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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

 天地闲人 2022-07-15 发布于陕西

安徒生有一则童话,两个并排放着的姜饼,他们无口可开,也无可开口。我觉得就像地球两端的中国和欧洲,他们彼此了解对方,化了整整四百年!中间无数人前仆后继,让人感慨唏嘘。那个时候,欧洲的商人和传教士们不远万里、历经艰辛来到东方古国,一点儿都不比玄奘西行所受的磨难少,还不包括他到达中国后的困难,如同在岩石上孕育出一朵花,中西方文化交融的花!

当我看到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从澳门登陆,一路北上,二十多年锲而不舍,颠沛辗转终于到了紫禁城,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正所谓,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可惜的是万历皇帝只把他定位为钟表匠。只有徐光启认识到了利玛窦的价值——是背后整个一套西方理论和思想,徐光启站在利玛窦的世界地图面前怔住了,这是一种全新的世界观!当徐光启和利玛窦坐在一起,利玛窦口述,徐光启记录,共同翻译《几何原本》,东西方文化开始交汇,其中的原理四百年后的今天,我们仍然在用。

我想,如果利玛窦遇见的不是万历皇帝,而是英明神武的唐玄宗,哪怕是思维活跃、喜欢异想天开的正德皇帝,历史又会是什么样呢?而利玛窦一生又充满了悖论,他想用科学叩开中国的大门传教,但是中国人只对他的科技感兴趣;他写给教皇的信,是为了加强教会的影响力,但其中蕴含的东方智慧却成了西方启蒙思想家革命的工具!

张西平教授《西方汉学十五讲》,里面有太多太多这样的人。的确,汉学和汉语教学是两个概念,但毫无疑问只有汉学发展了,才可能有更多的人去探索汉语的本质和规律,进而推广汉语。

波兰汉学家卜弥格一生致力于中国文化的研究,成果丰硕,对植物学、中医也有涉猎;他编纂的地图不仅仅展示了空间,更是当时中国社会的一个缩影。他的著述,尤其是对西安府碑文的注音,影响了后来的许多汉学研究者。张西平就教授认为,是卜弥格确立了欧洲汉学成为独立的学科!

法国汉学家戴密微先生研究佛学,敦煌学,然后又转向中国文学。晚年,他感慨地说研究中国文学太晚了,通过中国文学来了解中国,才知道中国的伟大。他想来中国,看看山水诗人谢灵运笔下的浙江山水……

我们应该记住他们的名字,我们的山河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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