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九、凸显青山的自然与人文景观 __读清·徐文靖的《青山赋》 邢少山 我们湖阳镇被称为考据大师的徐文靖游览自己的家乡当涂青山，对青山写过《青山记》这篇文章，对青山人文自然美景一一道来，并加以歌颂，今我就这篇文章，一一与诸君赏析。 先简单介绍一下作者。徐文靖（1667年～1756年），字位山，一字禺尊，安徽当涂人。父徐章达，以孝义称乡里。少时生活困苦，勤学不怠。雍正元年（1723年），以57岁之龄中举。主试官黄叔琳（昆圃）自谓得了三个人才，徐文靖为其中之一。乾隆元年（1736年），都察院孙嘉淦力荐应试博学鸿词科，未试。乾隆九年，著作被侍读学士张鹏翀看中，上呈皇帝。乾隆十六年，安徽巡抚再度推荐试其经学，乾隆阅毕《语助七字诗》，叹道：“诗属创体，苦无属和”，次年会试授翰林院检讨。不久告还，静居石臼湖畔，年九十卒。著有《竹书纪年统笺》、《禹贡会笺》、《山河两戒考》、《管城硕记》、《正字通略记》等。  徐文靖在《青山赋》中说:“大江之南，蜿蜓扶舆，郁而为山者，不知其几，而姑熟面临溪水，入望数十里，有山曰'青山’。”他接着说:“右托根于溪沚，左结体于郊垌。既征涂之所历。”这就是说，青山北临姑溪河，东 边是丹阳湖，西滨青山河，与别的山不同，则南望极目是广袤的田野。“一览而万壑俱萦，四顾则三江顿窄。”(《青山赋》，下同)这里的“三江”，就是指的上面的姑溪河、丹阳湖、青山河“三水”。他接着写:“俯临石室，仰踞苍冥，扪苔藓而直上构巢，云之危亭，恣游览以选胜景。先哲之余馨，雅爱山楼，经穿石隙，烟树郁而迷人，幽鸟闲而唤客，岚光兴密篠分青，云影共寒泉竞碧。”这段文字是说，俯临石室，仰踞苍天，摸着苔藓可以直达到穴居，登上耸立于云中的亭子，可以选胜景观看，并肆意游览。先世的贤人留着余香，他们素来爱好山楼。经穿石隙，烟树郁芳而迷人，幽鸟闲而呼唤来客，密竹在云雾中把岚光染绿了，云影与寒泉一道比赛绿色，多美的自然风光啊！而李澄中则把青山游了个遍，他说，当时风日清美，渌水垂杨。走了三里，是白紵、雷峰等山。  “复五里，舍舟登岸，行稻塍上，透迤二三里，至太白祠。我们又走了十里，此地为龙山。走到太白祠。”(《游青山记》，下同)“祠内外松、柏、槐、檀皆数百年”，“复入舟，约八九里，东南陟山麓，时斜日将暝，下映万顷湖，窈窕如镜矣。”一路走来，多美好的风景啊！当他们走上山顶，几乎认不得路了，由两童子搀扶，然而“听钟声自高林达涧底，为凄恸者久之”。这一天，他们住在山上，早晨起来登上高楼，又看到一幅美妙景致:“湖山一气，如在几案间。下出山门，观所谓谢公池者，池阔半亩许，中有赤鲤长三尺，每将雨，则跃出水面：寺僧以为验也。”这是一幅奇妙的画图！  透过这两人的文字，我们还可以领略到青山深厚的历史文化。徐文靖在《青山赋》中说:“而名公、钜卿、骚人、才士住往，逗舟其下，无有不觞且咏者。”这说明青山深受文人雅的热爱，有许多人歌咏它。 唐朝时期有众多诗人到过青山，大诗人白居易、晚唐诗人贾岛、杜荀鹤等。北宋诗人梅尧臣、宋代诗山郭祥正、词人张孝祥等对青山都有歌咏。然而，实际上喜爱并歌咏青山从南齐就开始。徐文靖在《青山赋》中说得很清楚:“谢家旧地梅竹争饶，以石为池，自昔通泉于海眼。”李澄中在《游青山记》中也写道:“旧为谢公宅，故土人号谢公池。亦曰谢公井云。”我们说，谢朓任宣城太守时，就酷爱青山风光，他赞美青山为“山水都”，常“双旌五马”，畅游青山。谢朓曾唱道:“绿水缬清波，青山绣芳质。落景皎晚阴，残花绮余日。白沙澹无际。青山眇如一。(《还涂临渚》)谢朓还在山南筑室而居，亲手凿井，人称“元晖古井”。此井千年不竭，水味甘冽。李澄中写了谢公山、谢公宅、谢公池(谢公井)等。  为凸显青山的历史文化，两人都写桓温及他的参军孟嘉的故事。东晋，宣城内史桓彝的长子、大司马桓温也钟爱垂恋青山。他屯兵青山，遥控建康。他死后葬在青山的北麓，这徐文靖在《青山赋》中说:“探袁记室之逸兴，未免有情笑桓将军之胜游，聊能兔至若！”李澄中在《游青山记》中说:“再十里为龙山，晋参军孟嘉九日落帽处。”“晋参军孟嘉九日落帽处”，是说东晋大将桓温麾下参军孟嘉的故事。有一年重阳，桓温将军在龙山大宴幕僚，饮酒作诗。正当大家酒酣耳热，忽然一阵大风吹落了孟嘉的宫帽，这孟嘉却毫无察觉，而桓温却看得真切，便秘令孙盛作文加以嘲笑孟嘉。孟嘉回来一看一惊，当即提笔作了一篇回答的美文，四座当即叹服，宴会也因此极欢而散。  为凸显青山的人文历史，他们把笔墨重点放在诗仙李白身上。李白生前爱恋青山，还慕谢公品格，这个“天子呼来不上船”狂信之徒却“一生低首谢宣城”，他一心想与谢朓结为异代芳邻。徐文靖在《青山赋》写道:“越后，涂之又祠供奉李公于其上，倘亦遂其临风怀谢意乎？”李白死后，宣歙观察史范传正会同当涂县令诸葛纵在唐元和十二年(817)将其遗骸从龙山迁至青山，终了他“宅近青山同谢朓”的夙愿，终“结宇于山腰尔乃代异尔”。李澄中也在《游青山记》中写道:“至太白祠结祠三楹......其后即太白墓，碑镌“名贤术白之墓'青山’八字。祠内外松、柏、槐、檀皆数百年物，昔太白殁，殡于龙山东麓。其后范传正观察宣歙，命当涂令欧阳纵访得其女孙二人，始知伯禽止一子，出游不知所之。纵遵公遗令，改葬青山之侧。盖公平生最慕谢宣城。”这段文字详细地记录了这一过程。李白在生前曾希望:“久卧青山云，遂为青山客。山深云更好，赏弄终日夕。”(《日夕山中忽然有怀》)二千多年来，终“青山明月伴诗魂”了。李白，为马鞍山及青山留下了许多宝贵的文化财富，现在青山己扩展青山李白文化旅游区，进一步发掘与整理当涂青山的历史文化与保护青山的自然环境，这对我们开发与推出青山的旅游与发展有很大的帮助，为我们文化兴市、文化兴县作出进一步贡献。  附《青山賦》點注譯。 [原文]: 當塗青山賦 清·徐文靖[1] 大江之南，蜿蜓扶輿[2]，鬱而為山者，不知其幾？而姑熟面臨溪水，入望[3]數十裏，有山曰“青山”。山不甚高大，而名公、钜卿、騷人、才士住往，逗舟其下無有不觴且詠者。蓋以齊宣城太守謝元暉[4]家焉，世遂呼為 “謝公山”。 越後，塗之人又祠供奉李公於其上，倘亦欲遂其臨風懷謝意乎？南宮米先生[5]書之於石，以為第一山。洵然[6]，愚請染翰[7]而為之賦曰:塗邑之望山[8]，名曰“青”。右托根於溪沚[9]，左結體於郊垌[10]。既征塗之所曆，亦舟輯之所經。俯臨石室，仰踞蒼冥，捫苔潭鄙蠘嫵玻呏覽以選勝景。先哲之餘馨，雅愛山樓，經穿石隙，煙樹鬱而迷人，幽鳥閑而喚客，嵐光興密篠分青，雲影共寒泉競碧，一覽而萬壑俱縈，四顧則三江頓窄，探袁記室[11]之逸興，未免有情笑桓將軍[12]之勝遊，聊能兔記室至若！亭依峭壁，寺隱山椒[13]背景，峰而若接忱白雲，虛無而飄渺，泉灣之入抱，環墖影[14]以千宵。謝家舊地梅竹爭饒，以石為池，自昔通泉於海眼，就松架屋，何年結宇於山腰爾乃代異？齊梁詩[15]稱，供奉招月下之倦靈，披雲之蒙茸[16]。沉香亭畔曾邀禦墨之題桂樹，山中猶見宮袍之擁，方將擒玉管以揚休[17]，豈止藉金閨[18]以為重？乃知山以人顯，人以詩傳思。臨摩兮石碣廑[19]芳躅[20]兮前賢，啟白雲兮古寺汲保和[21]兮清泉，奠椒槳[22]兮玉糝，[23]尋逸韻兮瑤篇，宜後賢兮繼起，與日月兮俱懸[24]。 (選自當塗徐位山手楫《詩賦全集》志寧堂藏版) [注釋]: [1]徐文靖:字位山，安徽當塗湖陽大徐村人。生於清康熙六年（1667），活了90餘歲，卒年不詳。少時生活困苦，勤學不怠。雍正元年(1723年)以57歲得中舉人。主試官黃叔琳（昆圃）自謂得了3個人才，徐文靖為其中之一。乾隆元年(1736年)，試鴻博，沒趕上。乾隆九年(1649年)，宮詹侍讀、大學士張鵬將徐文靖的《山河兩戒考》、《管城碩記》和《語助七字詩》呈乾隆禦覽，乾隆帝在看完《語助七字詩》後歎道：“詩屬創體，苦無屬和。”乾隆十五年(1750年)又試經學，次年會試授翰林院檢討，在安徽巡撫的舉薦下，次年會試，授翰林院檢討。這時，徐文靖已是一位87歲的白髮老翁了，大約是年歲太高，苦爭宦海已失意義，不久，徐文靖告還，靜居石臼湖畔潛心治學。 [2]扶輿:猶扶搖。盤旋升騰貌。漢王褒 《九懷·昭世》：“登羊角兮扶輿，浮雲漠兮自娛。” [3]望山:進入視野的山。 唐劉德仁 《監試蓮花峰》詩：“ 太華萬餘重，岧嶤只此峯。當秋倚寥泬，入望似芙蓉。” [4]宣城太守謝西元暉:謝朓（464-499年），字玄暉，陳郡陽夏（今河南太康縣）人。南朝齊傑出的山水詩人，出身高門士族，與“大謝”謝靈咄澹婪“小謝”。初任竟陵王蕭子良功曹、文學，為“竟陵八友”之一。後官宣城太守，終尚書吏部郎，又稱謝宣城、謝吏部。東昏侯永元初，遭始安王蕭遙光誣陷，下獄死。曾與沈約等共創“永明體”。現存謝朓詩二百多首，其中山水詩的成就很高，觀察細微，描寫逼真，風格清俊秀麗，一掃玄言餘習。寫景抒情清新自然，意境新穎，富有情致，且佳句頗多。 [5]南宮米先生:即米芾，初名黻，字元章，又名米顛，別署鹿門居士、火正後人、襄陽漫士、海嶽外史等。世居太原（今屬山西），後遷襄陽（今湖北襄樊），晚住潤州（今江蘇鎮江）。官至禮部員外郎，又稱“米南宮”，為北宋蘇（軾）、黃（庭堅）、米（芾）、蔡（襄）四大書家之一。米芾天分極高、秉性豪宕、狂放不羈。他的書法縱逸豪放、蕭灑出塵，有如天馬行空，雲鶴遊天。 [6]洵然:確實如此。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辛亥革命·清廷預備立憲·立憲紀聞》：“故說者謂此次宣佈立憲，當以 澤公 等為首功，而 慶王 袁制軍 實左右之，洵然。” [7] 染翰:以筆蘸墨。翰，筆。晉潘嶽《序》：“於是染翰操紙，慨然而賦。 [8]塗邑:原指古弩上所設的瞄準器，用以目測所射目標的高下遠近。這裏說人眼能看到的距離。 [9]溪沚:溪流中的小塊陸地。 梁啟超《論新民為今日中國第一急務》：“ 哥侖布 ，航海之大家也，苟乘以朽木之膠船，則不能渡溪沚。” [10]郊垌(dòng洞)：郊外的田地。 [11]袁記室：袁宏（約328－約376年），東晉文學家。字彥伯，小字虎。陳郡陽夏（今河南太康）人。初入仕途，謝尚引為參軍，累遷至大司馬桓溫府記室。文筆典雅，才思敏捷，深受桓溫器重，使專掌書記。桓溫北伐，袁宏奉命作露布，倚馬疾書；頃刻間即成七紙。入為吏部郎，授東陽太守。太元初去世。袁宏原有集20卷，已佚。有《後漢紀》三十卷，《正始名士傳》三卷，《竹林名士傳》三卷，《中朝名士傳》若干卷，《集》二十卷。《後漢紀》的撰寫,經歷了近十年的時間。除竹林名士傳外,《後漢紀》是他流傳至今的唯一精心史作，今存30卷。逯欽立《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及嚴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錄其詩、賦、序、贊、碑、銘、疏、表等20餘篇，亦多殘缺。 [12]桓將軍：指桓溫。桓溫（312年－373年），字元子，譙國龍亢（今安徽懷遠縣龍亢鎮）人。東晉重要將領及權臣、軍事家，譙國桓氏代表人物。官至大司馬、錄尚書事。宣城內史桓彝長子，因領兵消滅成漢而聲名大盛，又曾三次領導北伐，掌握朝政並曾操縱廢立，更有意奪取帝位，但終因最後一次北伐大敗而令聲望受損，受制於朝中王氏和謝氏勢力而未能如願。死前欲得九錫亦因謝安等人藉故拖延，直至去世時也未能實現。因桓溫獲賜諡號宣武，故《世說新語》稱其為“桓宣武”。其子桓玄後來一度篡奪東晉帝位而建立桓楚，追尊桓溫為“楚宣武帝”。 [13]山椒：百里香是唇形科百里香屬的植物，李時珍《本草綱目》記載：“味微辛，土人以煮羊肉食，香美。” [14]墖(tǎ塔)影：墖，古同“塔”。墖影，塔影。 [15]齊梁詩:晉恭帝元熙二年（420年），東晉北府兵將領劉裕廢恭帝自立，國號宋，史稱劉宋，以別於唐宋之趙宋。從此，中國的南方進入南朝時期。南朝先後有宋、齊、梁、陳四個朝代更替，每個朝代都很短暫，各存在了幾十年。齊、梁兩朝定都建康。齊朝曆七帝、時23年，梁朝曆四帝，時55年。兩朝帝皆蕭氏子孫，死後歸葬故里丹陽，史稱“齊梁”。這“齊梁”期間都是雅好文章的詩人皇帝，加上當時的宗室諸王、世族子弟幾乎全是文學愛好者，吟詩作賦，形成齊梁詩。 [16]蒙茸：蓬鬆;雜亂的樣子。雜花蒙茸。蘇軾《後赤壁賦》:“履巉岩，披蒙茸。” [17]揚休：謂陽氣生養萬物。揚，通“ 陽 ”。《禮記·玉藻》：“頭頸必中，山立，時行，盛氣顛實揚休，玉色。” 鄭玄注：“揚，讀為陽……盛聲中之氣，使之闐滿，其息若陽氣之休物也。” 孔穎達疏：“使氣息出外，如盛陽之氣生養萬物也。” [18]金閨：指金馬門 。亦代指朝廷。南朝宋鮑照《侍郎報滿辭閤疏》：“ 金閨雲路，從茲自遠。” [19]廑 (jǐn锦)潼：懷念。 [20]芳躅：指前賢的蹤跡。 [21]保和： 清澈的水。 [22]椒槳：椒，芸香科植物。落葉灌木或小喬木。具香氣。單數羽狀複葉,果實作調味料,並可提芳香油入藥。種子可榨油,葉制農藥。唐·杜牧《阿房宮賦》：“焚椒蘭也。”椒槳， 槳子榨出的油。 [23]玉糝(shēn深)：即玉糝羹。 宋楊萬裏《白魚羹戲題》詩：“ 東坡玉糝真窮相，得似先生此味珍。” [24]俱懸：一起掛。語出自南朝梁沉約《謝齊竟陵王教撰高士傳啟》：“ 貞操與日月俱懸，孤芳隨山壑共遠。” 這句比喻自命清高，自我欣賞。就像日月一樣的高潔，也像孤高的香花開放在遙遠的山林之中。 [译文]: 清·徐文靖《当涂青山赋》译文 大江之南，蜿蜓盘旋，郁郁葱葱，形成山峦的不知道有多少，而姑熟面临溪水，进入人们视野的，有一座山叫“青山”。山不怎么高大，而名公、钜卿、骚人、才士，在这里往下、过往、乘舟游览，没有不饮酒赋诗并且歌咏它的。只要算南齐宣城太守谢公元晖的最盛了。他以青山为家，于是世人称青山为 “谢公山”。以后，当涂人又在青山上修祠供奉李公太白，这不是让李白实现他怀念谢公的意愿么？南宫的书法家米芾先生在石碑上书法，认为青山是天下“第－山”。我也觉得确实如此，我要以笔蘸墨，为青山作赋: 在当涂能进入人们视野的那座山，人们叫它“青山”。它的右边托起于溪流的小块陆地，左边结体于郊外的田野。人们行路必定要经过此地，坐船也要划到这里。俯临石室，仰踞苍天，摸着苔藓可以直达到穴居，登上耸立于云中的亭子，可以选胜景观看，并肆意游览。先世的贤人留着余香，他们素来爱好山楼。经穿石隙，烟树郁芳而迷人，幽鸟闲而呼唤来客，密竹在云雾中把岚光染绿了，云影与寒泉一道比赛绿色，在山上一看万壑俱萦，四处张望则三江变窄了。人们探寻袁记室到此，超逸豪放的意兴未免情不自禁地想起大司马桓温将军到此闲游的情景，现在就能轻易地看到了。亭子依着峭壁，寺庙隐在百里香之中，后面的背景，山峰好像接着白云，虚无飘渺，泉湾好像要流进你的怀抱，塔影缭缭，高耸入云。谢公家过去梅树与竹子争饶，以石筑池，泉水通到海眼里去了。就松架屋，哪年不在山腰间翦茅结宇，建造屋舍，让李白与谢朓异代结为芳邻？齐梁诗称，这是供奉月下之灵，迎接花神的光临。沉香亭畔曾邀请御墨给桂树题字，山中还见堆着许多古代官员的礼服，人们可以拿起玉管吹奏，鸣弦悠扬，难道只有金马门才有这种盛况吗？山的名气大是因为有名人的彰显，人们之所以能千古流传是因为有诗文中的有深邃思想，才得以流传。所以人们能接触山崖上刻的文字、佛像等摩刻，能寻找到前贤的踪迹，能掀开白云能看到古寺，能汲取清澈的水能找到清泉的源泉，献采椒桨，能熬出玉糁羹门。寻找高逸的风韵，能发现优美的篇章，作为后世贤人的传承，与日月一起高高地挂在天上。 (選自當塗徐位山手楫、志寧堂藏版《詩賦全集》) (由當塗湖陽邢少山點注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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