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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废话的兴起:怎么才能做有意义的社会科学研究?

 兹兹z 2022-09-19 发布于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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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ats Alvesson, Yiannis Gabriel, and Roland Paulsen

Return to Meaning: A Social Science with Something to Say

出版社:  Oxford Scholarship Online, June 2017


这本书认为,我们目前不仅目睹了社会科学研究质量的下降,而且还目睹了无意义研究的激增,这些研究对社会没有价值,对作者只有有限的价值——除了确保就业和晋升。
 
至少在社会科学领域,出版成果的爆炸式增长创造了一个嘈杂和杂乱的环境,这使得有意义的研究变得困难,因为不同的声音竞相吸引关注,哪怕只是短暂的关注。更早、更重要的贡献很容易被忽视,因为学术界奖励的是写作和发表,而不是阅读和学习。其结果是学术界对学术研究的价值普遍持怀疑态度,有时也包括他们自己的研究。出版被看作是一场成败参半的游戏,缺乏内在意义和价值,也没有任何更广泛的社会用途。学者做研究是为了发表文章,而不是为了说些有社会意义的话。这就是我们所认为的学术研究中废话的兴起,它代表了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它破坏了社会科学的本质。
 
这个问题远非“学术性的”。它影响到社会和政治生活的许多领域,造成大量资源的浪费、学费的膨胀以及纳税人的成本。本书的第二部分提出了一系列建议,旨在恢复社会研究核心的意义,并使社会科学回归,解决我们社会面临的主要问题和问题。

内容大纲

第一部分 失去意义

1. 问题:噪音太多,真言太少
这一章介绍了社会科学中无意义研究的问题。在过去的二十年里,研究出版物有了巨大的增长,但是在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如此多的社会科学家写了如此多的东西却收效甚微。社会科学研究通常是面向内部的,面向一小群研究人员,它的目的越来越像一款游戏,即在有声望的期刊上发表文章。社会科学研究人员所关注的深奥问题与当今社会所面临的紧迫问题之间出现了巨大的差距。这一章批评了学术研究人员所使用的语言的不可理解性,以及大多数研究论文的公式化品质,这些都是由出版游戏的需求所催生的。它呼吁从为了出版而进行的研究转向有意义的研究。
 

2. 从作为职业的科学到作为游戏的科学:由此产生的意义的丧失

面对社会意义的普遍丧失,社会科学家发现很难进行相关研究来解决我们世界面临的问题。科学已经从一种旨在改善人类命运的职业,变成了一种以在明星期刊上发表热门文章为主导的野心家游戏。工具性奖励取代了对发现的热情和对知识的内在追求。学术机构和学术机构之间的竞争,如期刊、大学和专业团体,本质上并不是有害的。然而,目前社会科学领域的竞争导致了大量公式化的出版物,专业化、时尚化、机会主义的增加,以及原创性和相关性的丧失。每个人都是他或她所在领域的专家。其结果是学术价值的贬值和在狭窄的学科领域技术专家的特权。
 

3. 鼓励竞争、工具主义和无意义研究的制度安排

大众教育的兴起导致了大众化的研究——数量为王。对地位的无情的机构竞争,加上学者们极力想在正确的、有利于职业发展的期刊上发表文章,导致了对期刊成果的盲目崇拜,即使它们对社会没有什么意义或价值。这种情况现在在学术研究和出版体系中很普遍,而且是由学者自己强烈推动和维持的,即使他们不愿承认这一点。学者们,无论是个人还是集体,都对社会科学研究的内容和性质、审查、评估和传播进行着相当大的控制。他们还对各种科学机构的实践有相当大的控制权,包括大学及其部门、资助机构、会议和出版物。社会科学研究人员低估和减少了他们对这种状况的责任,有时过早地采取受害者的立场去指责一个客观存在的体系。
 

4. 研究者对无意义研究的理解

学者们用各种合理化的方法来解释他们的工作,并试图使其他们自己也认为对更广泛的世界没有什么价值的实践的正当化。这些可以概括成两个光谱:第一个是“从工具主义到自我陶醉”的谱系,指的是个体研究人员的目标是满足他们自己的自我需要,还是满足他们职业的一些外部标准和要求;以及“从宗教到犬儒”的谱系,指的是研究人员是否认为他们对科学的贡献是一项伟大而崇高的事业,或者他们是否认为这种雄心是虚幻的。由此产生的理论包括仪式主义、渐进主义、工具主义、犬儒主义、神秘主义、自我中心主义、享乐主义、事业主义和激进的绝望。这些理论为研究者提供了现成借口,继续撰写他们自己认为或应该认为意义价值有限的文章或专著,这些理论还被用来免除他们对当前事态的任何责任
 

5.成为意义黑洞的方法论和写作方法

社会科学研究者的培训和社会化鼓励他们寻找可以做出贡献的微小差距,成为学术小部落的成员,在这个部落中语言中充满了行话,对他们工作的更广泛的意义或目的几乎完全漠不关心。同行评议的过程助长了坏习惯,它鼓励进一步使用行话、大量离题、深奥的争论、吹毛求疵的要求,最终对社会意义和目的漠不关心在学术研究中,几乎任何琐碎或常识的观察,都可以通过使用浮夸但往往是欺骗性和无意义的标签和学术概念,来夸大成有意义的和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无论是定性的还是定量的经验材料,都是例行公事地用来加强现有的假设,而不是用来检验它们。虽然这些趋势在社会科学出版物中并不完全是新的,但它们已经占据了更大的主导地位和意义。
 

第二部分 意义的恢复

第二部分从个人、制度和政策层面对社会科学研究意义的恢复提出了一些建议和建议。这些措施能够在局部实现胜利的希望,通过积小胜为大胜,系统可以实现改革。
 

6. 改革学者身份与实践

本章论述了个体研究者的身份和他们在工作中使用的研究方法,并鼓励在个人和团体研究实践及其结果的水平上采用不同的方法。作者主张学术身份应该是多样的,发表研究论文应当只是学者身份中的一个而已,而不是唯一重要的实践。教学、延展出来的其他社会活动和学术公民,也被认为是学术的重要方面,此外负有深度和广度的思考、阅读、撰写教科书和书评、新闻文章和博客也应当是学者的职责。
 

7. 改革学术组织和制度

本章论述了大学、大学院系和专业机构可以做些什么来支持社会科学研究意义的恢复。作者研究了如何对期刊、出版商、会议组织者、研讨会和其他研究相关机构的做法进行改革来达到这个目的。本章还探讨了如何改革部门和学校的工作,包括博士生培训。这一章认为,学者本身尤其是高级学者比如院长、系主任、编辑、会议组织者和政策制定者,他们对于发起和维持学术机构和政策的根本性的重新定位负责主要职责,他们应该使之朝着有意义和相关的研究方向发展
 

8. 改革学术政策

这一章探讨了更广泛的社会性因素,包括全球化、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和高等教育的大众化如何塑造了政府政策,以及由此给学者追求有意义和对社会有用的研究提供了多大的空间。它评估了如何使各种研究评价方案更有效和有意义,以及它们如何鼓励社会科学做与社会更相关的研究。本章讨论了文献计量学和旨在评估学术研究影响的测量方法的使用,它还研究了如何恢复教学作为社会科学学术的核心有意义的活动的正确位置。作者认为,教学必须放到学术的首要位置,需要以教学再次锚定学者的身份和实践,无论他们认为自己在研究上是否积极。
 

9. 结论

针对本书的批评和建议,读者可能会提出各种反对意见,在结论中作者对可能的反对意见进行了回应,同时也仔细分析了社会科学研究如何能够突破自己制造的铁笼,重申自己的承诺,解决今天我们世界面临的主要问题。反对意见可能包括,认为本书的论点和主张是精英主义的、乌托邦/理想主义的、怀旧的、不现实的等等。其实不少人都指出,社会科学研究的当前状态在政治、财政和教育上都是不可持续的,因为越来越多的关键利益相关者正在意识并且震惊于为支持社会科学研究付出了巨大成本,但实际上这些研究与社会是如此的不相关,这就要求对研究机构和实践进行根本性的改革。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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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s Alvesson教授是瑞典隆德大学工商管理系教授,同时也是昆士兰大学商学院和伦敦城市大学的兼职教授。他是巴斯大学管理学院国际高等教育管理中心的访问教授。他在定性和反思性方法论、批判理论、组织文化、知识工作、组织认同、性别、组织变革和管理咨询等领域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并发表了大量的文章。

转载自“公共管理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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