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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革命中葛利高里的命运《静静的顿河》转发

 王兆善 2022-04-09

历史书上是这样评价十月革命的。

十月革命是经伟大革命导师列宁同志领导下的布尔什维克领导的武装起义,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二个无产阶级政权(第一个是巴黎公社无产阶级政权),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简称苏俄。

历史书中的伟大事件放在文学作品的显微镜下看到的是不一样的风景。历史书中的重大事件就像一具干瘪的木乃伊,文学作品则是一群舞动着的鲜活生命。《静静的顿河》描述的就是十月革命下的哥萨克版的《活着》。

余华的《活着》里面的富贵,一辈子就像始终站在风暴眼的小船,被生活摔打成无数次碎片,他就这么爬在一张张的浮板上活着。即使最后只剩下那头老牛。《静静的顿河》里面的葛利高里被无数次的战争鞭打得身心俱疲,他就这么扔掉的枪支,双手被缚地活着,只要能回到顿河。

作者描写了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到国内战争结束这个动荡的历史年代顿河哥萨克人的生活和斗争,从历史背景上看那就是表现苏维埃政权在哥萨克地区建立和巩固的艰苦过程。主角就是生活在鞑靼村的麦烈霍夫一家在俄国1917年2月革命到1919年内战的命运。

但是读完以后,没有感受到政权建立的心悦,反倒是像心疼富贵一样心疼主人公葛利高里。尽管他们都是这样的不完美的人。

哥萨克麦列霍夫家是一个自足和富裕的家庭。在中国属于中农。—家之主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他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彼得罗已经娶亲,媳妇叫妲丽亚;小儿子葛利高里长得像父亲,爱女杜妮亚希珈是个大眼睛的姑娘。让我们伴随着葛利高里的从军生涯开始他的生命历程。

一、参加一战,憧憬下勇立战功

秉承哥萨克的传统,葛利高里参军入伍。军队生活寂寞无聊,葛利高里看不惯军队里的人的作风,军官对士兵残酷无情,士兵们强奸妇女,这些都使他愤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葛利高里所在的连队向前线开发。在战场上,他用长矛刺死了一个奥地利兵,可第一次的杀人行为却使他的脚步变得又乱又沉,内心感到异常痛苦。后来排里一个绰号叫“锅圈儿”的哥萨克对葛利高里说:“你不要去想这是怎么回事和为了什么,你是哥萨克,你的天职——就是不问青红皂白砍下去。在打仗的时候杀敌人,这是神圣的天职……”

在争夺城市的—次战斗中,葛利高里受了伤,因为他带伤救了一个受伤的中校军官,得了乔治十字勋章。老父亲潘苔莱幸福得发了昏,拿着信到处给人看,因为葛利高里是村里第一个得乔治十字勋章的人。    在家乡,他这个乔治勋章获得者受到家人的关心和村里人的尊敬,他渐渐把对屠杀的厌恶忘却了,而以一个出色的哥萨克的身份重新回到前线。

他心里一面不肯和战争的荒谬性妥协,一面又忠实地保留着哥萨克尚武的光荣,一得到机会就表现出忘我的勇敢,疯狂地进行冒险。战争初期那种对人类的同情、怜悯的心情消失了,心肠变硬了,他冷淡而蔑视地玩弄着别人和自己的生命,因此又得到四枚乔治十字勋章和四枚奖章。个人的命运就这样不自觉得卷入到历史的车轮下。

二、内战爆发,彷徨下左右摇摆

国家的形势也在急剧地变化着。日俄战争俄国的失败促使国内爆发了无产阶级革命战争。1916年3月,村里传来推翻沙皇专制政体的消息,这使村里人惶惶不安,不知道没有皇帝的日子该怎样过。而此时在前线,哥萨克士兵们也在新旧两种思想的交替影响下无所适从。

1917年月,葛利高里加入布尔什维克军队,不久因战功而被提升为少尉,十月革命后他又当了连长。他时而认为应该建立人民政权,时而又认为顿河哥萨克应自治。当白军政权来袭击苏维埃军队时,受了伤的他对一切都感到心灰意冷,他不想参与任何党派争斗,只有和平的劳动才让他感到温暖。

三、内战继续,摇摆中坚守良知

1918年初,顿河地区成了白匪军和红军争夺的地盘,葛利高里虽然参与支持匪军志愿兵的行动,但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杀红军,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他们夺走了自己平静的生活。尽管对于政治的摇摆不定常常让他陷入苦闷,但是努力坚守的良知一直是他做事的原则。结果就是由于他不赞成白军对红军家属的抢劫而被降了官。

秋天,红军开始反攻,进驻鞑靼村。肃反委员会和军事法庭对在白军军队中服务过的人进行简单而不公平的审判和处决。葛利高里因为参加过白军,肃反委员会对他下达了逮捕令,得知消息的他因为在外执行运输任务侥幸逃过。

布尔什维克珂赛伏依亲手杀死了葛利高里的哥哥彼德罗,葛利高里出于对布尔什维克的仇恨加入了叛军月申斯克军队,并很快因作战勇敢而成为师长。可是红军势力的发展让他认识到长期以这种形式保卫家乡是做不到的,他意识到:“咱们或是靠拢红军,或是靠拢白军,站在当中是不成的。”

四、内战越加激烈,痛苦中裹挟前行

战争改变着麦列霍夫一家人的关系。女儿杜妮亚因父母剥夺了她嫁给红军战士珂赛伏依的希望而痛恨父母,大媳妇妲丽亚因守寡而开始和公婆争吵,后来投水自杀。娜塔莉亚意识到丈夫葛利高里又和情人阿克西妮亚在一起了,决心流掉正在怀着的孩子,不幸因失血过多而死去。 一个幸福的大家庭被政治的斗争切割得四分五裂。  

顿河哥萨克的军队被红军打垮,葛利高里又加入了红军布琼尼的十四师,指挥一个骑兵连。为了赎罪,他勇敢地作战,一直干到团长,但终因历史问题而被复员。

1920年他回到家乡,本想利用现在已是他的妹夫的村委会主席珂赛伏依的关系,在村里过平静生活,不料,后者毫不徇情。一天夜里,妹妹来报信,说村里要抓他,于是葛利高里连夜逃走。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加入了佛明匪帮。但在红军的打击下,佛明匪帮很快解散。

五、革命胜利,走投无路下只求活着

已经被战争裹挟着前行的葛利高里身心俱疲,对亲人对故土的爱才是唯一不变的坚守,于是他离开了军队,偷偷回到村里,带上情人阿克西尼娅逃走。逃跑路上,阿克西尼亚被征粮队哨兵打死,葛利高里万念俱灰。他失去了一切和这个世界有牵挂的亲人,父母、妻子、情人。只能让一群流亡士兵躲在树林里讨生活。

1922年春,他决定结束了漂流的生活回到家乡,在村里跟前他把枪支弹药全都扔进河里,等待着的是新政权的审判。

此时的他抱着唯一的儿子,这是这个世界留给他的全部东西,是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此时的他终于能够静静地守候在顿河,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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