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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观察未来科技 当前，人类正在尝试不同的措施，来面对日益严峻的环境危机。人造肉的兴起，便是在食物界为环境保护掀起的一场绿色革命。人造肉，简单来说，就是不通过饲养、宰杀家畜家禽，而是在实验室使用动物细胞培养出来的肉类，所以也叫做实验室培养肉。人造肉是使用动物的细胞培养而成，因此，人造肉也和当前市场上用植物性蛋白质做成的“素肉”完全不一样。尽管当前的素肉也被称为人造肉。人造肉技术备受人们关注的原因，不仅在于其可以改善人类健康问题，也关乎未来环境危机——人造肉可以解决畜牧产生的许多环境问题，可以减少使用99%的土地、98%的水、66%的碳排放、56%的能源，也能对动物权利做出贡献。
当前，人类正面临着一场危机，那就是随着全球人口的膨胀，地球深受自然资源短缺困扰的危机。自1960年至今，全球人口翻了一番人类对动物制品的消费已经增长了5倍，这一数字还将继续增长。更严峻的是，包括印度在内等原本较为贫穷的国家变得越来越富裕，许多以前主要以植物性饮食为主的人，开始转向需要大量肉类、鸡蛋和乳制品的美式饮食。显然，作为食物的来源，饲养动物比种植植物更为低效，人们对动物制品需求的增长将使地球不堪重负，导致气候变化更剧烈、森林砍伐更严重、水资源消耗更大，以及更多的动物虐杀。预测显示，到2050年，地球上将有90亿～100亿人。在这其中，如果仅为了满足美国人的饮食习惯，每年就将有超过90亿只动物被饲养和屠宰，这还不包括鱼类等水生动物。换言之，美国在短短一年内食用的动物数量比地球上的人口数量还要多，而代价就是巨大的环境资源的浪费。动物不能有效地将饲料转化为食物，它们把饲料浪费在了生长上。为了长出500克肉，一头牛必须吃掉大约6千克的谷物。在美国，家畜已经吃掉了60%的粮食。畜牧业还非常耗水，500克牛肉需要约7 041升水。与此同时，地球上的水资源正在面临严重危机。过度抽水灌溉农田，使得水资源危机正在世界各地发生。大约10年后，地球上一半以上的人口将不得不应对水资源短缺的问题。随着水资源的枯竭，流经多国的河流上的水坝可能引发战争，政府也可能面临崩溃。更糟的是，肉类生产与气候变化息息相关。在人类排放的所有温室气体中，14.5%来自畜牧业——畜牧业的温室气体排放量与所有交通工具的排放总量，包括乘用车、卡车、轮船、飞机等差不多。肉牛和乳牛不仅会透过肠道发酵和粪便排放甲烷、导致土地发生变化，还会在生产饲料、消耗能源、运蝓的过程中间接排放温室气体，是甲烷和温室气体的最大排放源。虽然生产和流通的估计值不同，但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的数据显示，牛占美国畜牧业温室气体排放量的 78%。RethinkX的《反思气候变迁》报告还强调，政府应该取消食品产业的畜牧业补贴。根据农业公平联盟 （Agriculture Fairness Alliance）的资料显示，2020年美国政府投人了 500 多亿美元在农业补贴和纾困上，且大部分都被用于肉类和乳制品产业。Rethinkx 强调，虽然终止补贴不可避免地会导致混乱，但光靠技术难以实现温室气体净零排放或避免气候变迁带来的危险因此，政府必须做出与畜牧业相关的重大社会选择。显然，无论是当地的、有机的、非转基因的，还是用了其他的动物制品，其生产过程中的低效仍然存在。随着人口的增长，如果人类要继续保持肉类、牛奶和鸡蛋的人均消费量，就必须变得更有效率。如今，科学家和企业家们正试图实现这一点，那就是培植真正的肉，让杂食者可以继续享用牛肉、鸡肉、鱼肉和猪肉，而不必再饲养和屠宰动物。人造肉技术，不仅可以改善人们失调的食品系统，还可以解决正在面临的许多重要问题，如环境破坏、动物痛苦、食源性疾病，甚至是心脏病。在未来的世界里，我们可以享用大量的肉类和其他动物制品，而不需要付出环境、动物福利和公众健康的代价。
人造肉将彻底改变世界。相较于传统畜牧业，人造肉将会减少使用99%的土地和82%~96%的水，并且会将温室气体排放量减少到78%~96%。能源消耗量则会根据肉品种类减少7%~45%。在这个过程中，人造肉能提供足够的森林来克服生物多样性危机并减绶全球暖化。如今，人造肉已经进入发展的快车道。透过精密发酵生产的动物性蛋白质的成本在2000年时为每公斤还要高达100万美元，但现在已经降到了每公斤100美元。根据这个趋势持续发展下去，到了2030年，这种动物性蛋白质将会变得比传统动物性蛋白质便宜5倍，2035年时则会便宜10倍。美国研究机构Market sand Markets指出，虽然2018年的全球替代性肉品市场规模只有46亿美元，但到了2023年，其有望在6%的复合年均成长率下成长到63亿美元，亚太地区的替代性肉品市场更是能以8%以上的复合年均成长率成长。当然，人造肉的快速发展也破坏了传统畜牧业。Rehinkx发表的报告《反思食品与农业2020~2030》指出，将导致农业和畜牧业消失的“新食品技术”是2020年值得关注的一项技术。这份报告预测，到了2030年，传统畜牧业将会消失。无论是植物性肉类，还是透过细胞农业培养的人造肉，替化肉类的技术将越来越有价格竞争力。同时，到了2030年，美国的奶牛数量将减少50%、牛肉市场规模将下降70%，乳制品市场将下降近90%。人造肉不仅能为全球饥饿问题提供符合伦理、环保的解决方案，还能帮助个人增进健康。因为是利用干细胞培养的人造肉，因此，可以增加有用的蛋白质、减少饱和脂肪，还可以添加维生素等，做出健康的快餐。此外，生产人造肉不会用到抗生素。相较于传统肉类有狂牛病等疾病的风险，未来的肉类消费将会变得更安全。实际上，新兴疾病有70%源自家畜，因此，在未来，人们可以透过改变肉类的生产方式，来减轻全球疾病负担，并降低发生传染病的风险。到了2030年，无论我们人在哪里，都将能收到营养价值比家畜的肉类高的订制人造肉。另外，在合成生物学与人造肉技术的结合下，未来，人们还可以借由DNA 重新编程，生产符合个人口味或健康的定制化食品。如果能利用3D打印、机器人、传感器、大数据分析等快速发展的技术，人造肉的生产与供给还将会更稳定，并且成为强大的产业。人们也再无须外出采购食物。我们可以透过垂直农业和无人机配送，在自家门前领取食材，然后按照最适合自己身体的食谱，在家里用3D打印机打印食品。新型畜牧业正在到来。人类研发的最符合伦理、最具营养价值且在环境方面具有永续性的蛋白质生产系统将成为未来食物的主流。基于干细胞的“细胞农业”能在任何地方生产具有更多管元素且碳足迹比传统家畜少的牛肉、鸡肉、鱼肉。融合生物技术、材料科学、机器学习和农业信息科技，将帮助实现这种趋势。
2013 年8月，荷兰马斯垂克大学波斯特（Mark Post）教授开发的“用牛的肌肉组织培养制成的汉堡排”是全球最早的人造肉，当时，这款汉堡价格甚至高达33万美元，而试吃者则是认为不怎么好吃。之后在科学家们不断研究后，人造肉已经变得比我们想的好吃，价格竞争力也快速增长。目前，还有许多研究团队在研究人造鸡胸肉、人造鱼肉。为了将人造肉商业化，波斯特教还投建立了新创公司 Mosa Meat，并分别获得了荷兰政府 400 万美元的研究经费，以及 Google 共同创办人布林（Sergey Brin）资助的 30 万美元研究经费；另一间由全球规模第二大的美国跨国食品加工公司泰森食品（Tyson Foods）人股的新创公司 Memphis Meat，也因为开发了人造鸡肉和人造鸭肉而受到关注。2020年，人造肉产业的领头羊“曼菲斯肉品”（Memphis Meats）从软银、Norvest、淡马锡（Temasek）等投资企业获得了1.6亿美元的B轮融资，再次取得了重要进展。这个金额远大于其他所有肉类企业公开的投资额。在韩国，食品科技公司CelMEAT正在基于细胞培养技术开发人造肉生产技术。CellVEAT拥有生产人造肉时不可或缺的细胞培养技术和经济效益高的细胞培养液的原始开发技术。其目前正在利用工程技术，研发能够高度重现肉类各个部位的口感的技术。2021年，CellMEAT获得了50亿韩元的Pre-A轮投资，现在正在致力于开发量产技术。除了从各别细胞中培养肉以外，也有企业转向了研究如何复制整个鸡胸肉。比如，以色列非营利组织“现代农业基金会”。加州生技新创公司 Perfect Day Inc则在不使用动物的情况下，重现了从传统奶牛身上萃取的蛋白质。他们在酵母菌种里注射DNA核酸序列，并合成为牛奶蛋白质，尽管这牛奶不是来自动物本身，但是它拥有和传统乳制品中的蛋白质一样的高营养成份。这对素食主义者等那些无法购买肉类、乳制品的消费者而言，也具有相当大的吸引力。如今，各大畜牧公司以及比尔·盖兹、理查·布兰森 （Richard Branson）、杰克 ·威尔许 （Jack welch）等企业家都积极投资了人造肉技术研发计划——尽管人造肉在全面商业化之前，还存在高成本等难在，但是替代肉类市场的成长是势不可挡的。在持续开发生产技术与推动自动化下，人造肉的成本将随着大量生产而降低。随着人造肉越来越便宜，总有一天人们会接受它是更好的选项，或是当肉质达到我们几乎无法分办是否来自真正动物时，人们自然就会接受它。那时候，在细胞工厂用分子单位制作出来的食品就会成为真正改变食物规则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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