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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打烊时，我爹都会帮我收拾蔬菜。 他一边收拾，一边说我，你不早点回家，天天这么晚，我还得跟着你一起。 我说，你早睡就好，别等我。 他说，不是不放心嘛。 然后收拾菜的时候嘴也不闲着，看到那样剩多了，开始唠叨，不少要一点，看到烂了，蔫了的，就又说好好看看菜质量，你们这样，赚个屁。 我跟他说，不要担心，有数，现在天气变暖，哪有不损耗的，没事，别担心，看着不好的，如果还能吃，你就拿到干活的那里，分给大爷大娘一些就是。 他说我跟妹妹小的时候，他跟叔叔在春节前夕贩卖芹菜，每人一个摊，那时叔叔年轻气盛，看不得农村的老娘们使劲扒拉，芹菜梗冬天嫩，脆，容易断，而且还没命的砍价，叔叔就赶着她们赶紧走。 我爹一看，那不行啊，她们走了，就去买别家的。 他赶紧喊一嗓子，把她们带到自己摊上，随便挑随便捡，一边聊着就把菜卖了，本来那些娘们气呼呼的过来的，我爹态度这么好，她们也不太好意思使劲挑了，每人买一捆就走了。 爹说，年集趁卖东西快，能赚一点赶紧脱手，卖完好过年。 他还说，卖东西是他强项，他就没有糟蹋过，孬好都卖了。 我不愿说他，其实我爹不管卖东西还是种的葡萄，根本没有利润，算一下还赔钱，他依然乐此不疲的种着。 他出去买东西也是经常挨坑，比如买肉，以前我没卖肉时不懂，他每次买回家的肉不好剁馅，就是软塌塌的剁不碎，现在才知道那是最不好卖的给了他。 现在我说他，他告诉我，卖肉的家里也不好过，不好卖的都不要那卖给谁，再说还能便宜点。 我以前老觉得爹傻了吧唧的，装呢! 今天太晚了，我比较累，少更一点，明天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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