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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小记 | 博尔赫斯的“烧脑世界”

 爱语文红泥火炉 2022-03-28

认识一位作家,最好的方式就是读他的作品吧!
近段时间,我在读曹文轩先生的作品,看他的访谈影像。他不止一次提及博尔赫斯,那份敬仰之情流露于字里行间,显现在言谈举止之中。比如,他在《开讲了》中讲到,作家要大量地阅读以扩充自己的知识。博尔赫斯就说他的作品来自于知识。
很惭愧,我还没有读过博尔赫斯。
偶像的偶像,我自然要读一读的!
读之前,先来借助网络来做一个初步的了解。
百度一下: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 1899824-1986614日),男,阿根廷诗人、小说家、散文家兼翻译家,被誉为“作家中的考古学家。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Buenos Aires)一个有英国血统的律师家庭。在日内瓦上中学,在剑桥读大学。掌握英、法、德等多国文字。作品涵盖多个文学范畴,包括:小说、随笔小品、诗、文学评论、翻译文学。其中以拉丁文隽永的文字和深刻的哲理见长。
再进一步上网了解,更是吓一跳。莫言、余华、苏童、格非、麦家等是他的粉丝,写《百年孤独》的马尔克斯与超大师级的卡尔维诺也是他的粉丝。他是“作家们的作家”,是被全世界无数作家顶礼膜拜的存在。 他代表作很多,如短篇小说《小径分岔的花园》《环形废墟》《沙之书》等。
我还读到曹文轩先生写的《无边无际的眩晕——读博尔赫斯》,了解到博尔赫斯与阿根廷国立图书馆之间深厚情缘,了解到他博览群书、嗜书如命又被书所“奴役的命运。他失明又失眠,所以可以用力地思考俗人们想也不去想的冷僻、荒疏的问题。当然,一个人一生与书为伍,也是一大幸事。所以老博又不无自豪地说我经历得很少,但我懂得很多
他爱书,写书,甚至很多作品的主角就是书。书在他的作品中有着特别的隐喻——隐喻无垠的时间、无限的宇宙、无尽的欲望等。我忍不住去阅读他那些被网友们普遍吐槽的“烧脑的代表作”:《小径分岔的花园》《环形废墟》《沙之书》。四篇文章,最不烧脑的便是《沙之书》。故事是这样的,一个奧克纳群岛的苏格兰人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找到“我”推销他的《圣经》。《圣经》“我”是不需要的,因为“我”自己就有几套宝贵的版本。后来,他就推荐他的圣书。“我”仔细观察它,它那异乎寻常的重量使“我”惊讶。那人介绍说,这本书叫做“沙之书“因为不论是书还是沙子,都没有开始或者结束。”那人还说,“这本书书页的数目不多不少,是无限的。哪一页也不是第一页,哪一页也不是末一页。”后来,“我以养老金支票上的钱和黑体字的威克利夫《圣经》换下了这本“沙之书”。这本无限之宝书,给“我”幸福,也给“我”烦忧,以至于失眠。“我”又怕它被窃去。长长久久的折磨最终让“我”对它放了手,“我”让这本沙之书消失在地下书库的一个尘封的书架里了。这个奇妙的故事一开始是“真实的”,后来,越来越虚幻。这世上真有这样一本“沙之书”?最终,“我”让它消失在“我”工作过的国立图书馆里,又给人以真实的感觉。
这就是博尔赫斯建立的奇妙世界!不同于传统小说,这一篇《沙之书》就在虚虚实实之间探讨出深奥的哲学问题,时间永恒,宇宙无穷,人处于其中,何去何从?最终,“我”放下“宝贝”,不失为明智的选择。
阅读《小径分岔的花园》又是另一种体验。一上来人物就处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作为间谍的“我”。(“我”的身份是为德国军官效力的中国青岛大学的名叫余准的博士。)计划败露,马登即将来取“我”性命。“我”决定在临死前传递一个情报,就是告诉德军轰炸某一个城市。我来到目的地,遇见一位汉学家斯蒂芬·艾伯特,他知晓破解了“我”曾祖父写一本书、创造一个迷宫的秘密。这二者其实是一件事,这是一个谜语,而谜底就是“时间”。所以,这本书也是“时间之书”。艾伯特说,“小径分岔的花园是彭冣心目中宇宙的不完整,然而绝非虚假的形象。您的祖先和牛顿、叔本华不同的地方是他认为时间没有同一性和绝对性。他认为时间有无数系列,背离的、汇合的和平行的时间织成一张不断增长、错综复杂的网。由互相靠拢、分歧、交错,或者永远互不干扰的时间织成的网络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们并不存在;在某些时间,有你而没有我;在另一些时间,有我而没有你;再有一些时间,你我都存在。目前这个时刻,偶然的机会使您光临舍间;在另一个时刻,您穿过花园,发现我已死去;再在另一个时刻,我说着目前所说的话,不过我是个错误,是个幽灵。”可就在这时,马登到了。在被逮捕之前,我开枪将可以解开曾祖父设计的谜题的汉学家且与“我无任何仇怨的艾伯特打死了。我被判绞刑,但是也获得了胜利:因为,打死了艾伯特,此事必然登报,这样“我”的上司也就知道应该攻击那个叫艾伯特城市了。
至于“我”的结局,见仁见智。
我们可以这么说,余准在这时间杀了艾伯特,未来有一个时间他们又会相遇,可能是好友,也可能被艾伯特反杀,当然还有可能再杀一次艾伯特。
这个故事……也真的……太精妙了。精妙到无语。
两个故事巧妙地糅合在一起,且展现出赫尔博斯对时间的另一种理解。博尔赫斯说“我觉得自己抽象的领悟了这个世界。”这便是“世界的一角”!
《环形废墟》没有《小径分岔的花园》的那么烧脑,故事性也没有那么强,不过同样虚虚实实荒荒诞诞的。简单来说,一个人在梦中创造了一个儿子,而梦醒后发现自己也是人家的梦。这又是时间岔路的另一种走向了。
读这些作品,要进去有点难。可是进去后,又被老博创造的文学世界给“迷惑”,以至于现实与作品真假难分。真的,我觉得再读下去,我会怀疑现实是虚的,而另外的空间中有一个是真实的。
据说,老博在一篇小说中写到了两个博尔赫斯。(当然,我还没有读到。)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博尔赫斯,一个是八十多岁的博尔赫斯,他们在一个旅馆里神奇地相遇交谈,二十多岁的博尔赫斯感觉八十多岁的的博尔赫斯的声音就像录音机里传出来似的。尽管他们年纪不同,但他们共同的困惑是,到底是年轻的梦见年老的,还是年老梦见年轻的,或者是他们其实都在梦中?在博尔赫斯的世界里,这两个人的梦其实是不同时空的博尔赫斯的一次对话。这是另一个版本的“庄生晓梦迷蝴蝶”吗?然而“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年轻的博尔赫斯与年老的博尔赫斯“有分”吗?现实的博尔赫斯与梦中的博尔赫斯“有分”吗?不同时空中的博尔赫斯之间“有分”吗?不懂,不懂。
不过,这正是博尔赫斯的“烧脑世界!你愿意来挑战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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