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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658天 I 关于“息“字，许慎《说文解字》云：“喘也。从心从自，自亦声。”段玉裁《说文解字注》进一步解释说：“喘，疾息也。喘为息之疾者，析言之；此云'息者喘也’，浑言之。人之气急曰喘，舒曰息。引伸为休息之称。又引伸为生长之称。引伸之义行，而鼻息之义废矣。” II 我们现在讲“息”，主要是从“休息“或“休止”的意义上来讲的。但此义当起源甚古，因为《周易》乾卦《大象传》所讲“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其中的“息“字，即“休息”或“休止”之义。另外，明夷卦六五《小象》讲“明不可息”，随卦《大象》讲“君子以向晦入宴息”，这里的“息”字，亦属此义。 III 但《周易》剥卦《彖传》还讲到“君子尚消息盈虚”，丰卦《彖传》也讲到“天地盈虚，与时消息”，这里的“息“就是“生长”之义，而“消“则为“消减”之义，合称“消息”。另，“利息”“子息”“生息”“息壤”等，均从此义。又《周易》有“十二消息卦”之称，也是在这个意义上讲的；而此“消息”和我们现在常讲的、作为message的“消息”，意思当然不同——后者当由前者延伸而来。 “息”字以上二义：休止和生长，貌似相反而又同属一字，此或可为钱钟书所谓“背出分训”现象又添一例也。 IV 但段玉裁讲“引伸之义行，而鼻息之义废矣”，恐不确。现在我们还讲“气息”“胎息”“太息”等等，此“息”即“呼吸”之义。另，“息”字何以“从心从自”呢？窃以为，或许古人早就发现，人之呼吸与其内心活动紧密相关……
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中国周易学会常务理事 中国实学研究会常务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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