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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察病机，无失气宜。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诸寒收引，皆属于肾。诸气膹郁，皆属于肺。诸湿肿满，皆属于脾。诸热瞀瘛，皆属于火。诸痛痒疮，皆属于心。诸厥固泄，皆属于下。诸痿喘呕，皆属于上。诸禁鼓栗，如丧神守，皆属于火。诸痉项强，皆属于湿。诸逆冲上，皆属于火。诸胀腹大，皆属于热。诸躁狂越，皆属于火。诸暴强直，皆属于风。 我们接着精读病机第十五条： 诸病有声，鼓之如鼓，皆属于热。 腹部鼓胀之证的角度看，此条病机似乎与病机第十二条“诸胀腹大，皆属于热”类似，但问题是“鼓之如鼓”真的是腹部鼓胀之鼓吗？难道不是鼓舞肺气之鼓吗？ 一、诸病有声与皆属于热 咳嗽喘喝、鼻息气粗、呕哕嗳噫、耳鸣肠鸣、喷嚏等皆为有声之证。 邪热壅肺则咳嗽，甚则气急欲喘；肺开窍于鼻，肺热则鼻燥息粗，气息不得通则鼻翼煽动如鼓风，故高士宗注曰：“诸病鼻息有声，气上行而鼓之，如鼓声者然，乃手太阴肺经之病。肺主气，气为阳，故皆属于热。” 胃火炽热则胃隔热，胃气上冲则为呕哕，有声而无物。心脾热则为嗳噫，但亦有胃寒之为噫者，如《灵枢·口问》岐伯讲：“寒气客于胃，厥逆从下上散，复出于胃，故为噫。” 耳为宗脉之所聚，阳气上冲于耳则耳鸣。《素问·脉解精微论》岐伯讲：“所谓耳鸣者，阳气万物盛上而跃，故耳鸣也。”刘完素《素问病机原病式·火类·耳鸣》讲：“耳鸣有声，非妄闻也。耳为肾之窍，交会手太阳、少阳、足厥阴、少阴、少阳之经。若水虚火实，而热气上甚，客其经络，冲于耳中，则鼓其听户，随其脉气微甚而作诸音声也。经言：阳气上甚而跃，故耳鸣也，然音在耳中，故微亦闻之。” 肠鸣有声归结为热，似有不妥。《灵枢·师传》岐伯讲：“胃中寒，则腹胀；肠中寒，则肠鸣飧泄。胃中寒，肠中热，则胀而且泄，胃中热，肠中寒，则疾饮，小腹痛胀。”肠鸣为肠中寒，与此条病机不符。《灵枢·口问》岐伯讲：“故上气不足，脑为之不满，耳为之苦鸣，头为之苦倾，目为之眩。中气不足，溲便为之变，肠为之苦鸣。”耳、肠之苦鸣以为寒气有余热气不足之证，或亦与此条病机不符。当然，从热气不足的角度讲“皆属于热”，也可言之成理，虽然有点差强人意。 《灵枢·口问》岐伯讲：“阳气和利，满于心，出于鼻，故为嚏。”从阳气为热的角度讲，嚏亦可归为热证，况且肺热亦相关于鼻。
二、鼓之如鼓，肺鼓还是腹鼓？ 热气郁肺，呼吸不畅，胸中起伏，努力吸气以深长，呼气以短促，胸中强行鼓气以呼吸，犹如古代橐籥（tuó yuè）之鼓风以煽火，是为“鼓之如鼓”。 但大多数注家还是倾向于将其理解为鼓击有声或腹部鼓胀之鼓。如马莳注曰：“凡病主有声，而鼓击之如有声然，此其内有热也，故病如是也。”张介宾注曰：“鼓之如鼓，胀而有声也。”黄元御注曰：“腹胀气阻，扪之如鼓。”高亿注曰：“诸病有声，用手鼓之直如鼓鸣者，皆内有火热之过也。” 胀之证属于胀论第十二条“诸胀腹大，皆属于热”自然当涵盖此“鼓之如鼓”之腹部鼓胀证。如此看来此条病机第十五加入“鼓之如鼓”似乎显得有点多余。窃以为，此条病机当如高士宗所谓从肺热气上行鼓动着眼，而不应当从腹胀如鼓着眼。 诸病有声，鼓之如鼓，皆属于热。诸病有声，鼓之如鼓，为病证；热气郁肺为病机，病机之触发或为燥热之气伤肺，或为肺气自伤于热。 明日继续精读病机第十六条：诸病胕肿疼酸惊骇，皆属于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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