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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动,细数北伐战争前夕国民革命军的艰难编组

 梦想童年594 2022-10-04 发布于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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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定杨、刘叛乱后,广东境内各军既有国民党直接控制的党军,也有来自粤、滇、桂、豫、湘、鄂、赣、闽等省的地方军。而在这些地方军中,又以粤军实力最强,湘、滇军次之,驻扎广东的各支军队平时割据一方,包庇烟赌,把持税收,自行筹集军饷,干涉地方行政,其内部编制也各不相同。1924年10月,孙中山曾将依附于自己的各部军队统一改称建国军,然而这只是名称的改变,并未实现军政、军令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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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军起始于1917年,到1925年已发展到两个军又四个师。但粤军实力虽大,其内部却分为许崇智(建国粤军第二军)、李福林(建国粤军第三军)、梁鸿楷(建国粤军第一师)三派,梁鸿楷被拘捕后,第一师由李济深统率。

驻扎广东的湘军有谭延闿和程潜两部。谭延闿曾两次驱逐程潜,而谭本人也曾被程潜旧部赶出湖南,二人后来先后赴粤投奔孙中山。为调和二人矛盾,孙中山于1924年10月6日任程潜为建国军攻鄂总司令,内定待北伐胜利后,将湖南交由谭延闿主持,湖北交由程潜管理。

滇军分有朱培德(驻粤滇军),杨希闵、蒋光亮,范石生(顾品珍部驻川滇军)等派,与孙中山关系较为密切,两者相互依赖,曾度过一段短暂的“蜜月期”。在杨、刘叛乱后,滇军主体划归朱培德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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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6月1日,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通过《整饬军队决议案》,并于6月15日决议将建国军击党军统一改称国民革命军。按照规定,国民革命军应在军、师两级设立政治部,在军、师、团、营、连各级设立党代表,用三民主义思想指导军队。为了实施改编事宜,苏联在华军事总顾问加伦负责同各支军队谈判,最后确立了三三制的编制原则,即每个军三个师,每个师三个团,每个团三个营,每个营三个连,每师总计5500人。8月28日,国民政府任命蒋介石、谭延闿、朱培德、许崇智为国民革命军第一、二、三、四军军长。

由于各军原有矛盾及利益之争,国民革命军的编组过程并不顺利。同时,国民党在北伐之前,还没有成为群众性的政治组织,依然是一个因内部纷争而四分五裂并受制于各派军阀的上层组织,军队依然是国民政府的主要支柱。在国民党的高层领导人中,曾代行大元帅职权的胡汉民在政治上不得人心,粤军中的最大实力派许崇智生活腐化,对国民党的一些政策采取敷衍态度。而以汪精卫为首的国民政府和国民党中央则全力支持蒋介石领导党军,并取得对其他军队的绝对支配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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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革命军的编组与统一财政、禁绝烟赌是同时进行的,这遭到了李福林、梁鸿楷等粤军将领的反对和抵制。1925年8月20日,积极推行财政统一的国民党元老廖仲恺遇刺身亡,经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国民政府委员会、军事委员会举行联席会议,推举汪精卫、许崇智、蒋介石三人组成特委会,授以政治、军事及警察全权,督办廖案,蒋介石的地位得到极大提高。24日,蒋出任广州卫戍司令,25日,蒋派兵拘捕梁鸿楷等人,并解散其部队。

9月6日,国民政府下令许崇智监督广东境内中央及地方财政全权,蒋介石对此极为不满。在查办廖案中,蒋获取许崇智纵容部下勾结右派及把持财政、侵吞公款、克扣军饷的证据。在得到汪精卫的授权后,蒋对许崇智进行武力威逼。19日,许崇智被迫离开广州,次日蒋介石下令将原粤军第三师及第二师第三旅缴械。22日,以粤军第四师第七旅、第八旅第十六团、补充旅等组成第三师,暂归第一军指挥。

在许崇智、梁鸿楷等部粤军被解散和收编后,李济深一跃成为仅次于党军的实力派人物。10月1日,国民政府将粤军第一师改编为第四军,李任军长。对于李福林部粤军,军事委员会曾决定暂时维持现状,待适当时机予以缴械。也许是因为北伐力量太弱的原因,军委会于9月将李福林部粤军改编为第五军。

1926年1月初,军委会决定将程潜部攻鄂军和豫、赣等省客籍军合编为第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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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东境内军队编组的过程中,紧邻广东的广西和湖南军队也纷纷向国民政府靠拢。

旧桂系下级军官李宗仁、黄绍竑、白崇禧在击败旧桂系陆荣廷、沈鸿英部,滇军唐继尧部后,统一广西。1926年2月,国民党中央决定成立两广统一委员会。新桂系的兵员按编制可组建两个军,广州国民政府一开始也同意将其编为两个军。但当汪精卫等提出新桂系军队要按照国民革命军的编制改编,并归国民政府节制调遣;允许中国共产党在广西进行工农运动,聘请苏联军官为军事顾问,训练部队时。上述建议均遭到新桂系拒绝,汪精卫遂主张广西军队编为第一军。经协商,新桂系军队于6月改编为第七军,军以下不设立师,直接设旅。

1926年初,湖南陆军第四师唐生智驱逐省长赵恒惕,旋即为吴佩孚击败,退守衡阳。在其向广州国民政府求援后,国民政府派第七军参谋长白崇禧、第四军第十师师长陈铭枢到湖南与唐联系。唐生智担心同时湘籍的谭延闿、程潜会趁机占据湖南,因而希望第二、六军在北伐时不要经过湖南。6月2日,唐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第八军军长兼北伐军前敌总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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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严格意义上说,国民革命军在北伐战争前,仅仅实现了名称的统一。在编制、军饷供应等方面则不尽相同。蒋介石也看到国民革命军存在着军政、军令不统一的,他曾主张不设军长,各师由军委会统一指挥,以消除派系之弊,但此举措遭到朱培德、谭延闿的反对,未能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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