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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论答辩观后记

 永嘉陌上尘 2022-07-14 发布于浙江
受疫情影响,很多招考、讲座都被搬到了线上,毕业答辩也是。昨天上午围观了一场博士论文答辩,也是人生中第一次旁听博士答辩。八点半开始,八点二十分俺便正襟危坐守在了小手机前。答辩没有传说中的可怕,期间倒也轻松愉快,可能是与之前还曾有过一场预答辩有关。老师们虽然温和,但他们提出的问题却极富真知灼见。

潘老师针对学长的选题,还是重申将研究对象放在清代学术史、清代文学史发展的背景下去考察。事实上,这也是老师治学的研究路径与切实心得。将研究对象(作家、流派等)放在历史的长河中,可以看出它们对前代的继承、修正,甚至反驳,进而看出研究对象的特质。如果只是单纯考察研究对象本身,则看不出其渊源与新变。

学长认为其论文存在的问题之一是理论不足,对此问题刘跃进先生有一段颇为精辟的论说。刘老师认为,当下学界总是在寻求某种理论,在此之下进行论说。实际上,我们在行文中所阐发的所感所思,何尝不是一种理论。这一说法,真是令人称赞。如今有多少所谓论文套用着高大上的理论,看似高屋建瓴,实际上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答辩结束后,是一场“中古诗歌研究三人谈”。除了刘跃进先生,其他两位也是业界鼎鼎大名的学者——傅刚与詹福瑞先生。刘老师首先发言,提出三点:其一,系统整理资料,体现时代特色;其二,走出文学,走进历史深处、场景;其三,重回经典、重回中国立场。时间关系,刘老师没有做更多的阐发。实际上,他提出的问题确定反应了当下学界研究存在的诸多弊病。当下很多研究,往往以今人的观念去看待或定义古人,没有回到当时情境去加以论述。研究也大多围绕二三流的作家,认为一流作家作品已被说尽。事实并非如此,很多的问题还悬而未决,在细读的过程中也会有诸多新的问题产生。太看重西方理论模式,忽略了中国研究的个性。

傅刚先生的发言中,也继续深化中国立场的问题。他以海外中国文学史书写为例,指出他们写作中出现的问题。与大多数人的盲目推崇不同,傅刚老师认为一个错误结论基础上的论证,其论证过程的可借鉴性也当有一定限度,其亦指出,论文的关键是解决问题,当下多少洋洋洒洒的文字,看似广博高深,其实什么也没有说。

詹福瑞先生从文献、文学史、专题研究三个维度,回顾了近几十年来诗歌研究的具体情况,他也主张回到中国立场。

当石学长宣读答辩委员会一致通过的决议时,俺真是替学长高兴,毕竟博论的写作诚然不易。从预开题、开题、外审、预答辩、答辩,一路上都是磨练人心性的环节。博论不仅是这几年学习的总结,更是日后进入学界的一张通行证。其写作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以后学术之路的长短。论文写作虽难,但也不可不慎。前路漫漫,吾辈当奋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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