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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夏笃信圣人,曾子反求诸己。笃信固亦是,然不如反求之切

 读原著 2022-06-29 发布于浙江
   弟子照着圣人的样子去做,却总不得心平静气,比如圣人能达到以德报怨,他也学着这样做时心理却有不平,有时甚至适得其反,反自伤了。还有,“率性之谓道”,他所表现出的率性不是真正的率性,而是纵性,率欲,越修反而越偏离了大道......凡此种种,不可胜数,他百思不得其解,来问先生。

  先生说:'子夏笃信圣人,曾子反求诸己。笃信固亦是,然不如反求之切。今既不得于心,安可纽于旧闻,不求是当?’人要根据自己的真实德性现状来量体裁衣,实事求是的因人而异,顺势顺时的对应着变通去修,才能举重若轻的修得正果。'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诚者,是圣人事,是慧根深的人的事。中士当然得思诚,诚之,'择善而固执之’,也就是孟子讲的'强恕而行’。
  
  《传习录》中,王阳明先生的弟子也有过类似的疑惑——

   问:'圣人生知、安行是自然的,如何有甚功夫?’
  先生 曰:'知、行二字,即是功夫,但有浅深难易之殊耳。良知原是精精明明的。如欲孝亲,生知安行的只是依此良知落实尽孝而已,学知、利行者只是时时省觉,务要依此良知尽孝已:至于困知、勉行者,蔽锢已深,虽要依此良知去孝,又为私欲所阻,是以不能,必须加人一己百、人十己千之功,方能依此良知以尽其孝。圣人虽是生知、安行,然其心不敢自是肯做困知、勉行的功夫。困知、勉行的却要思量做生知、安行的事,怎生成得?’

  圣人从容中道,不思而得的姿态是其立德成熟了后的自然呈现,你不去学圣人'下学’的功夫,却去执着于圣人上达的气魄,必定本末倒置,南辕北辙——

'孔子气魄极大,凡帝王事业,无不一一理会,也只从那心上来:譬如大树有多少枝叶,也只是根本上用得培养功夫,故自然能如此,非是从枝叶上用功做得根本也。学者学孔子,不在心上用功,汲汲然去学那气魄,却倒做了。’

 '圣人之知,如青天之日,贤人如浮云天日,愚人如阴霾天日,虽有昏明不同,其能辨黑白则一。虽昏黑夜里,亦影影见得黑白,就是日之余光未尽处。因学功夫,亦只从这点明处精察去耳。’
  
  人与人之间生而平等的只有天德良知,一旦在明明德致良知上修得彻底,则妙用无穷,人的慧能将被彻底释放。这个东西自人出生后由于成长环境的不同即逐渐发生变化,圣人只是安于良知行事,君子则要通过守住良知,至诚不息,纯亦不已的长时间不违仁,造次必如是,颠沛必如是,往上进修!而下士由于蒙蔽得深,不下'人一己十,人十己百’的功夫,则永远都无法完成自我的超拔,生命的升华——

 '“惟天下之圣,为能聪明睿知’,旧看何等玄妙,今看来原是人人自有的;耳原是聪,目原是明,心思原是睿知,圣人只是一能之尔,能处正是良知。众人不能,只是个不致知。何等明白简易!’

 '无知无不知,本体原是如此。譬如日未尝有心照物,而自无物不照,无照无不照,原是日的本体。良知本无知,今却要有知,本无不知,今却疑有不知,只是信不及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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