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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治证不治病7-12 上世纪初，西医错误地将梁启超健康的右肾脏切除了，在这样严酷的事实面前，他不是去思考形态医学的偶然性中，可能隐藏着某种难以避免生命灾难的必然性，依然是赞扬切掉了肾脏的西医，批中医：“我们不能因为现代人科学智识还幼稚，便根本怀疑到科学这样东西。即如我这点小小的病，虽然诊查的结果，不如医生所预期，也许不过偶然例外。至于诊病应该用这种严密的检查，不能像中国旧医那些'阴阳五行’的瞎猜，这是毫无比较的余地的。”（梁启超.《我的病与协和医院》） 这种“偶然例外”的后果是什么呢？《我的病与协和医院》：“出院之后，直到今日，我还是继续吃协和的药，病虽然没有清楚，但是比未受手术之前的确好了许多。想我若是真能抛弃百事，绝对休息，三两个月后，应该完全复原。至于其它的病态，一点都没有。虽然经过很重大的手术，因为医生的技术精良，我的体质本来强壮，割治后10天，精神已经如常，现在越发健实了。” 早在此前，梁启超也曾经找中医看病。1918年他患病，日本医生说是肋膜炎合并肺炎，后来又出现咯血，治疗十多日，“病不增而已，而憔悴日甚”。老友唐天如去探视，为其处方中药，梁启超给朋友信件说，“服其药五日，病已去八九”，“服天如药，日起有功，中秋后当可出游矣。” 手术后的梁启超实际上没有“越发健实”，不久尿血复发，再请唐天如诊治，处方十味：阿胶、泽泻、当归、白茅根、小茴香、肉桂、苦楝子、焦黄连、浮小麦、黑蒲黄。数剂见效，效果非常好。1927年4月，梁启超做手术一周年之后，回到协和住院检查，结果表明：肾的功能已完全恢复，其他各部分安好。尿血虽未完全断根，只要静养，已无大碍。 对于自己多次经中医治疗好转的事情，梁启超绝口不向社会公开，声明中还批评中医是“瞎猜”；接受唐天如的治疗，却又说他“言涉虚杳”。让人难以理解：在这位文化伟人眼里，中医临床疗效的客观事实，怎么就不存在了，甚至变成了“言涉虚杳”？ 另一新文化运动主将胡适曾患水肿，西医屡治不效，后来由中医陆仲安治愈。当时报刊报道胡适患的是糖尿病和肾炎，但胡适就是不承认中医治好了这两种病。西医治不好病，也是“科学”的；中医能治好病，也不“科学”。梁启超、胡适是一代文化伟人，他们的理性比一般人更清醒，他们的知性比一般人更深刻，传统文化的精华比一般人了解更透彻，难道为了尽快革故鼎新，破除封建残余，就可以歪曲客观事实？！ 文化的使命本来应该是教化人性、批判野性，光大人性之光，这比“科学”还要重要！近代中国历史上的文化人，尤其文化伟人们，高举着科学的文化火炬，照亮中华民族前进的道路，推翻了封建皇帝的专治，向人性化社会前进了一大步。但为什么要把婴儿连同脏水一起到掉呢？这里说文化伟人不顾客观事实，歪曲、乃至于毁谤中医理论，把中华传统文化的人性之光，连同封建王朝一起否定的做法，不是大不敬。修养，我不能望其项背；学识，我不及万分之一，他们永远都是我敬仰的先人，但歪曲中医客观事实，恐怕就不应该盲目跟从了。 客观事实是知性的基础，只有实事求是才可靠。生命客观很复杂，偶然性中隐含了必然性，个别现象也许具有普遍意义，但不是所有的偶然性、个别现象都是必然性、普遍性的反应，我们需要区别偶然性、个别现象内在的必然性、普遍性的大小，不能因为偶然否定整个文化。遗憾的是，多次受惠中医，已经说明中医的临床疗效不是个别、偶然的了，他们还是要贬低、否定中医。 在中医和西医文化问题上，不少的文化伟人和精英，缺乏客观的态度。对西医特别地宽宏大量，就是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对待中医就完全是另外的态度，只要有一丝一毫的知性误差，不说成“骗子”，就扣上“伪科学”的帽子，好像东方文化天生就是落后的、愚昧的，西方文化天生就是先进的、聪慧的。东西方文化都是人类的精神产品，我们应该尊重客观事实，用客观事实衡量文化的生命价值。 泛泛地讲，客观事实是外在于主观的外部世界。肾被错误地割掉了，这是谁也无法更改的客观事实，血尿被中医治好了，也是谁都无法更改的客观事实，认识中医，认识西医，要尊重这样的客观事实。 从偶然性来判断，健康的肾被割，应该否定解剖医学，对西方文化的东西加以警觉，至少不能去粉饰医疗的错误，把错误也当成先进加以粉饰，为西方文化歌功颂德。个别的“偶然例外”，没有多大的说服力，仅凭这一次错误否定整个西方文化，不是“科学”的态度，但面对多次、多个被中医治好了的客观事实，还是否定中医，本身就违背了科学的精神。 文化伟人们对临床事实的歪曲，没有伤及中医学的根本，中医依然活跃在防病治病的第一线，到上世纪50年代还有中医50万。随着中医“现代化”的进程，中医学逐渐西化了，辨证论治的逻辑混乱不堪。西化渗透到了中医的所有领域，辨证论治没有适宜的文化土壤，到了21世纪，中医仅存3万人了。 王永炎指出：“中医师治病，常以西药打头阵，中药作陪衬，不论病情是否需要，一概是中药加西药，更有甚者不切脉、不辨证，凡与炎症均以解毒消炎处理，如此失去了中医理论对诊疗实践的指导，则不可能培养出合格的中医临床人才。”（人民卫生出版社·中医临床必读丛书·《伤寒论》序·2005年）歪曲中医理论已经成为中医界的普遍现象，“治未病”和亚健康划等号就是例证（黄开泰·亚健康≠中医之“未病”·中国中医药报：2010年7月15日第四版）。中医要回归经典理论，不能再沉溺于西化本质，沉溺于纸上谈兵式的学术研究，沉溺于实验逻辑的教育方式，把中医学生的教育和培养，从显微镜下解放出来，走进临床辨证论治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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