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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 ——写在嘉璘十八岁兼及其他

 兰勇讲语文 2022-07-08 发布于重庆

最近很多理想国的学子都满十八岁了,迈过他们成人的门坎。打今天开始了,他们就去掉了“少”字头,变成了真正的男人与女人,从此就要顶天立地独撑门楣了。

龙应台的《十七岁》留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文中记叙了她十七岁的儿子华飞的变化。在这个问题上孩子与父母的感受永远不同:父母一方面是满怀欣喜,另一方面又是满怀疑虑与担忧;孩子一方面是满心期待,渴望长大,希望独立,另一方面满不在乎、满腹幽趣,对未来充满担忧。

但不管怎样,该来就会要来,谁也无法改变。

嘉璘昨天对我说:“今天是我十七岁的最好后一天,又回到了这里!”

这样的一个成人礼相当的别致。没有预约,纯属巧合。作为学姐回归母校,重登讲台,早已不是那个身穿校服、佩戴红领巾的+0,也不是那个尚有婴儿肥的囧囧,其实自从她尚黑后,就不囧了。天生是属于舞台的: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眉目传情,时而妙语如珠,时而声情并茂,时而笑语吟吟。我俨然成了多余人,识趣地离开。留下他们同门自由传说。谁也没想到,居然没能如期下课,课间十分钟也用完了,第二节已然开始。我不得不推门进去,孩子竟然舍不得她离开了!纷纷嚷嚷让她留下,不上生物课,要听嘉璘乱侃。天啊,这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待遇啊!其实,嘉璘坐在这群小她五六岁的孩子们中间亦无违和之感,实际上她仍是个孩子!

走失多年的孩子又回来了,谁能不激动?!

出国两年多了,很长一段时杳无音讯,连QQ也被屏蔽了。也怪自己多嘴,遇到自己看不惯、担忧地就忍不住要说教,谁受得了?干脆将你拒之门外,让你什么都不知以免聒噪。我想起了华飞拒绝龙应台递给他的伞,其实龙应台和我们年轻时也曾拒绝过类似的好意。因为这时的孩子都觉得自己长大了,都觉得父母、师长在关心难免多余。但是,你们得原谅,人老话多,人老泪多,都是因为人老情重,眼见孩子离去竟然是那样的不舍……连貌美如花、心灵无比强大的嘉璘妈妈也有老之将至的恐惧啊!这也没办法的事!

雨后不久的华岩,云彩异常亮眼,黑红、桃红、金红,艳丽无比。

其实我们这些担忧都是多余的:在这两年中,她卧薪尝胆,夜以继日,发奋苦读,完成其他人四年才能完成的学业。唯此时,她才觉有脸来向自己的老师汇报自己的成长。爱面子的孩子,其实无论你们的成就几何,都是师长心中的好孩子;其实我更在乎你们是否开心快乐!还有那个让人操碎了心的段儿,不也是顺利地考上梦寐以求的北体了吗?

这个时期,保送了的同学们已经潇然于山石草木之间了,那些高考狗还在拼命地焦灼之中。不过一切都会随着十八岁的到来迎刃而解的。祝福你们!

希望十八岁是一个台阶,登上它以后,你们就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做一个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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