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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潮|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传奇

 夏德明 2022-08-04 发布于山东

(图片来自网络)

东晋晋穆帝永和九年上巳节,会稽内史王羲之与名流贤达谢安,孙绰等四十一人,在会稽兰亭举行春季禊礼,曲水流觞,饮酒赋诗。

王羲之将这些诗赋辑成一集,作序一篇,是为《兰亭集序》;他饱蘸浓墨,当场挥写了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


当时该地的春光多么明媚,春风多么和畅,风景多么美好,环境多么优美。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
这次修禊雅集,社会名流雅士,群贤毕至,四十多人,亦极一时之盛,也是古代名人雅集的典范。
而“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俯仰之间,彰显了书法家宏大的视野,流露了博大的胸襟,竟然还囊括天地,居然能包容宇宙。


序文虽然仅是序,却借题发挥,穿越了时空。后人之视今,犹今人之视昔。还超越了生死,批驳了古人的生死虚妄,表达了人生的豁达进取,达到了形而上的自然哲学的高度,也蕴涵了人生哲学的深邃精华。
这种高度,卓见,胸怀和境界本身就是大家风度,配之以酣畅淋漓的书法,兰亭序书文的艺术境界,书文相互辉映,相得益彰,不再是尽善尽美,而是至善至美了。

这种兰亭集序的文章书法,一气呵成,痛快淋漓,醍醐灌顶,真是天下罕见,古今罕匹,彰显了大家风范。

传说,王羲之酒醒后看见昨天写的序文上面有几处涂改,觉得不满意,就将序文重书一遍,却感到不如原文精妙。又一连重书几遍,仍然不得原文的精华。这时他才明白,这篇序文已经是自己的巅峰之作。他曾感叹说:“此神助耳,何吾能力致。”


因此,他自己也非常珍爱,把它作为传家宝,一直传到第7代孙智永。智永少年出家,酷爱书法,死前他将《兰亭集序》传给弟子辨才和尚。
辨才和尚对书法也很有研究,他知道《兰亭集序》的价值,将它视为无价之宝,秘藏在卧室梁上特意凿好的一个洞内,从不示人。


后来,辨才和尚认识了一位酷爱书法的书生,因志趣相投,关系越来越密切。这位书生藏有许多前朝当世书法名家的书法作品,不时与辨才共赏。

有一天,书生让辨才鉴赏几件宝贝,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一看,是王羲之的书法真迹。

辨才看后,不以为然地说:“真倒是真的,但不是好的,我有一本真迹倒不差。”书生忙追问是什么帖子,辨才笑而不言,从屋梁上取下真迹给书生看。

书生一看,大为震惊。原来是《兰亭集序》真迹,随即纳入袖中,同时向辨才出示了唐太宗的有关 “诏书”。辨才此时方知上当。


原来唐太宗李世民酷爱书法,尤爱王羲之的字。他听说王羲之的书法珍品《兰亭集序》在辨才和尚那里,便多次派人索取,可辨才和尚始终推说不知真迹下落。
李世民看硬要不成,便改为智取。那位书生便是监察御史萧翼。

辨才失去真迹,非常难过,不久便积郁成疾,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唐代著名画家阎立本根据这一故事创作了一幅《萧翼赚兰亭图》。阎立本在画中将萧翼的机智、狡猾和辨才和尚的谨慎、疑虑刻画得非常传神,简直是人木三分了。


唐太宗从辨才和尚那里得到真迹之后十分高兴,将其视为神品,令当时的书法名家赵模、冯承素等人临摹数本,分赐给亲贵近臣。
现在的《兰亭集序》的影印摹本上,众多朱丹印章附于其后,赫然醒目的是“太上皇帝之宝”,连这摹本竟然也是李渊的珍爱!


唐太宗生前对《兰亭集序》更是爱不释手,曾多次题跋。他对王羲之也是崇敬有加。《晋书》中书圣传记,乃唐太宗亲撰。由一代明君作传,从古至今,也唯王羲之一人而已矣。
唐太宗死前又下诏将其随葬,枕在枕下。后来,他的陵墓在五代时被一个叫温稻的军阀盗掘了,传说《兰亭集序》复出,宋靖康年间犹有见到真迹的人,后来就不知所终了。


我们现在所见到的,都是摹本和临本,尽管如此,人们还是能从中看到它的风姿和神采。
不过,据温稻盗墓的发掘名单来看,并没有《兰亭集序》,所以人们猜测,这件珍品极有可能在唐高宗和武则天合葬的乾陵里,因为高宗死前曾下诏随葬所喜爱的书画珍品。并且,乾陵至今仍没被盗过,若《兰亭集序》真在里面,那确实是一大幸事,相信到发掘乾陵的那一天,一定会石破天惊,我们且拭目以待吧。


当然,补叙些有关《兰亭集序》故事传说,富有神秘而又神奇的传奇色彩,也更加增添了艺术价值和鉴赏份量。
而天下第一行书的说法也许有些绝对,但在当时当地的美景名流曲水流觞的雅集中诞生,又书文辉映,相得益彰,也的确登峰造极了,称其为珍品,乃至神品亦不为过。

因为艺术家在创作绝世作品时,人性中的神性发挥了巨大作用,使创作者笼罩在神性的光辉中,作品才出神入化,连作者自己己感到非己所为,仿佛“如有神助。"且对今之书法颇多启迪。书法家中的小家子气,是望尘莫及的。
202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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