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易学杂谈之十二：交合之道

今天，我们继续学习《易传·系辞传上》的第一章。

是故刚柔相摩，八卦相荡，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

刚柔相摩，八卦相荡

《周易》中用刚柔命名“—”、“--”，当然，如果你喜欢用阴阳也可以，只要明白其中的区别就可以了。

摩，原意是指用手研磨物体。刚柔相摩，是指刚柔之间循环往复的相对运动。

刚柔的这种相互运动，就能产生各种各样的变化，也就是《易传》中说的：“《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伏羲画八卦，使用的基本符号就是“—”、“--”，而从“—”、“--”到八卦的过程，就是刚柔相摩的过程。

对于这种运动，《易传》中说：“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说得比“相摩”更露骨一些，称为“氤氲”和“构精”，更直白一点，就是“交合”。

无论是“相摩”也好，还是“交合”也罢，重点都在于两者循环往复的相对运动。正是在如此运动下，刚柔交而生八卦，天地交而生万物，男女交而生众生。

荡，本意表示长草的水泽，引申为象水波一样不断地摇摆，晃动之意。

我们看，由八卦而生六十四卦的过程中，八卦有时候在上，有时候在下，上下内外不停地往复运动，像不像波浪的涌动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八卦相荡”。

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

日月运行，一寒一暑

这一段话，可以与《易传▪说卦传》中所说的：“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相对照看。

《说卦传》中的这一段话，被后人解读为对先天八卦的论述，也因此而排列出先天八卦图。对于其中的奥秘，容后再说。

天地、山泽、雷风、水火，是八卦的一种表象，雷霆、风雨、日月、寒暑，也是八卦的另一种表象，表象不同，其理为一。

乾为暑，坤为寒，离为日，坎为月，日月寒暑为天。

兑为雨，巽为风，震为雷，艮为霆，雷霆风雨为地。

天左旋，地右动，刚柔相摩而八卦生，天地交合而万物生，千变万化都在其中了。

刚柔相摩，其实，如果用“磨”字更形象。我们看石磨——一片在上，一片在下，两片围绕着一个轴相对转来转去，活脱脱就是一个刚柔相摩，天地交合的演示图。

乾道成男，坤道成女。

前面刚说过天地交合，紧接着就要说男女交合了。这其实就是后天八卦讨论的问题了。

对于后天八卦，我们就要参照《易传▪说卦传》中这段论述了：“帝出乎震，齐乎巽，相见乎离，致役乎坤，说言乎兑，战乎乾，劳乎坎，成言乎艮。”关于这段话的奥秘，我们后面还要详述，这里就不展开了。

《易经》上篇以乾坤为首，讲述天地之理，《易经》下篇则以咸恒为首，讲述男女之道。因此，所谓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其实就是讲完天地之理后，紧接着讲述男女之道，也就是从先天到后天的转换。

我们看后天八卦图，乾居西北，统领坎、艮、震三男，坤居西南，统领巽、离、兑三女。至于两者之间的交界，则是东南和西北，也就是《内经》中所谓的“角轸奎娄，此天地之门户也”。

乾知大始，坤作成物。

这一句话，上承前文，是对乾坤的功用的总结。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说：“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同样是对阴阳功用的总结。所谓“生杀之本始”，其实就是“乾知大始，坤作成物”。

虽然学术源流不同，但是百虑一致，殊途同归，我们把里面的阴阳替换成刚柔，或者乾坤，这段话同样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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