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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地支本义猜想:申(之一)

 动感果汁 2022-10-18 发布于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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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地支申,本文连带解决以下问题:

  • 最古老的门神为什么起名神荼、郁垒?
  • “敬鬼神而远之”本来是什么意思?
  • “参商不相见”的故事透露怎样的历史背景?
  • 祖埶是何用途?

全文比较长,分两次发。

七、申(立秋-处暑-白露)

申,在商代甲金文中,目前所见均用为地支,还有没有除了地支以外的具体含义不得而知。不过,西周早期的青铜铭文给出了不一样的用例。

作册嗌卣铭文:用作大御于厥且匕、父母、多申。

作册是商周时期的职官名,负责管理各种典册、册命、册告等,属于史官。嗌,是这个作册的名字,他铸造了这件彝器用于祭祀。且匕即祖妣,指祖父母及祖先。御,指御祭,祭祀对象是嗌的祖先、父母与“多申”。

申,神也[216]”多申即多神,指各种神灵。

祖妣和父母是嗌的已故长辈,他们与“多申”是什么关系呢?是“祖妣、父母与多申”还是“祖妣、父母等多申”?前者是并列关系,后者是包含关系。如果是后者,就意味着故去的祖妣、父母也属于“多申”,他们也是神。

长辈故去确实能成神,如西周晚期的此鼎铭文:“用亯(享)孝于文申,用匃眉寿。

文申即文神,指有文德的祖先之神。

不过,这里的“文申”是指周天子的祖先,天子祖先可以成神倒不算意外,嗌只是普通官员,他的祖先能否列于神位可能还是未知数。

西周早期用“申”表“神”,同一时期其实已经有了从申从示的“神”。如宁簋铭文:“其用各(格)百神,用妥(綏)多福,世孙子宝。

周初已经申、神通用,往前推,在殷商乃至更早年代想必就是用“申”表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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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甲骨文

甲骨文合集(CHANT:1207)、甲骨文篇(CHANT:0000A、0000B、0000C)

从字形看,甲骨文申取象于空中闪电,申的初始含义很可能就是電(电)。雷电风雨非人所能控制,于是借“申”表示“神”,雷公、电母、风伯、雨师,都是神。神受人祭祀,于是给申添加示而成了“神”,“示”就是祭祀时的神主牌位。闪电、雷鸣,继而有雨,所以,后来又给申添加雨而成了“電”。

神和電,原本都是申,是由申衍生的后起字。读音也可为证,神、電和申的上古音都在真部,电原本也读如申或神。

事实上,申、神、电为一字分化,本就可以通用,直到西汉,还有用“神”表示“電”的写法。如山东临沂银雀山汉墓竹简《王兵》:“动如雷神,起如蜚鸟,往如风雨。”与这句话意思相同,年代更早的《管子·七法》则写作“举之如飞鸟,动之如雷电,发之如风雨。”两相对照,可知银雀山汉简的“动如雷神”就是“动如雷电”。显然,神就是電。

问题是,春风吹,战鼓擂,打雷闪电出现在春天;秋天也有雷电,但未见得能比夏天更频繁更壮观。倘若就闪电而言,春夏两季远比秋天更适合。申月是孟秋,为什么把“申”分到初秋呢?

申就是神,神的初始意象是闪电,所以,狭义的神就是指风雨雷电等天上的自然神,再引申到地上的山川草木都各有其神。

山川之神,则水旱疠疫之灾,于是乎禜之。日月星辰之神,则雪霜风雨之不时,于是乎禜之[217]

山川在地,日月在天,天上地下,到处都有神。“祷祠于上下神示(祇)[218]”,这里的上下神祇,就是天神和地神。

有天神,有地神,有神就要祭祀,所以,天地、日月、寒暑、四时、水旱等全都是古代先民的祭祀对象,“有天下者,祭百神[219]”夏后、商王、周天子,都要祭祀这些神。

祭神的传统由来已久,前后相续数千年,所谓神州大地、赤县神州,可谓名不虚传。

东方之神,其帝太昊,其神句芒。
南方之神,其帝神农,其神祝融。
西方之神,其帝少昊,其神蓐收。

北方之神,其帝颛顼,其神玄冥。

中央之神,其帝黄帝,其神后土[220]

天配地,上配下,以这种模型来看五方正神就会发现,太昊、神农、少昊、颛顼、黄帝配属天,为天神;句芒、祝融、蓐收、玄冥、后土配属地,为地神。天神之中只有黄帝称帝,地神之中只有后土称后——夏称后、商称王、周称天子,后就是王,与黄帝的帝相对。黄帝和后土,就是天神和地神的首领。

我们能说五方正神就一定都是像风雨雷电一样的自然神而不是人吗?当然不能。

群神谓风伯、雨师、雷公之属。风以摇之,雨以润之,雷以动之,四时生成,寒暑变化。日月星辰,人所瞻仰。水旱、人所忌恶,四方、气所由来。山林川谷,民所取材用。此鬼神之功也[221]

请注意,“此鬼神之功也”,与神相伴,又出现了“鬼”,而且鬼神与群神,完全就是一个意思嘛。

鬼,人所归为鬼[222]。鬼之为言归也[223]

人死为鬼,所谓鬼,不是活人变成了鬼,而是人死以后回归到了另一个地方。

精神者,天之分;骨骸者,地之分。属天清而散,属地浊而聚。精神离形,各归其真,故谓之鬼。鬼,归也,归其真宅[224]”人是精神与形骸的融合体,人死以后,精神与形骸分离,二者“各归其真”,而且是“归其真宅”。相较而言,活着的时候不过是暂居而已。

鬼就是归的意思,指精神之归与形骸之归。

人死而归的观念,其实在民俗中一直流传至今。犹记得当年父亲去世,下葬的时候,我要在坟前大喊三声:“爹,回家了。”死而归,当然是回家了。

故葬埋,敬藏其形也;祭祀,敬事其神也[225]”人死为鬼,后人定期祭祀,祭祀是为了“敬事其神”,那么,所谓鬼,可不就也是神吗?

没错,有天神、地神,当然就得有人神。“夫鬼者,神也[226]。人死亦称鬼神……人死复神[227]”人神就是所谓的鬼。

天神曰灵,地神曰祇,人神曰鬼。鬼者,归也,故古者谓死人为归人[228]

大宗伯之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229]

天神、地神(又称地示、地祇)、人神(人鬼),就是古代先民祭祀不辍的群神、百神,天地人三界之神合在一起,就是整个神的世界。

人死而归,归而成鬼,鬼即是神,所以,西周史官作册嗌的祖先们当然也是神。

人鬼即人神,鬼也是神,所以,鬼与神本质上并没有区别,二者可以合称鬼神,也可以统称为神,甚至也可以统称为鬼,天神即天鬼,如墨子所说:

故当若天降寒热不节,雪霜雨露不时,五谷不孰,六畜不遂,疾灾戾疫,飘风苦雨,荐臻而至者,此天之降罚也……故古者圣王,明天鬼之所欲,而避天鬼之所憎……是以率天下之万民,齐戒沐浴,洁为酒醴粢盛,以祭祀天鬼其事鬼神也,酒醴粢盛不敢不蠲洁,牺牲不敢不腯肥,圭璧币帛不敢不中度量,春秋祭祀不敢失时几,听狱不敢不中,分财不敢不均,居处不敢怠慢[230]

人死为鬼,鬼就是神,这是一种说法。还有将神与鬼分开的,如孔子所说:“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谓鬼;魂气归天,此谓神[231]”人死以后,分而为二,形骸归土而成鬼,魂气归天而成神。人死以后,既是鬼,也是神。

不过,所谓归天恐怕只是一种便宜说法,原本并非字面意义上的“归天”。要知道,祭天是君王专属权利,天子归天自是平常,但对天子之下的臣民来说,这个天怎么能是谁都可以归的普通地方呢。

人死以后归于何方呢?《山海经》有言:“北方有鬼国[232]

鬼国有鬼门,有两位神在这里看守,这就是中国最古老的门神——神荼、郁垒。

《山海经》又曰:“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郁垒,主阅领万鬼。恶害之鬼,执以苇索,而以食虎。于是黄帝乃作礼以时驱之,立大桃人,门户画神荼、郁垒与虎,悬苇索以御[233]。”

神荼:神,音伸。荼,音舒[234]。伸,舒也[235]”神荼读如伸舒,伸本身又是舒的意思,所以,神荼就是舒。舒又是什么呢?“舒,伸也[236]。舒,展也[237]”舒与伸互训,就是舒展、伸展的意思。神荼伸展的是什么呢?

郁垒,又写作郁律、屈律[238]。郁有郁结、郁积、郁闷、忧郁等含义。“,法也[239]”律是规则、法则,如五音六律、律法。“律者,所以定分止争也[240]”律法的作用是分别善恶、惩恶扬善。

郁、律、鬼,把这三个概念连起来,意思也就很明白了——人死为鬼,愁闷郁结于心,这是有委屈有冤屈,所以郁垒又称“屈律”。冤屈经律法而得伸张,这就是所谓“郁垒”要表达的意思,神荼要伸展的也就是这个郁之委屈、冤屈。

垒,军壁也[241]”军壁,即军营的壁垒,指垒土为墙,引申为各种防御工事。如果郁垒的垒不读如律而就是垒,那么,郁而垒,冤屈像沙袋一样累了一层又一层,不就是冤屈深重的意思吗?郁垒是有冤屈,加上神荼的伸展,这不还是伸展冤屈么?

神荼和郁垒,前者是伸,后者是屈,连在一起,就是人死成鬼去往鬼国,在鬼门关接受审判算总账,生前一切冤屈都由两位神做主而得以伸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如此说来,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恐怕原本是说鬼门关这里的终极审判。

说白了,神荼、郁垒这两个门神,其实不过是古代先民对死后世界的一种理想设计——不论现世生活如何不平,死后去往鬼国,一切都将得到舒解。不管什么人,现世受的所有冤屈都能得到解脱。

唯一的例外,是生前作恶的那些鬼会被“执以食虎”,完全剥夺其归于鬼国的资格。人死为归,死并不是死,是回家,而作恶的人会在鬼门关再死一回,这回是彻彻底底地死去。

由此可见,所谓神荼、郁垒二神,其实就是伸郁、舒郁或伸垒、舒垒一分为二的结果。如东汉蔡邕所说:“故十二月岁竟……乃画荼垒,并悬苇索于门户以御凶也[242]”神荼、郁垒合称荼垒,也就是舒垒。

荼又读如蔡[243],所以,也有人说神荼、郁垒其实就是一个神,名为蔡郁垒。

蔡与殺(杀),形音相近可通用,引申有放散、减省之义。现世的苦难冤屈在死后回归鬼国时能被消减杀灭,这与前面说的冤得伸、怨得舒意思也差不多。

由此可见,非要争论神荼和郁垒究竟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其实全无必要。一而二还是二合一,意思都一样。

神荼、郁垒的故事,见于文献已是东汉初期,王充说引自《山海经》,可惜传世本《山海经》只有“鬼国[244]”,并没有鬼门二神之说。

值得注意的是,王充生活的时代正值佛教初传中国。

在王充出生前,西汉末期已有“伊存授经[245]”。东汉明帝夜梦金人“永平求法[246]”发生的时候,王充正值壮年。佛教究竟怎么传入中国,落实到细节,可能还有笔墨官司,但可以肯定,面对外来文化与宗教的冲击和影响,不论信不信佛,他一定少不了听闻佛教故事;有意或无意、情愿或不情愿,王充时代的人们总少不了要想办法调和融合、吸收借鉴。

神荼的荼,可以读如舒,也可以读如蔡,别忘了,还可以读如涂,生灵荼炭的荼。

荼,苦荼也[247]。荼,苦菜[248]”荼是一种苦味的菜,由此引申出痛苦、苦难之义。

荼既是苦味之荼,也是舒展之舒或灭杀之蔡,这个字本身就可以合成痛苦得解的意思。

我们知道,众生皆苦、苦集灭道,这是佛教的重要念。将成佛解脱与中国传统的“鬼国”观念融合一下,神荼、郁垒的故事就为普罗大众提供了一个比所有宗教法门都更为便利的解脱之道——不论现世多么苦,死了到鬼门关就能得到解脱,然后一身轻松地前往鬼国。只要生前不作恶,别在鬼门关喂了老虎就行。

活着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做,不用修行、不用念诵、用不着别人引导、用不着参悟教义、没有仪式、没有法堂、没有神职人员,甚至没有任何要求——唯一要求是别作恶,否则会真死。瞧瞧,如此极简,加上无差别的普适性,堪称普渡众生的终极解决方案。

更妙的是,荼是苦菜,但吃苦可以回甘。

谁谓荼苦,其甘如荠[249]。周原膴膴,菫荼如饴[250]

荼菜味苦,但如荠、如饴,苦尽甘来,苦味也可以很美味。

事实上,茶叶的茶本来就是从荼衍生而来。不论浓淡优劣,初品茶味,往往都带着苦味,而好茶的典型特征不就是回甘吗?

先苦后甜,生前苦,身后甜,这种人生归宿是不是很完美?

神荼、郁垒,神是神也是伸,荼是涂也是舒,郁是郁也是屈,垒是垒也是律。正是通过文字的多音多义,编成一个指向清晰又义涵丰富的死亡故事,为世人打开一个美好的彼岸世界。

起名有学问,神荼、郁垒堪称绝妙好名。

当然,必须说明,绝不能就此肯定神荼、郁垒的故事一定是受到佛教启发才出现而不是本土原生,毕竟关于死亡与彼岸世界的想象和构建,从出现埋葬和祭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那还是在旧石器时代呢。

鬼就是归,鬼国才是所有人死亡以后要归去的地方。所谓人死升天,那是天子才能去的地方。“文王在上,于昭于天……文王陟降,在帝左右[251]”帝是天帝,能陪伴在天帝身边,得是周文王才有资格。倘若武王伐纣没有成功,周武王并没有灭商兴周,那么,所谓文王也还是没这个资格。

当然,天子也不能真成了孤家寡人,功臣宿将也得择优升天陪王伴驾才行。所以,殷商代夏的开国功臣伊尹会成为殷人的祭拜对象。如此说来,除了伊尹以外,应该还有别的功臣宿将位列天神,只不过比不了伊尹的功高位隆,能享有和商汤一样的顶级待遇。

在帝左右”的历代先王是神,普通人死后去到鬼国,也是神。只是神和神并不一样,“人有爵位,鬼神有尊卑[252]”,鬼神世界的秩序其实是人间社会的翻版。

需要说明的是,人死归天本是君主与统治阶层的特权,而事实上归天成为去世的代名词并沿用至今。去精英化而平民化,去神圣化而大众化,实乃知识与文化从精英向民众下渗传播的结果,也是底层对上层有意模仿以彰显身份的需要,这本来也是文化发展的常态。人死即归天,早在春秋时代就已经成了大众观念,连致力恢复周公制度的孔子都说“众生必死……魂气归天”。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天子与天的专属关系,很可能是随着国家出现与王权逐渐强化才产生的观念,而在进入文明时代以前,很可能古代先民早就已经形成了人死归天的观念。且不说春秋战国,比之夏商也更早,恐怕还得以千年为单位才行。

想想看,有昼有夜,有醒有眠,人死即长眠。人死以后回到繁星闪烁的浩瀚苍穹,原本就是很直观很朴素的联想,并不会受到时代发展水平的任何限制。不独中国这样,古今中外,概莫如此[253]。颛顼时代的所谓“绝地天通[254]”,或许就是死而归天的大众权利被王权垄断的分水岭。在此之前,人死归天是大众观念,此后被王权垄断,再然后又回归大众观念。


[216] 东汉许慎《说文》

[217] 《左传》昭公元年

[218] 《周礼·春官宗伯》

[219] 《礼记·祭法》:“燔柴于泰坛,祭天也;瘗埋于泰折,祭地也;用騂犊。埋少牢于泰昭,祭时也;相近于坎坛,祭寒暑也。王宫,祭日也;夜明,祭月也;幽宗,祭星也;雩宗,祭水旱也;四坎坛,祭四时也。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曰神。有天下者,祭百神。诸侯在其地则祭之,亡其地则不祭。”

[220] 东汉蔡邕《独断》

[221] 东汉王充《论衡祭意》

[222] 东汉许慎《说文》

[223] 《尔雅·释训》

[224] 战国列御寇《列子·天瑞》

[225] 战国荀卿《荀子·礼论》

[226] 东汉王充《论衡祀义》

[227] 东汉王充《论衡论死》

[228] 战国尸佼《尸子》,见《尸子校正·散见诸书文汇辑》

[229] 《周礼·春官宗伯》

[230] 春秋墨翟《墨子·尚同中》

[231] 《孔子家语·哀公问政》

[232] 见东汉王充《论衡订鬼》引

[233] 见东汉王充《论衡订鬼》引,别见东汉应劭《风俗通义》引《黄帝书》:“上古之时,有荼与郁垒昆弟二人,性能执鬼。度朔山上章桃树,下简阅百鬼,无道理,妄为人祸害,荼与郁垒縳以苇索,执以食虎。”

[234] 《康熙字典》

[235] 北宋《广韵》

[236] 东汉许慎《说文》

[237] 魏张揖《广雅》

[238] 明方以智《通雅》

[239] 《尔雅释诂》

[240] 战国《管子·七臣七主》

[241] 东汉许慎《说文》

[242] 东汉蔡邕《独断》

[243] 《康熙字典》:“荼,又仓大切,音蔡。”

[244] 《山海经·海内北经》:“鬼国在贰负之尸北。”

[245] 魏鱼豢《魏略·西戎传》:“昔汉哀帝元寿元年,博士弟子景卢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受《浮屠经》,曰复立者其人也。”见南朝宋裴松之《三国志注》引

[246] 南朝梁慧皎《高僧传》:“汉永平中,明皇帝夜梦金人飞空而至,乃大集群臣,以占所梦。通人传毅奉答:'臣闻西域有神,其名曰佛,陛下所梦将必是乎。’帝以为然。即遣郎中蔡愔、博士弟子秦景等,使往天竺寻访佛法。”

[247] 东汉许慎《说文》

[248] 北宋《广韵》

[249] 《诗经·邶风·谷风》

[250] 《诗经·大雅·緜》

[251] 《诗经·大雅·文王》

[252] 东汉王符《潜夫论·正列》

[253] 参见本书附录《哥贝克力:仰望星空一万年》

[254] 《国语·楚语下》:“及少昊之衰也,九黎乱德,民神杂糅,不可方物。夫人作享,家为巫史,无有要质。民匮于祀,而不知其福。蒸享无度,民神同位。民渎齐盟,无有严威。神狎民则,不蠲其为。嘉生不降,无物以享。祸灾荐臻,莫尽其气。颛顼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使复旧常,无相侵渎,是谓绝地天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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