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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有一首特别有名的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编辑这组小文的时候，就不停地想起这首诗：那些“亲切的怀恋”，让我们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笑了。 拾遗当年（38）
（二十二）回城再造（之三） 眼见这里的治疗没效果，父亲也只好放弃保守治疗的想法。谢过陆医生，前往北医三院就诊。到北医三院后找到了陆医生介绍的娄医生，他说：“你这个病必须住院做手术，从现在的排队情况看至少要四十天以上。”我们想将从家乡带来的汾酒、陈醋送他，他坚决不收。并表示他会努力争取给我父亲往前排，因为我父亲剧烈头疼，与别人只是四肢麻木相比，明显症状更重。 医院下班后，我尾随乘坐公交车的娄医生，到积水潭附近的家中送上陈醋、汾酒和沁洲黄小米。他仍然坚持不收，我说只是家乡土产，硬是给他放下走了。 我们在医院对面的塔院大队，找了个小旅馆暂时住了下来。周围全是蔬菜大棚，买菜很方便；这里供暖也是蜂窝煤炉，也可以做饭。我天天去医院询问情况，娄医生终于答应争取半个月内安排住院。 这几天父亲的头疼发作更频繁了，而且是剧烈疼痛，吃了止疼药也不缓解。实在急了，就去找北医三院财务股长，那位阿姨是我们矿党委王副书记的表姐，来京前王副书记到家里探望父亲时，得知去北医三院看病，特意写了封信拜托表姐帮助他这位老朋友。开始我们觉得一事不烦二主，就没有找她，现在看只能找她了。那位阿姨看了他表弟的信，非常热情地问了我父亲目前的状况，跟我说：“回去和你爸说，我在一周之内争取安排住院。” 三、五天后，我们便接到了入院通知，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姓蔡的主治医生，看了父亲的片子后，他带我们去了病房。首先让我们去参观了一个手术失败的病例，那是一位来自大兴安岭的林业工人，由于手术失败，全身瘫痪，只有头会动，家人全跑光了，由医院护士全程陪护。那时的护士喂饭、清洗、换衣所有的陪伺活都干，令人钦佩。 看了那位瘫痪病人的情况后，蔡医生说：“你们都看到了，如果下决心做手术了，那就签同意书，再办入院手续。” 我有些犹豫，问父亲：“要不回去商量一下再定？” 父亲说：“这样疼下去，不如干脆死了。” 于是，就签了同意手术书，办了入院手续。 我们住的是六人间的大病房，其他五位，全是下身已瘫痪、上身也活动不便的患者。我父亲是走进去的，别人还以为是病人亲属。谁知道颈椎病的临床症状多种多样，我父亲是较特殊的个例。有的人影响了视力，短期视力快速下降，有的影响了血压，有的麻痹了神经…… 邻床住的是一个锦州医学院教授，姓边，他是下身已瘫痪，双手不太灵活。老教授特别健谈，又了解颈椎病的治疗手段，给我们增加了很多关于颈椎病的知识。因为老先生总爱指出护士护理工作上的不足，护士对他总是冷言冷语…… 一天，一个衣着儒雅的矮小老太太来看望她，两人正聊得热闹，护士长进来查房，正欲说什么，突然停了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下，突然激动地低身近前喊：“老校长！” 老太太闻声回头一看，似乎没认出来，护士长激动地自报家门——是xx届的护校毕业生。原来这位老太太是北京某护理学校的校长，来此看望日本帝国大学时期的老同学边教授。如此师生相认，确是巧得机缘，临走前嘱托学生多招呼她的师兄。 边老先生的儿子也是锦州医院的口腔科医生，这次陪他父亲来京治病。他二十五、六年纪，待人热情大方，见我就称“大哥”，我忙说应该是你大，我应该叫你哥。他说：“没事，我们那嘎达，见年纪差不多的生人，都是先称大哥。住院期间我们互相协作，照护双方父亲。”（未完待续） 作者：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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