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四十周年同学会,我已不适做主持

 成都大学陈大伟 2022-07-12 发布于四川

四十周年同学会,我已不适做主持

      前几日,回中江参加了中江师范学校82届5、6班同学毕业四十年的同学会。因为事情太多,一直没有时间回顾。这里也只略略说说(马上要和深圳的老师网络交流)。

再回母校留念合影

(四十年过去,除一栋当时在建的教师宿舍,除了记忆,已经没有其他任何建筑存留)

      年初,五班同学就有计划纪念,六班的刘国志同学问我:“我们怎么办?”聚聚是一定的。82届有7个班,我们5班、6班是高中毕业考上的,来自当时绵阳专区10县,一致性比较多,于是建议一起联谊。以五班邓绍斌同学牵头组委会,6班国志等同学参与。这里向组委会的同学们致谢!辛苦了!

       原来的计划是4月,临前一周因疫情要求延后。六月中旬,说7月9日、10日,总算如愿。       

6班同学毕业的师生照       

       6班同学的实习照(小南街实习大组)

本次6班参与联谊同学的合影

我是应该7月8日晚会中江全程参与活动的。但四川西部教育研究院7月9日上午在青白江有一个校长论坛,我兼任着院长不能不参加论坛,只能下午赶回。没有参加本班同学合影

     同学见面,其乐融融,刘顺武同学服务,留下了一些难忘的精彩。这里略陈几张:

       我9号下午赶到,顺武同学也为我留下一张:

      联谊活动在10号上午,5、6班各出两名同学主持。国志同学4月就说要我上,只能接受组委会安排,上场一试,发现自己提不起鼓动的气势、讲不出激动人心的话语来。听过课的老师和同学们知道,我现在主张从提供思想到促进思想,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君子行不言之教”,让自己去号召、去点燃大家的热情,自己已经不适合,或者说干不好了,这多少影响了其他几位主持的台风。有了这一发现,想今后怎么办?我还是决定保持现有本色好,守住的初心有所影响就好,有相关鼓动情绪的主持的、宣传的工作,就一定不要接了,要有自知之明

      不过同学们多才多艺,演奏的、舞蹈的、唱歌的,都展演了中师素质教育的成果,也展演了同学们的各自发展、进步,以及对于未来的美好希望。刘开维同学的现场书法围观者众,如果不是要求,估计会一直写下去。同学们真的好棒,这里再为大家鼓一次掌!

(左一为5班谢松柏同学的书品)       

     联谊会上,组委会安排我发言。我介绍了黄宣永老师的近况,分享了他和我交流时,以及他对“校长是要做政治思想工作的,我不是校长,所以我不用做思想政治工作”表达的逻辑分析。大家对黄老师的近况很关心,纷纷祝愿黄老师身体健康。      

1981年春的黄老师

2022年7月5日的黄老师和我

      我在发言时,胡诌了这样几句:

           凯江,北塔
           橘树,田坝……
           四十光阴倏忽过,
           青春芳华犹在昨。
           相聚共说过来事,
          执手同约好生活。

      后来又胡诌“四十光阴匆匆,如今已成婆翁。忆旧多少趣事,展望康乐与共”发6班同学群,有女同学表示“不喜欢”。

      40年联谊就这样留在记忆中了。同学们在说再约40年,我想50年可以再相会。

     由40年回溯又想起30年,当时可能时间多一点,多写了几篇。这里放在一起,一并纪念自己的青春,感恩过去的师友!

其一:接到的是中江师范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我是79年高中毕业的,毕业时大学和中专不能兼考。根据就读的中江县永兴中学的实际和我自己的水平,我报考的是中专。

       当时正开始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高中毕业回家,我一边帮生产队丈量土地以方便分到各农户家中,一边为家里做一些农活,烈日和暴雨让自己的身体吃不消。中考成绩出来,我上线了。到县城体检的那天,母亲送我出门,还叮嘱了这样一句:“体检的时候要雄式一些,不要那么没精打采的。”母亲发现了我的精神不好,有了一些担心。

      体检时,前面的各关都过了,总检时,医生说是急性肝炎。这是一个晴天霹雳,但有人说可以在找一找人,于是怀着一丝希望回家。

      父亲是民办教师,知道这个消息,第二天一早就借了一辆自行车,骑到县城(写到这里,估算一下时间,估计要六个小时)找人。就我现在看来,一方面本来就不可能(也不应该)通融;另一方面父亲一个民办教师,没有任何熟悉的人,也找不到人通融,现在想象父亲灰头土脸低三下四地地求人,心中生出了隐隐的痛。晚上,父亲回到家里,说起找人的过程和结果,自己再也忍不住了,跑到夜空中开始伤心的哭。

      哭过一阵,也就认命:这年三月,在我们生产队修水渠的一位据说或看相算命的农民工看过我的手,对我说过:“你今年考得起,走不成。”——这件事使我以后对看相算命一类的东西将信将疑,敬而远之。

       其他同学的情况陆续知道了,郭凯读了绵阳师范,石朝军读了中医学校,陈芳、段芳、李志林、李志刚读了中江师范学校。比照自己,如果没有身体的问题,读的应该也是中江师范学校。

     9月,新的一学年开学,有的同学工作了,有的同学回农村了,有的同学继续读书,我只能在家休养。这期间,张家龙同学曾经来家,商量是不是到龙台中学复习?但那时家里实在太穷,离家远花费就多,我自己身体也不算太好,最后只能放弃。

      10月,康复后再到永兴中学复习。冬天征兵,曾经想当兵去,和几位同学体检,医生说我的左耳膜穿孔(后来的历次体检都没有说到这个毛病,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结果是李兴忠等同学去当兵了,我留下来继续就读。

      我所就读的永兴中学给我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比如七八个同学、三四位老师晚饭后爬山散步;比如钻在玉米地里看一阵书;比如一起种苹果树……有很多老师对我的一生产生着影响。但教师的教学业务水平的确不能恭维,这一年我们可以同时报考大学和中专了,要预选的,两个毕业班(我们属于插班复习)110多人,预选24名同学上线,我预选成绩排在中江县60多名,在永兴中学时第一名,高出第二名有60多分。

       那时,读高中有一些学习补助,110名高中生一年的学习补助奖励给上线的24名同学,我大概得了4块多。预选成为转折点,比我考得差的同学:“今年肯定考不上了。”他们没有了学习劲头;我自己则想:“我是肯定能考上的,去年身体不好,今年要好好休息。”彼此臭味相投,用学校给大家的奖金,在山梁上、在农民的红薯窖里,偷偷摸摸地玩一种叫“八块”的赌博游戏。等我的4块多钱尽入他人囊中的时候,高考已经很近了。临近高考的几次各科测验,我的优势丧失了,信心也慢慢失去。

       高考的效果可想而知。我还是永兴中学的第一名,还高出第二名50多分,但离大专也很遥远。知道成绩以后,教数学的周后盾老师说了这样一句话:“陈大伟如果少打几盘八块,师范也就变成了师院。”就这样,我走进的是中江师范学校,开始了和一班新朋友的同学。

       复读这一年的经历对自己意味深长:要从师范到师院,要读到本科,这是自己走进中师以后愿意努力的动力,这培养了自己的学习习惯;我是一个中师生,读书工作的起点并不高,但只要持续努力也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这使我自己并不太看重起点,更愿意看重学习的意愿和坚持,这使自己对女儿的教育更加心平气和;还有,自己读书的时候也不是好学生,这使自己对自己的学生中的种种不良表现理解和宽容——“只不过历史在重演而已。”

写于2012年7月22日

其二、走进中江师范学校

        当时,农村的孩子能考上就不错了,何况这一年我们学校就考上了我一个,也算满足了自己小小的虚荣。很快收拾好自己失落心情准备到学校去。我是到校比较早的,学号记不清楚了,大概是1号。安顿好自己的行李以后,我开始为后来的同学带路、张罗,表现出了对新的生活的热情。教语文的黄宣永老师布置的第一个作文题目大概是“我对读师范的认识和理解”,我表达了自己对教师生活的喜爱(这不是套话,读高中的时候,我对未来美好生活的设想就是像自己的老师那样,可以被学生簇拥着过一种闲适的生活,比如散步,海阔天空地说着),也表达了希望好好学习的愿望,黄老师给了我一个比较高的分数,并由此格外关心我。

       接受失败,悦纳环境,随遇而安,面向未来,这成为自己的一种生存方式和发展态度。现在,给刚入学的新生讲话也好,上“师德修养与教育法规”的课程也好,我总愿意用自己认为值得借鉴的人生经历给他们当路标,其中就有如何接受失败,如何悦纳环境,在悦纳中认识、理解、创造和超越环境的内容。

       我们那时是没有届和级的概念的,主要以级称谓。中江师范学校这一年(按现在的级来说,是80级)从高中毕业生中招了两个班(一年以后,在县中办的一个师范班也迁过来了,后来说三个班),学制两年;从初中毕业生中招了一个班,学制三年。我们两个班和79年招收从初中毕业生中招的四个班那时都叫82级(按现在的称谓,应该是82届)。我所在的班级叫82届6班。

      当时中江县属于绵阳专区,我们这个班的同学来自于绵阳十个县:中江人数最多,然后是蓬溪、射洪、遂宁、绵竹、德阳、三台、盐亭、安县、北川,在当时的视野看,算天南海北。那时候的男生在考试方面应该占据着优势,不像现在已经有了“男孩危机”的说法。六个班,有三个班有女生,一班有11名女生,五班6名,我们班5位女同学,全部是外县的。

       我们班的教室在一楼。东西延伸的平房,男生住靠北的一处,女生住靠南的一处,平房前面都是一片橘子树(这生出了很多故事,这一次同学会可以说一说的),隔着橘子树,还是同样的平房,住着任教的老师。寝室里六张木床,上下铺。

       我在《我的教育道路》中写过这样的话:“在别人问我什么学历时,我更喜欢说自己是中师生。这不仅因为工作时的起始学历是中师,就读的学校是四川省中江师范学校,而且因为我真正懂事并形成基本生活能力、组织管理能力是在中师生活阶段。”在这里,我开始了有一定自主意义上的成长,包括长身体。

       这里主要说长身体。现在对自己身体太肥有时是担心的,当时对自己身体的瘦小是自卑的。高中入学体检,我的身高是1.44米(倒数第二),体重是61斤。现在想起来,身体长成这样主要还是营养不良。那时候生活条件实在太差,父母是勤劳而艰辛的,但那时能够从生产队分到的口粮太少,加上家境不好。在我的记忆中,从小学到参加工作后的前几年,家里每年必须做一些修建的工作,今年可能换东墙,明年则可能换西墙,后年则可能新修一间,下一年则可能把地坪做成三合土的。十来年中,父母带着我们硬是把四间在风雨中飘摇的破屋(有的墙是篱笆上涂泥做成的、卧室东面的一堵墙在风雨中能感受到晃动)一点一点、一年一年地换成了十间地面都是三合土的在队里还看得过去的房屋,这样,隔个一年半载就有来帮助修房造物的工匠,这需要给他们提供食物和工钱,我们的口粮也就打了折扣。

       早年这样的生活对自己的影响是很大的。改善生存环境是自己很长时间里生命活动的一个主题,这使自己变得现实而不浪漫;也使自己性格的底子里有了自卑,那样的处境中,没有时间读书、没有时间开阔视野,尽管后来也努力,但总体来说积淀不足,有识无学,对做大事、写大文章没有了底气。从积极的意义看,这样的生活经历使自己理解和接纳艰苦的生活,并对各种稍好的处境都感到心满意足,同时也愿意用自己的努力为社会的改造尽一份心力。

       身体营养的改善在中师,那时的中师是统一供给食物的,到放假的时候,还可以带着一些米票回家。得到了营养,身体也就长起来了。

写于2012年7月23日

其三、我的班主任谢国泰老师

      班主任谢国泰老师教我们的数学,在中江是很有名气的。我记得到中师读书以前当民办教师的父亲就给我说过他的事迹。

1981年春的谢国泰老师

       能够在谢老师班上学习,就我看来,是我一生的幸运。在《我的教育道路》中,我写过这个的故事:

      中师我开始懂事,但认真想起来,促进我懂事的并不是年龄,而是中师时我开始了班委的“干部”生涯。在当班委干部的过程中,我又遇到了敢于放手的班主任,因为他的放手,我们需要自治,并且也了自治的可能,这使自己的和他人交往以及组织管理能力得到了提高。

       对于一个农村学生而言,能够读上中师,吃上皇粮还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我是我们班第一个到学校的,到校安顿好自己的床铺以后,农村孩子的质朴使我热情地为后来的同学提供了一些帮助。这种行动的后果是我和同学们最早混了一个脸熟,班上选干部,我被荣幸地推荐为学习委员。成了班委“干部”,就开始对一些班级事务有了责任和参与机会。

      我很珍惜当学习委员的机会,工作认真负责,而且似乎还发现了在这一方面的潜能,于是就有了“野心”想为班上做更多的事。当我们的班长何志敏同学将升任学生会主席时,我主动提出要求当班长。既因为班主任的支持,也因为同学们的信任,我如愿以偿。

      一方面,班主任谢国泰老师班级管理经验很丰富,他大概知道放手的好处;另一方面,他的住家离学校也有一定距离,早晚并不在学校,你想找他也找不到。班上的事情我们只能自己操心,环境和条件为我们留下发挥作用的空间。作为班长,我把很多心思化在班务活动的组织和管理中(其中最重要的事情是,当班长一个学期,就完成了班委会和团支部干部的重组)。在一年半的时间了,我们的班级很有凝聚力,很多方面都走在年级的前面。

      我在这之中摔了很多跟斗,积累了相当的经验。我的成绩不能算最好,但毕业时,我已经有了充分的信心去面对未来的工作。毕业后分到了高完中,有了一个不错的起点。毕业一两年过去,相互打听一下,我们发现,班委干部在所在单位都成了骨干。

      工作以后,曾经看到杭州的一位老师提出的“第十名现象”。说的是在若干年以后,他对当年班上读小学的学生进行调查研究,发现最有出息的并不是一、二、三名,而是十名左右的中等生。这个结论出来以后,曾经引起广泛的讨论,许多人不理解这个结论。我相信这个结论并对此进行分析,我的结论是:教师一般很关注两头的学生——一头是好学生,他们能给班级、给自己带来荣誉;另外一头是后面的学生,管好他们麻烦少很多。而中间的十名左右的学生被教师关注少一点,上不粘天,下不着地,这反而给他们留下了相对广阔和自由的活动空间,他们看老师的脸色、做老师的“乖学生”的可能性相对更小,这有利于形成学生相对独立的性格,为未来的自主创造留下更多的东西。

       这种结论对老师似乎显得不公平,但我在实践中能够感受到很多好学生在学校生活中过于关注老师的感受、过于关注自己在老师心中的形象,并把老师的期望当成了生活的目标,长大以后在创造性和冒险精神等方面明显欠缺。

       谢老师教数学史一把好手,他最大的本领是能够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让别人明白,这是一个优秀教师才有的功夫。我从他身上体会和学习着这样的本领。在《教育科研与教师成长》中,我表达过这样的得意:

      李:陈老师,很多场合下,都能听到你对自己读书不够的检讨。坦白地说,我们并不认为你这是在谦虚。但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我们发现你所运用的知识似乎比你拥有知识更多,你有什么秘诀?

      陈:我不知道这是在批评我,还是在表扬我?我觉得用这样一种说法,可能更好:用汤壶煮汤团,有的汤壶装进去十个汤团,但煮不好,而且倒不出来,十个汤团进去,出来可能两三个;有的水平高一点,十个进去,能够出来四五个;有的虽然装进去不多,比如六七个,但注意了煮,而且倒出来的功夫也要好一点,它能出来三四个。也可能我注意了煮的加工,注意了怎么运用、怎么转化。这也算文献加工和运用的功夫吧。

      毕业时,谢老师征求我的意见,对未来工作有什么样的设想,我说希望自己读书时能不自己点煤油灯,能不自己下厨房(当时的乡中心小学才有的条件),谢老师说你的要求太低了。毕业后能在352名同学中成为留在教育局的10名,这其中有谢老师的关怀和爱护。以后又推荐我到中江县龙台中学当团委副书记,使我有了一个较高的起点。这是一生的关怀!

       谢谢谢老师!

2012年的谢国泰老师                        

写于2012年7月23日

链接:怀念我的中师班主任谢国泰老师

其四、中师里的其他老师

       黄宣永老师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是全方位的,能说和要说的实在太多,这里略举两件:

      有一次,黄宣永老师把我们几位同学组织起来开展诗歌朗诵,选的一首长诗《太阳》,是流沙河先生的(可惜现在找不到这首诗了),但大概意思是人在地球上,会觉得太阳的伟大,但在飞过天王星、飞过海王星、飞过冥王星、飞出太阳系以后,太阳也就一颗普通的恒星了。估摸大意,是消解人们眼中的“神”,不再迷信和崇拜。后来我意识到,在更宽大的时空背景下,人不过渺小的一员,我们不必自大,看清楚自己的渺小。我记得,当时自己老把“给”读成第一声,黄宣永帮助纠正多次都不见效果,对当时黄宣永老师恨其“朽木不可雕”的神情,至今恍若目前。

     另外,黄宣永老师的严谨治学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记得他在教《左忠毅公逸事》中写左光斗在狱中向史可法说的话:“史前跪,抱公膝而呜咽。公辨其声,而目不可开,乃奋臂,以指拨眦,目光如炬。怒曰:'庸奴,此何地也,而汝来前。国家之事,糜烂至此。老夫已矣,汝复轻身而昧大义,天下事谁可支拄者。不速去,无俟奸人构陷’” 时,曾经对左光斗骂史可法为“庸奴”有些不解,于是把我叫去共同揣摩,在揣摩中体会左史的关系,彼此的情感,以及两人不可一世的气概和会见的气氛。意识到“庸奴”表达了左光斗对史公之爱、阉党之恨,它使左光斗的刚正之气更加感人至深。

       罗旭光老师是五班的班主任,也是我们的语文教师。刘卫东同学说起罗老师,印象最深是一篇《春》讲过一周。当了这么多年老师,现在我知道长文章讲短是水平,短文章讲长也需要积淀。我记得听过罗老师讲课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喜欢看《名作欣赏》。最值得一说的是他曾经指导我们见习。1981年秋,我们到四川中江县实验小学见习,授课的是一位姓向的女老师,讲《插秧比赛》,人很漂亮,讲课也很精彩,在我们眼中惊若天人。课后讨论,大家都很赞美。对我们来说,这是第一次作为旁观者、听课者,而不是学生的身份感受课堂,自然充满了敬佩,并计划以此为榜样。到带我们实习的罗旭光老师发言,一番肯定以后,罗老师说:“在插秧比赛中,应该抓住的关键是什么呢?应该抓出的是'比’,插秧能'比’的是什么?比无非就是比速度和质量。应该依此为线索组织教学,另外,潜在的线索实际是比经验和科学,体现了科学就是力量的时代精神。”真是“拨开乌云见青天”、“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不知道其他同学怎么想,我自己由此的收获终身受益。过去这么多年,与中小学教师交流,我也期望他们在设计教学、组织发言、撰写论文时,抓住核心,纲举目张,同时首先要关注教学内容,教学内容的合理性追求应该优先于教学手段的有效性选择。

      地理教师叶逢治老师也是西南师大毕业,一手极为漂亮的板书。教学内容烂熟于心,考前的复习,不带教材,内容和关联点一泻千里,声音抑扬顿挫,表情陶醉于中。我不知道其他同学是什么感受,我关注内容是极少的,只是在下面用敬佩的深情在望着他。自己教地理的时候,曾经有意识地模仿过叶老师的教学风格。教过我们不久,叶老师调到德阳中学。德阳教育学院成立,叶老师牵头首先设立地理专业,我在叶老师再受教两年,收获更多,这里先不说。

      体育教师曹明义老师身材魁梧,据说曾经是青年篮球队的队员。我身体条件不好,上体育课认真,但还是经常被曹老师留下来开小灶,我也到他家里吃过几次好吃的东西。有两件事印象深刻。第三学期期末,班上推荐县三好学生,我的成绩还过得去,表现也不错,体育成绩如何呢?谢老师当着全班的同学问我:“你的体育成绩是多少?”我实在是不记得,只能说可能没有80分,这是实事求是的话。谢老师看我说不准确,就请副班长刘卫东同学去问曹老师,刘卫东回来报告:“曹老师说陈大伟的体育很好,85分。”我知道这是曹老师对我特别的关心。还有一件事,当时选县人民代表,曹老师争取提名成为候选人,凭着同学们对他的信任,曹老师当选了这一届的县人民代表。

      还有一位数学老师是邹居隐老师,教我们微积分,极有水平的,他的严格遵守时间给我们留下了印象,往往是设计恰当好处,下课铃声响起就结束。大致要严谨一些,有趣显得不足。

       中师第一年音乐和美术都学,第二年可以选一样,我的音乐和美术都不行(后来学了多元智能理论,我对自己有这样的描述:“形象丑陋,动作难看,五音不全,画虎不成反类犬。”前一项无关职能,后三项是说自己的体育、音乐、美术方面的缺陷),选音乐专业要弹琴,不会弹是要露相的,于是选美术在课堂上混。教音乐的是陈老师,教美术的是舒老师。

      还有团委的陈年茂老师,教生物和化学的张老师。没有教过我,但关心我的李昌绪老师,李茂绪老师。等等。

       谢谢你们!

写于2012年7月24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