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 甜 淡 甜 的 的 回 幸 忆 福 李 大 夫 随 笔 芦苇粽子 端午至,又到了吃粽子的时节, 母亲早已等不及,在朋友圈预告 她已经开始给我们大家包粽子了, 望着母亲拍的食材照片, 虽然还没有吃上,但已经感到粽香四溢,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充满了期待。 我的家乡在西北边陲,那里没有像南方人包粽子的主竹叶,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芦苇在盐碱地里也能长得郁郁葱葱,长成似竹叶般宽而长的芦苇叶被当地人因地制宜地用来包粽子,因此我记忆中的端午节粽子总是透着一股淡淡的芦苇的清香。 芦苇 家乡的芦苇很常见, 生产建设兵团开荒时, 为了排掉土壤中的盐碱, 会挖许多沟渠, 就在这些纵横的盐碱水沟渠中, 长满了像兵团人一样不畏艰难的芦苇, 在那些遥远的时光中绵延起伏, 摇碎了开垦荒地艰苦的岁月 留下带着独有印记的甜美时光! 芦苇叶粽子 恰逢端午节前后, 也是芦苇叶韧性最好的时节, 最适合用来包粽子。 父亲就会准备好镰刀, 陪着母亲,去盐碱地边的沟渠边割取芦苇叶 母亲中意,手却够不着的大片芦苇叶, 父亲就会用镰刀爽利地割下来, 惹得母亲欢心,采芦苇叶也能有说有笑。 那应该也是父母独有的乐趣,和幸福时光。 采多的芦苇叶,父亲会将它们晾干卷成一卷挂在角落,夜晚睡在床上,听着远处芦苇荡里传出的虫鸣,鼻子里总是隐隐透着粽子的甜香。 母亲包粽子总是紧着我们的喜好,无所谓南北差异,因为我喜欢吃肉粽,所以父母亲摸索出来一套我家独有的秘方:拇指大小的五花肉,经过特殊腌制,和泡好的米一起拌匀,包粽子时,馅料按照肉一分,米两分的比例。这个比例也是父母用心摸索出来的,最能满足我们全家口味。 母亲包好粽子,父亲已经在房前的空地上支起了专门煮粽子的灶台,架上只有每年煮粽子采用的大锅,像一场重要的仪式接过母亲交接的任务,父亲煮粽子时,母亲就坐在一旁歇着,我们自然围坐一圈,热切地讨论起粽子的话题,时不时也会静下来一小会儿,父亲捡来的干树枝在灶里噼噼啪啪炸响的声音,和锅里煮粽子的水咕嘟咕嘟翻滚的声音,偷偷带着粽子香飘散房前屋后,相熟的邻居路过,老远就惊呼,谁家煮粽子了,这么香…… 经过三四个小时焖煮,粽子煮好出锅时,父母总会先“下手”尝第一口,确定了咸淡口感合适,再满意地将粽子分成三份,我和妹妹各一份,他们则留下较小的一份。 离开家乡后,父母依然如此,即使我不在他们身边,也会留好我的那一份,等有机会送来给我时,都会再三叮嘱我说,“儿子,你们平时忙,所以我多带了些,有时候没时间做饭或者懒得做饭了,把粽子往锅里一热,一会儿就好了,快得很!”我知道,只有父母才会在意每次叮嘱我按时吃饭,我无奈地回答太忙了。 每年,父母用芦苇叶包的粽子也会在端午前后的那段时间时时陪伴,不管什么时候,加热粽子的锅里透出芦苇的清香,剥开粽叶扎实饱满、软糯晶莹的馅料,不知不觉成为一剂安抚乡愁的良药。一口咬下去,几乎融化在米中软烂的五花肉带着所有的满足,肥而不腻,唇齿留香,那是旁的再美味的美食都无法替代的幸福。 又到粽香时节,就让这粽香多停留一会儿吧,让这粽香里父母的爱,能一直停留在我身旁。 [李大夫端午随笔] 纤尘文艺特许转载 欢迎更多好友供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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