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钙果飘香的时节 侯付廷 趁着中秋小假，我决定回故乡一趟，顺便通知省城的妻子儿女：今年中秋节回村里过。 网上也常说：父母在，人生即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我的人生大半已过，转头回眸才明白对自己最重要的其实就是亲人，长期漂泊在外，闲遐时常常会回想起故乡，想起还生活在那里的双亲。 偌大的院子，水果早完结，杏李树叶开始泛红，苹果和梨树摘果后倒是显得轻松舒心，油亮的叶子在微风下欢呼雀跃，树下的西红柿经过连绵不绝的秋雨冲涮，比往年早衰了许多，零星的几个果不是霉病就是在腐烂，父亲种的小葱密密麻麻长的有指关节高，明年春初它们将是最早的绿。 父母明显苍老了许多，我一到家就忙着屋顶摘南瓜，换电闸，清倒垃圾，收拾厨房，晚上吃着父母做下的饭，躺在自家床上，忽然想起，这不正是林语堂说人生幸福中的两件事吗？ 早上起来，母亲告诉我说房后的邻家女主人去世了，才六十出头。前年查出癌症，医院说出巨大的治疗费用后，两口子选择了回来，他们说：老百姓迟去早去一样，不能为多活几年给儿女欠下债祸害后代。 于是父母说起了我们弟兄常不在村里，和人们来往少，以后他们下世了用个办事的人也不好用动，忽然我想起去年在街上遇到本家个村上做主任的，他就张罗村里的红白喜事，对他说过：以后做事宴得你帮忙，他当时笑盈盈答道：只要不是摘钙果的时候，其它什么时候叫都方便。 只是到现在也不知道钙果是个什么东西？母亲道：你看你常不回来，村里人种植三四年了，是补钙的水果，大城市人要。这几天正是采收季节，村里人有的装罐头的，有的泡酒都知道，你明干脆帮主任家摘去吧，现在正是用人时候，一天一百都得去外村雇人了，到时用人家时好说点…… 我们村还是个乡政府所在地，平时留守的都是老弱病残幼，常住人口不及改革开放前的四分之一，其实什么时候农民幸福了中国才算真正的强大起来了。 第二天早早起来，终于在人指引下在街中心看见主任正埋头搬运他的钙果，四轮车把一串串剪下来的钙果小心地堆在地上，四周围着一群妇女和几白发苍苍的老妪在往筐里摘着红彤彤的果子，说明来意，他笑着递过一个小板凳：你也体验一下农村生活吧。 果实没山楂大，个个晶莹剔透，红的耀眼，果皮娇嫩如若葡萄，尝了一颗酸里带甜，一根根枝条上挤满了果实，听说早熟的叫钙果七号的是黄色比这个要甜，价格也贵些。三个女人一台戏，一攀谈大多本家的，一个白发老人竟叫我叔，五十以下的大多对不上号，一报父母名字都认识，不知什么时候村长背着手藐见了我：你这是专门回来给他帮忙了？话语还是那么霸气。“遇上了，凑个热闹”我应答着，旁边一个妇女悄声说：这是嫌你没去他那帮忙，顺着妇女的眼光望去：果然见不远处人声鼎沸，农村干部的套路都一样，几乎每个村落村长就是土皇帝，他们除了抓经济还不忘抓妇女工作。他们也会把手中的权力用到极至，这也是我回来不愿多和他们接触的原因。 不到五分种就上手了，果子分二种：大和小分开，沉淀淀的果枝让人爱不释手，红的像火，鲜的让人沉醉，不时有人惊呼：看这串多爱人，主任听见马上让其留下，说：没种的拿回吧，对方扭捏着有点不好意思，主任放豪言：你们能拿多少，我今年丰产了，我也毫不客气也收藏了几串，着实诱人。 收工时，几个老妪坐久了竟站立不起身来，几个年轻媳妇架着遛了一会儿才能行动自如。 果子成熟时节必须抓紧采收，晚了就会腐烂，当天的果必须当天送到县城冷库保鲜，主任五亩地需要十天左右才能收获完毕，亲戚少的，在村交情薄的是万万不能种这经济作物的，主任俩口忙乎了一个多星期，嗓子也哑了，腿也迈不动了。主任说昨天把三十多筐送到冷库，客户分了等级，验完货，四轮车灯也不亮了，回来已是后半夜。 两天下来，坐的腰痛腿酸，屁股发麻，节后返回单位，端祥着带回来的钙果，网上仔细查阅了下相关资料： 钙果，原名欧李，是中国果树专家杜俊杰教授历经近三十年时间，从野生植物欧李中发现并选育出来的我国独有的水果优质品种。它的果实具有三重补钙功效，被称为"补钙之星"、"水果之王"。 钙果是高档杂果，集营养、保健、生态于一体的多功能果树。每百克鲜果含钙79.09mg，为水果之冠。而苹果只有9mg，果实中17种氨基酸，总量高达338.3-451.7/100g，特别是维生素C、B2和E的含量以及钾、磷、铁、锌、硒的含量均高于现有常见果树品种。是儿童、中老年人补钙的高级保健水果。据有关方面调查，我国有一半以上人口缺少维生素B和钙。为了弥补这两类营养物质的不足。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多吃钙果，而不是补药。使钙变为易被人体吸收的有机钙并产生大量的维生素B。  不知道是否这可人的东西真的有如此大的功效，网上售价是十块多，大都市据说有卖到七十一斤的，当然那是高端人在享用，今年村里一等品收购是一斤三元，也许是因为今年增产，也许农民的负出就是这个价，离开村时主任忧心忡忡起明年的价格了，万一什么时候没有人过来收，那可怎整呢？说到今年他还是喜上眉梢的：比种玉米付出多，但一亩抵三亩玉米的收入，看来希望是有的，有时希望太遥远会让人失望，但就像游子回乡，只要在路上心就会暖和起来。 昨晚上又梦见了故乡，梦见了钙果，梦见了乡亲…… 所念的人永远隔远方，所感的事常结深肠。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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