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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沈如龙 对越自卫反击战题材电影《长排山之战》结构完整流畅，情节跌宕起伏，充分展现了解放军舍身保家卫国的精神，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然而，现实中的长排山之战，远比经过艺术加工的影片故事悲壮，解放军战士在战斗中更艰难。 长排山，是位于越南高平省波茶村一带，北部与广西那坡县原平孟公社东南边境线接壤的一座石山。此山海拔高度为700余米，北面约3公里处是中国广西那坡县的炮台山，质地为石灰岩，东、北、西面皆为陡峭的阶梯式峭壁，只有南面稍微平缓，悬崖峭壁常年呈灰白色，因而又译作“长白山”。 长排山顶部荆棘丛生，山中拥有上百处天然洞穴或大裂缝，是亚热带山岳丛林中不可多得的天然军事要地。同时，在长排山西南侧，可扼守中国平孟地区通往越南朔江的要道，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在其东北侧，是扼守弄平岭山口的重要据点；北面可与中国那坡炮台山形成对峙。是越南高平地区越军前沿防线中较为重要的据点。自法越战争爆发以来，越军就开始将长排山设为据点。 
1978年初，越军又将此地设为不断蚕食中国领土的前沿阵地。至1979年初时，越南第一军区派其第346师246团2营4连驻守长排山，派2营其他连队在长排山东侧约2公里处的黄土高地上构筑永久工事；派当地公安军、民兵和346师部分炮兵在东南侧的尖石山、圆形高地构筑永久工事。从而形成了一处以长排山阵地为核心，易守难攻的立体防御圈。 越军346师，组建于越南抗法战争初期，下设3个步兵团和一个重炮团，总兵力约11000人。其中，246团是该师的老班底，该团的许多老兵与其师长黄扁山，曾是解放军手把手教出来的军人；因此，长排山防线的越军不仅能打硬仗，而且对解放军有充分的了解，是一个可怕而又可恶的敌手。 奸诈的越军346师246团除了动用高射机枪、火箭筒、重机枪、重炮、无后坐力炮等重武器，在长排山防线构筑出密不透风的火力网之外，还在阵地周边平地、坡地乃至溪流中埋设了大量的地雷，挖出大量陷阱及反坦克壕沟，因此，从不将驻扎在平孟地区的解放军放在眼里，甚至叫嚣要把广西的那坡县纳入越南版图。 
战前，解放军东线兵团总司令许世友将军就将越军346师视为打击的重点，从而制定出了“关门打狗”战术。为了保证东线战区对越自卫反击作战计划的顺利实施，指挥部将负责端掉长排山防线的任务交给了原广州军区41军122师365团2营4连。 解放军41军122师，是一支长达35年未参加过任何战斗的部队，军中有实战经验的将士都已经上了年纪，士兵的年龄都在25岁以下。反观越军第346师，军中大部士兵都参加过越南内战，拥有一大批年龄在30岁至45岁的老兵。 因此，从单兵作战能力的角度来看用解放军122师365团2营4连去攻打越军346师246团2营4连，解放军方面不占据任何优势。但军令如山，时任解放军365团2营4连连长的孔令华别无选择。 2月17日凌晨4点40分左右，解放军第41军下属各炮兵部队万炮齐发，将对面的越军阵地炸成一片火海。随后，军中各攻坚作战单位同时出发。仅过了2个小时，担任右翼突击队的1营8连很快就拿下越南榕树山阵地；担任左翼突击队的2营5连也拿下了越南马利村外围的两处无名高地。 然而，诡异的是，担任中路突击队的2营4连，从平孟边境一路出发，其第3排的战士都抵达了长排山越军阵前的铁丝网，但没有见山上的越军有任何动静。4连3排战士虽然感觉诡异，但按照团部命令，也只能一边安排战士警戒，一边组织人手排雷、剪除铁丝网。 
早上6点左右，4连3排的战士居然毫发无损的抵达越南波茶村外围。按照常理来说，在阵地攻防战中，防御的一方必然会动用一切火力去狙击进攻者，因此，战斗初期少不了一场你死我活的血战，可长排山阵地上的越军居然静悄悄的，难道是大家完全暴露在越军枪口下了？ 随军向导和翻译都是那坡县一带的民兵大叔，与年轻的解放军战士相比，他们更有经验。素来小心谨慎的连副指导员盛鲁湘和向导、翻译大叔低声交流一阵后，随即让战士们就地找掩体，加强警戒。 此时，左右翼的突击部队都与越军激战，中路的4连3排却遇到了诡异的情况。4连长孔令华再也坐不住了，为了看个究竟，他只带了连队通讯员1人，就离开指挥所，朝着3排所在的位置走去。 通讯员身上的步话机过于显眼，4连长孔令华大白天带着这么一个通讯员，早就被躲在暗处的越军狙击手给盯上。连长孔令华刚与3排战士会合，就被越军一枪射穿左胸，当场牺牲，时年24岁。愤怒的战士们透过石头缝隙，用曳光弹引导后方炮火打击长排山上的越军。在一阵急促的炮火声中，长排山上的越军又没了动静。 
3排的战士们等了很长一段时间，刚露头往山上望去，随即遭到越军火力的袭击，全都被压制在乱石堆下，动弹不得。为了尽快扫清障碍，团部调派3辆坦克增援4连。4连另外两个排的战士跟在坦克后面，刚冲到越南波茶村外围，就遭到长排山越军猛烈的火力拦截。 随后，担任前锋的坦克被越军炮火击中，后续部队损失惨重。此时，放军122师365团的指挥部尚未撤离广西那坡县的炮台山，指战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动用所有炮火，掩护2营4连3排从长排山南侧发起冲锋。部队抵达长排山峰顶后，利用手榴弹、火焰喷射器逐层向下清缴残敌。 365团的作战计划得到了师部、军部的批准，支援炮兵各部的加榴炮、坦克、高射机枪都换上各自的穿甲弹，迫击炮、无后坐力炮都换上燃烧弹。 17日夜里9点，第41军强大的炮火直接将长排山、尖石山、圆形高地、黄土高地4处阵地的越军死死压制在工事里，4连另外两个排负责佯攻，吸引越军火力，3排的战士趁机冲出掩体，朝着长排山南侧山坡冲刺。 当4连3排的战士冒着越军枪林弹雨，抵达长排山峰顶时，越军死期已到。18日上午六点，3排战士在主力部队的配合下，进行了逐层清缴，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全歼了长排山守敌。打破了高地坑道战易守难攻的神话。 参考资料： [1]宿聚生：我们呼唤'人'[J]电影评介1982(05):22-22 [2]周德国、谈汪洋：英雄哨所旗更红——记广西百色军分区天池国防民兵哨所[J]中国民兵1997(11) [3]韦有新：那坡县志[M]广西人民出版社20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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