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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航空队战史——第5章:‘解放者’轰炸机的日志

 -战争机器- 2022-10-11 发布于上海

第五章

'解放者’轰炸机的日志

1941年1月15日,在佛罗里达州的麦克迪尔机场,联合公司的B-24解放者轰炸机大队中的第一个被启用的是第44大队,第93大队是利用第44大队的人员创建的。该大队还为第98大队提供人员,该大队由约翰-莱利-"杀手"-凯恩上校指挥,他是来自德克萨斯州麦格雷戈的浸礼会传教士的儿子,被派往北非;第90大队则被派往西南太平洋。第93大队很快就由泰德-汀布莱克(Ted Timberlake)上校指挥,"泰克斯"-麦克拉里(Tex)曾形容他是一个 "宽背的人,看起来像斯宾塞-特雷西(Spencer Tracy)和鲍比-琼斯(Bobby Jones)的混合体"。泰德上校出生于弗吉尼亚州的福特胡德,是一位职业陆军炮兵军官的四个儿子之一,他们都毕业于西点军校(其中三人成为将军),泰德上校将带领他的团队去ETO[欧洲战区],这个团队很快就被称为 "泰德的旅行马戏团"。但这都是未来的事了。第44大队的原班人马中的一个核心,像一个巨大的台球游戏一样被打散并在世界各地兜售,他们自称为 "八球"。
5月17日中午,波尔多这个庞大的法国海港相对平静。远在北方,美国的中型轰炸机正在向荷兰的海岸猛烈轰炸。在法国海岸的另一个400公里处,一场激烈的空战在德国战斗机和飞行堡垒机编队之间展开,攻击他们在洛里昂的老目标--潜水艇和设施。然而,在波尔多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德国人并不特别警惕。有U型潜艇停泊在无潮水的盆地里,还有旨在保护它们免受空袭的巨大混凝土掩体。三四十个防空气球平静地漂浮在空中,对低空飞行的袭击者来说是一种危险。波尔多离英国很远。美国轰炸机从未攻击过它。即使在那个时候,他们对洛里昂进行轰炸,也使波尔多的德国驻军感到加倍的安全。他们甚至懒得让德国人控制的收音机安静下来......
12点28分,34架解放者--不是一支庞大的编队,但仍然是西欧所见过的最强大的解放者轰炸机编队--不知从哪里腾空而起,给波尔多港区的军事目标以战争中最精确和最具毁灭性的空中打击。
事实上,"解放者 "出现在比斯开湾,几个小时以来,它们一直在那里形成一个巨大的1100公里的作战半径,将它们远远带入大西洋。他们的着陆时间只有几秒钟,是导航的一个杰作。正如领航员所描述的那样,他把大部分的热情都留给了同伴的工作。
忽然间,透过朦胧的雾气,我们看到了海岸线上的一个断点。虽然它不是很平坦,但它很突出,足以让人认出它就是从比斯开湾到波尔多的河口,在内陆约50公里处急剧弯曲。几分钟后,当我们到达我们的IP(初始点)进行轰炸时,这是投弹手的时刻。他接手了。这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最好的一次精确轰炸。水闸倒塌了,水从盆地涌入河中;有的击中了铁路货场的瓶颈处,有的击中了航空发动机工厂。这真是太美了!
利伯斯号机的机组乘员们有权利感到高兴。在ETO七个月的零星作战行动中,他们第一次得到了一个需要他们所有速度、航程和载弹能力的任务。他们成功地完成了任务--而且是单独完成。
那天早上9点,两组B-24在兰兹角附近的750米高度处集结。在漫长的水上飞行过程中,四架飞机因机械故障而折返,就在到达目标之前,一架解放者因发动机故障离开了编队,在西班牙艰难地坠落。这是在这次攻击中损失的唯一一架轰炸机。它的机组人员没有受伤。
在开始爬升到高空的时候,编队还远在海面上,有一个小队由于领队机的动力不足而开始落后了。通过稍微偏离规定的航线,领航员成功地使该小队几乎完全在ETA(预计到达时间)到达目标。
在目标上空出现了几阵高射炮弹云,但不足以分散投弹手的注意力。只有一架德国战斗机进行了坚决的攻击,在300码处,在三挺.50口径机枪的直射下,这架德国战斗机在激烈的旋转中坠落,发动机里冒着浓烟。
两名机组乘员受了轻伤,另外有一名机组乘员在一次怪异到难以相信的事故中丧生。这名机组乘员站在敞开的机腰部射击舱门口,他的手不知何故拉开了他的降落伞的拉绳。飘扬的降落伞立即像一只巨大的手把他抓出了飞机。人和降落伞撞上了水平尾翼,在比斯开湾上空消失了。据观察,降落伞已被严重撕裂......
在另一个6700米高度的地方,波尔多港陷入了混乱。直接命中使1号船坞的水位不受河流潮汐涨落的影响的大闸门破裂。水以巨大的流量涌出。一个专门供潜艇使用的450米长的码头完全倒塌了。攻击开始时在那里发现的两艘U型潜艇,在照相侦察机飞过并拍下照片时,已经消失了六小时。至少有八次直接命中炸毁了马特福德航空发动机工厂。化学工厂和铁路货场被击中。
这是一次开心的任务,解放者轰炸机的机组人员都很高兴。他们将这次任务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只使用单一型号的轰炸机,而不是当时B-24轰炸机通常采用的混合编队。
两种基本的美国重型轰炸机单独行动比一起行动要好,这一事实反映了对这两种飞机的不信任。这只是一个在不同高度上的不同速度问题,造成了某些明显的战术困难。大多数理智的飞行员都准备承认,没有多少事情是解放者轰炸机可以做而飞行堡垒轰炸机不能做的,反之亦然。主要的区别在于外观。随着两种型号的新轰炸机都进行了各种改进,使它们的性能更加接近,在载弹量、航程和武器装备方面的差异也越来越小。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飞行堡垒和解放者的团队精神仍然存在,而且将一直存在。到5月17日为止,外形更现代化一点的飞行堡垒轰炸机往往会让不那么上镜的解放者轰炸机黯然失色。鉴于数量上的差距,这是不可避免的,而解放者的机组乘员们也没有浪费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不过,他们在那天找到了特别的满足感,因为他们的解放者完成了美国高空精确轰炸计划,而且是以如此壮观的方式完成。
七个月来,第8轰炸机司令部的解放者轰炸机一直在执行各种任务,既奇怪又普通。10月9日他们在里尔上空的首次亮相并不特别出色。失败率很高。然而,他们很好地经受住了战火的洗礼,对于被占领的法国人民来说,这个新来者的名字--皇家空军的想法--一定有特殊的意义。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解放者参加了轰炸U型潜艇船坞的作战任务。它们的数量不多,而且,就像飞行堡垒轰炸机一样,它们在替换方面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它们回来的时候,同样受到高射炮和战斗机的打击;机组乘员们也有同样痛苦的战斗故事可以讲述。
11月18日,在洛里昂上空,一枚来自Ju-88的子弹射入一架解放者的驾驶舱,打碎了飞行员的手臂,并从操纵杆上弹到了副驾驶的腿上。同时,机腰处的机枪手两次被击中腹部;导航员发现一颗子弹完全穿过他的身体,并从他的臀部飞出,他进行了急救。机枪手接过递给他的沾有血迹的金属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并说这将是一个很好的纪念品。
飞行员不顾手臂粉碎的疼痛,用一只手紧紧抓住操纵杆,后来被抬出了驾驶舱,放在飞行甲板上。有过一些飞行训练但从未控制过四引擎飞机的投弹手取代了他的位置。他和受伤的副驾驶轮流驾驶这架飞机。
在英国海岸附近,能见度开始变差。领航员拿着一盏手提信号灯,向其他飞机发出消息,说因为有伤员,他们打算在第一个可用的机场降落。不久之后,他们离开了编队,爬升到了阴云之上,开始寻找云层中的缺口。投弹手平淡无奇的报告讲述了剩下的故事:
在大约1800米高度处,我们来到了阴云之上的晴空。我问工程师我们还有多少汽油。他检查了一下,说我们有大约一个小时的供应量。我们决定沿途飞行约45分钟,寻找一个缺口。我们按照导航员给我们的65度的方向飞行。就在这个时间段内,我们找到了一个缺口,通过后,看到了一个机场的跑道。
我们曾讨论过沿途飞行时降落的问题。副驾驶不能使用方向舵,在着陆时我们都在驾驶室里。由我使用方向舵和刹车。我们很快就降落了。当我们滑到跑道尽头时,我向右转出跑道。降落后,我们立即叫了一辆救护车,将三名伤员紧急送往医院。飞机在着陆时没有损坏......
10月,两个解放者中队被派往英国南部,与英国海岸司令部合作进行反潜巡逻。到了11月,庞大的护航船队正源源不断地南下为非洲军队提供补给。第八轰炸机司令部已经在骚扰 "巢穴 "中的U型潜艇。解放者中队被赋予了反U型潜艇作战任务第二阶段的责任--在海上炸死它们。
在严酷的冬季天气中,解放者中队外出巡逻,有时持续9或10个小时,覆盖数百公里的铁灰色海域。眼睛疲惫地寻找着潜望镜的标记性尾迹或U型潜艇艇身的朦胧轮廓。这就像在一亩地中寻找一根针。解放者的机组乘员们僵硬而寒冷,他们在这样的认识中找到了安慰:他们是横跨比斯开湾和半个大西洋的这张巨大的反潜网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张网正在有效的使U型潜艇的行动成为数学上的不可能。
巡逻并不总是枯燥的。一架B-24与远在海湾的五架Ju-88缠斗在一起,确定击落了其中的两架,击伤了另一架,并完整地飞回了基地。飞行员高兴地说:"德国人一定以为我们是那些装备了0.30口径机枪的解放者的老式英国型号,兄弟,这群德国佬一定震惊了!
这只是解放者轰炸机被要求做的第一项古怪的工作。12月,它们中的三个中队被命令前往非洲,进行为期 "十天 "的任务。实际上,这十天延长到了三个月,在此期间,他们在沙漠中靠吃垃圾食物和脱水卷心菜生活,骚扰隆美尔撤退的后卫部队,在地中海对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岛的机场进行打击,并在第九和第十二航空队结识了一些好朋友。
留在英国的解放者因为数量不足,有的时候,几乎只有十几架能同时起飞。有一次,他们不得不征用准备替换的飞行堡垒机组。在一个驻地有一个很好的大型简报室--曾经是大队情报官的骄傲和喜悦,因为它是如此的宽敞--围成一圈的椅子越来越少,间隔也越来越大了。
当这些解放者轰炸机在3月从非洲回来时,充满了高谈阔论,而且他们机上的飞行甲板上还有利比亚的沙粒,解放者联队的信心再次飙升。
他们与飞行堡垒一起出动,对他们来说是相当大的力量:十八架、二十架、二十二架飞机。3月18日,在Vegesack,他们与飞行堡垒一起炸碎了潜艇制造厂。只损失了一架解放者轰炸机。
解放者轰炸机并不总是那么容易脱身。5月14日,在基尔,他们比飞行堡垒机编队飞得更低,并首次携带燃烧弹,被德国战斗机挑出来集中攻击。17架B-24中的5架被击落,幸存者击落了21架德国飞机。德国战斗机的猛烈攻击和美军轰炸机采取的自卫反映在一名飞行员对这次交战的描述中:
然后事情开始发生了。有三架德国战斗机开始向我们进攻。我们顶部炮塔的机枪手挑出了领头的那架,并用每挺机枪射击了大约50发子弹。副驾驶看到黑烟从德国战斗机座舱中涌出,随后进入旋转状态。
尽管温度为零下20摄氏度,我还是疯狂地出汗。我穿了一双冬季飞行靴,除了普通的衣服,其他什么都没有,衣服都湿透了。
又有两架战斗机从机头飞来。我看到他们在射击,于是我全力向前推杆,我们像一块流线型的砖头一样坠落,他们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几乎撞击中我们的座舱顶部,其中一架带着我们的几发子弹,因为我们的曳光弹被看到穿过了他的机身。当我从俯冲中拉起来的时候,我们的顶部炮塔的机枪手被从他的炮塔上甩了下来,尾部的机枪手也是如此。所有其他机组成员都被甩了出去。但德国佬没有打中我们,这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我们接近目标的时候,又有四架德国战斗机从正前方袭击了我们。他们的一发炮弹击中了我们的左翼。一会儿后,副驾驶宣布3号发动机坏了。
他问道:'想让它顺桨吗?
'该死,不!'我喊道。
在敌人的领土上空停转螺旋桨就像给停尸房的男孩们写信,要求在他们的石棺边留下空间。所有的德国战斗机都明白你被打残了,并立即向你发起攻击。
从那时起到返航到海岸线,我们只受到三次半心半意的攻击,那些德国飞行员一定是很嫩,否则我那时已经坠落到地面了。在我们的左边,我看到一架Me-109做了一个缓慢的翻滚,然后返航了。他的动作意味着:"好了,孩子们,这次的事情都结束了。再见了。
在春天,解放者轰炸机开始了夜间作战的训练。人员被派往皇家空军作战训练单位,学习夜间飞行的方法和技术。美国机组人员对夜间飞行并不陌生,但在信号程序的差异、夜间轰炸的战术等方面还需要学习很多。同样,解放者也在被实验性地使用。这些实验是否会证明很多或很少,时间和战争的进程会告诉我们。
在6月,大队开始忙乱起来;一个新的和非常专业的训练期开始了。战斗人员不知道他们所指向的最终目标是什么,但很明显,它与高空轰炸没有关系。他们被派往乡村上空,在树梢高度以紧密的队形练习轰击。低空投弹器被安装起来。旨在增加前方火力的机载武器被加快了改装速度。解放者轰炸机的飞行员们对他们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战术感到高兴,疯狂地猜测着他们下一个任务的性质。一个月后,令英国草地上被骚扰的牲畜们松了一口气的是,在英国的天空中再也看不到解放者轰炸机了。
在他们回来之前,人们会在许多地方看到他们的身影:在罗马上空首次攻击集结场,将墨索里尼从他摇摇欲坠的基座上甩下来;在奥地利上空攻击位于维纳-纽斯塔特的梅塞施密特工厂,这是战争中最远的轰炸任务之一。
然而,他们任务的高潮是在离他们的驻地2200公里的地方。为了攻击这个目标,他们从非洲而不是从英国起飞。他们是与第九航空队一起行动的,而不是与第八轰炸机司令部一起。对于留在英国解放者轰炸机来说,8月1日袭击罗马尼亚普洛埃斯提炼油厂的美国部队中,有五分之三是 "我们的孩子"。
10天后,在属于欧洲战区(ETO)最早的解放者大队的驻地,一位突袭的目击者讲述了该大队的指挥官艾迪生-贝克中校是如何领导他的最后一次任务的。解放者轰炸机在沙漠中经过三周的严格和秘密训练后起飞穿越地中海,那里已经在沙漠中建立了目标的粗略复制品,并进行了模拟攻击练习,直到整个攻击的时间被打磨到最后一秒。机组人员通过电影和讲座了解情况,直至目标区域的最后一个油井架。
每架飞机携带11750升汽油和2300公斤延时炸弹,轰炸机向北掠过,以雷霆万钧之势飞越巴尔干半岛的海岸。这是一次漫长的航行,没有高空飞行的单调感。一旦越过多瑙河,编队就降到了攻击高度。在仅60米以下的罗马尼亚麦田里,雷鸣般的发动机引起了疯狂的兴奋。战斗人员可以清晰地看到细节,令人震惊。一个穿着鲜艳农民服装的女孩惊慌失措地把围裙甩到头上。一对老夫妇跪在地上祈祷。一些农民投掷石块和干草叉。一个人牵着两匹马在溪边看了一眼,就一头扎进了水里。激动人心的事情也不仅限于地面上的人。不少于10名机组乘员报告说,当他们飞过一条河时,一个女孩正在河里游泳。大家一致认为她没有穿泳衣。
计划是从北面扫射炼油厂,但其中两个大队,包括贝克的大队,在第一次接近时经过了目标的南部。领先的大队绕了一个大圈,但贝克发现了一个炼油厂,转身直接冲向它。
这时,地面的防空炮已经完全戒备。战斗机已经升空。解放者轰炸机的飞行高度如此之低,以至于战斗机不止一次疯狂地俯冲到地面,试图拦截它们。正如一位机组人员所说的那样,"那些战斗机使用了非习惯性的战术!
高射炮比战斗机更具有威胁性。从藏在干草堆里的机枪到88毫米高射炮,所有的东西都向解放者轰炸机开火。解放者轰炸机上的机枪也做出了回应,机腰部的机枪手向储油罐发射了燃烧弹,储油罐在火焰中爆炸了。
在执行任务之前,贝克曾强调,为了用最大数量的炸弹击中相对较小的目标,绝对有必要采取紧密的编队飞行。他说:"无论领航机发生什么情况,"不要转弯。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直线飞行。
在飞向目标的途中,一发炮弹击中了贝克的驾驶舱右侧。这发炮弹可能炸死了副驾驶,也肯定炸伤了贝克,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航向。火灾爆发了。几秒钟后,就在目标位置,一发口径更大的炮弹直接命中。笼罩在火焰中的解放者飞到了目标上空,投下炸弹,随后在炼油厂附近坠落。贝克上校被列为在行动中失踪。
特克斯-麦克拉里(Tex McCrary)4在《最后的许多人》(Last of The Many)一书中对普洛亚斯提(Ploesti)进行了描述,他称之为 "弥天大谎行动"。
那次突袭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成为美国的历史,共有53架解放者轰炸机被击落了。但我想告诉你们几个特别的故事。一个是关于贝克上校,他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他说他将带领他的部队到达目标地,"即使我的飞机散架了"。
那是一个好日子,在那个星期天,第八航空队的褐绿色涂装的轰炸机和沙漠第九航空队的沙粉色涂装的轰炸机向北穿越地中海。当他们穿过巴尔干半岛时,他们看到农民即使在星期天也在田里,有一次他们看到裸体女孩在河里洗澡。'让我们在这里跳伞吧!'这句俏皮话,在对讲机里纷纷喊了起来。
当他们进入目标时,贝克的轰炸机处于领航地位。地面高射炮的火力瞄准的很准。
一些小伙子说,那里有很多高射炮,炮台周围都是新土。贝克的轰炸机被击中了,而且是重创。Joe Tate看到了整个过程:
贝克在我前面120米处。他被击中了三次:一次是在机翼的外侧,然后是在机翼根部,最后是在驾驶舱内。他的机翼油箱和炸弹舱油箱爆成一片黄色的火焰。编队离目标还有60秒。在他被击中的那一刻,他的炸弹被甩掉了--你可以知道当飞行员而不是投弹手投下炸弹时--它们就这样甩掉了。但贝克继续带领编队进入目标上空,就像他说的那样,把他的飞机对准我们要去的炼油厂中心的裂解厂的塔楼之间的狭窄空间。我看到有东西从贝克的机头前机轮舱口下来--那是一个人的腿。他清楚地看到是掉了下来,当这条腿在空中时,他又被我们飞机的气流兜住后又翻滚了几下--离得这么近,我可以看到这条腿着火了。贝克保持着他的轰炸机的飞行方向。
但当我们到达目标的上空时,魔鬼也不可能再保持那架飞机的姿态了。贝克是飞行驾驶员,杰斯塔德是副驾驶。驾驶舱一定是一个高炉。我们可以通过舷窗看到火焰,因为飞机已经失去了速度,我们也跟着拉升。贝克的右机翼开始皱缩并脱落,但在贝克带我们穿过目标之前。然后他把他的飞机拉到了一个陡峭的爬升角度。只有上帝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只见这架轰炸机拉了起来,偏离了我们编队的航线。三个人从飞机里掉了出来,然后坠入一片田野。
'贝克如果想在我们到达目标之前,在田地里进行机腹迫降的话,在他第一次被击中时,他就可以救自己。其他飞机也曾进行过机腹迫降。但贝克坚持了下来。
贝克机上的十个人中有七个已经完成了他们的服役期;他们自愿参加了普洛亚斯提的作战任务。
'回来是次要的...'
由莱昂-约翰逊上校率领的另一个轰炸机大队看到贝克大队的延时引信炸弹在目标区域爆炸。拉高到150米或更高的高度进入目标上空,虽然这样可以减少被冲动波炸到的危险,但蘑菇状的烟雾也使精确轰炸变得困难。他把他的大队带到了70米的高度,也就是最高的烟囱的高度。
虽然自身伤亡惨重,但目标却被彻底摧毁。由于他的勇气和领导能力,约翰逊上校获得了国家的最高奖项--国会荣誉勋章。他安全返航。
在其中一个目标附近,飞行员们看到一架被击落的解放者轰炸机的机组人员站在他们残破的飞机附近,挥舞着手臂,像疯子一样欢呼。幸存的轰炸机在田野上飞驰而去,飞得很低,以至于有些飞机回来时炸弹舱里还插着玉米秆。在他们身后的地平线上,巨大的烟柱证明了他们任务的有效性。一个炮手事后说:"我不会用一百万美元来换取那次空袭的经验,我也不会用一毛钱来换取另一次类似的空袭!
这是贝克上校的大队成员在英国某地的荒废驻地被告知的故事。'你可以为你的孩子们感到骄傲,'目击者说。
他们为他们感到骄傲,为他们所驾驶的轰炸机和他们所完成的任务感到骄傲。只要还有解放者轰炸机的机组乘员留下讲述,这个故事就会被记住。德国人也会记住它--五个炼油厂被击中,其中至少有两个被完全炸毁。在人员和飞机方面付出的代价很高。这并不比预期的高。幸存下来的机组人员知道,飞机的损失将由更新、更好的飞机来弥补。但是他们知道他们永远无法取代这些勇敢的人。

1943年8月底,第93轰炸机大队的B-24D在诺福克上空,他们从北非回来后,"泰德的旅行马戏团 "是轰炸普洛埃斯提和意大利目标的解放者大队的一部分。近处的一架是B-24D(序列号41-24228),绰号''Joisey Bounce''。这架飞机在1943年11月13日损失的。最上面一架的序列号是41-23729,绰号'' Shoot Luke'',它和Charles R. Hutchins中尉的机组在1943年10月18日失联。中间一架的序列号是41-23722,绰号''Bomerang'',它在1944年5月回到了英国基地。

这架B-24D的序列号是41-23754,绰号''Teggie Ann'',隶属于第93轰炸机大队第409轰炸机中队,1943年8月28日从北非空袭后被扣留在土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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