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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琭子古注通疏》第二十二章

 大道至简64382 2022-09-19 发布于江苏
 
年虽逢于冠带,尚有余灾。运初至于衰乡,犹披福。
 

徐注]此言冠带大运也。假令庚辛日人初年无祖财,又自戌酉逆行,皆历无财败禄之运。喜逢未运是财旺之地,只可言方〈入〉禄运渐向泰[“渐尚泰”不合]也。只言“从此运后所求遂意,后五年方有三五分福也”。运气浅深而言之,浅则福浅,深则福厚也。庚辛见未为冠带,缘运自西方而来,久闲[“久困”不合]于财禄。故有“尚有余灾”也。言先历贵旺之乡或建财之地已成大器,而方交入败宫失财之地,未可作大败之运言之。只可言“自入此运不甚遂意”,谓前运久历贵强之地,根基极厚,虽临败运,未至大损,故初运入衰乡,犹披尠福也[“犹披余勘之福也”亦合]。

[疏证]徐注认为“年虽逢于冠带”,就是“言冠带大运也”。“尚有余灾”者,从子平角度看,“庚辛日人初年无祖财,又自戌酉逆行,皆历无财败禄之运”,指庚辛金人年月金水背禄逐马,故早年无祖财。戌酉逆行,应为阴男阳女之命,生于十月亥水背禄之地;初运戌土,一路酉申又为逐马驱财贫寒之乡,故曰“皆历无财败禄之运”也。为何言“未运”是财旺之地?未土对金而言是财库,未中有火,对金而言为官禄,故“可言方入禄运渐向泰也”,因后面一路午巳火运,对金水命格极具有调候作用,寒金得火乡为貴地也。但因刚从无财败禄之运中走出来,在未运中只能“后五年方有三五分福”,即不超过正常好运半数之福分也。这是要根据运气浅深而言之,浅则福浅,深则福厚,如乙未丁未大运,财官木火通明,福分尤深也。庚辛见未为冠带大运,缘运自西方戌酉申而来久闲于财禄。故前五年尚有余灾也。“运初至于衰乡,犹披勘福”(“勘”xian为“鲜”异体字,少也)者,指先历贵旺之乡或建财之地已成大器,而初交入败宫失财之地,未可作大败之运言之。只可说,自人此运不甚如意,因前运久历贵强之地,根基极厚,虽初临败运,未至大损也。此处徐列举“庚辛日人”阴阳同谓行十二宫,有异于今人看日主皆凭阳顺阴逆十二宫言之,其 实只要翻阅一下《五行大义》则可知徐注并无不当。《五行大义二者论生死所》曰:“五行体别,生死之处不同。遍有十二月、十二辰而出没。木:受气于申,胎于酉,养于戌,生于亥,沐浴于子,冠带于丑,临官于寅,王于卯,衰于辰,病于巳,死于午,葬于未。火:受气于亥,胎于子,养于丑,生于寅,沐浴于卯,冠带于辰,临官于巳,王于午,衰于未,病于申,死于酉,葬于戌。金:受气于寅,胎于卯,养于辰,生于巳,沐浴于午,冠带于未,临官于申,王于酉,衰于戌,病于亥,死于子,葬于丑。水:受气于巳,胎于午,养于未,生于申,沐浴于酉,冠带于戌,临官于亥,王于子,衰于丑,病于寅,死于卯,葬于辰。土:受气于亥,胎于子,养于丑,寄行于寅,生于卯,沐浴于辰,冠带于巳,临官于午,王于未,衰病于申,死于酉,葬于戌。”(文中“王”皆通“旺”) 故看日主旺衰如同三命古法,不必分阴阳逆顺十二宫,以五行阴阳同论即可。

释注]王注曰,天道之运,周而复始,或小而终大,或始盛而终衰,故有消点盈虚之异者,人之运气年庚亦由此也。每年运或初离沐浴暴败之地而顺行,才至冠带之上,未可便以为福,盖尚有败乡之余灾也。或自旺乡而行,初至衰乡亦不可便以为祸。盖犹披旺乡之渺福也。譬之戊辰[“戊戌”?]木人九月生,大运作五岁起于壬戌,六岁遇癸亥木之长生,十六岁运至甲子,乃木人暴败之运,兼遇甲子自死之金,为木之身鬼,岂不为灾也?至二十六岁运遇乙丑,虽是木人冠带,以其初人丑乡尚带甲子余灾而来。故曰“年虽逢于冠带,尚有余灾者”欤。或木行运至丁卯,卯乃木旺之地,若乍入辰乡,亦未可以言灾,盖犹披旺乡之勘福而来也。故曰“乍入衰乡,犹披的福者”欤。所以行运有前后五年之说,盖由此耶!《通元经》之“行运若不历冠带临官便逢旺地,虽不历艰辛而六年遭遇,然物禁左道,故以便衰或尔不寿。”行运亦当明此。

李注曰,言大小行年,虽出困败,初至冠带之乡,犹有余灾,如久病得瘥,尚瘦弱也。言大小运[“言人小运”不合]行年,初出带旺,始入衰乡,尚带旺气,如初罢官君子,尚有威势也。

昙莹注曰,年由太岁也,时由运气也。年虽逢于冠带,由披暴败之余灾,运虽至于衰乡,尚带旺宫之鲜福[“尚带旺官之勘福”不合]。

疏证]王注认为天道之运与人之运气皆是周而复始,或始盛而终衰,或始衰而后盛。人之年庚八字随天地五行消息盈虚而产生吉凶之变化。“年庚”者,生辰年份也,故有“贵庚”之问。元朝周密《癸辛杂识》载:“张神鉴瞽而慧,每谈一命,则旁引同庚者数十,皆历历可听。”“庚”,古 通“更”也,时间更迭五行消息而为岁庚,即“年庚”也。王廷光对此章《消息赋》原文理解与徐子平有相似之处,不过王注是站在年纳音五行旺衰基础上去看待十二宫,与徐注从日主财官角度出发有差别。举例:

(二十二)——甲造

乾:戊  壬  〇  〇    大运:癸  甲  乙  丙  丁  戊

    辰  戌  〇  〇          亥  子  丑  寅  卯  辰

戊辰纳音木人九月生,大运作五岁后起于壬成,六岁起遇大运癸亥木之长生,十六岁运至甲子,乃木人沐浴暴败之运,兼遇甲子自死之金,为木之身鬼,岂不为灾也?至二十六岁运遇乙丑,虽是木人冠带之地,以其初入丑乡尚带甲子余灾而来。故曰:“年虽逢于冠带,尚有余灾。”或木人行运至丁卯,卯乃木旺之地,若乍入戊辰运衰地,亦未可以言灾,是因初从旺乡来尚有部分福气相随也。故曰“乍入衰乡,犹披尠福”也。由于行大运前五年会受上一个大运影响,后五年才真正体现本运之祸福,故大运有前后五年之说,并重视支辰多过天干之原因在此。《通元经》疑是《通玄真经》,为春秋时期文子所撰。但《通玄真经》原著并无“行运若不历冠带临官便逢旺地,虽不历艰辛,而六年遭遇。然物禁左道,故以便衰或尔不寿”之行文。“左道” “逆旋”与“右道”“顺旋”相对,故“左道”有倒行逆施之意,在唐宋朝以后文献中使用较多。如唐朝开元年间唐玄宗颁布《禁左道诏》,将佛教当成蠹政害民邪教去禁止。此处“然物禁左道”大意忌运逆行衰地也。全句大意为:行运若不历冠带临官便逢旺地,意味着是通过死衰之地逆行而来;初到帝旺之乡虽不会再历艰辛,却亦会遭遇六年之不测,故贵命禁逆行左道衰地,恐未至旺乡便衰或早不寿矣,行运亦当明此。王注引《通元经》在于阐明大运顺行由旺及衰,贵过由衰及旺。因久行死衰之地,虽逢于冠带之乡尚有余灾之不测,是与久行旺相之地,而运初至衰乡亦不过为犹披鲜福,在人生价值体现程度上乃截然不同。故年轻时破败不堪,晚运虽得福地,可人老珠黄有几多梦想能实现?

从李注上下文看,其认为原文前半部分之“年”是指“大小行年”, 即大小运。大运十年,小运一年。如才走出前面沐浴困败之运,初至冠带之乡,犹有困败之余灾,故冠带大运前几年改观亦有限,如久病得瘥(chai如病愈),身体尚瘦弱也。后半部分之“运”亦是指言大小行年,才出帝旺(“带旺”为“帝旺”之讹)之运,始入衰乡,尚带旺气,如初被罢官君,衰运开始几年尚有威势也。不能把前句“年虽逢于冠带"之“年”与后句“运初至于衰乡”之“运”割裂开来理解,要明白《消息赋》是一篇带有文学观赏性之命理赋文,它在用字造句上非常讲究对偶修辞效果。

昙莹注与上面诸家观点有所不同,认为“年由太岁也,时由运气也”。指逢本命太岁虽是冠带之年,亦披暴败之余灾;大运虽至于衰乡,尚带前运旺宫之鲜(“鲜”同“渺”,少也)福也。完全是把“年虽逢于冠带”之 “年"当作流年太岁看。

[新雕]李注曰,言大小行年,虽出困败,初至冠带之乡,犹有余灾。如久病得差[“得病”亦合],尚尪弱[“尚瘦弱”亦合]也。言大小[“言入小运”不合]行年,初出帝旺[“初出带旺”不合],始人衰乡,尚带旺气,如初罢官君子,尚有威势。

东疏曰,“年”者,行年也。逢身命冠带尚増余灾,若月有鬼克必〇〇咎殃。假令乙巳人身命是火,七月丁亥日酉时生,大运约得二十五岁后入庚辰上,却以小运二十七岁行到甲辰。是火冠带处合身安,却以甲起“五子元建”,从正月丙寅,二月建丁卯,三月戊辰,四月建己巳,五月建庚午,其庚金在午上沐浴位,化鬼克乙木,行年在辰,五月是行年,灾杀必加余灾也。“初至衰乡,尤披尠福”者,其旺生人,初至衰乡,分开少初也。《五行经》云:“旺处生而死处发。”故云“犹披尠福”也。

[疏证]诸家注文中惟有第二十二章、第四十二章李注中有“大小行年”之说,指大小运行逐年太岁之义也。“初出带旺”应为“初出帝旺”。“差”为“瘥”异体字,大病初愈也;“尪wang弱”者,瘦弱也。

东疏认为“'年’者,行年也。”《渊海子平》云:“小运又名行年,不可不究。”故“年虽逢于冠带”之“年”指行年,即小运。身处行年冠带,逢月有鬼克亦必咎殃矣。举例:

(二十二)——乙造

乾:乙  甲  丁  己    大运:甲  癸  壬  辛  庚  己  戊

    巳  申  亥  酉          申  未  午  巳  辰  卯  寅

东疏对此造评述有几处疑点须注意。第一,东疏以生月甲申起首个大运,庚辰运则为五十岁以后,东疏却为“二十五岁后人庚辰上”;第二, 按上文第三章东疏“自受胎之后,男自丁巳顺数十月得丙寅,故男行年一岁起丙寅也。女自辛巳逆数十月,得壬申,故女行年一岁起于王申,常言小运也”得出此造二十七岁行年为壬辰,流年为辛未,东疏却为“小运二十七岁行到甲辰”;第三,假设二十七岁是甲辰流年,纳音身火处辰宫为冠带身安,但与流月庚午,乙合庚干徳为吉,却为何庚坐午火沐浴败地变杀克乙木?第四,“行年在辰,五月是行年”为何得出“灾杀必加余灾也”(“灾杀”参见下文第二十四章东疏)之结论?对于第三点,可理解为东疏将干坐支辰败地作为吉转凶之理论观点来运用;对于第四点,可理解为行年流年均在辰土,主气辰土起于三月,止于九月,五月午沐浴正好在此主气之内,如此虽乙巳火人临甲辰行年冠带位为吉,但因官禄变鬼,又处于流年主气之内,故“灾杀必加余灾也”。可见东疏对“年虽逢于冠带,尚有余灾”,是从行年遇凶岁月亦必咎殃角度上讲,虽然观点独特,不过由于第一、二点无法解释通而成憾例。“运初至于衰乡,犹披勘福”者(与本章乙造无关),东认为其旺地生人而不是单从旺相之运过来,初至衰乡,因离旺运时间尚少,故犹带余福。但此乃针对非旺极衰极命造来讲,如是旺极衰极之命,则须依据《五行经》所谓“旺处生而死处发。”(参见上文第十八章)来论,指旺地生人到死败之乡反能发迹,此亦是一种“犹披尠福”,但却并非仅仅是“运初至于衰乡”也。(参见书后附录:探索东方明 “旺衰吉凶”之我见。)

[万版]“年”,太岁也。“运”,大运也。年虽逢于冠带,犹被暴败之余灾。运虽至于衰乡,犹带旺官之尠福。此行运所以有前后五年之说,二句互文见义。

[疏证]万注则将原文之“年”当流年太岁看,但未整句解释文义。指出“年”与“运”“二句互文见义”,亦出于骈俪体修辞角度考虑。“旺官之尠福”应为“旺宫之尠福”之讹。

 

①释注本为“犹披鲜福”,《新编》为“运初至衰乡”,《新雕》为“初至衰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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