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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我喜欢的散文家

 感与想 2022-05-25 发布于陕西

民国时代的散文家,我始终认为周知堂与梁实秋最好,但可惜的是,从小到大,教课书本中几乎就没有两位先生的文章,到了高中才有梁实秋的怀人散文——《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讲演》,说句实话,比起他的生活散文而言,这篇文章并不出众,可是选了,就让学生去读,这是一件挺悲辛的事情,而周知堂一篇没有,真是令人呵哈的趣事。

周知堂先生的文章情味浓厚,隐士高古的风格,《苦雨》这篇文章当推周作人先生的代表作品,足可传之后世。其实除去《苦雨》,还有其他文章都还是好的,《乌篷船》这篇文章典雅欢快,《北京的茶食》古朴而哲思,《济南道中》愉悦而怅惘,等等当然也还有许多,就不一一尽之了。

周作人先生的文章似小品而能哲思,既是说生活,本当朴素,可是在隐隐之中常有雅致。文章于此境界,磨砺操持之功可见一二。先生的文章需要读得上二三次,才见其中蕴涵,文章里面常含“物哀”之思绪,有日本平安时代的散文余韵,夹杂明代小品,希腊神话的氛围,可以说是杂取多家,自成己格。就如同周作人所言:“心情就如同一壶蒸炉上泄了酒气的烧酒,”我们知道酒气就是酒精。假使一壶酒没了酒精,那么与蒸馏无异。用这么一句话来形容周作人的文章也是恰当不过的,他的文章腹稿本来应当是丰腴有味,多情且激烈的,可是一旦到了纸面上,他的文章就泄了气,猛地一尝,仿佛就是蒸馏水,无色无味,使人嫌烦厌恶,不忍三看,可是若要是忍着三看,那么酒的底子才焕发出来。因为掩的深,所以浓烈的醉人。 

梁实秋先生的文章,是典型的自嘲潮他的,可是不让人烦,虽然说的是生活中的一些小的事情,可妙趣横生,能够从琐事上意会出无上的情趣,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比如他的《雅舍》妙味说辞,生活的适宜,《送行》中的感怀与嘲讽,《旁若无人的》规劝与讽刺。等等都是了不起的手笔。

像这样十分优秀的散文作家,我们在课本上看不到,实在是损失。我想看不到也有看不到的原因,知堂先生一辈子玩味的是自己的“消极而颓废的色彩”,以此为快乐,而且说辞极富感染力,当然首要的原因是供职于“汪伪政权”,梁实秋先生去了台湾,随了蒋政权。以大陆的正统宣称而言,除了政治的不正确,要说二位的人品格调,那也是百年不具备的风流人物,都有性情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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