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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剂学 20讲 麻杏石甘汤(二)、越婢汤、柴葛解汤。第三节:扶正解表、败毒散(一)

 猴小妹小姐 2013-07-01

方剂学 20  麻杏石甘汤(二)、越婢汤、柴葛解肌汤。第三节:扶正解表、败毒散(一)

麻杏石甘汤

上次讨论了辛凉解表法里面的第三个方─麻杏石甘汤。这个方,在散表邪,治疗表证未解和邪热壅肺,清肺肃肺方面来讲,应该说是治疗邪热壅肺为主的。

麻杏石甘汤与麻黄汤比较

共同的药物,相当于一个三拗汤,但我们不能说它是三拗汤基础方加味,或麻杏石甘汤是麻黄汤的一种随证加减方,不能这样讲。因为两个方的主证变化了,侧重点变化了,君药变化了。这个是麻黄石膏联合为君,跟麻黄为君不一样。从临床使用的基本根据来讲,麻黄汤是以比较典型的外感风寒表实证为使用基本根据的,而且它的系列方剂,大青龙汤,三拗汤,华盖散这一系列的,都是以基础的外感风寒表实证为根据,其它方面侧重不同。随证加减组成一个方子。

而麻杏石甘汤,临床使用的基本依据,以发热咳喘为主。既使没有表证,也可以用的。所以它不是以外感风寒表实为使用基本依据的。两个方的比较,不能看做为一个方是另一个方的随证加减方。尽管就一味药之差,它是一种另组新方。而且像麻黄这样的药,在这两个方里的作用,侧重点也不同。在麻黄汤里麻黄是以发散风寒为主要功效发挥方向的,在麻杏石甘汤哩,和石膏联用之后,用量是一比二,石膏二,麻黄一,整方来看,清肺卫之热,特别是肺热,是它的突出功效。同时麻黄在石膏的制约下以宣肺为主,不是以发散为主。所以麻黄使用功效发挥方向侧重点也不同。这是这两个方,主治证候,整方功效,用药特点上的一个区别。

临床运用

麻杏石甘汤主要使用基本依据是:发热咳喘,苔薄黄,脉数。这里注意苔薄黄,不是强调黄而厚,或者黄腻,反映了以咳喘为主,痰的因素不是使用这个方的基本根据。一般来讲,如果痰多,咳喘痰多,黄痰,甚至于难以咳出,像这个方,它清化痰热作用非常小,既使有石膏和麻黄同用,一清一肃,但清化痰热还必须要配其它的药,或者另择新方。在使用当中有汗,或无汗这两种阶段,调整方中的药量,有汗无汗都可以用。历史上对这个讨论当中也争议过,张仲景说麻杏石甘汤的主治,〝汗出而喘,无大热者〞,柯[音匀](伤寒大家)说,这是印书印错了,应该是〝不汗出而喘,大热者〞,当然这也是他一个看法,所以究竟有汗没汗,历来讨论争论也挺多,应该说无汗阶段是表证还明显的阶段,外邪在入里化热,形成痰热壅肺的过程当中,表现还比较明显地存在,这个时候呢,寒邪束表可以无汗,随着入里,内热迫津外泄,造成有汗。随着发热的升高,汗还可以较多,尽管由于多少有点外邪情况下,可以汗出不畅,或者内热阻滞气机,在迫津外泄的过程当中,也有这种虽然汗出,身体不舒服,汗出不畅,有这个特点,所以辨证要点涉及到运用的一般情况了。那么有汗无汗根据肺热的程度多少,调整麻黄石膏的用量比例。同时现代使用,应该说是多数情况下,不是以有没有表证做为依据,以发热咳喘做为主要依据。因为一些方子经过伤寒到现代,一千八百年运用,大家习惯了,运用它的侧重点上可以有发展有变化。我们方剂学,既要讲到原方当时的治疗情况,也更要反应后来,后世直到现在普遍运用的情况。

在使用当中呢,当然这个风寒咳嗽,从整体的证候来说风寒比较突出,热像不明显这个方是不适合的,因为石膏量大。另一方面,痰热明显的,甚至痰热多的,这个方都不适合。

随证加减

麻杏石甘汤应该看做是一种基础方,反应出一种基本的治法。一宣一清一降。所以虽然四个药,体现了很多基础的组合,所以运用当中很多要进行加味。

·       肺热重,重用石膏,加桑皮、黄芩、知母。

以发热为主要表现的,同时咳喘,热重,加石膏。咳喘比较厉害,舌红、苔黄、脉数,加桑皮、黄芩、知母这一类。直接清肺脏之热,石膏是清肺卫之热。但它特别侧重于清经热,解散经热。说到这个,石膏这味药的辛甘,辛甘大寒,寒本身属于寒凉的方面,所以过去有一些也讲这个方是辛凉重剂,温病学派一般认为是像白虎汤这类,因为从石膏一味药的辛甘大寒来看,这个到现在很多书里不统一。各有各的道理,如果以中间的,从药出发,而不是从证出发,这个方也说得过,白虎汤也说得过,辛甘大寒也是辛凉之剂。从这个药出发,反映出单纯的清热力量很强,它是重剂。

但要注意它的透散,不是透散表邪的,桑菊饮这种辛凉清剂和银翘散辛凉平剂,辛凉辛散都是指的表邪。石膏辛甘大寒这个辛呢,说它能解肌透热,透的是什么?透的是热,而这热可能是外邪入里化的热,形成散漫之热,经热,所以有的认为,从这个角度看,那辛直接含义和桑菊饮银翘散里面的辛的含义不一样。但前人的总结不像有时候我们扣得条理比较清楚了。所以根据这个看法呢,麻杏石甘汤不同,石膏和麻黄相配,麻黄的辛,因为在石膏的制约下,发挥出来的主要是辛了,带有一定的透表邪作用。又辛散体现在宣肺上,石膏的寒凉,所以又有人说这个方,相当于一个辛凉重剂。各有各的道理。所以两种说法,供参考。立足点不同。温病说的是解除热像的力量程度。辛散,解肌透热,清热力量很大。

另一种看法,辛凉主要立足于温病初起,透邪,从这个来讲呢,麻黄石膏联用以后辛和寒凉结合,这个辛凉要比既是清热有辛散表邪,这个力量比桑菊饮,比银翘散透散力量,辛凉力量都要强。

·       表寒明显:减少石膏,加薄荷、苏叶、桑叶。
如果外来寒邪明显,麻杏石甘汤,麻黄量增加,石膏量减少,比例上来讲,但应该知道整个方来讲,还是清凉为主的。仅仅是外寒证明显一点,降低一点麻黄用量。不可能方里麻黄用量超过石膏,那就不对了。那应该另外找方子。不是属于肺热壅盛,外寒入里化热,肺热壅盛。

·       痰多气急:加葶历子,枇杷叶
咳喘兼有痰多,痰阻滞气机,气急,加葶历子泻肺,枇杷叶也能降肺气,还能对肺热有润肺作用。

·      痰稠胸闷:加瓜蒌、贝母、黄芩、桔梗。
痰稠阻滞气机,造成胸闷,就用一些可以宽胸理气,又能清化痰热的药,结合起来。

这是常用随证加减的一些方法。

附方:越婢汤 《金匮要略》

组成

麻黄(六两),石膏(半斤),生姜,甘草,大枣

功用

发汗利水

主治

风水挟热证,恶风,一身悉肿,脉浮不渴,续自汗出,无大热者。

主治和麻杏石甘汤相差还挺大,一个是肺热咳喘,一个治疗风水,风水发生,或者发作,都和一定外邪有关,但这个风水挟热。从病机来说,都和肺气失于宣降有关,风水证是肺气失于宣降,水道不通,泛滥体表。而麻杏石甘汤,是属于肺失肃降而上逆,肺热咳喘证。所以在这个里面,就体会这个两方麻黄石膏用量,主要了解麻黄石膏用量。

麻黄石膏用量,越婢汤和麻杏石甘汤不同。越婢汤六两和八两的差别,四分之三。麻杏石甘汤一比二。麻黄只有石膏量二分之一。前面大青龙汤,往往麻黄是石膏的两倍。所以这三种搭配,比较完整反应出来,麻黄石膏相配不同比例之后,麻黄主要作用的方向,这个附方的意义主要在这此。因为在大青龙汤里,麻黄的主要方面仍然是散邪,发散风寒,风寒之邪,治疗风寒表实证。麻杏石甘汤里,麻黄宣肺平喘,但整个方是以清热为主。这方里麻黄仍然有宣肺作用。宣肺目的应该说宣肺力量比麻杏石甘汤大。因为宣肺要畅通水道,宣降相应,宣肺以后畅通水道,同时兼有一定的疏散外来风邪作用。全方虽然偏温,但利用它宣肺力量大,能够畅通水道,治疗水肿,治疗风水证。由于风水挟热,整个证偏热,所以麻黄石膏相配,石膏量偏大。还是这种基本结构。

麻黄石膏用量比例

  

麻黄石膏用量比例

      主要功效

大青龙汤

2:1

麻黄主要是散邪(风寒)

越婢汤

3:4

宣肺力大,全方治风水为主

麻杏石甘汤

1:2

麻黄宣肺平喘,全方清热为主

一般麻黄石膏相配从三个方用量比例来体会它,大青龙汤,麻杏石甘汤,越婢汤。

柴葛解肌汤

病机特点

柴葛解肌汤是一个二类方,这个方有两次教材曾经(大纲里)把它定为三类方,二类方三类方,为什么呢?大家都觉得它至少应该是二类方,讨论教材会。但总受一个影响,就这个方里自身的理论,因为很多把原书的主治,原书的理论结合进去,它自身主治和自身制定,这个方的理论根据不太好讲,作者陶华,陶节庵,我们说他喜欢用经方时方汇通,所以它的学习意义体现了经方派和时方派的汇通尝试。汇通尝试,组织的方要用很多时方习惯用药配伍,这种基本结构,但是理论又要尊重经方,比方说九味羌活汤或败毒散这些,纯粹就是时方,是后来人们总结一些,到那个阶段那种理论基础,不完全框在古代经方《伤寒》、《金匮》的思想范围内。他每次都要沾一点经方的相关理论,但用了具体法这些都是时方。我觉得这个应该是一个进步,所以做为个人的方子,在我们教材里,历版教材收到他的方还是不少的。说明他创造了很多行之有效的方。像这个方,治疗流行性感冒,大家往往很早就想到这个方,效果很好。是临床一个很常用的方。

他订出这个方病机是治什么?原书讲是治阳明表证,这句话大家就很难说了。有的学方剂的同学,《伤寒》都还没学,就算学了《伤寒》的,这个表证太阳病,怎么出来阳明表证呢?所以它是治疗三阳合病,或者由太阳病初犯阳明,这个阶段的一种常用方。从它原义来讲,这类病,在太阳病纯表证阶段已经开始入里了。入里以后可能涉及到少阳,可能涉及到阳明,由太阳转少阳,或者太阳传阳明,或者形成一种三阳合病,三阳证都有,或者太阳初传阳明,三阳合病当中阳明占有很重要地位。=它既然进了阳明,阳明在仲景的六经辨证架构里考虑,到阳明邪正斗争剧烈就是说外邪入里,整体的气血抗邪,邪正斗争剧烈,阳证,热证,两个基本类型。一个是经证,一个是腑证。《伤寒论》是这样一个观念。这种三阳合病,或者初犯阳明这种阶段,怎么表述呢?他就补充了,说这个阶段,不管是三阳合病,阳明证出来了,或者太阳到阳明了,都是初起,刚进阳明,阳明证有了,但是并不能像白虎汤证一样的阳明经热那么重,内热那么重。过渡,他把它称之为在阳明证当中的表证,以区别于阳明经证。

阳明表证这个理论出现以后,后世没有人引用过,也就是没有人承认这个,所以直到现在他一个人说了,它很多治法,自己也取了不少名字,这个治法在他的《伤寒六书》里,他的治法收集的文章,那个篇章叫《杀车捶法》,这也是一个新起的提法,组成里面有《杀车捶法》加石膏一钱,有的简称叫捶法,这是他一个篇章名称,但目前一般组成里,这方里的石膏算正式组成。所以背诵方歌,记组成,石膏算正式组成了,尽管它也是一种动态的使用。

证候分析

主证:外感风寒,郁而化热证。

看起来证候比较复杂,主要了解它的精神。什么阳明表证,什么三阳合病,主证外感风寒,郁而化热证。首先肯定初起是风寒,现在放在辛凉解表里,是由于它外有表邪要散,要辛散,由于它已经开始入里化热了,所以要结合寒凉清热。这方里有黄芩和石膏。清泄里热的药,和外面的透散,羌活、白芷这类,它结合的,体现辛散的一个结构。

外寒逐渐入里,描述个动态过程,他说:恶寒渐轻,身热增盛,无汗头痛,恶寒虽然在渐轻,发热在升,增盛,它仍然是由风寒外感开始的,所以这一部分描述的主要是在太阳的特点。邪在太阳,正在动态往里,逐渐化热这个过程。

少阳、阳明开始见到里热,热入里了,见到少阳、阳明证了。目疼鼻干,心烦不眠,眼眶痛,都反映出阳明的经热,一部分阳明经热出现,结合前面身热增盛,热越来越高,相对寒越来越轻了。反映阳明之热。郁而化热阳明之热的一些代表性症状。

当然像咽干耳聋,心烦,反映出少阳证常有的症状。所以有的说三阳合病,有的太阳阳明合病,总之是描述一种伤寒的寒邪入里化热,里热在形成的一个过程,它完全是一个动态过程。

临床上它涉及了几组药,针对在不同阶段,不同方面侧重来调整使用。它是这么一个思想。这个方经过灵活运用,应该说用于外感风寒起始的病,在发展化热过程当中热像逐渐明显,这个方是个常用方,而且效果很好。因为一些流行性感冒之类,化热很快,热像很显著。所以用它做为基础,进行灵活加减的话,很适应的,很多地方刚刚出来,预防,这些都用这个方作为基本方剂了。

方义分析 

君药

臣药

佐药

使药

葛根

柴胡

白芷

羌活

黄芩

石膏

桔梗

白芍

大枣

生姜

甘草

清阳明里热,生津

散半表之邪

眼眶、眉棱骨(阳明),散表止痛

辛散解表(太阳)

清里热(少阳)

清里热(阳明)

宣肺利咽

敛阴养血

协助散邪

调和诸药

整个方是辛凉的结构,表里兼顾,辛凉解肌是解肌透邪,为什么要说解肌呢?寒邪入里化热,已经涉及到半表半里,涉及到阳明比较浅的,他叫阳明表证,这种阶段,还没有形成整个入里,化热成为大热的阳明经证,所以兼清里热,全方辛凉为主,清里热呢,纯清里热的药,还是次要的。当然我们在临床用,里热盛了以后,石膏、黄芩这类的可以增多。从他选的药里,很讲究这些药习惯上用于什么方面,比如用于阳明的,用于少阳的,用于太阳的。他根据这个归纳这些药组来使用。

柴葛解肌汤里柴胡、葛根有共同特点,又有不同的针对性,葛根擅长于清阳明的热,清阳明里热,比较浅表的热,它的辛散称为解肌,不是体表的开腠了。层次深一点,透,向外透。柴胡也是向外透郁热的,透邪的,所不同这两个结合,柴胡善于散半表之邪,葛根解肌透阳明之热,透热。当然葛根还有生津,输津这些作用。因为热在入里一定程度要伤津了,从君药角度来看,名称来看,柴葛解肌汤,它又说主治阳明表证,那就是从初期阳明证出现这个病位上,阳明浅层这个病位上它做为核心的,然后有兼顾少阳、太阳。

白芷、羌活,从归经来看,白芷善于治眼眶、眉棱骨,这是归阳明,能够散表,能够止痛,但是从归经作用来讲,它可以归阳明。羌活善于辛散,发表太阳之邪。那就是说伤寒表证在入里过程中,外证风寒还明显,恶寒渐轻,恶寒程度寒是比较突出,那这两个药使用当中必然要上升。

黄芩石膏两个清内热的药,各有特点,黄芩善长于清半里之热,实际上这个半里之热最早出现,里热较早期出现,像胆热,黄芩用来清肝胆,治口苦,这类热,所以它说明侧重在少阳。清泄里热的石膏属于阳明了,擅长清解或者解肌透热,透阳明经热的,随着这种邪热在阳明表证再入里,形成整个阳明经热很旺盛了,当然石膏量就大。

这两组臣药也是灵活运用的。用石膏、黄芩量都很小。原方没有石膏,在《杀车捶法》那篇里的柴葛解肌汤加石膏一钱,说明灵活运用,真正到阳明经热起来,高热,随着石膏量就增大了。这三组六个药,分别考虑了太阳、阳明、少阳。有清泄的,这是次要的。透解,向外透散,为主要的。也就是由伤寒向里传当中,由表入里,由太阳进阳明的过程当中,他的思想是随着发热增高,尽早的把它透泄,解肌,散邪,透出来,是这样一个思想。如果说真入里再化热,里边还可以,兼顾面还比较宽,里边增加像黄芩、石膏用量,增加它的清里热作用。所以既有辛凉解肌透邪,这是原方主要宗旨,又清里热。涉及了一个动态的这样一个方。

后面这个佐药考虑了各个方面,桔梗还是用来宣肺气利咽喉。因为在里热形成过程当中,咽痛,咽喉不利,用桔梗。桔梗配甘草可以清利咽喉了。

芍药大枣可以考虑它敛阴养血,可以使得入里之热,避免它伤耗阴血。它可益阴养血。也考虑到化热过程这类病变,内在产生变化比较快,容易伤耗阴血。

生姜,既能协助散邪,和大枣相配,又可以调和脾胃,调和气血。
甘草是以调和药性为主的,又兼有像配桔梗以后可以清热利咽,和生姜大枣本身也可以结合安置中调和脾胃。以使药为主,也兼点佐药作用。

这方架构上整体像时方,用的指导思想是六经辨证,太阳、阳明、少阳这个理论,来阐述他的用药、病机分析。这个历代有没有呢?也有些方是这样的,相对来说少一点。后面他在《伤寒六书》其他方,都有这个特点。理论基础都用原来《伤寒》的,甚至用的《伤寒》的基础方,他可以把它的君药全部用后世的来换掉,但他还说是原来的治法和病机的这种理论基础。

配伍特点

1.    温清并用。侧重于辛凉清热(所以放在辛凉解表剂里),全方寒热并用。羌活白芷这类偏温性的,石膏黄芩葛根这些偏凉性的。

2.  表里同治。侧重于疏泄透散。从方的原义,还是往外透邪为主。

运用

辨证要点

发热重,恶寒轻。有一种寒邪入里化热的过程。头痛、眼眶痛、鼻干、脉浮微洪。在临床上看,有一些眼眶痛、鼻干、耳聋这类可能,但是主要的是从它动态入里化热这个过程来把握它,脉浮微洪就是热在增高,逐渐向阳明经热去,而在前期,表证还比较明显,能看得到。尽管是恶寒轻了,发热重了。这在入里化热这个过程使用。我自己体会,不一定机械的,原书制定的几个主治它都出现,它实际上确定一些代表性症状,咽干耳聋,眼眶痛等等。是来标志,用这些症状反映邪涉及到的经络。

使用注意

这个阳明,它叫阳明表证,初涉阳明,阳明经热普遍还没形成,所以如果说初期开始入里不明显,还是表占了很大、很主要地位,或者相对表里同病,表是个决定地位的,那应该用辛温解表。按照风寒兼有郁热考虑,整体要有一定明显的内热。所以表邪未入里兼阳明腑实,这类不宜使用。它的意思在这里所谓未入里,实际上指的是整体来看还是风寒特点为主的时候不能用,容易引邪深入。即使内热明显,他说是阳明表证,有腑实证也不适合使用。

另外在用药上,它有涉及到太阳的药,涉及到阳明的药,涉及到少阳药,要根据三阳病情的侧重灵活调整用量。看以哪方面为主,灵活调整。

随证加减

所讲的几个加减,就是指的动态情况下。

·     寒重,表寒明显,加麻黄。夏秋不宜用麻黄,用苏叶。
像表寒明显,那他自己书里就这样讲的,寒重,表寒明显,这方还要用麻黄,羌黄白芷不够。夏秋不宜用麻黄,用苏叶。说明他密切观察表寒的程度。入里的程度。

·      里热重,加花粉
里热重就要伤津,这又是另一方面的可能性,倾向,加花粉生津。

·      咽痛,加银花、连翘。

里热重,有可能产生热毒,咽痛这些突出,那可以加银花、连翘。

·   阳明经热重,加重石膏。

升麻葛根汤

这是三类方。主要是理解药味配合当中,升麻和葛根相配,是透疹解肌,升散透疹的一个很好的药。所以升麻葛根人们把它做为解肌,透疹常用,配了芍药,考虑到麻疹的特点,这里一般本科教学属于三类方。做为一个证候,一种提示。肺胃有蕴热内因,外来有外邪诱发因素,外邪感染都有一种过程,所以像肺胃蕴热,必然有一定的伤及阴津,所以如果麻毒内陷,麻疹透发不出,郁而化热,很容易伤阴,可以造成邪毒盛而阴伤这种邪实正虚,像升麻葛根汤配合芍药,提早就考虑益阴养血,这个方从病机到用药上做一个提示了,以自学为主,因为是三类方。

扶正解表

益气解表,助阳解表,滋阴解表,养血解表。

扶正解表是在治疗外感病当中一类大法。教材上收了正方四个,益气解表两个,助阳解表一个,滋阴解表一个,附方还有一个养血解表。根据大纲,以及运用的频率来看,主要讲三个。败毒散是一类方,参苏饮临床常用,过去当过附方,也当过二类方,从常用度来说应当是个一类方。麻黄附子细辛汤是张基础方,理论性很强,实践性也比较强,做为基础方来说使用范围挺宽,所以现在把它当正方。一种治法的代表,过去做为附方。过去《伤寒六书》的再造散做为正方。再造散实际上要学习麻黄附子细辛汤基础上学再造散。再造散以麻黄附子细辛汤做为一个原型来设计的。本来麻黄附子细辛汤应该做为一个一类方,但一类方有一个比例,到最后这个方还是定做二类方,但是是很重要的。

扶正解表总的来说,适应证是表证兼正气虚弱,讲到解表剂,总论和前面汗法的时候提到过,分类根据气血阴阳体质不足的种类,分为四类:益气解表,助阳解表,滋阴解表,养血解表。我们重点讨论益气解表和助阳解表。

败毒散

主治

气虚之人外感风寒湿邪

主证病机分析

1.    外感风寒湿邪:憎寒壮热,头项强痛,肢体酸疼,无汗,鼻塞声重,咳嗽有痰,胸膈痞满。

2.   气虚:舌淡苔白,脉浮按之无力。(多用于小儿、老人、病后,产后)

败毒散是一类方。出处一般统一是《太平惠民和剂局方》。近一两年来出的方剂书,根据《方剂大辞典》考订的,以这个时间为标准了。过去《小儿药证直诀》都写的这个方名,主要治疗气虚之人外感风寒湿邪。历来学这个方的第一个疑问,特别有很多人自学,刚一看这个主治很难反映出气虚在哪里?顶多就脉按之无力,浮脉主表证,按起来没有力。其它方面看不出有明显的气虚表现。

外感风寒湿邪,是主治里的主体部分。所以恶寒发热(憎寒壮热),头项强痛,肢体酸疼,无汗,这组基本上是典型的外感风寒挟湿,而且属于表实证的表现。这还是外感风寒表实证,麻黄汤证的基础加上挟湿,类似于九味羌活汤证的外感部份,外感风寒湿邪部份。

除此之外,从体质因素讲,这类病人多少会有一些,有一定的正气不足,但是一般来说,没有典型气虚证,没有那些基础的气虚证。鼻塞声重这一类的,外感挟湿可以形成,咳嗽有痰往往是表湿引动内湿,也可以发生。胸膈痞满是因为肺气不宣,咳嗽有痰,痰可能阻滞气机不同程度,产生胸膈痞满,这都不属于主证。主证仍然是外感风寒湿邪为主的。气虚的反映,主要这个方多用于小儿老人病后,产后,这类外感风寒湿邪。就是从体质因素上,久病之后的一种体质因素,或者老人小儿,老人们多容易气虚,功能衰退,小儿属于元气未充,脏腑娇嫩,所以用发散药的同时,要兼顾,顾护正气,而且正气驱邪力量不足。

所以从主治证候分析,第一个疑点,气虚反应在哪里?气虚很多反应在体质因素上。证候表现上不明显。这就和后面的参苏饮区分开。参苏饮是有基础的气虚表现,正是由于基础的气虚表现,所以气虚为脾肺气虚,脾气虚了以后运化障碍,运化乏力,水谷不能运化为气血津液,水反为湿,谷反为滞,就可以痰多,病理产物多,这个仅仅是咳嗽有痰,这里病理产物不强调了。...体质因素反应出来的气虚特点,以及一定的脾不运湿的问题。

病机以外感风寒湿邪为主,所以全方散寒祛湿是方中主体部份。散寒祛湿,发散风寒湿,这和九味羌活汤类似。只能说类似。因为不管体质因素也好,后来这些也可以用于一定气虚的人,由于他一定的正气不足,所以有一定的病理产物产生,配合益气,总体治法叫益气解表。但侧重在发散风寒湿邪。

方剂组成


1

2

3

佐,使

羌活

独活

川芎

柴胡

桔梗

枳壳

前胡

茯苓

人参

甘草

生姜

薄荷

从方剂组成来看,也有很多带有创造性的,君药是羌活,独活同用的。羌独活同用体现了祛除一身风寒湿邪,而且增强止痛力量,协同了。这也是运用历史上的一种进步了。在唐朝的时候,独活用得很多,因为那个时候用药的名称羌独活,唐以前不分。川芎和柴胡,这两味药是和九味羌活一类不同的,这里使用柴胡,有一点正气不足,需要发散,很多用柴胡透的半表,正由于正气不足,邪容易入里,前面柴胡解肌,柴胡、葛根,少阳阳明也是病邪入里化热过程当中,进入越过经过了体表,经过太阳。在这里用柴胡也是考虑到反正有点正气不足,散的时候,柴胡可以,不是作用于最浅表,而是使半表之邪外散了。川芎可以增强止痛作用,又有活血的意义。所以治风和活血的相结合,也是后世在祛风药治痹痛方中常用的方法。体现治风先治血,散风药和活血药同用,加上川芎本身就能够止痛散邪,正是由于柴胡川芎的运用,对后来这个方,主要就在后世,用于逆流挽舟法治疗痢疾初起有表证的。这两个药意义是很大的。同样去发散风寒湿邪,那怎么不用九味羌活汤呢?这也发散风寒湿邪,是考虑了人体正气可能有所不足情况下,体内病理产物的产生,这方面考虑的多。

到后面参苏饮,都是考虑这些因素。参苏饮体现的也是很清楚,两个方有很多药是共同的。很多基本组合都是那时候形成的。从宋代形成这个以后,可以说后世对这一组合(配伍)都比较公认了。

川芎、柴胡配在解表止痛这类方剂里,它的意义既能使发散的层次深一些,又能治风和调血相结合。

佐药这里有三组,第一组,桔梗枳壳,就这个时代开始用,后世用的很多,桔梗开宣,枳壳降气,一结合呢,一升一降,可以畅通从胸部到脘腹气机,往往用桔梗枳壳这个结构,多数是在胸脘,胸脘气机阻滞,它一升一降,畅通气机。不管是津液凝聚成痰,需要化痰,不管是血液瘀滞,需要化瘀,都可以用桔梗枳壳,后面配伍其他方里可以碰到多次。

前胡茯苓也是常用的一种组合,前胡茯苓,不管这个方,参苏饮,以后杏苏散,到清代,时代隔得很久,大家都有个配伍习惯,一个共性,前胡也一点发散作用,辛散,而前胡有降气作用,降气化痰,止咳嗽,和茯苓相配,茯苓健脾渗湿,治生痰之源,考虑咳嗽有痰,脾虚,脾胃可以失运,有一定气虚程度。

第三组佐药是人参,是全方分义分析的一个重点,人参在这个方里,当然这个方的认识也是逐步的,原来就有个方摆在那里,包括《小儿药证直诀》《和剂局方》,历代这个方用得很多,而且基本结构逐渐被人们公认,在分析这个方的基础上,一直到清代初期,相当于康熙前后,喻昌对人参的用法在其中,跟助正祛邪和补益元气区分开来,因为这个方里,我们讲补法时提过,补法有补虚(补元气),补法可以用来助正祛邪,这个提出来,和有外邪不用补法并不矛盾,所以喻昌强调用人参三五七分,助正气鼓邪外出,不是在于补益元气。历来对这个方里的人参的具体作用,有很多讨论,我们教材归纳,认为它可以助正气鼓邪外出,同时防御外邪,防止重感。但历来讨论很多,因为这类人有气虚体质特点,容易重感。也有的说人参能益气,益阴,助正气可以治汗源,能够益阴,使发散用的汗出有源。讨论很多,现在把它局限于两个方面。很重要体现人参量少,喻嘉言说予人参三五七分,助正气鼓邪外出。全非为了补益元气,或大补元气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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