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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头条]曹茂海的散文《铜绿山古矿寻踪》

 黄石新东西 2022-04-01

铜绿山古矿寻踪

1

郁郁青山,片片花海。这时的你,定然会注目凝神。

茎直立,棕红色;叶对生,淡绿色;轮伞花序成穗状,黄绿色;苞片卵形,绿色;花冠唇形,淡红紫色。时维九月,序属三秋;秋风劲起,铜草花开:一枝枝,一块块,一片片;滚圆的山顶像媛女高耸的帽,平缓的山坡像少妇荡漾的裙,蜿蜒的山脊像舞女飘拂的带。是秋风,才播撒如此神秘的种籽;是秋雨,才滋润如此曼妙的身姿。

对面的山坡上,有一块巨大的孔雀石,滚圆滚圆,光亮光亮。一缕阳光直射而下,那团油油的绿,仿佛被阳光刺痛,顿时飞起来了,一丝丝,一断断,缠绕着光,在山间,在眼前,不停地摇晃,不停地升腾……你醉了。

雄峻的大青山,娇柔的铜草花,养眼,也养心。可是,数千年前,是谁最先知晓,在铜草花下隐藏着的无数秘密。这秘密是宝藏,是芝麻开门。那么,谁是揭开铜绿山神秘面纱的阿里巴巴?

至此,我们先得了解一段有关楚国的历史:

楚国原是江汉间的一个小国,蛮夷之属。先祖熊绎“辟在荆山,筚路蓝缕以草莽,跋涉山林以事天子,唯是桃弧棘矢以共御王事”(《左传∙昭公十二年》)。西周初年,诸侯会盟时,尚无一席之地。西周中期,楚子熊渠“甚得江汉间民和”,于是兴兵西北伐庸(今湖北省竹山县一带),向东进军“至于鄂”(今湖北省鄂州市、大冶市一带),封其子熊红为鄂王。自此,楚国将定位别都,连历六世,牢牢控制了今天的鄂东地区。约公元前740年,楚子熊通自称为王(即武王)。经过武、文、成、穆四王共一百二十余年的努力,楚国强盛,连续吞并了许多小诸侯国。楚成王熊恽即位,“布德施惠,结旧好于诸侯,使人献天子。天子赐胙,曰:'镇尔南方夷越之乱,无侵中国。’于是楚地千里。”(《史记∙楚世家》)。楚庄王是一位奋发有为的国君,“并国二十六,开地三千里”(《韩非子∙有度》),使楚国雄踞大江南北,成为春秋五霸之一,列兵周疆,问鼎中原。

考古专家对铜绿山古矿冶遗址进行发掘、研究,得出结论:楚国由小变大,由弱变强,与雄厚的经济基础密不可分,也可以肯定,对鄂东地区的铜矿资源开发则是楚国强而有力的经济支撑和军事保障。为此,我们还可以推断,铜绿山古矿的开采有近三千年的历史。

铜绿山遗址中,出土有大量的带刻槽的鬲足和间断绳纹、分段条纹陶片。现在一般学者都认为印纹陶是属于越文化遗物,其分布范围与有肩石斧、石段石锛的分布范围基本重合。至于足带刻槽的陶鬲,有学者认为是属于越文化的遗物。我们不妨这样认为,在西周和西周以前,鄂东地区生活着越族先民,最先是他们在这一带开采铜矿。他们有自己的风俗习惯,有着区别于楚人的物质文化。西周后期,楚人占据此地,下古矿井开采铜矿的仍然是这些越族先民。

铜绿山古矿,无论是楚采还是越采,无论是官办还是民办,至少是,我们的先祖,值得我们永远骄傲的先祖,他们有气吞山河的情怀,有开天辟地的勇力,有寻幽探微的智慧,有雄视天下的果敢……千年一梦,一梦千年!

好的,我们去看看铜绿山古铜矿遗址的荣誉墙:1982年,国务院将铜绿山古铜矿遗址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94年3月20日和2012年10月22日两次将其列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名录预备清单》2001年被评为中国20世纪100项重大考古发现2012年被授予全国科普教育基地2013年被列入“十二五”时期全国150处重要大遗址之一2015年,铜绿山四方塘遗址墓葬区发掘项目被评为中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怀揣千年的梦想,去探寻先祖的足迹。我的脚步如此沉重。是肩上扛着笨拙的铜斧,还是腰间佩着千年的古剑,抑或是,身上披着金光闪闪的铠甲?都不是。也许,我只身钻进了横七竖八的古井,俯伏于狭窄的巷道,精疲力竭,天旋地转,却拖着载满矿石的竹篮,一寸一寸地向前爬行……回不去了,终究是回不去了,因为我们的身躯是如此瘦小,如此孱弱,如此不堪一击。

2

198662日,在纽约大会都博物馆召开的中国古代青铜器学术大会上,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夏鼐宣读了《铜绿山古矿的发掘》的论文:

铜绿山古厂区的范围南北约2千米,东西约1千米。古矿井的附近还有古煤炉遗址,因被炉渣掩埋而保留下来。许多地点的表面,覆盖着有一米多厚的古代炉渣,总量估计达40万吨左右。样品经过化验,平均含铜品位为0.7%,但含铁达50%上下,知道是炼铜后弃置的炉渣。从古矿中挖出的“黄泥巴”的分析结果,知道含铜品位在12%—20%,含铁30%左右。块状的孔雀石的含铜品位可达20%—57%。就炼渣40万来计算,估计古代提炼的红铜在8万吨左右……

夏鼐的报告,向全世界揭开了铜绿山古矿冶遗址的神秘面纱。

古人找矿,起初以孔雀石和铜草花为线索。《大冶县志》记载:“每骤雨过后,有铜绿如雪花小豆,点缀土石之上”,这就成为找矿的明显标志。从发掘的情况来看,古人探矿的主要手段是掘进竖井。已发现的100多个竖井中,有一部分断面很小(450毫米×450毫米),也有一些离群孤立的小井,古人是先打井然后再掘进群井采矿。

1973年,铜绿山古铜矿遗址被发现。从1974年至1985年,考古工作者对该遗址进行了11年的考古发掘。它是中国迄今发现的时代久远、持续生产时间最长的一处古铜矿遗址。据勘探调查发现:

铜绿山矿区发现的古代露天开采场有7个,地下采区18个,采矿坑道100万立方米,井巷长度约8000米。铜绿山古铜矿遗址开采技术最显著的特点是采用竖井、平巷、盲井联合开拓进行深井开采,最大井深已超过60米。而深井开采则需要解决井拓、井巷支护、矿井提升、井深排水、井下照明以及深井通风等一系列技术问题。发掘资料证实,这些问题都得到了合理解决,并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自成体系的地下开采系统。

早期,人们曾大量使用石器工具诸石锤,同时辅以少量铜质工具开采矿石。商末至春秋时期,井巷开拓主要使用青铜工具来完成,主要有铜斧、铜锛、铜锤、铜䦆、铜凿等。其中最大的铜斧重达16.3千克。到了战国时代,铁器工具已广泛运用于矿业生产,井巷断面增大,开采深度也逐渐加深,极大地提高了生产力水平。

遗址中的春秋早期炼铜遗址目前清理出遗存较好的炼铜竖炉八座,其构筑相近,尺寸大体相同。在竖炉周围还堆积着大量的炼铜炉渣,有的地方厚达3米。遗址中还发现了矿石、粗铜块、木炭,耐火材料、石砧、石球和一些残破的陶器、铜器等遗物。这些实物及其检验结果,对研究铜绿山春秋早期炼铜技术提供了重要依据。

谈及冶炼技术成就,铜绿山古铜矿遗址负责人张国祥介绍:

在不晚于春秋早期,铜绿山古铜矿已采用鼓风竖炉炼铜技术。这是一种可以连续加料、连续冶炼、间断出铜或渣的炼铜炉,其还原区温度一般保持在1200℃左右,非常适合粗铜的还原。铜绿山古铜矿遗址存在两种冶炼工艺技术,一是冶炼氧化矿石的“氧化矿—铜”工艺,二是“硫化矿—冰铜—铜”工艺。的确,铜绿山古铜矿遗址冶炼技术成就直接影响了中国铁器时代的发展。殷玮璋先生认为:“欧洲从低温炼铁到高温炼铁用了2500年。中国出现低温炼铁的时间比西方略晚,在西周晚期、东周时期就出现了生铁制品。出现的时间比欧洲早了1800年。这是中国古代工匠的一大贡献。它的出现,与当时已经用竖炉冶铜是分不开的。”

殷商时代,工具简陋,流程复杂,技术落后,无论采矿还是冶炼,同运用现代化采冶技艺的当代相比,我们的先祖眼睛够亮了,手脚够巧了,脑袋瓜儿够灵光了。好比坐在高铁上,我们分明能感觉到,先祖们四肢爬行的苦痛与坚韧,以及人定胜天的梦幻与抵达。

突然想到一个人,湖南女生钟芳蓉。20207月,钟芳蓉高考成绩考出676分,获湖南省文科第四名。730日,钟芳蓉毅然决然选择北京大学的冷门专业考古学。试想,一个女生选择考古,选择往回走,义无反顾地走向远古,走向孤独,走向冷寂,走向神秘,却能给大千世界书写一个又一个神话。

当然,考古是利用古人遗迹遗物重建古代历史的学科。尽管把先民的物质遗存作为古史研究的史料有益于重建古代物质文化的历史,但是,人类社会的历史不仅包括物质文化的历史,也应包括精神文化的历史。试想,伴随着青铜器的产生,中国的历史产生了一个又一个传奇:吴王夫差的长矛,越王勾践的宝剑,战国曾侯乙的编钟,汉代的长信宫灯……它们足以托起一个个朝代的擎天大厦。为此,我们的先祖,更准确地说是楚国、越国的先祖们,他们追求的不仅仅是青铜本身的价值,而是在日积月累中不断地推进中华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3

2019年9月7日,黄石作家协会“到人民中去”采风团走进大冶有色公司铜绿山铜矿,追寻矿冶之根,触摸青铜之魂。那一天,诗朋文友头戴安全帽,脚穿深雨鞋,手提小矿灯,深入425米古巷道,去体验,去触摸,去冥思苦想。

坐上罐车,心跳就加速了。罐车往下沉,眼睛就闭上了。耳边呼呼地响,脑瓜儿也呼呼地响。人悬空中,仿佛一块硕大无比的矿石,在永无止自息地坠落。坠落到425米的古巷道,才十来分钟,却好像穿越了三千年,从清代到盛唐,再从大汉到殷商。

走下罐车,眼睛才睁开,才豁然开朗:矿洞宽敞,可以走汽车,还可以跑飞机;地下有钢轨,钢轨上有电车;弥望的是层层叠叠的矿石,真让人眼花缭乱、目瞪口呆;采矿的设备设施,一律是现代化的。

突然想到,古铜矿遗址中的老窿,包括竖井、斜井、巷道、采场等部分。这些老窿的四壁都用圆木或加木板来支护。还有,井巷照明主要是用竹签和松柴。当时的排水系统,一种是利用废弃巷道或开掘狭小巷道用于排水;一种是铺设木水槽,木槽一端宽,一端窄,两节之间由一节的小端叠放于另一节的大端上,层层叠落,引水道形成高差流入专用于储水的井仓。古代井巷中遗存有大量木槽、水桶等排水工具,还凿有水仓和排水竖井,通过木槽将水引至水仓,再用木桶将水排出地表,这样就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排水系统。生产工具如此简陋,生产力如此低下,先祖们却能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我们既诚惶诚恐,又心悦诚服。

采风结束,黄石作家刘会刚在散文《相见铜绿山》中真情叙说:

终于看到了采掘作业面。像一个立体的巨型战壕,矿工们手握钢钎冲锋陷阵。他们矫健的身姿,娴熟的动作,如一匹匹雄性的战狼,孤独地奋战在大地深处。随着飞舞的钢钎,一块块铜矿石从巷道四壁天女散花般落下来,砸起一团一团的尘灰,在狭窄的巷道口四处弥漫。我伫立良久,久久不愿离开。这大地深处的劳动场景,可以触摸,可以聆听,那怕就看一眼,足够让我们一辈子不寂寞,不浮躁,不沉沦。这就是大地的宗教呀!置身其中,我们唯有将自己低到尘埃里,不口吐狂言,不刚愎自用,不心生邪念,不贪欲丛生,心怀敬畏,敬终如始,才能使身心与肉体获得自省和救赎。

不知不觉,我闻到了一股久违的金属味道。混合着阴湿的水气,甜甜的,腥腥的,令人沉醉。金属是有味道的。多年前我就闻到了金属的味道。当年,我也曾手握钢钎,在炼钢炉前,与钢花对峙,与炉火交锋。我现在愿意说出金属是一种什么味道:是钢铁料入炉的瞬间炸响腾起的烟云,是炉内化清时钢水咆哮发出的怒吼,是白练般的钢水飞流直下的震撼与静寂,是一群男人心底勃发的铁血与誓言。

探新矿,寻古踪。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看到了,听到了,闻到了,也想到了:庚续矿冶文化之烟火,传承青铜文化之灵魂,在远古与未来之间,搭建一座天桥,让凤凰涅槃,让巨龙腾飞!

历史就像一列呼啸而来的火车,滚滚向前。我们呢,只能用两条腿奔跑,穿越铜绿山的时光隧道,去追寻先祖们的遗迹,将他们的灵魂幻化成一柄熊熊燃烧的火炬,去点亮“大兴炉冶”的洪炉,光照寰宇,灿若银河。

4

最要紧的,是去青铜文化小镇走走。

从东风大道一路向西,过三里七大桥,便到了青铜文化小镇。

一条长流港将青铜文化小镇分为南北两个镇区。小镇北部是以古建、木石铜雕等产业为主要特色的文化创意产业基地,南部是以青铜文化为核心特色的文化旅游街区,南北呼应,形成生态景观带、产业基地带和文化旅游带。

连接南北两个镇区的,是横跨长流港的五座大桥。中间三座桥,为步行桥。步行桥,一如复道行空,二如长虹卧波,游人如织,笑语如歌。长流港北路是步行街,两边商铺林立,游人摩肩接踵。长流港南路是青铜小镇,这儿是清一色的仿古建筑,你只有穿上长衫马褂,穿行其间,才有那种远古的角儿味儿,不然,会有人以为你是天外来客,那怀疑的目光会让你觉着很不自在,你只能拔腿就逃,逃之夭夭。

最应该去的是青铜文化大观园,琳琅满目,使人应接不暇:其食器,曰鼎,曰鬲,曰甗,曰簋,曰簠,曰盨,曰敦;其酒器,曰爵,曰角,曰斝,曰觚,曰觯,曰觥,曰尊,曰卣,曰盉,曰勺;其水器,曰罍,曰壶,曰盘,曰匜,曰瓿,曰盂,曰鉴,曰盆;其兵器,曰刀,曰剑,曰矛,曰盾,曰斧、曰钺,曰戟,曰锏,曰锤,曰叉,曰钯,曰戈;其乐器,曰铙,曰铃,曰钲,曰钟,曰镈。置身其间,恍恍惚惚,你仿佛回到春秋战国时代,不,应该是殷商时期。五尺童媛,在这儿,目瞪口呆;千年铜都,于此刻,大放异彩。

在青铜文化大观园,最让人流连的是编钟大厅。你大步流星地走进去,在满目的编钟前发愣,愣过之后便笑,笑过之后便拿起棒槌,然后,你很熟练地单击,分击,双击,一曲《东方红》的乐曲便响起来了: 5  5 6 21  1 6 25  561  651  16 2—……那悦耳的旋律,在青铜小镇的云端悠扬,在长流港的清波流淌……游客驻足,受众倾耳。

编钟大厅的编钟是仿战国曾侯乙编钟铸造。战国曾侯乙编钟钟架长748厘米,高265厘米,全套编钟共六十五件,分三层八组悬挂在呈曲尺形的铜木结构钟架上,最大钟通高152.3厘米,重203.6千克。它用浑铸、分铸法铸成,采用了铜焊、铸镶、错金等工艺技术,以及圆雕、浮雕、阴刻、髹漆彩绘等装饰技法。每件钟均能奏出呈三度音阶的双音,全套钟十二个半音齐备,可以旋宫转调。音列是现今通行的C大调,能演奏五声、六声或七声音阶乐曲。相传,战国曾侯乙编钟编钟由铜绿山冶炼的青铜所铸。

镇在水中,水在镇中。倘若想玩水,你就去船码头。登上快艇,先绕三里七湖转上一圈,然后在湖中央,长虹飞度。是白浪滔天,是浪遏飞舟,是午夜惊魂。心跳了,头晕了,眼花了,脚麻了,气闭了。不,你肯定还活着,活得惨不忍睹,活得吐上吐下,活得欢天喜地。下次再玩水,你便学乖了:你借来了绍兴的乌篷船,坐着,摆一只北京烤鸭,端一瓶中国劲酒,慢慢聊,细细品;或者,你借来威尼斯的刚朵拉,绕小镇一圈,再从长流港转到三里七湖,看山看水,看云看柳,看铜草花,看古民居,看穿着古装的文人墨客。

你可以住在古民居,也可以置身乌蓬船,静听青山寺的暮鼓晨钟。这时候,你会情不自禁地朗诵起张继的诗作《夜泊枫桥》:“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张继有愁,写首诗,苦就吐出来了。这个时候,你的心也突然空灵旷远,人世间,所有的烦忧被秋风拂去,被暮鼓催逃。

夏夜,青铜文化小镇是宁静的。“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天上的明星现了,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这是郭沫若笔下天上的街市,却用她来描绘明珠般的青铜小镇,亦真亦幻,若即若离。“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这是徐志摩笔下再别的康桥,却用她来描绘明星般的小镇,便多了几份浪漫,几份柔情。

在青山寺东边,有一个热气球起飞场。热气球飘起来了,你也在飘,越飘越高。云在你身边飘荡,你伸出手来,那云,分外轻逸,似远似近,又似有似无。这时候,你振臂高呼,青铜小镇,l love you!这时候,你恍然大悟,青铜文化小镇被水包裹着,像蓬莱仙岛。岛中烟雾飘渺,渔歌互答,此乐何极!东风大道北侧,是古建、木石铜雕主题公园,那儿有岛,有半岛,岛中建筑鳞次栉比,似锦如画。

青铜文化小镇,在梦中,仿佛就在眼前。

   

曹茂海 1964年生,大冶市大箕铺镇人,湖北作家协会会员,黄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学语文高级教师,“全国优秀教师”。在《延河》《中国报告文学》《散文选刊》《新作家》《读写天地》等报刊发表小说、散文百余篇。出版散文集、小说集、长篇小说多部。

《新东西》编辑部

主     编: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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