的帛画之一。 帛画高约三十一厘米,宽约二十厘米, 画面中部偏右下方绘一侧身伫立的妇女,身着卷云纹宽袖长袍袍裾曳地,发髻下垂,顶有冠饰,显得庄重肃穆。 在她的头部前方即画的中上部,有一硕大的凤鸟引颈张喙,双足一前一后,作腾踏迈进状,翅膀伸展,尾羽上翘至头部,动态似飞。画面左边自下而上绘一只张举双足、体态扭曲向上升腾的龙。由于长期埋葬在地下,帛画出土的时候显得比较灰暗,几乎难于辨认。于是也就出现了新旧临摹版的差别之说。 早在20世纪50年代初,郭沫若就根据当时的旧的临摹版本进行过研究,先后在《人民文学》上发表过两篇文章,论述帛画在我国文化艺术史上的地位。郭老认为妇人左上方的一兽一禽为夔和凤,并把帛画定名为《人物夔凤帛画》。 画中妇人的身份,郭沫若老先生也不知道。 20世纪80年代以来,通过对原画的重新鉴定,加上另外一些年代相近的帛画相继出土。不少专家学者多次撰文,对帛画的主题思想以及它的用途作出迥异的研究结论。 《江汉论坛》发表的熊传新《对照新旧摹本谈楚国人物龙凤帛画》认为,帛画的结构和布局有上中下三层,上层为天空,左上方的兽是我国古代神化了的龙,而不应该是夔,画中的妇人即是墓主人的画像。 美术史家金维诺也在《从楚墓帛画看早期肖像的发展》中,支持了这种看法。这些画的中心人物为死者本人是可以肯定的,并认为此类帛画,是我国肖像画的滥觞。 但是帛画人物里的妇人究竟是谁?她的身份和地位究竟是什么? 没有以上这番描述,相信永远都没人知道。 另一幅曾侯乙的作品,是1973年长沙子弹库楚墓出土的一幅同类型帛画。这幅画纵37.5厘米,横28厘米。 画面正中绘一侧身执缰的男子,头戴高冠,身穿长袍,腰佩长剑,驾驭一条状似舟形的长龙。 龙首高昂,龙尾上翘,龙尾上部站着一只鹤,龙首下部有一向左游动的鲤鱼,人物上方正中画一华盖。 这便是郑袖口中所说的《御龙图》,这幅画被后人命名为《人物御龙图》。而画上所画之人,就是此时的楚惠王--熊章。 试想一下,曾侯乙如果没有极高的绘画功底?怎能制作出如此精美的编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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