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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眼中的老上海茶馆

 timtxu 2022-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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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茶之心                        
茶觉先生,食茶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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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上海的茶馆,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场所,除了茶客,还有说书先生,生意人,包打听,掮客,还有卖唱姑娘和小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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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生活在上海、以描写上海社会风情出名的吴趼人(1866~1910),清末曾写过一篇《沪上百多谈》,专述上海五方杂处、百业汇聚、万象杂陈的都市风情。

其中说到不同行业衣着习惯:相面拆字人多着长衫,郎中先生多坐轿,滑头多假金丝眼镜,浪荡女子多雪白高领;说到职业与籍贯之关联:衙门师爷多绍兴人,剃头司务多句容人,典当朝奉多徽州人,卖土挑膏多广东人,卖熏肠熏腊多无锡人,卖拳多山东人,收纸锭灰多绍兴人,酱园多海盐人,药店多宁波人。

还说到不同人群分布特点:妓女立弄堂口多拉客、各弄堂多叫化子,丝厂门口多流氓,虹庙内烧香多广东妇女,戏馆门口多闲汉,轮船码头多野鸡扛夫……

老上海移民中还有数量可观的外国人,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有六七万人,最多时超过十五万人。他们来自欧洲、亚洲与北美洲几十个国家,起初以英国人为多,后来以日本人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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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上海茶馆简直是人声鼎沸,1899年出版的日本人中村作治郎《支那漫游谈》对此有详细记载:“上海的繁华街道是一马路、二马路、三马路、四马路、五马路,其中又以四马路为最繁华。去四马路,就会见到茶馆。这些茶馆约有二十家,大抵都是三层、四层的楼房。每日上午十时左右到晚上十二时左右,连三楼、四楼都坐满了茶客。大约一家茶馆有七八百茶客。茶客更多的时候会到干人以上,都坐在椅子上交谈。进入茶馆,首先就会拿来茶壶茶碗。每日朋友同道谈话交游。如想吃点心的话,其处各种茶点应有尽有,可买来吃,若不想吃的话,不买亦可。此外,茶馆中又有吃烟室,此为吸食鸦片烟的场所。在这里抽烟一小时需付一定的钱,抽烟二小时付的钱亦相应增加。无论何时,入室抽烟认或为30人,或为50人,总是一边吸烟,一边交流。每个茶馆这样的场所约有几处。日暮之后,是茶馆营业最盛之时,馆中客满,各自一边饮茶一边喧闹交谈。其中亦有女子盛妆打扮来此,这是为的吸引茶客。茶馆中附设卧处,其中亦有椅子供坐,一边品茶,一边听艺妓弹奏琵琶,哼唱小曲,弹奏木琴,演奏音乐。这可由5人或7人轮流来作。这种艺妓如果色艺不精,花上一元钱,就可使其立刻来到茶客旁边递烟送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由于这样,支那人都愿前往茶馆,饮茶,说无聊的话,以相互消遣。通常往来四马路者,多乘坐马车、人力车,艺者则或乘轿车前往。”这就是一幅典型的消遣休闲娱乐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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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因为租界的设立,形成了“两个不同性质的空间”,也就是租界和县城之间,两者共存,而又相互渗透、相互冲突,导致上海成为一座“兼容”的都市,并且因此产生了种种奇特的现象。上海被称为“魔都”是日本人发明的称呼,旅居上海的日本知名作家村松梢风创作的小说《魔都》的畅销,第一次使用了“魔都”这一意象指称上海,体现了老上海复杂多样的历史面貌,后来上海“魔都”的名字逐渐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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