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113方——葛根加半夏汤

1小儿乙型脑炎——娄绍昆医案

1975年8月10日。陈小茵，3岁女孩，住离我家20多里外的关元公社徐岙大队。4天来由于持续高热、神昏嗜睡、颈项强直等送医院治疗，西医认为有“乙脑”可疑。因其家人拒绝抽验脊髓液等检查，故未确诊。仅予以中西药物对症治疗，但病状有加，特来邀诊。当时病儿处于嗜睡状态，体温高达41℃0，头额极烫，而两足冰凉，脉浮数，130次/分。家人见其高温不退，整日以冷面巾敷额，大扇扇风，以求降温，而病儿却毛孔悚立呈恶风寒状。查其苔白而滑，项部强直，克尼格征明显，问之无汗，并时有喷射状呕吐。当时我以其项背强直、发热恶寒无汗、脉浮数、苔白滑为主症，并顾及呕吐等症状，断定应予葛根汤加半夏汤以求解肌发汗，升津舒络，止呕降逆。主用葛根9g，生麻黄4.5g，桂枝3g，白芍6g，生草3g，大枣3个，生姜6g。并告其家人：“外感表证高热为机体抗病的征象，无须进行任何外力强求降温。”

服后2小时，汗出，体温降至38c，口渴求饮，呕吐止。再试以大扇扇风，再也不见畏风寒之状，而精神却极度疲乏，恶衣被，小便变黄，大便未解，脉象转为洪大。知病情已转向阳明阶段，而“阳明无死证”，乃知险期已过，即予以白虎加人参汤2剂。后热退身凉，诸症消失，无任何后遗证。

以上病例，当时限于条件没有输液。假如有条件的话，可以给予输液，以防止水和电解质平衡的失调。《娄绍昆经方医案医话》

论：本案两足冰凉，是燥热内侵，里阴外客之象。脉浮数，130次，即是白虎汤提纲的脉滑数而厥逆，表有寒而里有热之理。太阳三十九，其表不解者，不可与白虎汤。治则解表，必须解表。葛根汤，葛根是辛凉解肌，桂枝是辛温解肌，麻黄是发表寒而开孔窍。表寒解而经阳之泄也。后用白虎加人参汤，清里热而生津润燥也。

小儿乙型脑炎，西医要做一个检查，是要从后背脊骨处用粗壮的针头，插进脊骨里面，来抽取患者的脊髓液，此类检查，是非常痛苦的，常人是很难承受的。看过一个患乳腺癌的女博士写过的书，记不太清楚了，是一个病友产妇，还是作者本人，是因为麻药怕影响胎儿还是影响检查结果，就是抽脊髓液的过程中是不能打麻药，这个过程是相当痛苦。也听人说过，要好多人按住才能完成，伴随着整层楼的惨叫声。这种检查抽液的过程，真是让人闻风丧胆，生不如死。现在好像一些大病，都要抽脊髓液，做检查的，真的好吓人。红楼梦中林妹妹的演员，也是乳腺癌去世的。他就是没有选择西医开刀，而是出家。大概是宁死也不动刀的态度，现在想此举未偿不可，刀割加化疗之苦，也是苦不堪言。现实是中医已经快被这个社会遗忘了，大部分人都是西医久治不愈，走投无路，才忽然想起还有中医。而今天所谓的中医盛世，也有泡沫，比房地产泡沫还大。

2结核性脑膜炎——朱木通医案

农家子弟陈某某，年十四岁，住嘉义县竹崎乡山猪仑。平素虽非特别强健但很少生病。

1954年8月初，放牧田间，突然发热恶寒、呕吐、头痛欲裂、项背强急、身体疼痛。于是急至嘉义就诊于某小儿科，二三日症状反剧，乃转某内科，二日间昏厥数次，以至大渴引饮、谵言妄语，乃诊断为结核性脑膜炎，非入病院应急治疗不可。

8月14日入嘉义病院，是日适为星期六，主治医师唯以注射敷衍即行离去，晚上症状益剧，自谵语妄言以至剧烈呕吐，痉挛昏厥。此时医师无一在者，其家属大起恐慌。适病床与另一脑膜炎病者（为我所治愈）相邻，乃由该病者介绍，深夜往诊。

往诊时患者意识已经浑浊，唯以双手捧额呻吟，两目紧闭，发热已逾四十度以上。脉浮紧、无汗、体疼、项背直、腹痛拒按而未至坚满、头痛欲裂、呕吐不止、口苦大渴、大便秘结、尿利减少而如血。以上为其母口述。投以葛根加半夏汤合白虎汤，是夜呕吐止，口渴稍减，热退至三十八度五。

翌8月15日向晓复发轻度呕吐一次，原方再服。同日午后热退至三十六度八，口渴、呕吐尽除，唯大便仍不通，双目紧闭，呻吟不已。是夜转用大柴胡汤合桃仁承气汤去芒硝，犹未服药，复起痉挛而陷入昏睡状态，据云当时夜深，请不到医生，延至苏醒乃服此方，少停大便畅通，病去大半。16日原方，渐复常态，此为治疗第三日。

17日、18日仍用原方唯渐次减少大黄，至19日体温恢复正常，而痛已尽去。20日因微渴、尿利减少、转用猪苓汤。21日已与健康者无异，以小柴胡汤调之。翌日自动退院。

按：本患者自入院以迄退院唯注射三次，未曾服用西药，更没有抽骨髓。同年9月尾以感冒来诊，则身体相当强健。《朱木通经方医案》

论：西医解表理论，治疗此型脑炎，可以说是束手无策。中医治此病，解表发汗，即能力挽狂澜，又是家常便饭。（本案最后转用猪苓汤，好像有误，高热白虎证，此为热燥之证，反转用利尿泄湿之猪苓，此不对路。是不是滑石与阿胶，滋风木枯燥了）

生半夏

3小儿脑炎——朱木通医案

八岁女孩颜某某（其父颜某），二日前突然发热恶寒、猛烈头痛、后脑筋强直、剧烈呕吐，吐时自汗出。急就诊于某小儿科，第二日转某小儿科，皆诊为脑膜炎，嘱其入嘉义病院应急。然颜氏前年因一男孩也患脑膜炎而死于嘉义病院，余悸未尽，故不敢贸然入院。是为1956年6月2日夜晚初诊，患儿体格营养俱佳，热度仅三十八度左右，唯头痛项强、呕吐不止等最为可怕，诊之，脉浮而紧，于是依据《伤寒论》太阳篇的原则投以葛根加半夏汤，一剂呕吐止、头痛愈、热退。

翌日往诊时患儿已在室外玩耍，此时犹有微热、口渴、尿利减少。遂转用五苓散二剂，于是全治。

按：患者在初诊时邪犹在太阳，以后脑筋强直及呕吐不止为目标，投以葛根加半夏汤，理由即“太阳病，项背强几几，无汗恶风者，葛根汤主之。”及“太阳与阳明合病，不下利，但呕者，葛根加半夏汤主之。”因此方证符合，一剂表证则解。

翌日，表证既解，脑症状既除，反而口渴、微热、小便不利，即该当于《伤寒论》之所谓“中风发热，六七日不解而烦，有表里证，渴欲饮水。”及“太阳病，发汗后，大汗出，胃中干，烦躁不得眠，欲得饮水者，少少与饮之，令胃气和则愈。若脉浮、小便不利、微热消渴者，五苓散主之。

以上的经过三剂，一切皆依据《伤寒论》原则，所以能够收预期的效果，因此认识“证”的中心，病名可以不必认真也。

葛根汤的主治目标是在项背强急，而脑炎初期症状，也是项背强急为主征，所以，中医治脑炎初期用葛根汤的机会很多。”日本鮎川氏曾诊一脑炎的大人患者，据钻川氏的报告，该患者头痛、后脑筋强直、便秘、胸胁苦满、口苦咽干、腹坚满。因此钻川氏投以大柴胡汤、葛根汤、桃仁承气汤合方，一剂即见效，二剂后症状缓解，乃转用小柴胡汤。这一例报告，记得是载在日本医学会会志《汉方与汉药》《朱木通经方医案》

论：翌日，表证既解，脑症状既除，反而口渴、微热、小便不利，此是呕吐与自汗时的亡津也。燥热内侵，所以会有津液消亡之证。此要么饮水自愈，或用人参石膏润燥生津之品，以生津液，而清余热。此用五苓散，也是误治。

小儿脑炎是什么病，外感伤寒表实，而燥热内侵之病。解表之后，热燥外泄，怎么就由热燥之病，转成湿盛停水，宿水不消之病。所以此用五苓散，是辨证有误。少少与之饮水，津液复则胃气和，则热渴自己。得小便利，必自愈。

太阳五十七：大下之后，复发汗，小便不利者，亡津故也。勿治之，得小便利，必自愈。

阳明二十五，今为小便数少，以津液当还胃中。

朱老师把最后的微热，口渴，尿利减少这三个症，理解错了。

太阳七十一：太阳病，发汗后，大汗出，胃中干，烦躁不得眠，欲得饮水者，少少与饮之，令胃气和则愈。若脉浮、小便不利、微热消渴者，五苓散主之。

本条是讲，发汗之后，汗出亡津者，则为胃燥，汗出亡阳者，则为脾湿。也就是亡津之燥与亡阳之阴湿，阴阳之分途。而不是把亡津胃燥之证，混为亡阳湿盛之证。而五苓散者，是亡阳湿盛之渴。与朱老师的辨证，正好相反。此可以对比理解，亡津白虎之燥渴，对比亡阳五苓之湿渴。燥热之证，反用阴湿之方，此为有误。（亡津胃燥之证，不会转成了阴湿之病，燥湿异气，燥湿两立。）

论：小儿一热，就爱脱衣，皮毛窍开，外寒一伤，即病表实。阴寒实于外，经阳闭于内，外寒而内热，阴阳易其位，互相厥逆，即为高热昏迷之脑炎。如果寒流一来，群发感冒，即为流感。如果小儿群发，即为流行性乙型脑炎。现在脑炎少了，是因为穿的暖了，出门有车暖，进门有地暖，伤寒表病自然就少，所以小儿脑炎自然也少。但流感还有，并且群发的群体都是小儿，每当降温之时，各大医院诊所输液，全是小儿。小儿为少阳之体，阳气不壮，又腠理密致。所以外感伤寒，最易发厥。现仍是伤寒，只是表病，不表实而已。所以只病轻微外感，还达不到重症脑炎。脑炎者，虽病厥逆，终是经阳之病。治则解表，是为要务，表实失解，则又变生亡阳之象，因小儿阳弱也，也是阳之初始也，俗谓雉阳。

4小儿脑炎——朱木通医案

小儿麻痹昏睡状态——小儿麻痹症

备注：本案不是葛根加半夏医案，但是葛根半夏的病理，只是表病解迟，病机一转，营卫陷败，变为亡阳之象。又用上桂枝加苓术附汤，急救回阳，成了阴极而阳生之象。附于此，方便学习脑炎变象。阳阳变化，不可胜数之义。就是所谓的病机之变。（小儿麻痹症，原来是这么来的。在先病脑膜炎的基础上，退热之后的后遗症。而脑膜炎者，是外感病也）

某某，男，四岁。1959年1月1日忽然发热恶寒、呕吐。经某西医诊断为恶性感冒，打解热针，服解热药，三四日后热退，而后遗症如下：初诊为发病后之第四日，即同年1月1日，患儿已陷于意识昏迷，眼球上窜、项背强直而两脚绵软、四肢厥冷、脉微细迟弱、体温下降，昏睡中而无痛苦知觉。上述症状若以现代病名诊之当为脑膜炎后遗症之小儿麻痹症。但我是纯粹研究中医的，只好从《伤寒论》的少阴病加以推定，先投以有强心作用的真武汤，待其清醒再想办法。翌日果然意识恢复，精神大佳，项背强直已除，唯两脚依然绵软脱力而不能立，遂转用桂枝加苓术附汤，可惜两剂后不再来，以后消息查然。《朱木通经方医案》

论：小儿脑膜炎，治疗失常，就会留下后遗症之小儿麻痹症。

这个医案，也应当解表，只是西医没有解表理论，打针清热解毒之后，变成了亡阳之病机。而此用桂加苓术附汤与真武汤（下个医案）者，已见亡阳之病机，用之急救逆回阳。阳气内厥，本来高热，由于迟解，经阳外亡，则变成亡阳之病。厥阴阴极之脏，阴极而阳生，用真武汤，急救回阳，又见阳复之生机。

本案四肢厥冷，意识昏迷，项背强直，都是有提纲的。太阳三十，伤寒，脉滑而厥者，此厥者，即是脑炎之病理。表有寒而里有热也。四肢逆冷，即是燥热内侵，而里阴外客也。厥则阴阳不交，即为意识昏迷。项背强直，是痉病葛根汤证。不知解表解寒，以救经阳，则经阳外亡，则为阴盛亡阳也。

论：阴阳变化，经阳伤变亡阳。

小儿为阳弱之体，外感伤寒，又伤的经阳，所以解表寒，即是解经阳，即是救阳。发表之阴寒，即是救表之经阳。反之其表失解迟解，则阴寒盛而经阳亡。这是亡阳变化一种理解。

另一种就是白虎汤的表寒里热。燥热内侵，里阴外客，阴阳互厥证。也就是脑炎。有发痉病者，又是葛根汤证。解表之后，里有燥热者，又是人参石膏承气证。

本来是经阳之病，为何变成亡阳之病机。从两个角度理解，一是外寒伤经阳，经阳之亡入。二是阴阳互厥，厥阴阴极，不能化阳，里阴内盛，营卫内陷，而成亡阳病机。

初为葛根汤病理，解表解经阳，迟则经阳败，则为亡机之病机。表为阳而里为阴，表阳伤而里阴厥，则为亡阳也。亡阳者，病机变了，必急救逆回阳也。必急救阳回厥。真武汤，温少阴之寒，以泄水土之温寒。桂枝加苓术附汤，桂枝解经阳之寒，升营卫之陷脱，附子救阳。

5小儿脑炎——朱木通医案

脑炎昏睡状态

备注：本案也不是葛根加半夏汤，也是葛根半夏汤的病理，只是表病迟解，病机一转，又变为亡阳之象，又用救阳药，阴阳和则病愈。附于此，方便解葛根半夏病理，方便学习脑炎病理。病机亡阳，又有新的救逆之法，这算是从外感经阳病，到内伤亡阳之机，补充了治法，完善脑炎治法。在阴阳变数上，做备用法。故附于此。

1959年6月10日为乙亥端午节，原想利用这一佳节下乡偷闲，忽有一个患真性脑炎的七岁男孩由蔡某某氏介绍求诊。

患者陈某某，男，七岁，其父在西市内业蔬菜，以其素患下肢关节炎故有脚风之称。患儿虽非绝对强健，平素无病，6月4日（即初诊之六日前）突发高热至四十度左右，头痛如劈、项背强硬、呕吐不止，且时发痉挛。乃急延某某诊治，诊断为真性脑炎。经抽取脊髓，注射服药，病势愈剧，至6月10日限于昏睡状态，某医师乃宣告绝望。

患儿除项背强直外，全身厥冷失去知觉，颜面苍白，略见浮肿，双目紧闭，呼吸微弱。腹部陷没，自汗不息，虽经反复推动唯稍舒倦眼、旋即紧闭，如此状态，问诊已无可能。

据其父云，三四日来尿利锐减、大便不通。于是为应急计，投以真武汤二剂，嘱其至夜尽饮。当时处方如下：茯苓2.0 白术1.5 白芍1.5附子1.0生姜1.5翌早由其父来取药，并报告昨夜经过：昨日二剂频频饮之，至夜半二剂都尽，此时看护人皆疲极而睡，睡梦中闻动作声，起视即患儿自行下床解大便矣。今日惟云头痛微渴、肢节疼痛。少停进稀粥，精神颇佳。

第二日仍用前方二剂，头痛口渴肢节疼痛尽除，与平时无异。续服前方共三昼夜六服。后转用小柴胡汤三剂。

诸病尽愈。

按：真武汤为少阴病泛用的处方，能振起极度沉衰的新陈代谢，堪称中医的强心剂。记得1956年夏末老友蔡某某诗人因为某病，经张某某博士诊为肝病而以下剂泻之，是夜即陷于“但欲寐”的状态，即倦卧不欲起，全身显得疲倦脱力，头脑朦眺，意识浑浊，当时蔡夫人惊惶万状而嘱为诊治，我根据“少阴病但欲寐”及“脉微细”的条文，投以真武汤一剂，明日往诊，则见其自起进稀粥矣。《朱木通经方医案》

论：全身厥冷，是燥热内侵（高热），里阴外客，经阳也亡了。真武汤，急救回阳。夜则阳气来复也。就是表寒失解，而经阳亡了。

本案是即使是已经抽过脊髓液，做过检查，注射服药，不仅没解决问题反病越剧。腹部陷没，自汗不息，全身厥冷，已成亡阳之象，急用真武救逆回阳。本案外感无汗的表实厥证，由于迟解，病机一变，却变成了亡阳之厥证。解表之剂，也变成了温燥之剂。

读完了这些医案，对所谓的脑炎，与脑炎变象，是不是就心里有底了。

6感冒呕吐——刘渡舟医案

程某，女，25岁。初春感寒后，患发热，头痛，恶风寒，呕吐，面色红赤。脉浮，舌苔白润。证属二阳合病，治用葛根加半夏汤。葛根12克 麻黄6克桂枝6克生姜6克半夏9克白芍6克大枣7枚 炙甘草6克，二剂。服药后汗出热退，呕吐止。

解说：本案为太阳与阳明合病。发热，恶风寒，头痛而脉浮，是病在太阳经；面色红赤，呕吐是病在阳明经。《伤寒论》说：“阳明病，面合赤色，不可攻之'，说明了面色红赤是属于阳明经表的病变。经中有邪，就会使在里脏腑之气失和，所以胃气上逆而呕吐。治疗“合病”的一个基本原则是根据邪气偏重于哪一经，做到分清主次，二经兼顾。本案就是根据这一原则选用葛根汤，治疗重点在太阳经，同时兼顾阳明。如尤在泾所说：“邪盛于外而之内者，仍当先治其邪”。《经方临证指南》

7感冒呕吐——胡希恕医案

任某，女，21岁，1965年12月21日初诊。昨日感冒，头痛头晕，身疼腰痛，恶心呕吐，恶寒，并素有腹痛大便溏泻，脉浮数，苔白。证属太阳阳明合病，为葛根加半夏汤适应证。

葛根12克，麻黄10克，桂枝10克，生姜10克，白芍10克，大枣4枚，炙甘草6克，半夏12克。服1剂证大减，2剂证已。[《经方传真》1994：88]《伤寒名医验案精选》

8胃痛呕吐——刘景祺医案

陈某某，男，45岁，1979年8月17日初诊。项背强痛，胃痛呕吐已五年。五年以来时常胃痛，每年春秋发病，去年经X线钡剂造影诊断：十二指肠球部溃疡。近来胃脘偏右部疼痛较剧，反酸纳呆，饭后一时许出现呕吐，并有项强，恶风无汗。脉浮紧，苔白腻。中医诊断：胃脘疼痛。辨证：表邪不解，内迫阳明。治法：散寒解表，降逆和胃。处以葛根加半夏汤原方。服6剂，痛呕皆止，饮食如常。[《经方验》1987：10]《伤寒名医验案精选》《经方讲习录》

9感冒呕利——孙溥泉医案

于某，男，工人，40岁左右。1976年初夏患感冒兼肠炎，腹泻一日7~8次，粪便为黄色、水样，发热、腹胀、头痛、颈项痛，呕吐频繁，无法进食。经用氯霉素治疗后，虽腹泻已止，但腹胀、腹痛、呕吐仍不减轻，头及颈项仍痛，畏寒、怕风，浑身亦痛，无汗、尿少而黄，舌淡苔薄白，脉浮紧。乃太阳与阳明合病，根据《伤寒论》第33条：“太阳与阳明合病，不下利但呕者，葛根加半夏汤主之。”应用葛根加半夏汤方：葛根30克，麻黄9克，炙甘草9克，白芍9克，桂枝9克，生姜9克，半夏9克，大枣6枚，水煎服。服药后汗出，尿量增多，畏寒、怕风，头及颈项痛亦减轻，可以进食少量鸡蛋羹。又服一剂，头及颈项已不痛，腹痛大为减轻，可以吃一碗挂面。共服三剂，诸证消失而痊愈。《经方研习》

论：本案药后汗多，尿量增多，就是葛根汤医案，小儿夜尿与尿多症的病理。肺主治节，气降而水化，水道通调之象。

10外感呕吐——冯世纶医案

任某，女，21岁，病历号49703，1965年12月21日初诊。昨天感冒头痛、头晕、身痛、腰痛、恶心欲呕、恶寒，素有腹痛大便稀，脉浮数，苔白。证属太阳阳明合病，为葛根加半夏汤的适应证：葛根12克，麻黄10克，桂枝10克，生姜10克，白芍10克，大枣4枚，炙甘草6克，半夏12克。结果：上药服1剂症大减，2剂症已。《解读张仲景医学》

11外感呕利——胡学曾医案

于某某，男，26岁，1980年10月8日初诊。患者于今晨始觉发热恶寒，身体疼痛，无汗，头痛而胀。去厂保健站就医，给以解热等药治疗。午后约4时许，腹中肠鸣，时作疼痛，继而泄泻，泄下如注，无脓血，无后重滞下，时作干呕，舌红苔薄白，脉浮紧。此证系外感风寒，表气郁闭，表邪内迫阳明，下迫大肠，清浊不分而致泄泻。治宜发汗解表兼以和胃降逆，方用葛根加半夏汤：葛根18克，桂枝8克，杭芍8克，麻黄4克，鲜生姜3片，大枣3枚，甘草8克，半夏8克。

1剂后，遍身微微汗出，表解利止呕平，其病痊愈。[浙江中医学院学报1986，（5）：22]《伤寒名医验案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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