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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蘩:站在梦想诗歌的祭坛下

 置身于宁静 2022-03-30

    女性诗歌——黑暗的正午——燃烧的夏天城市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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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女性写作最需要的不是肆意夸张两性分离的性别写作。女性写作要直面的不是女性的肉身和女人的性别冲动,更不需要妩媚男权中心的美女写作、身体写作。

  不要撒娇,不要卖文为娼。

  女作家是这个时代的知识女性,要敢于有和男作家平等的写作意识。女性写作不是以男性写作为中心的一个支流,女性写作是平等于男性写作的“人”的写作,这两种写作从不同的性别取向完整“人”的写作。

  在两性合力的人类写作中,建构二十一世纪女性新的写作。

  女性写作作为人类写作的一部分,她写作的敞亮境域,只有建立在女性真正独立的人格和真正自由的思想上。体制外写作中的女性写作,思想的独立和人格的独立将女性写作逐渐提升到精神的层面。把女性敏锐、细微的触觉,性别体验上升到人类共同的精神语境。

  敞亮女性写作,使女性写作深层次、高品质、全方位地展开。

  女性写作,充满关怀和悲悯、感恩和温润、厚重、深刻。

  上升到精神高度的女性写作使二十一世纪人类写作再次提升;使两性共同的人类写作真正拥有:和谐、完满、丰盈。

  女性写作要承担起对两性的关怀、即人性关怀。

  具有独立人格意识、独立思想的女性写作:

  1)拒绝刻意的性别写作;
  2)承担人类共同的命运,承担对当下现实的关怀;
  3)坚持写作的独立性、思想的独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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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一个巨大的意象,它包容着无数个子意象。

  2002年,我的大型组诗《黑暗的正午》完成后,面临批评界的沉默,我想,这是一个时间的问题。《黑暗的正午》,这是我第一次直接、义无返顾的介入当下中国教育的现状,教师和诗写者的双重身份注定我对命定的两种喜好,欲罢还休。我一直不能从教书和写诗中取舍其一,使自己能更专注地完成好一件事。对于完成一部诗歌和培养一班学生,我倾注了同样的热情。在学校工作沉重的压力下,我小心地守护着我的诗神,不让心中两个神圣发生对撞。我在这里所指的神圣,其中一个就是教师作为人类灵魂的建构者从事的工作神圣。但在我教书的这所成都市很多市民都想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来的重点中学,我切身地感受到教育已走入困境,分数在一点点绞磨人性,沉重的中考、高考加重学生的负担。面对正处于花季的少年,我的心在滴血,但作为学校的一名教师,我必须执行学校的一切工作安排。2002年冬天,每天天还没有亮,我们初三全年级的学生就已经在学校操场上跑步,目的是为了得到中考体育的30分。我们每个班的班主任,守着学生每天早上跑步已经半年了,这些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天天起早探黑,我听见跑动的人群中有学生在对他的同学说:“我觉得我们像一群犯人正在围着监狱跑”。我震惊了,坚决地反对不顾学生身心健康、为分数地跑步,我在教师会上对校长陈述:从体育科学的角度这样的跑步对学生身体发育的不利……。我的反抗是无力的,立即被校长否决并遭来无数白眼和小鞋。因为我,使得我带的班级的学生们受到不公正的待遇。长久以来我的心很痛,对现行教育体制下学校、教师、学生人性的失落、异化,骨梗在喉。这些不可言说、又被我们共同感受到的令人愤闷的事实,我们还能承受多久?最后的底线在哪里?

  2002年度的《非非》,我原来准备写一首我已经用几年的梦想和心力投入想写的诗。伦佑有一天来我家里,谈到文学应具有对现实的关怀,他鼓励我写学校、教育的诗。我谈到了学校发生的事,说我对写这样具体的、现实的主题,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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