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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故事:神仙色局

 老大姐嗨 2022-06-12 发布于山东

樊子期是云州人,才十七岁,在官府作衙役,娶妻洪兰娘。

当时十分时兴养小倌,许多有钱人都以身边有俊美少年跟随为荣。

樊子期身材修长,眉目如画,相貌非常俊美。因眉间有颗红痣,有龙阳之好的人觊觎他,给他取名叫“痣美人”。

一般的人觊觎樊子期还好,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涎着脸找樊子期说话。

如果遇到有钱有势的人,樊子期就得尽力周旋,既不能得罪别人,还得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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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有个富商叫李淮,虽然颇有家资,却二十三四岁了也不肯娶妻,跟在他身边的都是一些清俊的少年。

有一天,李淮去自家开的书店看账本,突然发现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在偷自己的银子。抓起来一问,少年自称叫曲平,是城南曲员外的庶弟。

曲老太爷快六十岁了才生下曲平,还没等曲平长大,曲老太爷就没了,因此曲平的日子不太好过。

听了曲平泪眼盈盈地诉说,看着曲平白皙清秀的脸庞,李淮不由得心热不已。摩挲着曲平的手,低声细语地安慰他不要害怕。

曲平心里很是厌恶李淮,但自己偷钱被他当场抓到,有错处在李淮手上,只得忍着恶心和李淮周旋。

李淮让曲平第二天到李府去给自己“道歉”,曲平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回到家后,曲平想起第二天要去李府,受李淮的折辱,既害怕又难过,还十分的后悔,不由得低声抽泣起来。

曲员外正好来找曲平,告诉他请了一个先生来家里,以后就不要去书院读书了,免得跟着几个纨绔子弟学坏。

原来曲平从小被曲老太爷娇惯,没有学好。曲老太爷去世后,曲员外管教他要严厉许多。曲平便觉得大哥亏待了自己。

曲员外为了让曲平学好,费尽心思把他送到了书院读书。谁知曲平没有心思读书,跟在几个纨绔子弟后面,花钱如流水。

曲员外一生气,不许曲平随意用钱,曲平便学会了小偷小摸。

听到曲平哭泣,曲员外便问曲平发生什么事了。

曲平开始不肯说。曲员外耐着性子好好地询问了一番,曲平才把在书店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还告诉曲员外,李淮逼着他明天去李府给他“道歉”。

曲员外勃然大怒,一纸诉状把李淮告到了县衙。

陈县令派了樊子期还有一个叫王立的衙役去传唤李淮。

李淮见到了樊子期,眼睛都直了,喃喃道:“果然是痣美人!得如此佳人,立即死去也心甘啊!”

王立没有听清楚李淮说什么,但见了李淮那口水直流的样子,便知道樊子期又被人给看上了。冲着樊子期挤眉弄眼的,调笑樊子期。

樊子期又羞又恼,只得装没看见。没想到李淮得寸进尺,竟然借机走到樊子期身边,挨挨蹭蹭的,还想去揽樊子期的肩膀。

樊子期气得差点拔出刀来。李淮这才收敛了一些。

因为李淮胁迫曲平去“道歉”之事还未实施成功,陈县令只是把李淮训斥了一顿,便让李淮走了。

李淮从县衙出去时,特地来到樊子期身旁,痴痴地看着樊子期,乞求樊子期去李府做客。

一众衙役早已听王立说了李淮“调戏”樊子期的事,再看到李淮纠缠樊子期的样子,都笑得前仰后合。

樊子期气得浑身直抖,脸色难看极了。

见樊子期如此愤怒,李淮这才停止了纠缠,一步三回头地出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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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两个月就过去了。在此期间,李淮又到了衙门多次。见了樊子期,就涎着脸走到他身旁,和樊子期说话。

樊子期对李淮一直是横眉竖眼的,李淮也不以为意。偶尔樊子期脸色稍微和缓一点,李淮就会高兴得眉开眼笑。

这天,曲员外跌跌撞撞地又来到了县衙击鼓鸣冤,说是曲平被人给杀了。

一听是人命大案,陈县令立即把众衙役派了出去,有的去查验尸体,有的去查找线索。

樊子期和王立被派着去查找线索。

两人四处询问,早出晚归地查找了好几天,发现曲平被杀案可能和刘都尉有关。

刘都尉三十出头的年纪,有一身好武艺,颇有男子气概。

两人回去禀告了陈县令。陈县令便让樊子期和王立去把刘都尉请到县衙来。

樊子期和王立把刘都尉请到了衙门。刘都尉十分爽快地承认他认识曲平,但是不肯承认他杀了曲平。

因为没有确实的人证和物证,曲平被杀案只得暂时搁置着。

这天,樊子期在大街上遇到了刘都尉。

刘都尉拍着樊子期的肩膀,邀请樊子期到酒楼去喝酒。

樊子期惦记着曲平被杀案,想套一套刘都尉的话,便欣然答应了邀请。

没想到刘都尉是性子极为豪迈之人,言谈举止很是爽朗大方。这颇对樊子期的胃口,两人喝得十分尽兴。

从那以后,刘都尉便时常请樊子期喝酒。樊子期觉得不好意思,想回请刘都尉一次。刘都尉拒绝了,说樊子期俸禄太少,还不够喝一次酒的。

樊子期更加觉得刘都尉实在,值得交往。

这天,刘都尉邀请樊子期去刘府做客,时间定在三天后。

樊子期正好三天后有假,一口就答应了,回去和洪兰娘商量送什么礼物。

洪兰娘知道曲平被杀案还没破,而刘都尉似乎牵扯其中,有些担心,极力劝阻樊子期去刘府做客。

樊子期不在意地一笑,说洪兰娘多虑了。刘都尉那么豪爽大方,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一大早,樊子期就拎着准备好的礼物打算去刘府。

这时王立来了,说陈县令让樊子期去县衙一趟,他有事找樊子期。

樊子期无奈,只得把礼物放在家里,先去县衙打个转。

陈县令找樊子期是为了曲平被杀案一事。

陈县令还是有些怀疑刘都尉。见这段时间樊子期和刘都尉交往比较多,想让樊子期留心一下刘都尉的言行,看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樊子期对刘都尉已经没有一点疑心了,陈县令让他留心,他只是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很不以为然。

樊子期从县衙出去,没有回家,又去买了一些礼物,直接往刘府走去。出了大街,樊子期便来到了官道上。

因为下了几天雨,路上有些泥泞,樊子期走得比较慢。

经过一处水坑的时候,有一辆马车急急忙忙地驶了过来,樊子期怕被污水把衣服弄脏,赶紧停下了脚步。

谁知马车经过水坑的时候,轮子突然陷了进去,马车夫猝不及防,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樊子期正想去扶马车夫。这时,倾斜的马车里传出两声惊叫,随即滚落下两个人来,竟然是李淮和洪兰娘!

樊子期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又恼怒万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了樊子期,李淮有些尴尬,嘴巴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上了嘴巴。

洪兰娘有些慌乱,顾不得一身泥泞,腿脚受伤,一瘸一拐地想上前来和樊子期说话。

樊子期十分厌恶地转过身去,不想看到洪兰娘和李淮。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淮竟然那么无耻,男女通吃!

而洪兰娘那么会装,在他面前一副温婉大方的样子,背着他竟然会和李淮那样的人鬼混!

见樊子期一脸的鄙夷,洪兰娘走到樊子期身旁,哀求樊子期道:“相公,你能不能先回去……回去我再和你解释……”

樊子期恼怒之下,给了洪兰娘一巴掌,愤而转身,什么都不想听兰娘说。

兰娘的眼泪哗哗直流,还是哀求樊子期先回家去,她会给樊子期一个解释。

见路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樊子期心里的羞愤越发压抑不住,哪里还有心思听解释。他怕自己忍不住拔刀杀人,立即转身就走。

洪兰娘腿脚受伤,难以追赶,跟在樊子期身后,喊了几声,让他等一下,樊子期只当没有听见。

走了好一会,来到了大街上,樊子期心里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点。找了一个跑腿的,给了些铜钱,让他去给刘都尉送个信,说自己今天不能去他家拜访了。

一时不想回家,樊子期在街上转悠了一会,突然发现,洪兰娘和李淮的事竟然已经被传开了,不少人见了他,指指点点的,脸上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樊子期羞愤欲死,真想回去一刀把李淮和洪兰娘杀了。

但樊子期身为衙役,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为了那样两个不知廉耻的人,丢了自己的性命,不值得。

樊子期不想回家,去看洪兰娘的嘴脸;也不想留在大街上,被众人嘲笑指点。便出了城,漫无目的地向着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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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村子的时候,樊子期看到有一群人围着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孩子,有的在哭喊,有的在议论,有些好奇,就上前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有个大婶告诉樊子期,杨家有个八岁的男孩到塘边玩耍,被淹死了。樊子期听了,看着男孩直挺挺地躺在那儿,也不由得难过起来。

这时一个身材矮小,慈眉善目的老头突然来了,分开众人,说男孩还有救,他来救男孩。

男孩的父母大喜过望,连忙给老头磕头。

老头让男孩父母把男孩扶坐起来,他随手向空中一捞,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然后往男孩的口鼻中塞去。接着捂住了男孩的口鼻,好一会才松开手。

过了一会,男孩的眼睛睁开了,“哇”地一下,吐出了不少的水,扑到爹娘怀里,大哭起来……

樊子期看着老头,觉得神奇极了。

老头对着樊子期眨了眨眼,又笑了笑,抬腿就走,一会儿身影就到了二三十米外。

孩子的父母要感谢老头,抬头一看,老头竟然已经到了五十米开外了。

樊子期心一动,拔腿就追了上去。

老头似乎特意等着樊子期,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来到一棵大树下才停了下来。

樊子期赶紧上前,给老头行礼。

老头笑眯眯地道:“你为何跟着我?”

樊子期再次给老头行了一个礼,才有些羞赧地问道:“您是神仙吗?”

老头大笑起来:“你若觉得我是,我便是。”

樊子期诚惶诚恐地道:“您应该是神仙,不然,不能把死去的孩子救活。”

老头摇头道:“那不算什么。那孩子的魂魄就在他身边徘徊,只是不知道如何回去罢了。”

樊子期诚恳地道:“在下名叫樊子期,云州人氏,不知老神仙能不能收我为徒,我想学修仙。”

老头十分爽快地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你要能通过考验才行。”

樊子期大喜,信心满满地道:“我一定能通过考验的。”

老头便拉着樊子期的手,快步行走,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来到了距离云州三四百里的双桥镇。

樊子期越发肯定了老头是神仙。想起自己因容貌过得比常人艰辛……妻子洪兰娘的背叛……种种不如意涌上心头,他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通过考验,跟着学修仙,从此远离这凡尘的困苦。

老头带着樊子期来到了一处宅院前。

宅院里似乎有人在生产,不时有呼痛声传出来。

老头对樊子期道:“从你踏入这家人的门,考验便开始了。从此之后,你不得开口说话,只要你开口一说话,你的考验就失败了。”

樊子期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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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便把樊子期猛地一推。樊子期猝不及防,大喊了一声,一头栽进了那户人家的门里,只觉得眼前一暗,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樊子期感觉到有光线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女婴。一个稳婆欣喜地抱着自己,高兴道:“好漂亮的女孩,眉间还有一颗红痣呢!”

见樊子期不哭,只是眼睛骨碌碌地看着自己,稳婆惊异不已,把樊子期放到产妇胡氏身旁,连声夸奖樊子期聪明,与众不同。

胡氏休息好后,便要给樊子期喂奶。

樊子期虽然肚子饿得咕咕叫,但觉得吃奶十分难为情,硬是不肯吃。

胡氏急了,让相公赵二熬了米汤来喂樊子期。樊子期这才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胡氏和赵二都感到奇怪极了。试了多次后,发现这个才出生的女儿怎么都不肯吃奶,反而爱喝米汤,只得顺着樊子期来,只给他喝米汤,不逼着他吃奶了。

转眼几年过去了,樊子期已经五岁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连爹娘都不会喊。但又聪慧无比,无论胡氏和赵二说什么,都能听明白。教樊子期做什么,也是一学就会。

胡氏和赵二又操心上了,带着女儿四处寻医问药。可远近有名的郎中都看遍了,都说樊子期没有什么问题,也不是哑巴。至于为何不说话,也许是还没到时候吧。

胡氏和赵二知道樊子期从出生开始就不同寻常,也就不再带着樊子期去看郎中了,耐心地等着樊子期说话的那一天。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转眼樊子期已经十五岁了。还是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胡氏和赵二已经不再期盼樊子期能说话了。

樊子期成了远近有名的哑巴美女,有不少人上门来求娶。但无论是谁来求娶,樊子期都宁死不肯。

胡氏和赵二拧不过樊子期,只好暂时放下樊子期的亲事。

却说离赵家不远的地方,住着一户姓宋的人家。宋家的女儿名叫韵娘,比樊子期大几个月,身形高矮和樊子期有些相似,但模样远不及樊子期,很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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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离得近,宋韵娘便经常来找樊子期,两人一起做绣活。

樊子期不会说话,不怕泄密,宋韵娘有什么心思都会和樊子期说。

这天,宋韵娘满脸娇羞地告诉樊子期,学堂里的谢先生,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好多小娘子都暗暗心仪他。她也希望以后自己的夫婿能像谢先生那么出众。

樊子期知道谢先生。那是一个考试落第的秀才,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不是本地人,在双桥镇当教书先生,不回家去,是为了下一次的科举考试,免得长途奔波。

樊子期的弟弟在学堂读书,谢先生时常借故来赵家。见了樊子期,表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一直在打樊子期的主意。

樊子期十分厌恶表里不一的谢先生,从不搭理他。

宋韵娘和樊子期说着话,一不留神,手中的茶水全倒在了自己身上。

夏天,衣服穿得薄,一杯茶倒在身上,曲线毕露。宋韵娘满脸通红,几乎要哭出声来。

樊子期连忙拿了自己的衣服给宋韵娘换上。

宋韵娘十分感激,说把衣服洗了再还给樊子期。

过了一段时间,宋韵娘把衣服还给了樊子期。第二天樊子期就换上了宋韵娘还回来的衣服。

胡氏要樊子期陪她去集市上买东西,路上遇到了宋韵娘,也要去集市,于是三人一起同行。

经过学堂的时候,因樊子期的弟弟在学堂读书,胡氏便过去看了一眼。

这时谢先生突然从学堂里走了出来,给胡氏行礼,口称岳母。

胡氏大惊失色,怒斥谢先生败坏自己女儿的名声。

谢先生惊讶道:“这几天晚上令爱都来和我私会……我……我不能始乱终弃呀!”

一听这话,胡氏的脸都白了。女儿大了,独自住在一边,夜晚是否出去,她可说不准。

樊子期急了,可他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睛瞪着谢先生,表示自己的愤怒。

这时有看热闹的人在一旁帮忙说话了:“谢先生有何证据证明赵家姑娘找你私会?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可是要吃官司的。”

谢先生道:“虽然赵姑娘蒙着面,可眉间这颗红痣,身上这件衣服,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宋韵娘顿时又急又气,还有些不安地看了樊子期一眼。

樊子期顿时明白了,是宋韵娘暗地里倾慕谢先生,穿着自己的衣服,眉间做了一颗红痣,蒙上面纱,假借自己的名义去和谢先生私会。

宋韵娘的模样十分一般,怕谢先生不肯和自己私会,才会装扮成自己的。

看谢先生眼珠子直转的样子,恐怕早就知道那是宋韵娘假扮的。他这是想一箭双雕,既玩弄了宋韵娘,又能得到自己。

想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樊子期愤怒极了。可他不能开口告诉大家,身上这件衣服曾经被宋韵娘借走过。

这时住在学堂旁的几户人家过来看热闹,七嘴八舌地给谢先生作证,都说看到过樊子期来找谢先生,当时就是穿着这件衣服。

樊子期百口莫辩,急得满脸通红。这时樊子期的弟弟从学堂里走了出来,听到大家都在指责樊子期不知廉耻,又羞又恼,竟然给了樊子期一巴掌……

胡氏在一旁,用袖子遮着脸,一副无脸见人的样子。这时赵二也来了,拿着一根棍子,怒气冲冲地嚷着要打死丢人现眼的樊子期……

樊子期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喊了起来:“我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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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樊子期面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他还站在大树下,身旁是那个老神仙。

“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老神仙笑呵呵地问樊子期。

樊子期颓然地点了点头。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你得静下心来,给别人一个解释的机会。”老神仙郑重地告诉樊子期。

樊子期若有所悟,他一下子想到了洪兰娘。兰娘向来稳重端庄,并不是轻浮放荡的人,突然和李淮出现在一辆马车上,也许是有什么隐情呢?

“其实洪兰娘和李淮的事,你的确误会他们了。你现在回去,好好地问一下洪兰娘就知道了。”老神仙道。

樊子期谢过了老神仙,连忙回了家。

见樊子期回来了,正四处寻找樊子期的洪兰娘松了一口气,含着眼泪乞求樊子期听自己解释。

听了洪兰娘的解释,樊子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那个刘都尉和樊子期接近,完全是为了打樊子期的主意。

刘都尉也是有龙阳之好的人,只是隐藏得很深。见了樊子期后,刘都尉日思夜想,只想得到樊子期。便按捺住心思,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接近樊子期。

等樊子期对他没有戒备后,就邀请樊子期去他家做客。其实刘都尉已经给樊子期准备了媚药,就等着樊子期自投罗网了。

李淮对樊子期“一往情深”,时刻关注着樊子期。

看到樊子期和刘都尉交往,深知刘都尉为人的李淮十分担忧。尤其得知刘都尉买了媚药,而樊子期要去刘府做客后,更是焦急万分。

可樊子期十分厌恶李淮。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他,更不用说和李淮交谈了。

李淮无奈,只得去找洪兰娘。

可等李淮找到洪兰娘时,樊子期已经出发,在去刘都尉家的路上了。

情急之下,洪兰娘坐上了李淮的马车,一起去追赶樊子期。

可谁知路上车子陷到了水坑里,李淮和洪兰娘滚落出来,而这一幕恰巧被樊子期看到了……

樊子期生气走后,洪兰娘急得要命,非常担心樊子期还会去找刘都尉,四处寻找他。见他回来了,这才放了心。

事情真相大白,樊子期后怕不已,幸亏遇到了老神仙,不然,一直误会着李淮和兰娘,说不定自己还会上刘都尉的当。

想到这里,樊子期不由得搂着兰娘,喃喃道:“委屈你了。”

兰娘摇摇头,说误会解除了就好了,她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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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樊子期两口子互诉衷肠的时候,刘都尉派人来了,说刘都尉明日生辰,请樊子期明日去他家赴宴。

樊子期和兰娘不由得犯了愁。

去吧,刘都尉明显不安好心;不去吧,刘都尉是官,没有合情合理的由头,就会得罪他。

樊子期狠了狠心,打算烧红了烙铁,自毁容貌,以绝后患。兰娘心疼樊子期,哭着阻拦他。

这时,那个老神仙突然出现在了樊子期家,笑着安慰樊子期和兰娘,不要担心,一切有他。让樊子期明天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第二天,樊子期和兰娘在家里待了一天,半夜的时候,陈县令突然让王立来传唤樊子期,说刘都尉让樊子期去对质。

樊子期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县衙,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天的时候,刘府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门房亲眼目睹死去的曲平进了刘府,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之后,刘都尉便被人发现赤身露体地和已经死去的曲平躺在床上……

刘都尉被带到县衙后,态度十分骄横,一口咬定和他共赴巫山的是樊子期。至于死去的曲平为何会出现在他床上,那肯定是樊子期捣的鬼,要求和樊子期对质……

但樊子期这一天都在家里,连门都没有出,周围的邻居,上门卖货的货郎都能作证。

刘都尉傻了眼,喃喃道:“明明和我一起的就是樊子期啊……”

至那以后,死去的曲平就总是出现在刘都尉的床上。

刘都尉也是个狠人,不但请了道士来驱邪,还不顾曲员外的阻拦,把曲平的尸体给烧了。

谁知曲平的尸体被烧了,魂魄又跟上了刘都尉……

刘都尉终于疯了,来到大街上,把骗奸曲平,因为曲平哭喊,怕事情暴露,杀了曲平的事都说了出来……不久,刘都尉就被人发现淹死在了一条臭水沟里……

樊子期和兰娘终于放了心,非常感激老神仙,不知老神仙为何会那么帮助自己。

直到又一次遇到老神仙救人,樊子期赶紧去拜谢老神仙,并问老神仙为何会费心思帮助自己。

老神仙笑道:“一报还一报而已!还记得当年你给我封的口吗……”

樊子期猛地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事,看着老神仙,不由得感慨万千。

那时樊子期才六七岁,突然遇到一只黄鼠狼向他讨口封。

樊子期心地善良,高高兴兴地对黄鼠狼说:“你是仙,你是一个好心肠,专门做好事的好神仙!”

黄鼠狼因此得道成仙,一直在四处行善做好事……

刘都尉的事情了结以后,李淮还是喜欢到县衙去看樊子期。

不过樊子期虽然不理会李淮,却再也不会对李淮横眉竖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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