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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双抢”的记忆

 微言喜语 2022-06-25 发布于江苏
    文/刘国胜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很小的时候就参加农业生产。由于家境赤贫如洗,那时农民家的日子过的甚是艰难,改革开放后,国家以发展经济为第一要务,农村实行分田到户,我们在自家的责任田里苦干实干,且精耕细作,粮食年年丰产丰收,终于吃饱了肚子,还有余粮卖给国家,增加一些收入。我家的经济状况也逐渐有所好转。那些年,我每年都参加"双抢"的辛苦劳作,双抢已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每到双抢,父亲带着我们弟兄几个,冒着烈日,挥舞着镰刀,块块田里,沉甸甸的稻子,经过我们的收割,变成一铺铺整齐摆放的稻铺,虽是大汗淋漓,双脚的腿肚子也被稻桩子戳得流血,人也累得腰酸背疼,但在父亲的催促下,我们还要继续,双抢,双抢,就是抢割抢栽,与季节赛跑,在泥田里搞几天双抢,再健壮的人也会累得就像皮猴子一样。


     那时,母亲在家里洗衣做饭做菜,喂养鸡、鸭、鹅、猪等,也到稻场上帮忙用梿枷打稻,帮忙晒稻、收稻等等。

     稻子割下来后,可在田里晒一下,然后父亲和我们用篮子把稻子挑回家,挑到家门口的稻床上,一边晒一边用梿枷打稻。大稻床上上晒下熏,我们弟兄几个都被晒得黑不溜秋的,槤枷柄也常常把手磨出几个水泡来。

      稻子收回家,大哥和邻人赶着耕牛犁田,泥块在犁铧下不停地翻转起来。有一回,大哥在赤腿赤脚犁田时,一只脚被田里的玻璃割破了,鲜血直流,疼痛得大声叫喊。我们将大哥在田里扶起来,驮回家,用清水将他的脚洗干净,再请赤脚医生上药包扎,让他躺着休息。那一刻,我的母亲号啕大哭,泪如雨下。我们的内心无比的难受!

       田犁好后,邻人用耙耙田。他站在耙上,舞动着鞭子,紧赶慢赶,那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死拉硬拽地往前赶,泥水飞溅开来,他的头上、脸上、身上都溅满了泥水,成了一个泥水人。

     父亲还得花功夫平整田地,直至将田做得平平整整的,田泥也匀和了,才能准备插秧。


     ″双抢"的日子里,父亲带着我们几个人凌晨4点起床拔秧。到田里天都只有几分亮色。早上8点多,太阳升起多高,我们一天插的秧便拔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吃早饭。早饭大多数时候是稀饭、咸菜和米粉粑等。

     上午,我们插秧,母亲也来帮忙,邻家的大伯和侄子也帮忙,至晚上8点钟,那一块两亩田的秧终于插好了,我们收工回家,奔赴门口的池塘里,痛痛快快酣畅淋漓地洗个冷水澡,然后回家吃晚饭,再到门口的稻场上乘凉、喝茶、聊天……

      秧全部插完后,父亲又细心地管理禾苗和田地,适时注水放水,我们也适时地给禾苗薅草、打药等等。

    收割插秧任务完成后,双抢基本就结束了,剩下的任务就是晒稻。这大多是我的任务。我将打好的稻在稻场上晒干,再扬干净,然后颗粒归仓。直到这时,整个双抢的任务才算全部完成。

        

     那些年的"双抢",我们一家几囗人,总是辛辛苦苦汗流浃背的在自家的责任田里,起早贪黑的奋战二十多天,双抢结束后才会露出轻松的笑容。

      如今,生活快乐安逸,农村也都只种一季稻了,那些年双抢的苦、累,给我们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


作者简介:刘国胜,笔名田野,现就职桐城中华职校图书馆,为陕西省作协《作家前线》签约作家(诗人),有多篇小说、散文、杂文、新诗和古诗词,在各大平台及报刊杂志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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