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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东印度公司与亚洲内部商业的兴起

 神经飞扬 2022-07-08 发布于重庆

亚洲海洋包括日本海、东海、南海、孟加拉湾以及整个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的陆地。这个人口稠密、经济生机勃勃的地区,包括中国南部沿海和日本,由于水和周围陆地之间的温差所造成的季节性海风,几百年来一直通过海上商业联系在一起。在17和18世纪,荷兰东印度公司,也被称为VOC(Vereenigde Oost-Indische Compagnie,或联合东印度公司),在建立覆盖几乎整个区域的网络过程中,在维持这些联系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

VOC的存在时期(1602-1799)对应于日本前两个世纪的德川统治(1603-1867)。从16世纪30年代起,根据幕府对外国商业的严格监管(通常被称为“国家隐居”),VOC是唯一获准与日本直接贸易的欧洲实体。再加上中国当局在此期间对外贸实行的各种限制和禁令,一些人可能会认为,越南石油公司仅仅是在该地区的“平静水域”内行使其特权,就能轻而易举地获得暴利。事实上,东海一点也不平静。各种各样的公司、集团和国家争相控制其贸易路线,这是一种经常在暴力冲突中表现出来的竞争。这些“动荡的水域”为VOC的扩张创造了条件,因为VOC将其贸易网络从东海延伸到孟加拉湾。接下来,我探讨了荷兰东印度公司对早期现代亚洲海洋区域商业的贡献,以及由此产生的动态的经济和文化互动。

开端:香料贸易与印度

1595年,一个由9名富有的阿姆斯特丹商人组成的财团向东部派出了他们的第一批船只,目的是通过直接进口昂贵的亚洲香料建立一项有利可图的业务。这一次的航行就证明了这样一个项目的商业潜力,其他人就开始加入这股潮流,直到近20个荷兰辛迪加竞相从印尼群岛的Maluku(又称香料群岛)进口肉豆蔻、豆蔻和丁香。由于担心过度的国内竞争会降低利润,荷兰政府于1602年将这些集团合并为一家特许公司,Vereenigde Oost-Indische Compagnie(字面意思是“联合东印度公司”)。

1603年,VOC在西爪哇的班顿建立了第一个永久前哨基地。1605年,它在马鲁古的安邦建造了一座堡垒,与来自英国、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商业对手进行了斗争,同时通过军事力量和政治操纵逐渐巩固了对当地人口的控制。为了提高当地有价值香料的产量,VOC尝试在一些地区强制种植,但很快就意识到经济激励是必要的。考虑到这一点,它着手在岛民中间进口需求很高的商品。

其中最受欢迎的商品之一,不仅在马鲁古,而且在整个印度尼西亚,是染色棉织物来自印度。为了获得用于贸易的布料,VOC迅速将其贸易网络扩展到印度。尽管葡萄牙人此前在次大陆建立了自己的地位,但从1606年起,VOC成功地与当地统治者谈判,在Petapuli、Masulipatnam(现代的Machilipatnam)、Pulicat、Negapatam(Nagapattinam)和Hugli等地建立了“工厂”(贸易点)。荷兰人特别关注的是东南Coromandel海岸,这是一个重要的纺织死亡中心,成为VOC纺织品贸易的中心。

扩张:中国贸易与日本

从一开始,越南石油公司就选择西爪哇作为基地,认为它不仅可以成为通过印度洋前往马鲁古的船只的中转站,也可以作为经由南中国海向北驶往中国的船只的中转站。虽然明朝政府对外国商人进入中国港口实行严格限制,但葡萄牙人已于1557年开始在澳门定居。葡萄牙商人在澳门通过长崎港向日本运送中国丝线,并携带日本白银回国,积累了巨额利润,VOC希望从中分得一杯羹。

1619年,荷兰人从班顿苏丹国首都班顿的基地夺取了亚克特拉(今天的雅加达),这是苏丹的领地。改名为巴达维亚,成为VOC在亚洲的行政总部。此后,越南石油公司在发展对华贸易的同时,继续开展与马鲁古的垄断贸易运动。荷兰人与福建当局进行了激烈的谈判,希望在中国沿海建立自己的贸易网点,但葡萄牙人成功地阻止了他们的野心。作为第二好的衡量标准,VOC把注意力转向了日本。

德川幕府从一开始就渴望与荷兰人建立贸易关系,以平衡葡萄牙人在长崎的稳固立足点。1609年,VOC在收到平藤忠雄(Matsuura Shigenobu)的亲自邀请后,在长崎以北约80公里的平多开了一家工厂。Hirado已经是中国南部沿海地区重要的贸易中心,荷兰人认为这个贸易站是一种在与长崎葡萄牙人保持安全距离的同时打入利润丰厚的贸易的一种手段。

海盗的黄金时代

如前所述,中国是亚洲海运贸易网络的经济中心。正因为如此,17世纪中国的政治和经济变化推动了这一贸易的发展。要追溯这一过程,我们必须追溯到十六世纪,当时通过朝贡体制垄断外国贸易的明朝政府失去了对东海和南海贸易的控制。

为了回应蒙古领导人阿尔坦·汗(1507-82年)的多次袭击,明朝政府花费了大量的储备部队来保卫北部边境。这一点,再加上中国正加速向以银为标准交换媒介的转变,中国通过两条主要途径获得的白银需求大幅增加。

中国的第一个银矿来源是西班牙控制的美洲矿。1580年代,西班牙帆船贸易开始从目前的墨西哥阿卡普尔科向马尼拉运送白银,此后不久,福建和广东的贸易商开始每年前往马尼拉,并携带大量白银返回马尼拉。第二个来源是日本,但由于明朝禁止与日本进行贸易,日本白银只能通过所谓的和口海盗的法外活动才能到达中国。如Murai Shōsuke在本系列的第一篇文章中所解释的那样,晚明的和口主要是走私日本白银进入浙江、福建和广东东南部省份的中国商人。

由于这一有利可图的贸易,一些和口乐队成长为强大的武装商业组织,具有巨大的影响力,沿南部沿海。与此同时,武器和粮食流向北部边境,推动了北方大部分自主武装力量的崛起。到16世纪末,当明朝竭力抵御外部威胁时,这两个地区的武装商业利益集团正在进行活跃的非法贸易,以进口日本白银为中心,跨越中国的北部和东南部边境。

在参与这一本质上是盗版贸易的武装贸易组织中,VOC利用Hirado作为这一目的的主要基地。

在成立后的最初几年里,平多工厂致力于通过马来半岛的帕塔尼工厂从中国进口丝线和纺织品,以及从暹罗大城府购买红色染料和鹿皮的边材,以换取日本的白银。然而,很快,Hirado就扮演了一个更具战略性的角色。1613年,荷兰志愿军开始向马鲁古派遣粮食、武器甚至日本战士,以帮助荷兰军队与英军和西班牙人作战。VOC还派遣船只攻击马尼拉和澳门沿海的西班牙和葡萄牙船只,并捕获中国的船只。1616年至1621年,荷兰武装船只经常在Hirado停靠,储存弹药并卸下战利品。VOC继续这种海盗行为,直到1621年,幕府命令它停止,以回应来自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抗议。

郑商帝国与台湾

从对华贸易的角度来看,平多并不是理想的前哨,不仅因为它离中国海岸很远,而且还因为明朝禁止与日本进行贸易。1622年至1624年期间,越共多次进攻澳门和澎湖群岛(澎湖群岛),企图在中国南部海岸附近建立基地,但被葡中两国军队赶走。1624年,它获得了福建当局的许可,在台湾西南部的台湾(今天的台南)建造了一座堡垒--泽兰底亚堡(FortZeelandia)。随后,它宣布荷兰对整个岛屿实行贸易垄断。

此外,越南石油公司还诱使被它赶走的中国商人组织成一帮海盗,袭击和掠夺在福建和马尼拉之间贸易路线上航行的船只。

郑成功塑像,或柯兴加,在安平堡,以前的荷兰要塞泽兰迪亚要塞。柯兴加出生于平藤县,母亲是日本人,他被尊为从欧洲统治下解放台湾的民族英雄。

郑志龙(1604-61)参与了VOC支持的福建沿海海盗活动,他建立了一支庞大的舰队,并通过非法贸易活动积累了巨大的财富和力量。福建省有关部门在无法控制沿海海盗的情况下,最终求助于郑自己来监管这片海域。1628年,郑被任命为港口城市厦门的舰队司令,他曾在福建省建立贸易垄断地位。

直到十七世纪中叶,郑VOC都从非法贸易网络中获得了巨大的利润。非法贸易网络将日本白银带到中国以换取丝绸--郑从他在厦门和福建其他港口的基地,以及从台湾泽兰底亚堡的VOC。(中国商人还向东南亚出口了日本的剑、盔甲和其他武器。)接着,中国的政治动荡再次改变了地区贸易的面貌。

1644年明朝灭亡了。满族是一个东北亚民族,自16世纪末以来一直在增长壮大。他们跨过山海关,夺取了北京的控制权,并建立了清朝。清朝迅速安抚了全国大部分地区,但仍有一支明朝忠诚的军队从其在中国东南部的据点继续抵抗。它的领导人是郑成功,在西方被称为克星加(1624-62),是郑志龙的儿子,日本妇女。

清政府最大的担忧是,高兴加会利用郑和贸易帝国的影响力,与日本和其他国家结成联盟。为了防止这种发展,它采取了严厉的措施限制与外部世界的海上贸易。1661年,它命令住在福建和广东沿海的所有人撤离到内陆18至30公里的地方,从而把沿海地区变成无人区,并孤立了克星加的忠诚部队。

由于不得不建立新的作战基地,柯兴加于1661年入侵台湾。1662年,他迫使越南军交出泽兰底亚堡,结束了荷兰对台湾的统治,并由此结束了越南对中国贸易的参与。由于军事压力已经迫使葡萄牙人大幅缩减活动,中国的国际贸易暂时暴跌。在此期间,台湾的郑和政权继续派遣垃圾到长崎和东南亚进行贸易,但中国却发现自己陷入了经济危机,因为它失去了获得重要银源的渠道。

南亚和东南亚加强

17世纪中国贸易的衰落引发了其他国家的生产和贸易活动的变化。为了取代在日本需求量很大的中国丝绸,越南石油公司(VOC)和郑家族控制下的中国商人从东京(越南北部)和孟加拉进口丝绸,在长崎港销售(荷兰人在那里根据幕府的命令,于1641年从Hirado迁来)。越南的汤加丝绸贸易在16世纪40年代开始兴起,但在16世纪50年代逐渐减少,此后中国的船只处理了这一贸易的大部分。越南对孟加拉丝绸的贸易在1680年左右达到顶峰,但在幕府规定进口配额和采购价格以鼓励国内丝绸生产后下降。VOC在十八世纪中叶完全放弃了这种贸易。

中国和荷兰的贸易商还发现了中国以前大量出口的瓷器的替代品。从十七世纪下半叶到十八世纪初,VOC和中国商人一方面从越南中部和南部向东南亚各港口运送货物,另一方面从北部Kyūshū的Arita运输货物。以最初发运港的名字命名的Imari瓷器满足了高端市场对商品的需求,而前者则满足了对低成本产品的需求。

在这一时期,巴达维亚在区域贸易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在放弃了与中国直接贸易的梦想后,VOC决定将其在西爪哇的基地变成一个间接贸易中心。在1619年夺取港口控制权后,荷兰人驱逐了敌对的土著居民,并积极欢迎移民定居。中国移民尤其受到重视,首先是作为建筑工人来帮助建设城市,然后作为商人和农场工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巴达维亚的华人社区获得了一定程度的自治权。它负责接收从中国南部海岸运来瓷器和生丝的中国船只及其商人,并经营他们出售货物的市场。这样,VOC基本上将中国贸易外包给中国商人,并将自己的贸易网络与他们的贸易网络连接起来。

尽管中国吸收了日本大部分的白银出口,但日本的白银在整个亚洲海洋中找到了出路。VOC在十七世纪早期就开始将它出口到东京和大城府。在大城府,荷兰商人会用银来换去中国和日本市场的鹿皮。然而,到了十七世纪下半叶,VOC的大部分日本白银最终销往孟加拉、科洛曼德尔地区和其他印度的纺织品生产中心。

从VOC的角度来看,印度最受欢迎的纺织品是Coromandel chintz,一种柔软、轻巧、印花的棉织物。长期以来,世界一直珍视这些纺织品,因为它们色彩鲜艳,色彩艳丽,采用其他人都无法模仿的染色技术,以精细的图案印刷。VOC与当地统治者和染色公会签订了独家购买协议,主要是为了换取日本的白银。

1668年,由于日本外汇储备的减少,日本幕府禁止了白银的出口,VOC开始在日本与该地区其他地区的贸易中使用日本黄金,并最终使用铜。日本的铜出口,主要是东南亚和南亚,在十七世纪下半叶或多或少地稳步增长。中国对日本铜的垃圾贸易增长得更快,大部分运往中国制造用于小交易的铜币。

中国新兴的消费市场

1684年,台湾郑和政权垮台后,清政府解除了沿海疏散令和对外贸易禁令。进入长崎港的中国邮轮数量剧增,但中国南部沿海的社会在疏散令下已经适应了生活,17世纪的贸易模式从未建立起来。

在十八世纪,中国的人口迅速增长,并开始集中在北京和城市中心沿长江下游。这导致了消费的迅速增长和消费模式的改变,包括对以前仅限于法院的美味的日益增长的兴趣。由于这些趋势,中国从18世纪中叶开始大量从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和与南中国海接壤的其他国家进口食品和其他消费品。这些进口产品不仅包括大米,还包括胡椒、可食用燕窝、鱼翅和海参等美食。中国还依靠与其东南邻国的贸易获得藤和锡。前者在普通阶级中被广泛用作家具,后者被用作茶杯和乔斯纸(也称为鬼钱),中国人在仪式上焚烧这些东西。

东南亚大陆和海上对中国市场的这些变化反应迅速,清朝的政策进一步刺激了贸易。1722年,政府已经取消了从东南亚进口大米的关税。1747年,它允许中国造船厂将业务转移到海外。这为暹罗湾和湄公河三角洲造船业的繁荣打开了大门,那里的建筑成本更低,推动了贸易的进一步增长。

十八世纪末,中国从暹罗王国拉塔纳科辛(1782年建立于1767年大城府被毁后)和越南南部政权阮安成(1788年占领西贡)进口大米。不久,中国商人在潮河和湄公河上大量定居,并在这些地区建立起了以收集和运输大米为中心的商业活动。在文莱、泰伦加努(马来西亚)和辽河(印度尼西亚),中国定居者建立了大型胡椒种植园,而中国商人则将他们的收获运往中国。在泰国西南沿海普吉岛、马来半岛西海岸和苏门答腊以东的邦加岛等锡产地,中国定居者在当地统治者的批准下,在矿山开发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在福建和广东派遣的中国劳工的帮助下挖掘锡矿。港口在Riau和Sulu(菲律宾南部)兴起,目的是运输东南亚大陆和海洋各地土著人收获的海洋和森林产品。通过这种方式,该地区根据不断变化的中国市场对其对外贸易进行了调整。

支持甜蜜的生活

十七世纪中叶,清朝切断贸易时,日本加强了国内丝线的生产,以弥补中国丝绸进口的损失。由于日本的生产商学会了将高质量的丝绸生产成国内纺织业所需的那种,日本对中国丝绸的需求减少了。同时,由于经济发展和城市消费市场的增长,对糖的需求也在增加。十八世纪,食糖取代丝绸成为日本主要的中国进口商品。荷兰人在巴塔维亚附近地区引进了糖作为一种关键作物,在十八世纪,VOC也将这些糖的很大一部分运往日本。虽然在整个18世纪的日本,糖仍然是一种奢侈品,但这些进口品使人们能够获得足够多的食糖,从而使日本糖果业得以发展和传播。而对糖果的需求上升又导致了国内制糖业的诞生。

十八世纪初,幕府制定了一套新的贸易规则,担心国家的财富正在流失。1715年,它对在长崎停靠的荷兰和中国船只实行配额,并于1730年开始限制铜的出口。因此,进出长崎的商船数量减少,通过该港口的对外贸易开始下降。然而,与此同时,针对中国日益增长的消费经济的新贸易网络正在形成。

中国蓬勃发展的人口和消费市场的发展也推动了日本海洋食品出口的增长。这些商品,包括海带干和鲍鱼干,被称为田原一郎因为它们是用稻草捆起来的。其中许多起源于日本北部,包括大部分未知的Ezo(Hokkaidō),这种情况是由于国内航线的发展和往来于Ezo的贸易的增加而成为可能的。

日本铜用印度棉

纯度很高的日本铜,在中国对硬币和装饰物的需求仍然很高,VOC在继续保护和出口铜的努力中不择手段。VOC还成功地在18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维持了科洛曼德尔斜纹的亚洲贸易,但也遇到了一些困难。

从17世纪末开始,荷兰人获得的供应链被科洛曼德尔地区的内乱所破坏。在此期间,苏门答腊、爪哇和苏拉威西的染料学会了生产可接受的替代品,从而减少了对VOC仍能从印度获得的织物的需求。后来,当亚齐(苏门答腊)和科洛曼德尔(Coromandel)的商人开始自己的贸易业务时,VOC的棉花业务面临着更大的挑战,通过直接出口到印尼,他们可以以更低的价格提供印度纺织品。尽管如此,世界上大部分地区仍然依赖VOC生产高质量的Coromandel chintz。

来自科洛曼德尔和其他地区的棉织品在日本也很受欢迎。其中包括一种被称为机织条纹织物。桑托姆-吉米(以印度的San Thomé港或Santhome港命名)或TōZan。由不同的国内制造商模仿(以卡瓦戈的名字命名)TōZan和TateyamaTōZan它在江户尤其受欢迎。与此同时,印度的斜纹棉布因其优良的品质和异国情调的图案而受到人们的赞赏,并制作了各种样书,使商家能够跟上潮流的颜色和图案。在一些地区,日本染料试着生产他们自己版本的印度斜纹棉布(莎拉萨(在日语中),如Nabesima莎拉萨,以佐贺领地的统治家族命名。日本人使用他们自己的染料和染色技术,其结果是有很大的不同,但毫无疑问,他们以Coromandel chintz为模型。

以动物和人类形象为特征的奇异的中国棉图案科瓦塔里一本江户时期的样书。字科瓦塔里用于指专为日本市场生产的Coromandel chintz。(国家饮食图书馆提供)

Utagawa Kuniyoshi(1797-1861)描绘和服的图案桑托姆-吉米棉花。从十八世纪后期开始,这些织物就成了江户都市居民的时尚之巅,因为棉花越来越受欢迎,而且他们经常出现在那个时代的版画中。(国家饮食图书馆提供)

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衰落

最后,VOC未能应对中国发展中市场的挑战,是其垮台的主要原因。

从十七世纪开始,越南就开始从东南亚各国购买胡椒和锡,到了十八世纪,它已经向中国出口了大部分胡椒和锡。从17世纪20年代开始,越南石油公司开始派遣船只前往广州(广州),这是唯一向西方船只开放的港口,以跟上荷兰和英国对中国茶叶需求的飙升。但到了十八世纪中叶,VOC很难获得足够的适合中国市场的商品供应。

VOC曾试图通过与苏门答腊东海岸(Jambi,Palembang)和南加里曼丹(Banten,Banjarmasin)以及马来半岛西海岸(Perak)和班加岛(Bangka Island)的锡矿生产中心的独家采购协议,垄断胡椒和锡的贸易。但试图加强对生产和价格的控制往往适得其反。中英两国的商家将通过偷偷参观生产现场和提供更高的价格来规避VOC的独家合同。至于海洋和林业产品,越南石油公司对这一贸易领域没有兴趣。

荷兰人向中国市场提供的服务越少,中国商人就越不常去巴塔维亚。相反,他们会去Riau和其他港口购买Bugis(南部苏拉威西的一个海上居民)和其他东南亚商人带来的森林和海洋产品,以及无视荷兰人带来的锡和胡椒。携带枪支和火药以及来自印度的纺织品和鸦片的英国私人船只经常去Riau为中国市场购买货物。通过向中国人供应东南亚的各种商品,再加上印度的棉花和鸦片,英国人在广州的贸易中获得了决定性的优势。在第四次英荷战争(1780-84)中,船的损失进一步削弱了VOC的地位。越南石油公司亚洲内部贸易的侵蚀,加上荷兰国内的问题和新政府的诞生,最终导致该公司于1799年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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