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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对证,虽剧但服

 昵称a3dTqxFp 2022-04-20
《备急千金要方》卷十五脾脏方热痢第七曰:“凡服止痢药,初服皆剧,愚人不解,即止其药不服,此特不可,但使药与病源的相主对,虽剧但服,不过再三服,渐渐自知。惟非其主对者,本勿服也。”

《慎柔五书》谓∶久服寒凉,阳气郁陷者,改用四君、保元,温脾理肺,阳气升举,邪气渐渐退出于表。

退至阳明,则有呕吐、便溏、水泄之事矣;退至少阳,则有头痛、寒热往来之事矣;退至太阳,则有发热,恶风寒、项脊强痛之事矣。此时正宜加力辅正,随证施治,以收全功,不得疑为新受外感,更不得疑为药误,改用他法,再误即难治矣。窃谓∶今人最虑肝阳,每于伤风头痛,即曰肝阳上升,即以清凉浇灌,及至真火下陷,阴霾弥漫,头重颅胀,仍曰肝阳太亢。明者用宣阳逐阴之剂以挽之,稍见阳气上达,口干微渴,即斥为药误,助动肝阳,必求灭阳而死。可慨也

!如治外感,外证虽减,而内证转剧,此即邪气之内陷也。外邪内陷,治之能使渐透于表,表证日增,而内证日减,此即正气之充而渐复也。先见恶寒、发热,治之但使寒热稍轻,而增见胸满、呕吐、不食,是风寒内陷矣;先见胸腹膨胀,治之但使膨胀不见,而转见大便滑泄不禁,是正气下脱矣。故有外证见增,而实为医之功;外证见减,而转为医之过者。医家、病家于此,皆须有定识定力,不为摇惑,方能临变不改,亦能临变知改矣。

周慎斋曰∶脾气虚而脉弦者,服补中益气汤后,必发疟;脾气虚而湿胜者,服补中益气汤后,必患痢。此邪寻出路也,仍服前汤,自愈。(此与《慎柔五书》意同。)朱丹溪治一虚人患痢,先用六君,多服久服,病证日增,略不为动,正气既充,以治痢药一剂迅扫之,而病除矣。此绝顶识力也。又凡寒湿内伏,必先用温药,使化湿热。其化热时,痞满昏倦,反不如初时之神气清爽也。

更有猝然变证可骇者,尤须有定识以镇之。如许叔微治李信道,伏阳肢冷,与破阴丹,不半时,烦躁狂扰。曰∶此换阳也。超时,果汗出而定。此即仲景所谓其人大烦、口噤、躁扰,为欲解也。又赵晴初谓治某伤寒,日久失下,与四物承气加减,片晌腹中刺痛欲死,口噤目瞪,不省人事;至天明,下黑粪累累而解。

笔者在临证中常遇到此类病例,如李某,女,28岁,因外感风寒,干咳不止,经输液,中药治疗无效,缠绵近两月无效,阅前医治疗诸方,西医皆以消炎对症治疗,中药皆治以祛风散寒,宣肺清热,敛肺止咳,治疗用药符合病情,然先后服药30余剂罔效,症见干咳无痰,动则气促胸闷,舌燥苔薄白,脉小数。

该患者虽因风寒而起病,然几经治疗无鼻塞畏寒,表证已无,所服之药皆以祛风散寒,使病机由风寒袭肺转化成燥邪伤肺。肖正安曰:“凡是咳嗽,都是有痰,无痰不作咳,不过痰有多少,清稀黏稠而已。”治以润肺祛痰,处方:川贝母10克,冬瓜仁15克,麦冬10克,炒莱菔子15克,霜桑叶15克,苦桔梗8克。3剂,水煎服。

笔者思辨证用药无误,三五剂应可痊愈。不料患者一剂服完,诉咳嗽加剧致使夜不能寐,伴呕吐多痰,后两剂不愿再服,笔者几经解释,患者同意试着再服,然第二剂服完,咳嗽好转,夜得以寐,无呕吐,服完第三剂病已十去七八,续拟原方3剂善后。3天后随访病已痊愈。

药对证而症状加剧,在临证中并不少见,如治疗外感时,用药后表证减轻而里证加重,乃外邪由表入里,治疗宜透邪达表,则表证加剧,而里证减轻,虽表证加剧,此乃医者之功,病家不知,为医者不可不知,反之则为医者之误。药对证而症状加剧,特别在咳喘,痹证,腹痛,头痛头晕等病中最为多见,医者如何认识并且做到效不更方,需要临变而知变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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