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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舅舅的“良心” 发小的奶奶去世了!全村老少开始忙碌起来。发小奶奶是村里的老祖，发小拎着个黑雨伞，挨家挨户通知，发小跪在人家门口也不敢不进院子，只是在门口哭丧:叔叔，婶婶!俺奶奶没了，俺奶奶没了! 发小也是够可怜的，几岁的时候妈妈就死了，爸爸伐树砸断了腿。整个村子也没啥亲戚，一个舅舅还在外地。 妈妈死后，舅舅几乎和爸爸也不怎么联系了，再说去世的是奶奶，和舅舅没啥血缘关系，何况妈妈也死了。整个村子乡亲开始帮着发小家忙活起来。  发小爸爸让发小给舅舅打电话，发小执拗的就是不打。 要说，发小为啥这么恨舅舅，甚至说，有点恨之入骨。发小舅舅是村里的一个二流子，此人年轻时候偷鸡摸狗，喝酒耍钱，好吃懒做，天天不干正事儿。 赌钱输光了，就管发小妈妈要，发小妈妈就是不停地给，搞得发小家过得紧紧巴巴，搞得爸爸和发小舅舅关系一度很紧张。  发小奶奶是个聋哑人，村里的老祖，就是村里年龄最大的老人，在村里受人尊敬。虽然奶奶不会说话，走到哪里都有人磕头作揖，端茶倒水。 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舅舅，让发小没有颜面。二流子成天偷鸡摸狗，喝酒耍钱，没有脸皮，可是这个人嬉皮笑脸，不得罪人，要是偷了你家的鸡被你发现了，就还给你，或者被他吃进肚子了，他会赔给你几个钱。 发小舅舅连发小奶奶家的老母鸡也偷。发小爸爸经常拿着菜刀追出来:你还有没有良心，老太太瘫在炕上，你还…… 二流子被发小爸爸追的鞋子跑丢了，转一圈又回来了，进屋死皮赖脸和躺在炕上的老太太比划着:娘，我吃你家一只鸡不过分吧! 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比划着:俺的箱子里还有苹果! 二流子麻溜的，总能精准的在奶奶的大木箱子里，翻出一个烂苹果，然后咔哧咔哧的造。发小恶狠狠地瞪着眼睛:我真的纳闷了!我奶奶的箱子，我都找不到苹果，他总能找到。 发小无论在什么场合，都不叫二流子为叔叔，因为他认为，这个长辈不值得尊敬，长辈没有长辈的样子。 有时候在大街上，二流子竟然还抢小孩子的雪糕吃，人家大人找来了，二流子就会主动陪人家两根雪糕。 发小记得，自己母亲去世的时候去喊舅舅，一进屋就看见舅舅喝的四仰八叉在炕上躺着。发小说了一句:俺妈妈去世了! 二流子迷迷糊糊的，什么……愣了半天，俺知道了，你回去吧。回来的路上，发小眼泪迸溅:什么舅舅…… 妈妈去世后，舅舅就卷着铺盖打工去了，临走，还偷偷地管奶奶借了200块钱! 舅舅输光了妈妈的积蓄!葬礼上一分钱不花，然后一拍屁股了之，临走还管奶奶借了200块钱!  走了这么多年，舅舅一个电话也不给爸爸打。 发小猜想，舅舅是怕爸爸管他要那一万块的饥荒。发小还是咬着牙打了电话，。电话那边，舅舅半天没吭声。 老人去世，在家停三天。第三天忽然下起了暴雨。傍黑天，院子里就剩下发小爸爸和几个老人。 这时候，忽然门口一阵哭号，死命地哭号!二流子晃晃悠悠的，喘着酒气跪在院子门口:娘!娘!俺的娘!发小舅舅眼泪迸溅，脖子冒青筋，死命的嘶吼，拼命的地上磕响头。 发小爸爸一瘸一拐地出来，眼泪飞溅:俺兄弟……俺娘没了!发小爸爸上去搀扶舅舅，大雨拼命地砸在发小舅舅的脸上。 那是深秋，还下着大雨，发小舅舅单衣，赤着脚，跪在门口半天，任凭发小爸爸怎么拽也不起来。 发小舅舅好多年不回来了，在村子也没有个好人缘，发小舅舅揪着我俩一起守灵。给我们讲起来他和奶奶的故事。 舅舅的妈妈也就是发小的姥姥，去世得比较早，那时候舅舅和妈妈还在念书，姥姥去世的时候，舅舅和妈妈很害怕。 发小奶奶那时候就不会说话，舅舅冲进了奶奶的家，颤颤巍巍的笔画:俺妈妈死了!发小奶奶听懂了，不慌不忙地给舅舅和妈妈煮了荷包蛋，让他俩吃完再走。 发小奶奶给料理的后事。那几天，发小妈妈和舅舅不敢在家里睡觉，发小奶奶就把他俩领到自己家。 发小舅舅迸溅着眼泪:俺记得那时候，老太太有啥好吃的，都藏在箱子底下的那个大衣兜里。那时候，苹果就是好东西，老太太给俺姐俩拿苹果吃。  葬礼忙乎几天结束了，发小舅舅没和爸爸打招呼就直接走掉了。发小爸爸还没得及和他单独喝顿酒。发小爸爸告诉发小，舅舅临走偷偷地在炕席底下藏了一万块钱，还单独用手绢包了200块钱。 后来，发小舅舅得肺癌，是发小爸爸给接回来的，去世后，葬在了发小妈妈坟头的旁边。 发小问爸爸，为啥我舅舅和妈妈不是一个姓!爸爸才告诉他，发小舅舅不是他亲舅舅，那时候发小舅舅快饿死了，是发小妈妈认的干弟弟。  后来我回忆，发小奶奶去世的那几天，发小舅舅不刮胡子，不洗漱，很落魄的样子。 蹲在发小奶奶的坟头:俺大娘，俺这辈子最对不起你，对不起俺姐姐。俺姐姐宠俺宠得厉害! 一次春节，发小爸爸过生日，发小爸爸有点喝多了:你知道你妈妈为啥宠你舅舅，宠得这么厉害!你出生的时候，你妈妈大出血，那时候也没有车，我腿脚不好，你舅舅背着你妈妈，背了几十里地，那可是寒冬腊月，你舅舅连一条棉裤都没有! 你奶奶那时候住院，咱家没钱，你舅舅多爱臭美一个人啊，卖了自己的手表，还戒了半年的酒，你舅舅可是好酒如命的人啊!  别记恨他，他不是没有钱吗……有良心就行啊。 故事:“王大菊”的“赌徒”舅舅 老公家“穷亲戚”来串门，我半小时做了8个菜，端上桌他们没动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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