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大学当时叫雁北师范学院,好多老师把自己整得跟明星似的。
有的学者气很足。有的愤青味儿很浓,有的则市侩的叫我们提前接触到社会的阴暗。
在这样一大群人中,有一对夫妻令我印象颇深。而且激发了我学习的热情,甚至还萌生一点学术的思考。
总之,让我真心想学习,想更接近知识本源。那就是毕致仁、江阴禔两位教授。他们关注了这个一身土味的知识青年,鼓励我再往深里学,在往高一层攀,只可惜毕业之后我如泥牛入海,沉寂了多少年,甚至先生去世,都是事后才知。
悲慨之余,洋洋数百言的悼念先生的文章如泉而涌,发在网上。很久以后,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先生的女儿与我几次长谈,感谢我理解先生和对先生的崇敬。
再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到了北京,见到了亲爱的江老师。她已经成为一个慈祥而安静的老人,81岁的高龄,笃信佛教,幸福而安康。我怕她会忘记我,谁知她竟问起我的小女生朋友。我的鼻子酸酸的,忙笑着告诉老师,她已经成为庞夫人了。
老师坚持让我在家吃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举杯同贺。老师还念叨起历届的学生,慈爱之情让我感动不已。
大姐一家更是盛赞我的一点小成绩,去了国外还专门给我寄回堂吉诃德的铜像。夜色已深,大姐一家送我出小区门外执意为我叫来豪车送我回酒店。那是我最愧对的一次家宴,也最难忘。愿老师健康长寿,看我更好的作品出来。
转眼之间,人生已过大半。区区两万天里,吃过多少饭,见过多少人,做过多少事。我也尽自己的能力奖掖后进,助推同仁,因为我坚信人性本善,人性伟大。只要我们对这些支持我们、引导我们、关爱我们的人,永记不忘。这一生就是充实而美好的。
听着风声,看着夜色,我想您了。
2020年5月22日22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