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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盲父子历经10年,联合律师成功追债,把老赖送监的经验

 新用户25799c77 2022-10-09 发布于云南

父亲有一笔债务,我是亲历者,现在一切尘埃落定,我有必要记录下我父子两人联合责任心很强的律师共同追债的经历。写下此文,不是为了炫耀我们有什么能力,只是记录一段我们都会遇到的普遍性问题,给大家一点意见、经验供参考。以下为正文。周一,我刚到店铺就接到王律师发过来的8张微信图片,我日夜期盼的案件终于迎来了判决结果,孙老板两罪合并判了3年有期徒刑。我来不急细看判决内容,迅速打电话给父亲,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父亲只是努力地低声说了一句:“好好”。没有感觉父亲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反而很淡定,因为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完全在我们的预料当中。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后,我再次致电王律师,询问该案我们还可以做些什么,王律师说:“我们只是该案的受害人,即使不服也没有上诉权”。我不是要上诉,是想进一步了解对方会不会上诉,万一上诉我们应该怎么办,毕竟父亲执行案件尾款未到位,这个判决不会导致执行也结束了吧?一个人都判刑了还会还钱吗?下面详细介绍我们的经历。我的父亲,来到昆明整整30年了,我也是在昆明读完小学回到老家读初中高中的,大学毕业后在外工作了几年。父亲再次把我叫到昆明,让我帮家里打理生意,现在父亲60多岁了,已经离开了昆明回老家而我又带着自己的妻儿在昆明。父亲是跟着大伯父一家来昆明的,做了很多小生意,辛苦的付出也赚了一些钱,现在我的生意不死不活,勉强维持。我是6岁来的昆明读小学,父母都在老螺蛳湾做小商品批发,那时候父母也没有时间接送我,我的姥姥来昆明带我到3年级后,都是我自己上下学,一般白天是看不到父母身影的,只有我周末去店里才见得到父母,与父母在一起吃饭的机会都不多,父母这一代人就是这样。现在我也重走了父母的老路,几个店铺确实很忙,天天招聘还招不到合适的人,4岁的儿子基本也是在店铺里长大。我是2017年回到昆明的,在朋友看来,我是来继承家业的,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我父母这30年基本都是在昆明,以前就是过年也不会回家,父母叫我来昆明,一方面是舍不得在昆明的这几个还在持续性盈利的店铺,另一方面是父亲身体越来越不好了。父母就我一个儿子,我在老家足不出户家门口就实现了就业,家里住着大房子,我是不想过父母这样背井离乡早出晚归的生活,我不是佛系而是我可以走一条与父母完全不一样的道路,可是现实就是如此讽刺,我还是重走了父母的老路,原来躺平也只是我的幻想。父亲身体不好,年纪大了,我来到昆明第一件事就是负责对接客户结货款。这个几千,那个几万,毕竟都是老客户,打几个电话都能要回账,新客户也不存在赊账的情形。但有一个客户,父亲给我的不是一个销售单,而是一份发黄的调解书,还是2008年的,这都10年的调解书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父亲又给了我一堆材料,还有一份和解协议书。父亲告诉我,这些年他没有办法了,他也无能为力了,但这个债只能让我继续去要了。我算是继承了一笔烂账?父母这么多年没有跟我透露一个字,父亲第一次非常仔细的跟我谈起这个欠我家债的人,我不知道怎么办,已经都这么多年了,人都找不到,感觉好烦人,我是来继承店铺的,怎么来讨债了?我直接打退堂鼓。但父亲说:“死马当活马医了,这么大一笔债一直是一块心病,怎么可能因为时间久远而放弃呢?”并且跟我说到:“父债子偿。”我来到昆明,就这样继承了这笔债。这个欠债的是我家老客户,总计欠款近80万元,2008年之前的80万元,这笔数目可真不小,欠债的也是我们老乡。父亲介绍,这些款都是2005到2008年期间赊购物品累计起来的。欠债的人姓孙,跟父亲同岁,开始都在昆明做小生意,后来孙老板到大理、丽江去做生意了,这些货物也是他在此期间赊购的。一直拖着货款不给,父亲也多次找到他在大理、丽江的店铺讨账,但开始还能要回几千万把块钱,去多了孙老板就不见我父亲了,几次是空手而回,最后去的时候店铺都转让了,人也失联了。父亲在这种情况下才决定起诉,还是在我们老家起诉的。在起诉后,法院就联系上了孙老板,孙老板当初态度是很好的,满口答应还钱,对款项也没有异议,但收到传票他就去我们当地请了一个知名律师,律师就提出我们当地法院没有管辖权,我爸也请了律师,他的无理诉求也被驳回了,但耗费了很长时间。从起诉到开庭过了大半年,孙老板自知欠债还钱的道理,这个官司他没有胜诉的可能性,最终调解了,调解结果是分期支付。但孙老板从来就没有支付过一分,我父亲不得不提起了强制执行,在执行了大半年之后,我父亲提供不了任何孙老板的财产线索,也找不到孙老板本人。案件就这样刚执行立案就执行结束了。孙老板常年在外,根本就不在老家,法院也不可能去帮找人,在执行阶段我父亲也没有请律师,当初也只是律师写了一个执行的申请书就交过去了,说剩下的事就是法院的了,律师工作算是结束了。自此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找这个律师了,这个律师也是我们老家那边的。这个老家的律师就是帮我父亲走了一个法律程序,执行的事情没有管了。官司赢了,也调解了但就是执行不了,一分钱都执行不了,这是不是很多债权人面临的普遍现象?父亲也没有时间回家找法院去,只能等,却等不到任何消息,基本就没有人管我父亲的这个执行案件。有一年,春节前夕,父亲去了一趟法院,基本算是求着法院的人去了一趟孙老板老家,那天运气好,当场把牌桌上的孙老板逮住了。他好潇洒,还在打麻将。他就被带回了法院,那天当场达成了执行和解协议,否则孙老板可能被拘留。既然达成执行和解协议了,怎么也应该要履行了吧?父亲天真的认为。但到了履行的日期才发现这就是一个拖延哄骗战术,从此继续失联。和解协议是再次分期履行,分3年履行完毕,但孙老板依然一分钱没有履行。截至到我知晓这笔债务都没有履行过。父亲本人在昆明,也没时间来回跑法院,对人都说:“打官司也没有用。”那时候负能量爆棚,后来从昆明老螺蛳湾转到新的螺蛳湾,经常有律师上门推销发律师函要账,父亲也尝试接触了几个律师都没有什么好建议,父亲也不抱希望了,父亲执行之路基本算是走进了死胡同。了解完父亲这些经历后,我萌生退意,这个事法院都没有办法了,律师也提供不了好意见,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没有跟律师法官打过交道,谁也不认识。我开始到处咨询,有次,我兴致冲冲地跑到昆明一家法院去咨询,既不是立案也不是开庭,法院大门都没有进去,让我联系老家法院。我打电话给老家法院,电话都打不通。有次暑假我回去找到法院,法院说这案件结束了,怎么可能结束了?一分钱没还回来怎么会结束呢?聘请了王律师(昆明王汉政律师15887282579)之后才知道这是我不懂法。现在要想执行必须恢复执行程序。没有恢复执行,我父亲的案件就是无人负责了。这就是他们告诉我的结束吧。我在网上找来了很多律师的电话,也打了很多律师电话咨询,大部分律师都说没有希望了,很多律师干脆就说执行案件不接。一个成年旧案,还是讨账的,对律师是没有多少吸引力的。老婆不管事,当初也刚怀孕,说我天天找法院找律师又解决不了问题,简直是晦气,她说不要去找法院,因为我们这辈子就没有进过法院,只有犯法了才进法院吧?法院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又有点畏惧的地方,充满排斥感。当然这只是我一个普通老百姓无知的认知,现实生活中我们离法院是很遥远的,老婆听说法院、打官司、律师等等就觉得是遇到大麻烦了,在她的眼里法院跟医院是一样的,有病才进去,应该绕着走。我把父亲的债说给了老婆听,老婆觉得烦,不让我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所以不支持我,不希望我把经历放在讨账上。来到昆明不到半年父亲身体就不好了,总是说腰酸疼,母亲说肯定是年轻的时候干体力活留下的后遗症,当然这个腰疼也不是天天疼而是过一段时间就疼,父亲也没有太当一回事,腰疼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几个老乡都说是腰椎间盘突出,治不好的老毛病,但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什么病,都只是让好好休息,也没有到疼得受不了的时候,所以一般都是扛着。有一次夜间,父亲疼得实在受不了才给我打电话,我将父亲送到医院,说是肾结石,吃了几天的药也不见好转还做了手术,手术是很成功的,但父亲身体确实不好了。3年前父亲体检发现了肿瘤,幸好是早期的,都在积极配合治疗。钱执行不回来,身体也搞垮了。发现肿瘤之后,医生说配合治疗问题不大,但我们都知道这个早期筛查发现的肿瘤细胞对父亲打击是有点大的,他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一点事不顺他,他就发脾气了,经常跟我念叨:“我死了,你都要不回账”。父亲总是提到这个事,父亲把这个账交给我去讨,我在听了一些律师的意见后,我基本就放弃了,我真的没有去想办法,任何行动也没有,毕竟泼冷水的人太多了。老婆不支持,母亲不懂,律师又说没有好办法,我一个法盲,这方面也没有经验,我实在有心无力。吃饭的时候父亲会问我,休息的时候也会问我,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父亲就会问我,父亲把要账的希望完全寄托在我身上了,总是追问我,我都怕见父亲了,问多了,我也觉得烦。“这又不是我搞出来的烂账,凭什么找我?”我也会抱怨。但我毕竟是家里唯一的儿子,父亲不找我还能找谁呢?法院和律师,能够找的都找了,就差找我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刻意躲父亲,因为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无法交差。要账无门心累。事情转折在某天下午,那天我去朋友处,闲聊着我谈到了我父亲这个执行案件,李总跟我说:“怎么不找王律师?”我问哪个王律师,李总说:“就是云南法制报社里面那个王汉政律师,他是我公司法律顾问”。随后就把电话15887282579发给了我,微信同号也推给了我。我问:“我爸都找过律师了,我也咨询了律师,现在找律师还行吗?”他说:“别的不行,王律师肯定行,我们很多人都是找他的。”说曹操,曹操到。王律师那天正好来到了李总官司,来的时候是李总介绍了我才知道,站在我目前的就是王律师。那天我没有介绍我的案件,只是跟王律师打了一个招呼,我也没有说我的案件,但看得出来王律师是一个很干练、精明的人。李总说:王律师非常负责,什么事都是亲历亲为,不用操心。那天王律师与李总见面只喝了一口水,不到半小时就离开了。不过李总说王律师也是朋友介绍认识的,朋友圈子里很多人都请他的,认真负责,特别是擅长民商诉讼和强制执行,别人执行不了的他就能想办法执行,不过律师费是不便宜的。总之,李总就是一句话:你交给王律师办,你就放心了。王律师都办不了,那其他人也不用问了。李总对其评价是很高的。王律师我也见到了,虽然只是打了一个招呼,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律师,气场很强。不得不说,与我见到的素人还是差别很大的,总之给我留下很好的印象。还是要多读书,律师身上那骨子里的自信和书卷气,足以给人安全感。当然,王律师年纪也大不了我多少,年富力强,气场强大。回到家里,我立即搜索王汉政律师的个人资料,我查看了他办理的大量案件以及很多文章等等,我对王律师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我觉得完全可以信任。随后跟父亲商量打算请云南法制报社的王汉政律师来代理我家的执行案件。父亲马上说到:“王律师现在还愿意吗?”原来父亲很早的时候就找过王律师,只是案件在我老家,父亲又说没有财产,关键父亲前期不愿意支付代理费要全部风险代理,最后王律师说不符合他的接案条件。这个委托代理关系没有谈成,后来也没再联系。一个不到百万的执行案件,前期代理费需要几万元,一分钱没有执行回来请律师又要花钱,心里没底,但能够请到一个有能力有责任心的律师也很难,所以父亲是非常谨慎的。当时不能理解父亲为什么坚决要全风险代理呢?好律师好遇不好求,同样的案件不同的律师结果还真就不一样。全风险代理就是不出一分钱,执行回来再付费。现在案件这个样子了,不花钱就想请到一个靠谱称心如意的律师也是不现实的。所以父亲现在反而愿意出前期代理费了,但就是不知道王律师是否愿意代理了。这么难的执行案件,想不花钱就请好律师本身就是不靠谱的想法,律师是多精明的人。父亲说很多老乡有法律问题都是找王律师的,不找王律师可能就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让我亲自去找找王律师,我只有拜托李总跟王律师说一句。很快,我带着父亲来到王律师的律师事务所,再次上门父亲有点不好意思,但直觉告诉我,应该有希望的。王律师问了很多细节性问题,我们都不知道,谈的过程是非常冷场的,基本进行不下去,王律师对案件也不持乐观态度。因为王律师刚开始就定调了没有财产的案件是不符合他的案件受理条件的。“王律师,我是李总介绍而来的,他说你肯定有办法的,能不能先办办看,实在不行我们不怪你的”我说到。父亲也说到:“王律师,案件就这样,这么多年了,我们实在没有一点办法,你是律师天天跟这些人打交道,办法、路子总比我们多,以前我是找过你,但这次是诚心诚意来请你的,你先办,办到哪一步就算哪一步……”我们父子没有给王律师任何压力,王律师答应了先帮我们查查。不到一个星期,王律师给我回复了,他说孙老板在大理卖掉了一个铺面,在昆明卖了两套住房,老家一套商品房被我老家法院拍卖了,一辆10多年的奔驰车被其他法院查封了也没有找到,没有发现其他财产了。这些行为都发生在我们执行和解期内,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控告孙老板拒执罪。拒执罪?我不懂,但意思就是通过刑事控告促使孙老板履行还款义务。我问王律师这样可行吗?王律师回复:“只有试一试才知道行不行,现有证据足以证实构成拒执罪了”。我父亲身体越来越不好,基本所有事情都是我在跟进,还要另行控告拒执罪,我们心里有点不情愿了,也不知道拒执罪会是什么结果,所以就没有当场表态,而是先考虑一下。拒执罪方案提出后,我们确实没有第一时间响应,王律师的代理工作可能也遇到了障碍。我尝试着用哀求的语气给孙老板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说我父亲发现肿瘤需要钱治病,希望他凑点钱还给我父亲。这是唯一一次发短信,不到两分钟我收到了孙老板这么多年来的一个信息,不是还款,而是两个字:“去死”。低三下四,钱没有要回一分,还被诅咒,气愤至极。我打消了顾虑,顿时坚定了我内心的决定,这个人必须让他付出代价。我拿起手机跟王律师打电话,告诉王律师我们坚决同意王律师提出拒执罪控告的意见。王律师很快整理好了有关拒执罪控告的所有材料,我带着父亲回到老家报案,结果报案无门。执行局负责接待的一个小姑娘直接说他们没有时间办我们的拒执罪案件,也不归他们办,让我们去找公安,拒执罪不归他们管,他们只能拘留老赖15天,判刑的事构成犯罪要找公安。随后两天时间,我陪着父亲跑了我们当地3家派出所,值班的人都说我们是经济纠纷,派出所也不管刑事案件,让我们去找公安局刑侦大队,最后来到公安局大门口,门口一个接待室的工作人员说:“事情发生在昆明,只能回昆明控告。”就这样前后花了几天时间,控告书都未能成功递上去宣告结束。我希望王律师来一趟我老家,王律师没有任何推卸,当晚乘坐飞机到了我老家,一早上直接带我和父亲去了公安局,后来才知道这是法治大队。这个部门我没有来过,原来跟我解释的是一个信访接待窗口工作人员,我公安局大门都没有进,不懂就是不懂。接待我们的警官,都是王律师在跟他们沟通,我和父亲一句话都插不上。但看得出来,他们并不乐意接受我们的刑事控告,还是在踢皮球,但勉强接收了我们的材料,让我们回家等消息。下午就来到了执行局,因为父亲的执行案件根本就没有恢复,找不到具体的执行法官,王律师直接要求约见执行局负责人。那天也巧合,是局长接待日,局长正在接待当事人,王律师自报家门说明了来意,局长说这是他第一次接待云南的律师,所以还是比较客气的。王律师提了两个要求,一是希望先恢复执行程序,因为以前的老案件没有恢复也就没有冻结账户,这次恢复后可以网上冻结账户,可以通过执行系统对其所有名下财产进行再次查询,经过沟通,执行局长也同意了。第二个要求就是请求执行局将孙老板构成拒执罪的犯罪线索整理成材料移交给公安局进行侦查。局长收下了材料,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他们也需要研究研究,落实好才能答复。第一次见面就见到了执行局长,应该有点希望了。第二天,王律师就提出去孙老板老家看看,还要去老家干什么?王律师既然这么安排,那我就迅速安排车辆了。孙老板家离市区不到20公里,多半是去碰碰运气,没有指望能够找得到他本人,更别说其他的。因父亲来过,这次来就比较顺利,刚到他家门口,一辆奔驰车停在了门口。王律师立即反应过来,这就是孙老板已经被查封的车,停在家门口,应该有人,但只见车不见人,房屋大门还紧闭。我们也不好在村子里打听,毕竟这村子里都是孙老板的同村熟人,也不好问什么。王律师一边与执行局联系,一边吩咐我们就在附近等等继续观察,王律师分析孙老板肯定在家。应该没有出远门,否则车不会停在这里。随后王律师让我开着车绕着村子兜了几圈,绕到了村委会。看到村委会门口有很多人,好像在开会。王律师立即让父亲找有没有孙老板在这里,因为我们不认识孙老板,我们怕引起注意,躲得远远的。功夫不负有心人,父亲说看到了孙老板,父亲马上就要冲上去找孙老板,被王律师制止了。王律师让我在村委会继续蹲守,他带着父亲赶快赶赴执行局汇报这个情况。我们发现孙老板的时候基本就要下班了。但王律师还是联系上了执行局,临近下班时间执行局长带着两警车人直接开到了村委会。孙老板知道是我父亲带着律师法官来找他,他态度极为嚣张,大声嚷嚷和骂人,法警全程都有执法记录仪,执行局长当场宣布带他回执行局,他不但不配合,顺手拿起板凳要砸人,被呵斥住了。但他并没有停止,放下凳子就用手指着一个法警骂。孙老板可能以为这是他老家,肯定有人帮他,他才这么嚣张,但那天村委会那么多人,都是围观而已,没有一个人帮他说一句话,反而都是叫他配合,不要闹。其中一个法警很年轻,哪里受得了他挑衅和不尊重,恶狠狠地怼了他几句,我们都在现场,确实挺解气的。但孙老板当时就是泼皮无赖,法官只是例行公事地问几个简单问题目的也是查明身份而已,他不但不回答还在继续挑衅法官,并且扬言:我只是欠钱没有犯罪,有本事你们判我刑。就在执行局长当场宣布戴上手铐的时候,那个已经放下的凳子又被他快速的抓起狠狠向一个法警头部砸去,幸亏法警反应快速用手挡住了,否则后果很严重,但法警的手还是被砸了。一拥而上的其他法警迅速按住了他,他在反抗中又抓伤了其他两名法警的脖子。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场景,王律师说他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老赖暴力抗法,很快警察就来到了现场。应该是有人报警了。执行局,警察都来了。现在有执行局法警被砸和抓伤,全程都有执法记录仪。王律师说:现在孙老板这种行为构成妨害公务罪了。一个简单的民事强制执行案件,突然复杂了,闹成了刑事案件,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我们没有与孙老板发生冲突,我父亲只是带着执行局干警当场指认了孙老板。我们的目的并非要将孙老板怎么样,只要他履行还款义务即可。“但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我决定得了的。”王律师说到。毕竟他打人构成妨害公务了,就算我们不追究拒执罪,执行局不可能不追究妨害公务罪了。王律师和父亲一起也跟着去了执行局,孙老板被带到公安局的看守所了,受伤的法警都去验伤了。王律师出了法院跟我说:“这个孙老板拒执罪马上会移交公安侦查,因为目前我们提供的材料足以证实构成拒执罪是没有悬念的,只是看想不想办他。现在孙老板搞得这么被动,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父亲在王律师的陪同下是去执行局做笔录的,第二天也去公安局做笔录。王律师全程陪同我们在老家5天,不是在法院执行局就是在公安局,在这期间我们也接到了孙老板女儿女婿的电话,他们希望我们不要追究他爸的刑事责任,我也没有跟他有什么好谈的。敏锐的王律师说:“案件现在决定权都在我们这边了,我们掌握着主动权,一切都可以谈”。后来孙老板女儿女婿打过来的电话都是王律师接听,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他女儿说只要不追究他爸的责任,他们会凑钱还债的。当时他爸已经被刑事拘留了,王律师说:现在就要还钱,不是不追究了才还钱。第二天,他们确实打了5万元到执行局,但我们在王律师的建议下还是没有松口,毕竟近80万的债务,这么多年利息也不止5万元。这一点诚意也没有,想随便糊弄糊弄,我们是不会答应的。王律师不同意,我父亲也坚决不同意,我也不同意。看样子拒执罪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不动用一点强硬手段,就凭我和父亲打一个官司走一个程序那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的。总算有了点希望,自从请了王律师,这个案件算是走顺了,剧情逆转了,变被动为主动了。执行局很快确定了执行局副局长为我父亲案件的承办法官,对孙老板的名下账号也进行了全部查控和搜索,在孙老板七八张银行中冻结到了近10万元。“这就是有钱不还,对抗执行,这账户里钱不但会被扣走,还进一步证实被执行人有钱不还,性质恶劣。”王律师说到。这个案件,我们只有等待了。很快我们得到王律师反馈回来的信息,孙老板申报了财产线索,他自述在市里还有两个铺面每年租金近40万元,有收入来源。王律师立即跟法官沟通,亲自去铺面调查取证,该铺面在孙老板妻子名下,因为该案妻子不是被执行人身份,也查询不到。但王律师解释说铺面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我们是可以请求处置的。在王律师的沟通下,法官走访了铺面租户,调取了租赁合同,租期还有两年到期。法官给了租户一个通知书,以后不能再把租金交给孙老板和他家人,必须交到法院里来。那几天运气也很好,下一年度租金也到了支付的时候了,法官警告租户租金必须交到法院,租户签字同意了,执行局也给租户强调,孙老板敢找租户麻烦就告诉法院,租户很配合的将前几年支付租金的凭证收条也提交给了执行法官,这也进一步坐实了孙老板构成拒执罪。那段时间,王律师跟我天天盯着租金是否到账,事情也是很顺利,两个租户把近40万元租金全部打到了法院账号,从请王律师到账45万元也就区区一个半月时间。债权已经实现了一大半,剩下的款项只要再付一个年度的租金就可以结清了。所以在此阶段,我们依然还是在王律师的主导下再次达成了执行和解协议,孙老板肯定也知道抵抗下去已经毫无意义,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是懂的。剩下的款项依然是优先扣划、提取租金。“就算不达成和解协议,也可以将款项执行回来”王律师说,但执行局希望我们达成后好结案,我们同意王律师的决定。一年的时间到了,但出现了情况,这属于经营风险吧。两个商户不约而同退租了,我们的执行款落空了,案件突变,又陷入了被动状态。这个时候怎么办?确实有点难办了,唾手可得的执行款就这样没有了。王律师提出拍卖铺面,因为铺面在孙老板老婆名下,执行局一直没有明确答复,一直说等等。这个时候孙老板已经判刑了,也没有一个说法。王律师和我们一同想办法寻找新的租户。孙老板女儿和老婆在整个过程我没有与他们见过面,但王律师一直跟他们对接过,他们同意继续出租,处置铺面只是我们有这个不得已的想法,在执行局没有明确表态执行情况下,我们也没有一直坚持,实在没有办法我也是会走这一步的。是否能够执行,一切听从律师把关了。铺面重新挂出去了两个多月最后以每年度18万元租出去的,两个铺面36万。这个款项刚好与我父亲债权相当,因为基本都是王律师和我们主导下租出去的,通过执行局,该笔款项我们也顺利地拿到了。这其中也出现了一点波折,孙老板欠钱的债主不是我父亲一人,别人知道我们的案件执行后,也跑到法院想参与分配,这些想参与分配的人最后还提出了异议,执行异议又是一个法律程序,但他们都输掉了,一分钱没有分到,现在想起来这是很凶险的。还有一个想参与分配的直接被怼回去了。说到这里,其实在这个过程中,王律师一直在与孙老板以及孙老板的律师之间斗智斗勇,因为孙老板要被判刑,他总是来跟我们谈条件,但不见孙老板有什么实际还款措施,我们是不放弃的。在达成执行和解的时候,他们要我们出具谅解书,还要求我们撤回控告,但现在情况复杂了,我们也无权利撤回控告,孙老板涉嫌两个罪名都启动法律程序了,王律师没有单独出具谅解书,而是在执行和解协议中表明了一个可以谅解的条件,条件不具备不谅解,等一审判刑的时候,最后也没有对其谅解,因为原来租户退租了,我们并未取得下一年度租金顶账,执行和解协议再次落空了。父亲的执行案件,自从请了王律师,前后也经历了一年半,过程也是不容易的,结果是完美的。不但成功拿回钱,还把老赖送进去了。对这些老赖就是要动真格。通过这个执行案件,我有很多感想,他们这些老赖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把法律当回事,也毫无诚信,以为没有人把他有办法,更加错误的认为这么多年没有人找得到他,他就可以当这个事没有发生一样,关键是找到正确的人。没有王律师,父亲案件一句找不到财产就结束了,有王律师确实不一样了,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执行过程中确实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随便一个借口我们的案件就可能被中止结束执行或者其他人抢走我们的执行款。通过这个案件,我对强制执行也有了一个全过程的了解,我还不是当事人,想想父亲心酸的打官司搞执行过程,那是走了多少冤枉路,积攒了多少怨气?但一点用也没有。王律师说这个案件是我们运气好,但我不得不说是重新聘请了王律师我们才转运的。“这个执行案件不是没有可供执行财产,而是我们不会发现执行财产,也不会认定区分执行财产,更不会与执行法官沟通,等等”王律师说到,很多案件就这样被结束执行了。在这个案件过程中,我和父亲能够做的就是配合王律师,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不会多问一句为什么,我们不需要太清楚,总之完全信任王律师,任何环节我们绝不掉链子。控告拒执罪的时候,我们立即也同意了,打执行异议复议官司的时候,我们也是充分准备应诉,当然也做好了评估拍卖商铺准备。王律师真的很负责,任何案件办理进度环节他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并且与我们主动沟通,根本不需要我催律师的,我的事就是他的事。非常敬业!我特别喜欢接到王律师的电话和微信消息,因为王律师总会带来好消息,即使遇到困难,也会主动想解决办法而不是把问题抛给我们,我们从来不会迷茫和抓瞎,某种程度我们都很依赖他了。这个陈年旧案虽然结束了,但我们与王律师处得非常好,一些人知道我的经历后都像我取经,我有必要写下来,这是我人生一笔财富。案件彻底执行完毕后,父亲回到了老家,过着退休的生活,他应该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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